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當着我的面爬牆
第30章 當着我的面爬牆
喝什麽水你一個人渴着去吧。
謝行闌正想問路識青餓不餓。
就看剛才還困得揉眼睛的人突然從沙發上爬起來,慌慌忙忙地跑回房間。
謝行闌眉梢輕輕一動,把路識青撲騰到地上的毯子撿起來,聽到房間乒乒乓乓,緩步走到門口。
路識青已經把睡衣換成裏衣長褲,随手拿了個毛衣就往腦袋上套。
謝行闌倚在門框上淡淡看着:“要出門?”
“嗯嗯。”路識青一着急,差點把袖子從腦袋上套進去,“要去吃飯。”
謝行闌問:“和周赴?”
路識青搖頭。
謝行闌随手拉開領帶,走上前幫路識青把毛衣穿好,語調緩慢随意。
“那是和誰?”
路識青就算上學期間也沒多少能聊幾句的朋友,他只是出差一段時間,竟然有能一起約飯的人了。
進步還挺大。
路識青抿了抿唇,不太好意思說。
謝行闌餘光一掃,房間常年空蕩蕩的床頭櫃上正放着個用亞力克版收納起來的簽名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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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為是上次那張,但仔細一看卻發現是新的。
謝行闌收回手:“和容敘?”
路識青點了點頭,又埋頭到衣櫃裏拿出件黑色大衣,妄圖營造出和外表相符合的高貴冷豔的氣質,挽回一下在容敘心中的形象。
客廳的手機一直在響,謝行闌只是任由消息電話一條條進來,懶得去管。
路識青卻聽得牙疼,好奇地看他:“你不去忙嗎?”
謝行闌本想說下午陪你,但見他一副興致勃勃準備出門的樣子,有點記不清他這個繼弟上次期待和人交流是什麽時候了。
話到嘴邊又換了句:“嗯,等會就去。”
路識青跑去光速洗漱完,抓着手機往外跑:“我出門了。”
昨晚的雪積了厚厚一層,路識青踩着雪深一腳淺一腳地出了院子,到門口時險些滑了一跤。
今天陽光不錯。
路識青跑到C棟-1的院子大門口,猶豫着來回踱步,把那一小片沒掃的雪都給踩實了,愣是沒敢去按門鈴。
就在第十次下定決心要按門鈴時,門口的門鈴突然傳來個幽幽的聲音。
“路老師,你該不會不知道,這門鈴和燕城影視城酒店的門鈴一樣,門外有人逗留太久都會有提醒的吧?”
路識青:“……”
路識青臉一紅,撒腿就準備跑。
容敘懶洋洋道:“別跑,進來,飯做得差不多了。”
“咔噠”一聲,緊閉的門被打開。
路識青臊得紅暈都飄到後脖頸,幾乎同手同腳地推門走了進去。
容敘今天又換了菜式——也不知道他學做了多少道菜,還沒進門飯菜香就撲鼻而來,一嗅就知道是大廚的手藝。
路識青猶豫着走到廚房門口,探出個腦袋小心翼翼看着,清了清嗓子:“容老師。”
“哎呦。”容敘轉過身,似笑非笑地說,“這不是排骨湯教的大護法路老師嗎,幸會幸會。”
路護法:“……”
“沒喝排骨湯。”路識青努力為自己辯解,“我睡過頭了,不當護法。”
容敘瞥他。
路識青屏住呼吸,上學被叫上臺當着全校師生的面發表優秀學生感言時也沒現在這麽緊張。
容敘會不會又像微信上那樣……開始容黛玉起來了?
