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求婚
求婚
景泠的外套扣子已經全部解開,虛搭在身上,露出一只肩膀。
即便這樣,她也不願意自己動手,非要讓凝雪幫她脫。
裏面是絲質內搭,涼涼滑滑的,摸起來很舒服。凝雪呼嚕了兩把,在景泠漫不經心的眼神中,收起玩心把毛衣脫了下來。
早上一般景泠早起做早餐,所以凝雪并不知道她裏面穿的是什麽,黑色蕾絲胸衣露出來,将肌膚襯得更加白皙,那雪白映在凝雪眼睛裏,像磁石一樣吸引着她。
景泠看着她目不轉睛的呆樣,笑道: “看了這麽多次,還不夠”
“不夠,看一輩子都不夠。”
凝雪說着傾身吻上去,只是輕輕吮了一下,就留下一個淺淺的粉印子。
景泠的皮膚太細嫩了,稍微碰一下就會泛紅。
景泠看着伏在胸。前的腦袋,笑着問: “看你好像已經等不及了,那這東西我還穿嗎”
她用兩根指頭夾着那件清涼的衣服,似笑非笑,好像已經完全猜出了凝雪的心思。
凝雪暗暗懊悔了一下,不用想都知道,自己剛剛的樣子肯定很不值錢。
可惡!又被誘惑了!
她深吸一口氣,故作淡定道: “穿啊,當然要穿。”
景泠直起身子,湊到她面前,朝她的耳朵吹氣。
“那就幫我穿啊,我一直等着呢。”
凝雪把衣服拿到手裏,發現确實很澀,細軟的布挂在手上一點重量都沒有。
凝雪把衣服理順,解開扣子,對着景泠比劃了一下,在觸到景泠幽深的眼神後心悸一下了,耳尖莫名燒起來。
“胳膊擡起來。”
景泠乖乖把手擡起來,在凝雪要衣服按到身上時,懶懶地問: “這個不用脫嗎”
兩人的眼神現在都聚焦在某處, “這個”指什麽自然心知肚明,凝雪有點緊張,忘了脫胸衣,本打算就這麽蒙混過去,沒想到景泠竟然提出來了。
沒了束縛,兩只雪白的小兔子先後跳出來,好像在跟凝雪打招呼,凝雪喉頭滾動一下,繃直理智的弦,面不改色地幫景泠把衣服穿上。
這衣服的布料着實有些奇怪,棉不像棉,絲不像絲,說透不透,說不透又若隐若現,吊足了人胃口。
景泠的後背整個裸。着,只有脖子上的一根系帶,她稍微一動,小兔子就想争先恐後地往外跑。
景泠低頭看一眼,眼神帶着戲谑: “現在滿意了嗎”
“滿意。”凝雪誠實地回答。
前不久還穿着風衣外套,一臉正經的人,現在穿着這種衣服取悅她,她能不滿意嗎
景泠靠近她,一把把她拉到沙發上坐下,自己則跨坐到她腿上,手勾着她的頭發,眉間流露着風情。
“既然滿意,那為什麽不享用”
享用……
本來是一個很正常的詞彙,從景泠嘴裏說出來就變得格外澀,凝雪甚至能想象到具體的做法。
像享用美食一樣享用她,一層層剝開包裝,然後慢慢品嘗……
光是想想,凝雪的血液就熱起來了。
她環住景泠柔軟的腰肢,慢慢往上游移,停在凸起的蝴蝶骨上,唇親了親她的下巴,然後叼住她脖子上那條細細的帶子,用力扯一下,帶子就開了。
衣服倒是順服,還貼在肌膚上,但已經有大半春光露了出來,這種半遮半掩的樣子,反倒有種視覺刺激。
景泠勾住凝雪的脖子,輕聲道: “今天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凝雪擡頭看她,四目相對時,看到了景泠眼裏的難。耐。
她微垂着眼睛,頰上一抹緋色,跟眼底的殷紅交織在一起,分外勾人。
景泠情動了。
凝雪很肯定地确信,仰頭對着那雙水潤的唇瓣吻了上去。
跟她想象中的一樣好吃,但溫度比平時高,所以更加香甜,凝雪差點沉迷其中。
所有親密的事中她最喜歡接吻,唇齒糾纏的時候,對彼此的感情也毫無顧忌地傳遞給對方,有種水到渠成的自然感。
