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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溫國輝聽到母子倆的對話，覺得他兒子在他老婆的帶領下，未來堪憂啊。

顧筱道: “江山就是房子啊，等媽媽為你打下一片江山，讓你當包租公，以後坐着每天看電視都有錢收。”

溫勵不知道江山，但是他知道房子和錢錢啊，每天看電視都能收錢錢，那他最喜歡了。 “媽媽，我長大了也要為你打下江山，是很多很多江山哦。”

溫國輝: “……”他兒子的牛吹的比他老婆還要大。

不過，他老婆倒是有遠見，溫國輝在大城市待了三個月，大的眼光不敢說，但是從目前的形勢來看，他也覺得房子的價格會越來越高。想到這裏，溫國輝對顧筱道: “小小，我們在縣城買一套房子怎麽樣”

“當然可以啊。”顧筱如果不是自己錢不夠，嫁妝被揮霍的只有600了，她都想買。不過， “我這邊只有600，是我爸媽給的嫁妝，我不準備動，這是生活開銷備用金，所以如果買房子的話，我這邊是沒有錢的。”至于稿酬的事情就先瞞着他吧，畢竟她也沒有自信稿子會被錄取，因為她也沒有自信稿子會被錄取。

溫國輝道: “可以一邊存錢一邊賺錢，我暫時也沒有多餘的錢。”他這些年确實沒掙錢，因為顧筱不管事，他自己要帶孩子，根本沒辦法去上班。能把孩子帶到五歲再去掙錢，已經是他的底線了。

“可以房貸。”顧筱道。

“房貸”溫國輝不明白。

顧筱解釋: “貸款就是向國家借錢，然後支付一部分利息給國家。我覺得向別人借錢的話，對方肯不肯不知道，但這人情也欠下了，如果碰到對方要急用，我們又還不出錢，也會很尴尬。但是向國家借的話，就不會有這種情況，說好了什麽時候還就是什麽時候還，你覺得怎麽樣”

“可是我沒有聽說過買房子貸款這種事情啊，國家也沒有這個政策。”溫國輝道， “國家鼓勵經濟發展，只有做生意貸款，沒有買房子貸款。”

現在80年代末，經濟才開放沒幾年，國家是鼓勵私營企業的，也鼓勵老百姓去貸款。換句話說，現在貸款的條件是非常松的，不像後世那麽嚴格。但是，我國的房貸是從90年代末開始的，現在還沒有房貸。顧筱生在後世，就算她家買房子要貸款，又怎麽會去管房貸的開始時間呢

顧筱腦子一轉: “私營可以貸款，我以為買房子也可以貸款呢。”她趕忙找了個借口。

溫國輝倒是也沒有多想。

快到十一點的時候，一家人從家裏離開了，要去老宅吃午飯。

他們一家三口過去的時候，溫國勝還在收拾蔬菜，于桂芝也還在擦雞蛋，溫陽坐在他爸爸旁邊吃東西，看到他們來了，溫陽眼睛一亮: “嬸嬸。”

聽到兒子那熱情的叫聲，于桂芝比喝了老醋還酸。

同時酸的還有溫勵，他下意識的拉住媽媽的衣服。他忘記問媽媽了，是喜歡溫陽哥哥多一點，還是喜歡自己多一點。

顧筱不知道兒子的想法，但是對于大房一家，她都不想有牽連，所以她只是禮貌的笑了笑: “溫陽長高了啊。”

溫陽聽到自己被誇長高，非常高興。對小孩子來說，說不想自己長高啊

“真的嗎”溫陽雙眼亮晶晶的看着顧筱。

顧筱點點頭。

“媽媽……”溫勵拉了拉顧筱的衣服， “媽媽，我口渴了。”

顧筱一聽兒子口渴了，馬上把注意力放在兒子身上了: “那我們進去問問奶奶，有沒有開水喝。”

