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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18章

王元娘能在家裏陪一陪親娘，她的師父道餘仙姑則有要事離開。或者說道餘仙姑去了一趟拜月寨。

拜月寨是漩渦，但是這一個漩渦是許多人故意鬧出來的。道餘仙姑自然也是其中的一個角色，她有自己的擔子要挑起來。

“師姐，您說師父這一回為何要單獨一人去辦事，這是不是因着我們的武功太淺，還給師父拖後腿了？”王乞兒對于自己的武林三流高手境界有一點懷疑。

這是不是在師父的眼中不夠用。

王元娘瞧着師弟的自我懷疑，她說道：“師弟，你的話可能有道理。不過你也不用瞎想。師父如何做一定有師父的道理。我們是小輩，我們聽了安排就是。”

聽着師姐的話，王乞兒回道：“盼師父早日歸來。我一定跟師父說一說心底話，如果師父有要事辦，我也想替師父分憂。”

做為徒弟，王乞兒還是盼着替師父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這一邊王元娘和師弟嘀咕一回。然後，王家的宗族女眷又登門來，不是打秋風，而是來讨好了王章氏。

對于這些族裏的女眷們樂意伏低做小的奉承人，王章氏耳朵裏又盡聽着好話，她當然挺開心。

聽好話嘛，還被人捧，哪會有人真的不喜歡。

這幾日因着親娘的心情好，王元娘瞧着家中的氣氛就不錯。也便是這等時候道餘仙姑歸來。

對于師父歸來，王元娘王乞兒這一對師姐弟都挺高興。只是這一份高興來得快，去得快。

“為師還有要務，不可能在殷山縣城久待。清雲清虛，你二人是跟随是留下全由你們心意，也不必強求。”道餘仙姑給兩個徒弟留了話，全看二人自己的決斷。

“徒兒要随在師父身邊。”王乞兒給出自己的答案。

“徒兒也要随師父游歷。前頭出去的日子短，徒兒的游歷可算不得數。”王元娘也笑着說了自己的答案。

道餘仙姑聽着兩個徒弟的話，她沒有拒絕。

殷山縣城，王元娘這一回倒是歸家一趟，然後又是告辭離去。

王章氏不舍得，不過瞧着女兒心意定了，她也只能依依惜別。

這一次随在師父身邊，王元娘發現他們去的方向還是三十六寨的地盤。有一點區別的不是往拜月寨方向，而是向着群山的更深處而去。

看過《武林神話》電視劇，又有一些印象的王元娘倒是記憶裏一些畫面。

在心頭王元娘是驚呼一聲，血海寶藏這要出世了。

離着有距離，遠遠得王元娘的耳邊聽到喊殺聲。

“……”道餘仙姑給兩個徒弟做一個手勢，然後帶着二人往一處山崖去。

望向山崖，王元娘瞧着份外的陡峭，處處見險境，卻不見山路。

此時道餘仙姑在前，她內勁施展，輕身之術起跳飛舞，這一刻真像是一位谪仙人。飄飄然乎，恍若真仙。

王元娘與王乞兒對視一眼，師姐弟二人有默契，他二人也是一道運用內勁，施展輕身之術随在後面。

內勁運用，存于一心。這有內勁為助，輕身之術施展之後，在王元娘的眼中就是奇妙得很，那簡直就是飛來飛去的輕功身法。

一直随着師父到了山崖頂，從山頂望向不太遠處，有山壁，還有山壁之間的小塊平原。

小塊平原上的一些山民房子被點着了，還有一些人在打鬥。瞧着他們的衣着打扮，有大順國族的騎兵，也有天秤軍。

那些國族騎着馬在這等小塊的平原山地之間，再高妙的騎術施展都被限制許多。因着地方不大，騎兵多了太容易成為擺設，或者說更容易落入別人的陷井之中。

王元娘瞧了片刻，她就看出來占上風的乃是天秤軍。這般一想，她的目光又轉向師父，她說道：“師父，天秤軍要贏了。”

“善。”道餘仙姑的臉上有喜色，她回了這般一個字眼。

“大善。”王乞兒接話道：“大順的胡人就應該被打敗，早早趕他們滾出中原才好。這些人就會霍霍中原的百姓。”

聽着師弟的話，王元娘輕輕點頭，她說道：“師弟說的對。”

“清雲清虛，你二人狂妄了。這裏才幾個國族，大順皇族的根基沒那麽弱。他們不夠利害，這中原的花花世界又豈會被國族竊居，讓他們享了富貴榮華。”道餘仙姑輕嘆一聲，她對兩個徒弟說道。