景泠說到做到,當真任由凝雪把控,成為被動方,讓凝雪慢慢探。索。
滑膩的舌頭在口腔裏攻城掠地,舌。根被吸得有點發麻,身上的溫度卻在不斷攀升,很快整個人都燒了起來。
熱吻結束,凝雪反倒比景泠更加氣喘,景泠笑起來,用氣聲在她耳邊說: “要加強鍛煉啊寶寶,還有一夜呢,你這樣怎麽行”
凝雪正要反駁,景泠已經跟她拉開了距離,傾身把桌上的水杯拿了過來,問她要不要喝水。
燒了這麽久,是有點口幹舌燥,凝雪接過水杯大口喝了兩口,喝得太急,有些從嘴角溢出,順着脖頸滑下來,流入胸前的溝壑。
景泠看着,眼神暗了暗。
凝雪喝完,問景喝不喝,景泠說喝,但要她喂才行。
“用嘴”
景泠眼神更深,打趣地說: “原來你一直在想這個”
凝雪連忙解釋: “才沒有!用手你自己也可以喝嘛……”
景泠勾唇: “是可以,但我的手不是很有力,可能會灑出來。”
說完從凝雪手裏拿過杯子,仰頭喝水,手一歪倒了一大半,本就遮不住什麽的衣服被浸濕,雪白的衣服偷出來,散發着绮靡的肉。欲。
凝雪算是看出來,才不是什麽手上沒力,分明就是故意的!
景泠把杯子放到旁邊,整個人都伏在凝雪身上,濕淋淋的胸蹭着凝雪,凝雪魂兒都是飄的。
“親也親了,水也喝了,還要讓我等多久”
凝雪一怔,然後就見她往後仰去,把什麽都遮不住的裙子撩了起來。
凝雪一股熱血直沖天靈蓋,餓狼似的撲了上去。
這個真不能忍!
就算在大潤發殺十年魚都忍不住。
凝雪知道景泠一直在誘她,但沒想到她會做到這種地步,這已經不是誘惑了,簡直就是邀請。
景泠纏在凝雪身上,沒骨頭似的,嘴唇正好在凝雪耳畔,聲音不大,但每一聲都在撓着凝雪的心,讓她整個人都酥得不行。
“雪兒,別……”
凝雪紅着眼,哪聽得進去,現在無論景泠說什麽,她的大腦都自動默認成是加油吶喊。
沙發墊子皺成一團,但已經不見兩人的身影了。
落地窗擦得十分幹淨,往下望去,街上行人交織,樓宇裏已經亮起了燈光。
凝雪伏在景泠背上,低聲問: “你看陽光完沒還全落下去,晚霞多美。”
“嗯,是很美……”景泠聲音沙啞,說話不怎麽連貫。
凝雪湊過去吻她的唇,看着她被夕陽染得緋紅的臉,心動無比。
底下的人都在忙着趕路,但如果這時候有人仰頭看一看,就會發現,某個窗戶前正在上演香豔靡麗的一幕。
景泠有點困恹,凝雪抱着她去洗澡,很快浴缸裏水聲激蕩,細碎的嘤咛傳出,還有抑制不住的哭聲。
最後這場戰役,凝雪大獲全勝。
躺在床上,她咬着景泠的耳朵,問: “現在還覺得我體力不好嗎”
景泠知道她是故意的,轉身緊緊抱住她,用吻封住她的唇。
這個吻很淺,一觸即分,凝雪的心卻靜了下來,她看着懷裏已經閉上眼睛的景泠,也跟着閉上眼睛,唇角帶着笑。
不知道睡了多久,恍惚間,凝雪覺得有一只狗在舔她的臉,弄得她的臉上濕漉漉的,她想睡覺,狗狗卻一直纏着她,她煩不勝煩,一下子睜開眼,看到了景泠的臉。
“原來那只狗是你啊。”凝雪的聲音帶着剛睡醒的沙啞,十分性感。
景泠聽凝雪說自己是狗,懲罰性地在她的頸側咬了一口,然後一路往下……
卧室裏響起旖旎的聲音,從窗簾的縫隙中透出去的光都帶着濃濃的欲。
不節制的後果就是,第二天兩人睡了一天,晚上才起床洗漱吃飯。
要不是消耗過大饑腸辘辘,說不定能直接睡到明天去。
凝雪咬着披薩,打趣地問景泠: “親愛的景大總裁,我明天能不能不去上班”
“不行,你得陪着我。”景泠拒絕的幹脆。
凝雪發洩似的嚼着披薩,指着自己的脖子道: “那這些怎麽辦讓同事看到多難為情。”
凝雪雪白的脖頸上,交織着紅色的吻痕,有些吸得重的已經有點發青了。
景泠看着,只覺得心裏被什麽東西塞得滿滿當當的,幸福感快要溢出來。