“嗯。”溫勵親昵的拉着拉拉往廚房裏走。

于桂芝看着他們母子的相處方式愣了一下，顧筱一向不喜歡溫勵的，可現在在于桂芝發愣的時候，溫陽也跟着顧筱母子進了廚房。

溫國輝搬來一把小凳子，坐到了溫國勝的旁邊。

“在外面怎麽樣”溫國勝和兄弟聊了起來。

“外面的發展很快，比縣城快了很多。”溫國輝道， “現在房地産興起，雖然政策還沒落實到縣城，但也是長久的事情，大哥如果有鹹錢，可以買房子。”

“二弟說的輕松，就我們這樣做點小本生意，哪裏能買得起房子”于桂芝道。其實他們夫妻倆在考慮把現在租的鋪子買下。不過身上還差點，所以得再存一存。只是，這錢的事情就是親兄弟也不能透露。

溫國勝道: “确實，現在小販子越來越多了，這買菜的生意也不好做。”溫國勝說的是實話，他們這買菜的生意競争也很大，而且他們鋪子也不是菜場，客人沒有菜場多。他們現在靠的是老客人，但客人都是哪裏的菜便宜往哪裏走。

溫國輝聽了，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廚房裏，溫勵喝了水，還黏着顧筱。 “媽媽，我好餓啊。”他雙手抱着顧筱的手，搖搖晃晃的。

顧筱還是第一次看他撒嬌，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一向乖乖的他會在外面撒嬌，但是誰能拒絕一個小孩子的撒嬌呢

“小孩子餓不得，我先給溫勵盛點菜梗喝喝。”溫母道。

“不用的媽。”顧筱道， “不用管他，我去給他買點吃吧。”

“別去別去……”都吃飯時間了，溫母哪裏會讓顧筱去買東西， “我去喊大家一起吃飯了，今天你們都在，我把老頭子也去叫來，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吃飯。”溫母說着，就往外走。 “吃飯了，你們先上桌吃吧，我去叫你們爹。”

“我去吧。”溫國勝起身， “我也要去那邊看一下。”

“那行。”溫母就沒有推辭了，她又回了廚房裏， “小小，你們先上桌吧，我把最後一個菜盛起來就好了。”

顧筱道: “那我去拿碗筷。”

“媽媽，我來幫忙。”溫勵跟着媽媽，小眼睛還悄悄的看向溫陽，就怕他也黏上來。

于桂芝洗了手進來，看到顧筱在擺碗筷，溫勵跟在她身邊，而溫陽在竈頭旁看着溫母做菜。她的視線又停在了顧筱的身上，不過也緊緊是停了一下，然後就沒再看了。于桂芝心裏不喜歡顧筱，私下裏她從來都是無視顧筱的，除非是人多的場面顧着面子。

顧筱倒是能理解她，畢竟弟妹纏着大伯，她這個大嫂沒打上門，就已經夠給體面了。

擺放好碗筷，顧筱就帶着溫勵坐下了。

于桂芝端着菜出來，就見他們母子像大老爺似的坐着，內心有些煩躁。來他們家吃飯，還真是不客氣，就這樣坐好了，等着她把飯端給她嗎

顧筱不是對別人的目光有多敏感的人，但也察覺到了有人在看她。她回頭，見是于桂芝，她又收回了視線。她和于桂芝之間的矛盾沒辦法調節，畢竟哪個女人能原諒想三自己的人所以幹脆彼此當陌生人吧。

于桂芝放下菜又進去端了。

沒過一會兒，外面響起了溫國輝的叫聲: “爸……”

是溫國勝和溫父回來了。

接着，父子三人進來了。溫國輝坐到顧筱的身邊，父子二人把顧筱圍在中間了。

溫父坐到了溫國輝的旁邊，而溫國勝見狀，就坐到了溫父的旁邊，父子三人按着彼此。

溫家老宅是圓桌，圓桌比方桌能坐人。

于桂芝端着兩碗飯出來，先給了溫父，再給了溫國勝。顧筱見飯好了，剛要起身，卻聽見溫國輝道: “你坐着，我去端飯。”