還好容敘沒多說什麽,只是一揚下巴:“餐桌上有半碗剛溫好的南瓜玉米粥,路老師一飲而盡,我就信你歸順我養生教。”
路識青忙不疊跑去喝了。
容敘做的粥不像周赴的白粥那樣寡淡無味,大概是加了冰糖,和着甜絲絲的南瓜和玉米,味道口感很不錯。
路識青熬夜一宿,口中發苦,喝完半碗粥後胃舒服不少,剛在外面被凍了好一會的手腳也逐漸有了溫度,渾身暖洋洋的。
幾分鐘後,容敘把飯菜端了上來。
昨晚估摸出路識青的飯量,這頓也沒做太多,四菜一湯。
看路識青把粥喝得差不多,容敘問:“還要再來點嗎?”
路識青搖了搖頭,有些不安地看着他,似乎在打量他還有沒有生氣。
容敘很會給人遞臺階,也沒揪着讓路識青愧疚的事繼續,一邊吃一邊随意閑聊。
“上午劇組的人來聯系說定四號的機票,我們離得近,要不直接買同一航班?到時候一起順道去機場,省得周哥跑一趟了。”
路識青差點嗆到:“咳……”
“慢點,別嗆着。”容敘給他遞了張紙,看他神色似乎不太願意,從善如流地說,“那還是分開買吧。”
路識青狼狽地接過紙,又咳了幾聲:“不,不是,可以的,我和容老師一起。”
說完又懊惱地差點把臉埋碗裏。
容敘笑着看他,總覺得他在自己面前一驚一乍像是兔子的樣子,和平常在別人面前高嶺之花的疏離感完全不一樣。
……就情不自禁想逗他。
如果說路識青的社交經驗值屬于0,那經過和容敘幾次的相處,總感覺自己腦袋上好像一直在【經驗值+1+1+1】。
都要被鍛煉出來了。
很快,劇組那邊将航班和酒店定下來。
路識青又戰戰兢兢且高高興興地蹭了幾天的飯後,終于到了四號進組那天。
即将陰歷年底,謝行闌有些忙,暫時還沒搬出星晨灣。
一大清早鬧鈴一響,愛賴床的路識青直接一個鯉魚打挺蹦起來,把昨晚收拾好的行李箱拉到客廳,風風火火地洗漱換衣服。
陽光從玄關傾灑進來。
謝行闌穿了件黑色襯衫,領帶還沒打,姿态慵懶地坐在桌前喝咖啡。
聽着路識青赤着腳啪嗒啪嗒亂跑的聲音,謝總頭也沒擡,随意道:“你之前的東西要我叫人幫你搬回來嗎?”
路識青正在刷牙,忙探出個腦袋來:“唔唔,不要,我回來自己搬。”
《長安意》要半年拍完,中途過年會放一兩天假。
路識青還惦記着卧室壁龛的“絕老師穿條褲子吧”的簽名,不想讓其他人看到再經歷一次社死。
謝行闌“嗯”了聲。
路識青洗完臉也早飯也不吃,拉着行李箱就換鞋往外跑。
謝行闌說:“識青……”
路識青正在戴口罩,疑惑回頭:“啊?”
謝行闌似乎想說今年回家過年的事,但看路識青難得心情這麽好,猶豫了下還是沒說:“注意安全,有什麽事就和我說。”
路識青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好的謝總。”
說完,拉着行李箱跑了出去。
謝行闌孤身坐在餐桌前,聽着這個“謝總”,許久才無聲嘆了口氣。
***
C棟-1的門口正停着一輛保姆車。
容敘大剌剌站在那,動作散漫地靠在車玩手機,聽到行李箱滾輪的聲音,懶懶擡頭看來,眉眼五官在陽光下顯得更加精致。
“路老師,早啊。”
路識青追星的心蠢蠢欲動,差點被迷到了。
坐在保姆車裏的杜琳翻了個白眼。
這造型凹半小時了,總算找到人開屏了。
路識青垂下眼不敢多看,看後備箱開着,他不想麻煩容敘助理,正要把行李箱擡着往裏放。
容敘不知道什麽時候溜達到車後,挽起袖子懶洋洋道:“我來幫你放。”
路識青搖頭:“不麻煩容老師。”
容敘似乎哼唧了聲,沒聽路識青的拒絕直接單手從他手中搶過行李箱,動作輕巧随意地往後備箱一擱,還不忘淡淡裝逼:“路老師帶的東西挺少,輕飄飄的,裏面就放了件襯衫嗎?”