她把剝好的蝦喂給凝雪,在她唇側親一下。
“那我準你兩天假,在家休息吧。”
凝雪聽了伸手抱住她,在她臉上重重親一口, “謝謝總裁,以後我一定認真工作,做一個能給公司創造KPI的員工。”
景泠被她逗笑了,柔聲道: “你陪在我身邊就行,創造KPI的事我來做。”
凝雪笑顏如花,把手裏的披薩遞給景泠, “你嘗嘗,我這塊比較好吃。”
景泠咬一口,眼裏溢出笑意, “的确好吃,寶貝真有眼光,一下就挑了塊最好吃的。”
凝雪覺得倒也不必如此,雙拼披薩不就兩種口味嗎,另一種味道也還可以,她只是把自己覺得好吃的分享給景泠,但她會給她回應。好像無論她做什麽,景泠都很捧場。
凝雪笑着,眉眼彎彎,眼睛亮晶晶的,仿佛有人在裏面撒了一把鑽石。
第二天凝雪心安理得的賴床,景泠怕打擾她睡覺,連早安吻都沒要,一直耿耿于懷,中午的時候打電話給她索吻。
“要是員工知道你是這樣,那你的形象就徹底崩塌了。”
景泠毫不在意: “崩塌就崩塌,我不在乎。要親親。”
凝雪拗不過她,隔着屏幕重重親了她一口,景泠這才滿意。
剛親完門鈴響了起來,凝雪打開可視電話,發現門口站着一個很眼熟的男人。
大約三十來歲,穿着得體,有種掩藏不住外露的貴氣。
“景泠,有人來我們家,是個男的。”
景泠眉頭一皺,道: “你把屏幕轉過去,我看看。”
凝雪湊近把人照給景泠,景泠扶額,看起來很頭疼。
“是我三叔,之前一直說要看看侄媳婦,我一直找借口婉拒,沒想到他竟然直接找到家裏來了。”
之前為了堵顧家人的口,才把住址告訴了他們,不過也就三叔敢親自找上門來。
“那怎麽辦我都出聲了,他肯定知道家裏有人,要是把他拒之門外,是不是不太禮貌啊”
凝雪心虛地後退兩步,即使對方看不見他。
景泠沉默幾秒,說: “讓他進來吧,反正我也沒打算瞞着,你倒杯茶給他,他要是問你什麽,你如實回答,不想回答的就不回答,不用勉強自己,我這就回來。”
“好。”
挂了電話,凝雪開了門。
從公司到家裏,開車的話只要十分鐘,十分鐘她應該應付得來。
想是這麽想,但要見景泠的嫁人,凝雪還是十分緊張,甚至去電梯接人。
顧擎身後還跟着一個人,也是男性,比他年輕一點,手裏提着很多東西,提不下的放在電梯裏,差點把電梯裝滿。
這……
凝雪在家向來是不化妝的,剛才出來的太急,頭發也沒來得及整理一下,微微有點亂,但整體給人的感覺很好,尤其那雙眼睛,明亮澄澈,像沒被社會氣息浸染過,顧擎飛速打量一眼,對這個侄媳婦很滿意。
凝雪露出職業微笑,禮貌問好: “三叔好!應該下去接您的,失禮了。”
顧擎有點意外,随後笑開: “是我不請自來,要說失禮也是我失禮。”
“這是哪裏話,您來我跟景泠都特別開心,她正在往家裏趕,您不介意的話,咱們進去邊喝茶邊等她吧。”
顧擎自然不介意,非但不介意,還特別喜歡凝雪。
正兒八經的侄女對她成天冷着一張臉,侄女的對象倒是禮貌又乖巧,說話也讨人喜歡。
怪不得那丫頭藏着掖着不讓她見,原來是撿到寶了。
凝雪胃不好,平時是不喝咖啡的,所以景泠就樂此不疲地泡茶給她,家裏有一套價值不菲的茶具,據說是某個親戚送的。
凝雪把水燒開,過濾一遍之後再泡一遍,手法沒有景泠那麽娴熟,步驟也不太對,但顧擎卻一臉慈愛地看着她,仿佛在看自己的女兒似的。
“三叔,請用。”
凝雪有點忐忑,她沒自己泡過幾次茶,不知道味道是不是怎麽樣。
“還是第一次喝小輩的家人泡的茶,心情跟平時很不一樣啊。”
凝雪心道,別說你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喝我親手泡的茶呢。