顧筱聞言，就不動了。

“爸爸，還有我的。”溫勵提醒，就怕他老爸見色忘兒子。

“你自己來端。”溫國輝不客氣的道。

溫勵癟癟嘴，但還是麻利的下去了。

等父子倆出來的時候，溫國輝端了兩碗飯，溫勵端了自己的。

于桂芝是跟在溫國輝後面出來的，她也拿着兩碗飯，一碗是自己的一碗是溫陽的，她坐到了溫國勝的旁邊，溫陽坐到了她的旁邊，最後一個座位在溫陽和溫勵中間，留給溫母了。

今天的菜非常的豐富，他們帶來的肉被溫母做了整整兩碗紅燒肉，家裏人多，一碗哪裏能吃的爽又碰巧溫國勝一家在，也從縣城帶來了豆腐和魚。所以溫母又做了清蒸魚，紅燒豆腐，還有白菜羹，涼拌黃瓜，土豆海帶湯，最後一個白糖西紅柿。

顧筱是真想念溫母的廚藝，見大家動筷子了，她先給溫勵夾了一塊紅燒肉，然後自己也夾了一塊。一口下去，軟糯的口感讓她頓時愛了。

等溫母坐下之後，顧筱忍不住道: “媽，你的廚藝可真好。”

溫母沒有女兒，所以活了大半輩子都沒有人說貼心話，就是連個誇她的人都沒有。畢竟老頭子和兩個兒子嘴巴都不甜。而于桂芝是高中畢業的，又是在廠裏上過班的人，而溫母不認識字，所以兩人也說不到一塊兒。現在聽到顧筱誇了，她心裏那叫一個開心。 “那你多吃點。”

“我肯定不會客氣的。”顧筱笑着道， “國輝廚藝也好，是媽教的嗎”

“那可不是。”溫母說起了往事， “以前我和老頭子比較忙，沒時間顧着國勝和國輝，他們倆從小就懂事，所以放學回來就會主動做飯。國勝沒有這天賦，做飯的事情就交給國輝了。後來老頭子出事，我和國勝忙着幹活，照顧老頭子和做飯就交給國輝了。就這樣，他這廚藝也算是練出來了。”

“奶奶做的好吃，爸爸做的也好吃。”溫勵随即道， “我媽媽不會做飯，但是我會。”

噗嗤……溫國輝笑出聲。他覺得他老婆此刻想給兒子一頓竹筍炒肉。

溫母也笑了: “那你得快快長大，你媽媽就等着享福了。”溫母不覺得兒子給媽做飯有什麽不對。雖然顧筱現在還年輕了些，孫子現在還小了些，是有些不合适。但等兒子長大了，給媽做飯怎麽了

“我現在就已經在享福了，我們家勵寶可厲害了，是不是啊”顧筱夾了一筷子的魚肉給溫勵， “媽你可不知道，你上次做過的醬油烤蝦，這孩子看過一次就會了，等他長大了，說不定還能做一個廚師呢。”

“我還要給媽媽打下好多好多江山。”溫勵很有志氣道。

“江山是什麽啊”溫陽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溫家的餐桌其實一直都很安靜的，就算會說話也不像這樣的家常，一半都是溫國勝和于桂芝說着生意上的一些瑣事。但這些話，溫母是插不上嘴的，哪裏像今天這樣，溫母的臉上一直挂着笑容。

于桂芝還看了顧筱好幾眼，這弟媳真的變了，變得會說話了，而且還能把婆婆哄的這麽開心。于桂芝心裏有些不痛快。其實她知道，婆婆一直是喜歡顧筱的，因為顧父救了公公的關系，也有因為當初她和國勝結婚的時候，他們家要的禮金不少。可話說回來，她高中畢業，難道不值這些禮金嗎而且她進門後，這些禮金難道掙不回來嗎

