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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點半之前五個人都回來聚集了,這次的探險總體上來說是收獲較為豐富的,也沒有什麽驚險,除了途中梁曉雪觀察藥材時遇到一條菜花蛇。當然那蛇的下場是被紀燕珊一個石頭扔死,力道沒收好,被砸中的蛇頭都被砸成一灘泥,簡直想要為它默哀。

鄒茜玲将采集到的野菜從空間拿出來,有婆婆丁,苦菜,芥菜,馬齒苋,還有一小竄嬰兒拳頭大小的野生土豆。那土豆是意外發現,還有十幾棵她沒全部采回來,打算等空間試驗好後再來決定要一次性采摘還是怎麽樣。此外她還發現了葛根和山藥,那兩種東西不比土豆,拉一拉就能出來,得有工具才行,因此暫時沒有動。

梁曉雪一路上也是收獲頗豐,她采了諸如蛇舌草,車前草這類常見的藥材,暫時還用不上,只是采來曬幹做為儲備,還有一些是防蟲蛇功效的,她就采來種在他們看好的地盤上做簡單圍欄,至于磨成藥粉這需要工具,得一步一步來。

紀燕珊也把她那條打死的菜花蛇給撿了回來,說是要給顧一輝吃,省省糧食。結果顧一輝看着那碎的不成樣子的蛇皺緊了眉頭,露出了極為嫌棄的眼神,又礙于她現今還沒辦法掌控的大力氣,怕她失手把自己打死,不敢怼她,只能委屈唧唧地找女朋友要安慰。

張思樂拍拍他的腦袋以示安慰,然後興奮地說她發現了一窩野雞蛋還有兔子窩,野雞蛋沒東西裝帶不回,狡兔三窟,兔子也沒抓到,等大家吃完飯再一起掏野雞蛋抓兔子去。

午飯是張思樂做的,鍋是昨天晚上煮方便面帶的,該慶幸鄒茜玲矯情的胃,晚上吃了西點面包會不舒服,也沒辦法連續吃冷的不熱的食物,他們才特意帶了個鍋來,不然現在連煮東西的工具都沒有。

五個人中會做飯的有張思樂跟紀燕珊,這個會做飯的概念是做出正常一餐飯,而其他三個人平時完全沒有下過廚,廚藝水平停在用電飯鍋煮飯,用鍋煮方便面這層面上,其他都是摸瞎。因為紀燕珊還沒辦法掌控她的力氣,怕把唯一的廚具給弄壞,大家沒敢讓她碰。

紀燕珊去搬了幾塊石頭磊簡單的支架臺子好放鍋,顧一輝去附近的山腳下撿幹柴火,鄒茜玲她們則到溪邊洗菜。

紀燕珊速度很快,磊好超簡易竈臺之後還趁空去找了塊光滑的石板,用小溪裏的泥沙搓幹淨上面縫隙灰塵之後才拿來給張思樂切菜用。

這時候她就發現大力氣的好處了,拎重物不要太輕松。至于把控力道,再慢慢實踐中練習找感覺吧。

張思樂将土豆切成薄片,打算直接打邊爐,畢竟油不多,只有鄒茜玲裝來的小小一玻璃瓶子,那還是她嫌棄方便面調料包不好才特意帶來的,要是做成炒菜,兩餐就能吃完。

打邊爐多好啊,方便,一鍋水,把菜準備好,土豆比較難熟就先丢進去煮,差不多水開了,再把摘來的野菜扔進去,為了美味,還加了一根切成薄片的火腿腸和五顆剝了殼的熟雞蛋,再放上鹽,滴上幾滴油,搞定!

當然那個水是用飯盒簡單過濾過的幹淨溪水,這個年代的溪水不像後世那樣污染,地處山溝裏,簡直堪比山泉水,嘗起來還有股淡淡的甜味,一點都不像在大城市裏的自來水,煮開了還一股漂白水味道似的。

因為野菜摘得夠多,又一人一顆雞蛋,所以穿越後的第一餐五個人吃的格外飽。

就是有一點,太會吃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體變小,成了十五六歲,正是發育階段,胃口格外好,正所謂半大小子吃窮老子,這個說法一點也不過分。再加上他們這群人中還有個本來胃口很好的張思樂和成為大力士之後胃口變大的紀燕珊,摘來的野菜被吃掉了四分之三。

本來那是鄒茜玲估計一天的量的,這下好了,得再去摘一遍,不然晚上不夠吃。還好事先踩好點,再去一遍也不會太耗時間。

大家把一鍋菜連同湯都喝掉了,不知道是不是這裏溪水野菜品質好,還是勞累過後吃嘛嘛香,又或者張思樂廚藝精進了,鹽油把控适宜,總之這餐飯吃得美味。

飯後鄒茜玲又煮了一鍋熱水,煮開後就把它收進空間。這個是試驗品。本來她打算拿煮好的飯菜做實驗,但是大家都吃完了,她又舍不得把剩下野菜拿來做實驗(當家才知柴米貴,看到大家胃口這樣大,她這負責收食材的就愛惜了糧食起來),所以只好拿開水将就一下。