不過他說自己是景泠的家人,她心裏有點小雀躍。這是不是代表着三叔已經同意她跟景泠在一起了
還以為會是一場考驗,沒想到這麽容易就得到了認可。
顧擎抿了一口茶,表情逐漸變得深邃,凝雪緊張起來。
真的很難喝嗎,臉色都變了。
“這套茶具是我送給小泠的,她其實不愛喝茶,但如今她身邊有了喜歡喝茶的人,那這禮物就沒有白送。”
“侄媳婦,其實你泡茶的手藝不怎麽樣,但我卻覺得這茶別有一番滋味,值得細品。”
凝雪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又添了一點茶水。
謝謝你的欣賞,以後我一定好好研究茶藝。
門“咔噠”響了一下,景泠推門進來,看到相處融洽的兩人,松了口氣,自然地走到凝雪旁邊坐下。
顧擎身後站着的人恭敬道: “小景總好。”
景泠點頭示意。
他以前是叫小顧總的,但被景泠甩了幾個眼刀之後,就改口了。
寧旭倒了杯茶給景泠,湊到她耳邊道: “三叔說我泡的茶不怎麽樣,你要是不想喝可以不喝。”
景泠端起杯子抿一口,回道: “挺好的,他就瞎講究,不用理他。”
顧擎看着兩人親昵地咬耳朵,故意咳嗽一聲: “看不見你三叔我是不是從進門到現在只顧着跟侄媳婦膩歪,問都不問我一聲。”
景泠直視着他,道: “你來這裏幹什麽”
顧擎:……
果然還是侄媳婦好。
“我來看看你,你這麽久沒回過本家,打電話也總是說不了兩句就挂了,三叔關心你還不行”
“沒必要,你過好你自己的生活就行,我用不着你操心。”
顧擎嘆一口氣,道: “你這倔脾氣啊,都不知道像誰。”
“反正不可能像你們顧家人。”景泠面無表情道。
聊不下去了,老是将他的軍,這個牛脾氣!
顧擎站起來,對凝雪道: “侄媳婦,今天喝了你的茶,你就算我們顧家人了,改天我做東,你跟小泠一起回來,跟家裏人打個招呼。”
顧擎還是想完成老爺子的遺願,讓景泠認祖歸宗,景泠這裏沒戲就從凝雪下手。
凝雪看一眼景泠,回道: “這個得看景泠的意思,她要是願意回去,我就陪她回去。”
顧擎盯着兩人看了一會,笑了一聲離開了。
顧擎走後,景泠厭煩地看了一眼地上堆着的東西,問凝雪: “他有沒有問你奇奇怪怪的問題”
“沒有,我們沒聊兩句你就回來了,他只說那套茶具是他買的。”
景泠嘆了口氣,靠在凝雪肩上,閉上眼睛。
“三叔是顧家我唯一不讨厭的人,但他有時候也很可惡,老是想讓我成為顧家人。”
凝雪握住她的手,輕輕揉捏, “沒關系啊,只要你不想,咱們就不回去,你可以成為方家人。”
景泠睜開眼睛,眸中閃過某種情緒。
“是啊,現在雙方家長都見過了,是時候進行下一階段了。”
凝雪問: “什麽下一階段”
景泠親她一下,故作神秘: “不告訴你。”
凝雪笑着,沒再問。其實她知道,因為最近她也在考慮這事。
該說不說,兩個人一起生活的久了,腦子裏的想法很容易撞到一起。
現在就看誰下手快了。
桃花謝了很久,桃樹上結出了果實,夏天來臨之際,凝雪畢業了。
畢業那天她穿着藍色的學士服,站在人群中熠熠生輝,景泠一眼就找到了她的位置。
景泠送了一大捧玫瑰花給她,把凝雪的臉遮得嚴嚴實實。
“好重啊,你要不要這麽誇張”
粉色的玫瑰花雖然沒有紅色的鮮豔,但這麽大一束還是很紮眼,已經有很多人注意她們了。
景泠回: “本來想送999朵的,但實在太重了,得兩個人搬進來,回去之後再給你補上。”
景泠不是個浪漫的人,但跟凝雪在一起後,偶爾會做些浪漫的事,每次凝雪都會心跳加速。
現在也不例外,要不是人多,她就親上去了。
“謝謝你來參加我的畢業典禮。”
景泠幫她抱着花,牽起她的手。