可于桂芝不知道的是，這禮金是溫國輝向工廠主動離職換來的。

當年溫國輝進了電子廠，當了技術工程師，溫母是從來沒有這樣意氣煥發過，自從老頭子出事之後，溫家第一有這樣的大喜事。後來老頭子要換假肢，老大要結婚，一時之間家裏沒有那麽多錢，老二為了遣散費離職了。溫母怎麽就不難過可就是難過，她也沒有辦法。當初老大為了家裏的生計，初中還沒畢業就退學了。雖然老二的學費一直有獎金不用他們擔心，可吃的穿的，樣樣也需要錢，老大确實也為這個家，為了老二付出的。

但如果那時，老大媳婦家的禮金沒有那麽多，就是老頭子的假肢他們緩一緩也是可以的。

雖然于桂芝和溫母各自都有想法，但也只是內心想想而已。在于桂芝的心中，溫母是個不錯的婆婆，從來不管夫妻小家的事情，是個和氣的婆婆。所以于桂芝平時對溫母也不錯，別的不說，過年的時候都會給溫母準備東西。

當然在溫母的心中，于桂芝也是一個不過的兒媳婦，不會給她擺臉色，也是孝順的。

兩人從來也都是客客氣氣的，就是少了一抹親近。

而以前的顧筱哪怕千萬個不好，因為兩家的交情，所以她在溫母的心中是個小輩。

“哥哥不知道江山嗎”溫勵聽到溫陽的問話有些好奇，他以為大朋友都知道呢。在溫勵心中，比他大的孩子都是大朋友，比如溫陽，比如洪斌。

溫陽搖搖頭: “溫勵弟弟，江山是什麽啊”

“江山就是房子和錢錢啊。”溫勵道， “我要打下很多很多的江山，就是我要掙很多很多的房子和錢錢，然後給我媽媽，我媽媽看電視就能收錢錢了。”

顧筱: “……”這不是她給他說的話嗎

溫國輝的笑容不禁加深，兒子開朗是好，但是朝向有些奇怪啊。

“那我也要打下很多很多江山，給我媽媽看但是就能收錢錢。”溫陽也道。

小孩子嘛，有樣學樣。

于桂芝雖然不喜歡溫陽和溫勵過于接觸，但是聽到兒子的話，她也是高興的。兒子孝順!

“好好好，你們都是好孩子。”溫母笑呵呵的道。

這頓午飯還是比較和諧的。吃好晚飯，在家裏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顧筱跟着一起收拾了餐桌。不過洗碗她就沒有參與了。

從廚房裏出來，看見溫家父子三人站在外面，溫勵抱着他爸的腿，溫陽則看着他。

“國輝，我們走了嗎”

溫國輝: “可以。”

“這麽早”溫國勝看向溫國輝， “待會兒跟我們一起走啊”

溫國輝: “下午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溫國勝也就沒有多說了。

從鄉下離開，自行車要載的東西比較多，有土豆，青菜，西紅柿，黃瓜，自行車後座兩側都是籮筐，也因此，顧筱就不能坐了。不過吃好飯沒多久，顧筱倒是很喜歡走走的。從鄉下到縣城還不是很遠。

路過鎮上，他們去了鎮上的中學，雖然是星期天，學生們不用上課，但學校的側門開着，門口有門衛大爺管着。

“要進去看看嗎”溫國輝問。

“嗯。”顧筱點點頭。

“爸爸，這裏是哪裏啊”溫勵坐在自行車的橫杠上，仰着小腦袋問。

“這裏是爸爸媽媽讀書的地方。”溫國輝道， “爸爸就是在這裏認識媽媽的。”

“哇……那我以後也要在這裏讀書。”溫勵雙眼期待的往裏面張望。

溫國輝把他抱了下來，對顧筱道: “你們先進去，我去停自行車。”

“嗯。”顧筱牽着溫勵來到大門口，對裏面的門衛大爺道， “大叔，我以前也是這裏的學生，帶着我兒子來重游母校，能進去嗎”