如果幾個小時後變涼了就證明空間只是單純的倉儲功能,如果幾個小時後拿出來還是滾燙的,那就證明有保鮮功能,她以後使用空間會更方面。

不管是哪種結果,一鍋水總是浪費不掉的,涼了就當涼開水呗,總比涼湯菜好。

吃過午飯大家也不休息,現在不比二十一世紀,不賺錢不忙碌身後還有家人兜着,僅僅是這半天功夫他們就發現了要獨自在這生活下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什麽都缺什麽都沒,最要緊的糧食也儲備不夠自己吃的,更別提要拿去賣了。

打邊爐期間大家已經把各自探查到的情況做了一番交流,初步認定這塊平地還很安全,但是還有山頭沒有巡查完畢,那就不能放心安營紮寨,為了今晚睡得好,下午得繼續探查巡邏加收集食材。

這一次他們五個人沒有分開,先是去了張思樂發現野雞蛋的那處把一窩雞蛋撿回來收在空間裏,數了數一共有八顆,後面借着張思樂的‘千裏眼’又發現雞窩,陸陸續續撿了四五十顆。這片地方還散着雞毛,就是沒有看見野雞,大概是出去覓食,晚上才回來休息。

他們也沒為此耽擱,轉往另一處發現兔子窩的地方去了。幾個人搜尋了許久,沒有找到兔子的其他洞口,也不見兔子的蹤影,便打消了捉兔子的計劃,掉頭往那處由密林變來的山峰而去。

這座山峰算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憑空變化而來的,五個人其實都有些慌,一開始都沒探查這座山,不過既然決定要在那塊寬敞的平地安營紮寨,這座山峰離得最近,必須得去看看。

為了安全起見五個人手牽手進去了,心底就怕萬一這真是時空黑洞,別到時候突然不見了幾個,這是很滲人也很讓人崩潰的事情。

他們穿越過來能夠這麽快就接受并積極生存那是因為大家在一家互相陪着,缺少了哪個人都得不得勁。他們是很好的朋友,大學都考同一所學校,大一下學期就用兼職賺來的錢在學校外頭租了個小公寓住,除了逢年過節還有放假,他們幾乎每天都見面,比兄弟姐妹還要親,所以誰都無法接受在異時代分開。哪怕不見了一個,都會喪失積極生活的勇氣和希望。

好在那種情況沒有發生,這座山峰正常地很,沒有再出現一大早那種詭異狀況,在裏面也不覺得滲人,反而這裏的瓜果野菜十分豐富。除了在其他幾座小山峰上看到的野菜,還發現了五六棵荔枝樹,芒果樹,油甘樹等等。

它們參差錯落地生長着,一點人工修剪過的痕跡都沒有,九成以上可能是野生的。但依舊長勢喜人,碩果累累,看得出這片土地的肥沃,也看得出今年時節很好。

“講真,要不是提醒自己這是五十年代,我會覺得我們是來郊游的。”鄒茜玲一邊摘着已經成熟的荔枝吃一邊感概。

其他幾人也有這種錯覺,本來一開始因為這座山在眼皮子底下變換而覺得恐怖,可是越是待在其中這種恐懼感越稀薄,反而有種這座山比周圍的山峰都要溫和的詭異感覺。

究竟是什麽原因造成這種感官他們探究不到便也不想探究,鄒茜玲将它解釋于或許這是原始穿越點,曾在某個時間節點連接另一個時空,這才讓穿越者的他們有這種錯覺。

不管怎麽樣這座山不再像之前那樣詭異就好,他們心底也知道再穿回去的可能性很小,所以祈禱的都是別再出幺蛾子,讓他們在安全的環境下适應這個年代。

一下午很快過去,他們沒能把這整座山峰走完就打算打道回府了,不然再晚些就得在山上露營。

當然這種五十年代的山峰露營跟現代經過開發後的旅游山峰露營不一樣,他們暫時還沒這個膽子,畢竟誰都不像半夜遇到大野豬或者蛇,在平地給人的安全感比較大。

所以從山上下來之後梁曉雪又給他們晚上準備睡的地方的周邊遍布了一種防蛇防蟲的草,這是她在那座‘穿越山’找來的更加有效的草藥,堪比防蟲防蛇天然屏障。當然野豬那些她暫時沒有找到可以防止的草藥,目前的想法是輪流守夜。

這守夜要比在旅游山野營守夜來的正經,旅游山主要防一下小偷,這要防的可是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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