“爸爸媽媽也來了,方凝珹說晚點也回來。”
“就是一個畢業典禮,有必要全家出動嗎”
景泠轉頭對她笑: “當然了,你的每一刻我都不想錯過,他們應該也是這麽想的。”
陳靜和方建波知道景泠準備了花,他們就沒再準備,陳靜把一根紅色的被面挂到凝雪脖子上,寓意她從此以後前程似錦,一切順利。
凝雪托同學為他們照了幾張相,同學聽景泠也叫陳靜和方建波爸媽,問凝雪景泠是不是她姐姐。
“不是哦,她是我女朋友。我倆同年同月同日生,可能我才是姐姐也說不定。”
同學呆若木雞,凝雪已經帶着家人走遠了。
凝雪這半年在公司表現的不錯,工資有提示,職務也有了小小的表動,成了一個小組長,雖然手底下只有兩三個人,但她挺開心的。
随着時間的推移,公司很多人知道了她跟景泠的關系,雖然有些流言蜚語,但這些對她沒什麽影響,畢竟她不是為了別人而活。
景泠本來打算生日的時候求婚,但那天正好有事耽擱了,所以一直拖到現在,她思來想去,覺得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因為她一刻也等不了。
晚上在一家人在江城飯店吃飯,顧擎也在。景泠特意叫他來的,畢竟今天是特殊的日子,他得作為長輩來見證一下。
方凝珹才入社會不到兩年,就成老油子了,跟顧擎相談甚歡,差點拜把子。
凝雪把她拎過來,在她耳邊道: “按照輩分你得叫人家三叔,拜什麽把子拜把子”
方凝珹有點醉了,看着凝雪道: “他侄女都把我們家這麽大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拐走了,我占他一點便宜怎麽了從今以後咱們各論各的,你別管。”
凝雪: “……”
難搞,方凝珹也是倔驢。
“雪兒啊,以後景泠要是欺負,你就跟哥說,哥幫你揍她!”
凝雪看他是真的醉了,無奈道: “她不會欺負我的,你放一百個心吧。”
心裏又有點不是滋味兒,難道哥哥到現在還沒接受景泠嗎
“女大不中留啊。”方凝珹趴在桌子上,有點神傷。
過了一會兒,服務員推着一個蛋糕進來,還響起了抒情的音樂。
景泠起身,從兜裏掏出戒指,單膝跪地。
“雪兒,上次生日的時候我沒能好好陪你,今天補你一個生日。還有,本來打算生日的時候向你求婚,也耽擱了,今天我當着爸媽還有三叔的面向你求婚,你願意嫁給我嗎”
凝雪往下摸了摸,這才發現今天穿的裙子,戒指在包裏呢。
一緊張什麽都給忘了。
不過這種事情留給景泠表現也不錯,而且她買的戒指比較大,拿出來比較有面子。
哈哈。
“我願意。”
凝雪伸出右手,景泠把戒指套到她的無名指上,起身擁住她。
“我想親你。”景泠小聲說。
凝雪掐了一把她的腰,回: “冷靜一點,這麽多人看着呢。”
“那回去你要陪我玩,我想玩什麽你都不能拒絕。”
“好。”
方凝珹蹭一下直起身子,詐屍一樣,他看着景泠,大聲說: “景泠,我妹妹就交給你了,你要是敢對她不好,我就……我就……”
沒“就”出來,一下栽到了桌子上,呼呼大睡。
在場的人笑作一團,凝雪跟景泠也相視而笑。
求婚成功之後,景泠眼角眉梢都洋溢着喜氣,不再是一張冰塊臉了,多了些人氣。
冬天來臨之際,兩人飛往南半球,去某個同性允許結婚的國家領了結婚證。
凝雪看着手裏的綠本本,有種奇異的心情,景泠從背後抱住她,問: “在想什麽”
“覺得很不可思議,我們現在是有證的合法妻妻了。”
景泠嘆息般說: “是啊,拿到這個本子可真不容易。”
跟你在一起也很不容易,還好這麽多年我都沒有放棄。
兩人在海邊擁吻,海風吹起她們烏黑的長發,發絲卷在一起,亦如它們的主人一樣,缱绻深情。