門衛大爺: “你叫什麽名字啊以前的班主任叫什麽名字啊”

顧筱道: “我叫顧筱，以前的安主任叫汪媛。”

“啊喲，原來是汪老師的學生啊，你進去吧，不過汪老師現在已經沒在這裏教書了，她早幾年就辭職了。”門衛大爺道。

顧筱好奇道: “汪老師現在改行了嗎”

“可不是，好像自己做生意去了。”門衛大爺嘆息，按照他的想法，這好好的老師不當，去做什麽生意 “不過汪老師的老公，也就是我們陳校長還在。”

顧筱倒是明白的，陳校長是初中校長，這可和一般的任職老師不同。只要是正常人都不會辭去校長去做生意，除非這生意是穩賺不賠，且利潤很高。否則校長代表着身份的象征，可不是一般的生意人能比的。

顧筱和門衛大爺寒暄了一下，就帶着溫勵進去了。她按照記憶，來到她和溫國輝初識的地方。都十多年過了，那水槽已經擴建了，但還是那個位置。

顧筱看着，不由得有些發愣。

溫勵看看媽媽，又看看那個水槽，他一點都不明白那個水槽有什麽奇怪的地方，見媽媽一直看着，他就松開媽媽的手，好奇的走了過去。溫勵把水槽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裏裏外外都看了一遍，最後也沒看出花樣。

溫國輝挺好自行車進來了，看到顧筱站在那裏發呆，他來到她身邊: “這裏和以前不一樣了。”

顧筱點點頭: “變了。”

“沒變。”溫國輝卻道。

顧筱不解的看向他。

溫國輝回視她，變了，又似乎沒變，顧筱懂了。昔日的少年變成了成熟了男人，變了。但是昔日冷清的雙眸中，藏着的火熱，和現在溫柔的雙眼中，藏着的感情，是一樣的，沒變。

顧筱突然笑了: “嗯，沒變，小哥哥還是一樣的帥氣。”

溫國輝一愣，随即伸手揉了一下她的頭，然後朝着溫勵過去，把還在研究水槽的溫勵抱起: “走了。”

“爸爸，媽媽為什麽一直看着這個啊”溫勵納悶的問。

“因為爸爸媽媽是在這裏認識的，媽媽在這裏問爸爸，要不要做勵寶的爸爸。”溫國輝回答。

“啊”溫勵眨眨眼睛， “媽媽那個時候已經生了勵寶了嗎”

溫國輝笑出聲: “沒有。但是媽媽那個時候，已經決定當勵寶的媽媽，等着勵寶來的到來了。”

溫勵還是不懂，大人真讨厭，就喜歡說小朋友聽不懂的話。不過沒關系，他知道爸爸媽媽在等他到來的，這就夠了。

從學校裏出來，一家人就回了縣城。

半個小時車程的路，一家人走了兩個小時，可算是走到了，不過顧筱的腿有點廢了，她覺得平時還是缺少鍛煉。

今天是星期天，巷子裏的小孩都在家，巷子裏上班的人也在休息，所以顧筱一家人進巷子的時候，碰到不少在坐在外面聊天的人。

“溫工，顧侄女，你們回來了。”鄭母熱情的叫道。昨天溫國輝來家裏，給他們家鄭紹介紹了工作，經過一晚上的考慮，他們一家決定讓鄭紹跟着溫工出去闖闖，也因為他們一家人對溫國輝非常的感激。

顧筱對這個五十來歲的婦人沒什麽印象，但是聽她的稱呼，這人應該是鄭紹家的人。

溫國輝點點頭，顧筱則道: “剛從鄉下摘了些蔬菜回來……”說着，從籮筐裏抓了三更黃瓜，三個番茄，還有一把青菜， “嬸子，給你們晚上加個菜。”

鄭母也沒有拒絕，歡歡喜喜的接過: “那真是太謝謝了。”

“不客氣。”

“顧筱妹子真大方，不如晚上也給我們家加個菜”坐在一邊的一個婦女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