“師父，是徒兒狂妄了。”王乞兒認錯。

“師父，這一回是天秤軍贏了。只要繼續贏下去，大順的江山總要變一變顏色。”王元娘的目光堅定，她似乎很信任了天秤軍的能耐。

“師父，徒兒覺得師姐的話有道理。天秤軍一直贏下去，總有一天能推翻了大順的統治。”王乞兒這會兒站臺師姐，顯然他對于師姐的話中之語有信心，這一切一定會實現的。

山崖之下，在天秤軍就要收尾，就要贏了這一場時。一道尖厲的嘯聲響起，一束火紅的煙花在天空上亮起。

“這……”王元娘眉頭一皺，她說道：“師父，情況不對。”

“天秤軍打了埋伏，瞧着大順的官府也一樣有埋伏啊。”道餘仙姑挺淡然。

聽着師父的話，王元娘聽懂了。看來人人都想當獵人，至于誰又是獵物？

“師父，我們要給天秤軍幫忙嗎？”王乞兒連忙問道。

“師弟，師父領我們來此，想來我們應該要幫忙的。師父，徒兒的猜想可對？”王元娘又向師父問道。

“我等是暗子。”道餘仙姑笑着回道：“要說幫忙，那一定要幫忙。”

在王元娘師徒三人說話之時，遠處又有變幻。原來是天秤軍圍了大順的國族騎兵。等着煙花一放，又有國族的新隊伍入場。

只是來的人不是什麽國族的騎兵，而是草原人的巫祝裝束。

“草原妖人。”道餘仙姑說了四字，爾後又念一聲“無量天尊”。

就此時，遠處的草原巫祝出手了。行家一出手，就知功夫深。這些巫祝針對的對象不是小兵，而是天秤軍的武官以及他們的旗幟。

武官指揮隊伍，除了陣列，也有武勇。只是這些草原巫祝顯然不是善茬子。

他們一施功夫，本着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于是天秤軍裏的一批武官倒了血黴，就短短幾息的功夫，武官就是損失掉好幾人。

“嘩”的一聲響，道餘仙姑施了內勁，她折斷一根山崖上的樹木，然後重重一揮，樹木在內勁的驅使之下往遠處直接射過去。

“轟”的一聲響，巫祝們的行動被驚住。

當然更有國族的倒黴蛋被擊中，在這等時候成為肉串燒。不過這裏面不包括武功在身的巫祝。

“無膽鼠輩，只敢偷襲，有本事就現身較量一番。”領頭的巫祝開口呵斥話道。他的聲音裏夾雜了內勁，一旦吼出來，這聲音在小山谷裏回蕩起來。

道餘仙姑一揮袖，她再度提了輕身之術。

幾個跳躍之間，她從山崖之上飄然而落。

道餘仙姑像是天上掉下來的一位仙人。她一出現，場中衆人的目光全望向她。

這些草原的巫祝不講武德，一瞧着道餘仙姑他們就搞偷襲，還是施了毒煙的偷襲。

遠處瞧着這一切的王元娘心裏捏一把汗。她不是替師父，憑着師父的高妙醫術。師父哪裏會怕毒。

王元娘是替那些巫祝感到可憐，他們這是撞上了硬茬子，還是專門撞到全克他們的敵人手上。

結果跟王元娘想得一樣，這些巫祝打天秤軍的小武官是一打一個準，打人如挂畫一樣的輕輕松松。

等着道餘仙姑一出場，這些前面開挂如猛虎的巫祝們就成為臭魚爛蝦，他們在道餘仙姑的手上沒能走了幾個回合。

或者說這些人的壓箱底毒煙不起效果，真正比起功夫又差着道餘仙姑十萬八千裏時，他們的結局就注定了。

做為徒弟，王元娘王乞兒在這一回事件裏就看到師父大發神威。他們的用處可能就是在旁邊喊一喊“六六六六六”。

當一下氣氛組，沒危險，還能看一回的熱鬧。對于沒有風險的樂子，王元娘挺樂意湊一湊。

等着王元娘王乞兒施了輕身之術，他們晚着師父到達小山谷，到達包了國族餃子現場時，一切已經成為定局。

“多謝宗師相助。”這一隊伍領頭的天秤軍武官出列道謝。

“咦。”王元娘瞧着領頭人，她就挺驚訝。

“周大哥。”王元娘喚一聲。這一位領頭的前面帶着頭盔，王元娘還沒注意呢。這把頭盔一取下來，他一向衆人抱拳見禮時。王元娘就認出來這一位領頭武官是誰，正是王元娘下注投資過的周狗子。

“清雲妹子。”周狗子瞧着王元娘，他笑容真誠，又是抱拳一禮。

“你們認識？”道餘仙姑問話道。

“認識。”王元娘、周狗子二人有默契的一起回話道。

話罷，周狗子伸手摸一摸腦袋，他笑道：“清雲妹子，你有話，你先說。”

“咳。”王元娘輕咳一聲，氣氛似乎渲染夠了。然後王元娘就準備講一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