【目标好感度達到一百,宿主攻略任務完成,獲得一級獎勵。】
【一級獎勵——神明之光碎片1/10,獲得完整的神明之光,宿主将會得到神明的眷顧。】
【當前世界即将崩塌,請立即前往下一世界。】
機械音不斷在耳邊響起,凝雪似乎見到了那團潔白的羽毛的本體,她想伸手去抓,卻撲了個空,然後陷入一片黑暗。
鈍疼從身上傳來,凝雪思緒不是很清明,但又冷又餓的感覺她清晰的感覺得到,而且直覺告訴她,如果再不醒來,她就要被凍死了。
凝雪猛地睜開眼,額頭上傳來疼痛,饑寒交迫的滋味迫使她皺起眉頭。
她撐着身子站起來,看了看身處的環境,入目是一間小破屋。
土牆四面漏風,地上凹凸不平,灰塵四濺,她只走了幾步腳上就沾滿了泥土。
剛才她躺的也不算床,因為只有幾塊木板拼起來,被子褥子什麽都沒有。
地上有一個變形的小爐子,但裏面的炭火早就熄滅了。
相比這連劉禹錫看了都要删掉《陋室銘》的屋子,凝雪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破舊的單衣,膝蓋處凸起,褲腳處磨破的褲子,腳上連只鞋都沒有。
風從各個角落吹進來,凝雪凍得瑟瑟發抖。
找遍了屋子的各個角落,沒有任何禦寒的衣物,也沒有煤炭之類的,想生活取暖都不行。
凝雪明白,等待就是找死,她必須找到禦寒的東西,否則連今天晚上都熬不過去。
走出屋子,外面的光線倒是沒那麽暗,院子一邊用是一堵破土牆,另一邊挨着鄰居家的矮籬笆,前面是用石頭壘起來的,像門的模樣。
房子周圍被山圍着,山上光禿禿的,沒有一點綠意。
由此也可以推斷出現在是冬季,不然也不會那麽冷。
凝雪走出去,眺望了一下四周,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方圓百裏好像就只好她跟隔壁兩戶人家。
凝雪又走進去,隔着籬笆叫了幾聲,鄰居家門戶緊閉,不像有人的樣子。
凝雪徹底洩氣了,咆哮道: “你這是給我投送到什麽地方來了!”
【不是我投送的,你每次出現的世界都是定好的,我也無能為力。】系統唯唯諾諾。
凝雪深吸一口氣,緩和了語氣: “那能不能給我搞點柴火和衣服之類的,我真的快凍死了。”
腳已經沒知覺了,渾身不停發抖,要不是她還有一身正氣,說不定早就扛不住了。
【您當前的人設是貧窮的寡婦,這些東西宿主您得自己想辦法。】
凝雪: “……”
徹底瘋狂。jpg
凝雪無意一瞥,看到了救命的地方,那一堆壘好的東西是什麽
哦,天呢!竟然是柴火和煤炭,真是天助我也!
不過東西都在鄰居的院子裏,要是想用的話,只能……
算了,人都快死了,還将就這些幹什麽。
再說,讀書人的事情怎麽能算偷呢
凝雪搓了搓手,小心地跨過籬笆進到鄰居的院子,抱了一抱柴火回來,又找了個破鐵盆裝了一盆煤炭,放到屋子裏之後覺得還是有點不夠。
既然都已經偷了,不如做得徹底點,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弄這些東西可不容易。
等以後有能力了,再加倍還回來,畢竟她身負系統,總不會越過越差。
打定主意,凝雪又運了兩次,第三次回去裝炭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斥責。
“你這個人怎麽不知足都讓你拿了那麽多了,還來偷”
————————
明天就能見到黑皮妹子了
8000字,快誇酒一(*▽*)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