路識青:“……”
保姆車的車門開着,杜琳聽到差點呸出來。
以她對容敘的了解,怎麽覺得這人是在路識青跟前暗戳戳秀自己的力量呢?
收拾好東西,兩人上了車。
機場離星晨灣沒多遠,開車二十分就能到。
因為有個杜琳在,路識青坐在後座有些不安,一直在那攪安全帶。
容敘察覺到直接挨着坐過去,和他閑聊轉移話題。
“吃早飯了嗎?”
後座位置寬敞,但容敘此人在哪兒存在感都強得很,路識青幾乎被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給整個包裹了,輕輕搖頭。
“不餓。”
“我也沒。”容敘打了個哈欠,大馬金刀坐在那翹着二郎腿,“等到了機場随便吃點吧,北城的菜不錯,路老師之前說在北城上大學,肯定對那邊很熟悉吧。”
路識青噎了下。
嗯,在那上大學兩年,一直都是宿舍、學校兩點一線,其他地方從沒去過。
路識青不太想讓容敘失望,只能嗯嗯啊啊:“是、是吧。”
“那挺好。”容敘說,“等我們哪天沒安排,路老師帶我出去玩吧。”
路識青:“……”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說着,旁邊的杜琳覺得有些奇怪。
這兩人……啥時候關系這麽親密了?
很快到機場。
路識青和容敘進去後,不知道是不是被粉絲認出還是有人故意透露了航班,随着一聲尖叫,粉絲全都圍了過來。
“容敘!”
“路識青——!寶貝!”
路識青從沒見過這麽場面,“暈人症”直接發作。
容敘倒是見過大場面的,總會遇到粉絲接送機,他也沒驚訝,伸手握住路識青垂在一旁的手腕輕輕往前一帶,輕聲道:“跟着我。”
路識青差點吐出去的小幽魂終于艱難回了位,下意識拽住容敘的袖子。
人群又爆發出一陣尖叫。
在跟來的工作人員開路下,容敘笑眯眯地一路走一路打招呼,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走什麽紅毯。
“辛苦了,下次不要接送機了,大周末的睡個懶覺不好嗎?
“誰喊的水帝?叉出去。
“我拉路老師幹什麽?你說呢,總不能把高嶺之花往你們那推吧,那他豈不是一秒就被吃得骨頭都不剩了。”
“交際花”和七嘴八舌的粉絲都能聊起來。
路識青徹底服氣了。
有的粉絲大概是提前準備好的,伸長胳膊往路識青那塞了個五彩斑斓的手幅:“寶貝!寶貝幫我簽個名!”
路識青下意識懵懵接過。
容敘掃了一眼過去:“寶貝要登機了,簽不了,下次吧。”
人群又是“啊啊啊”!
路識青不知道她們在“啊”什麽,耳朵全是容敘那句帶着笑意的“寶貝”,耳根差點紅透了。
兩人順利進了頭等艙的候機室,人群這才散去。
路識青看着沒多少人的休息室,終于松了口氣,拽着容敘袖子的手指都要抽筋了。
容敘正要找個位置坐下,旁邊傳來個聲音。
“場面挺大啊,百人送機。”
容敘回頭一瞧。
窦濯正懶懶坐在沙發上摘掉墨鏡,沖他露出個假笑:“動靜大得我在這兒都聽見了,差點以為世界末日了。”
容敘沒理會他的調侃,對路識青說:“別搭理他,你在這兒坐一會,我去洗手間,馬上回來。”
路識青點點頭。
容敘把手裏放東西的包遞給路識青,大步離開。
路識青被剛才的人群吓住了,整個人蔫蔫的不太想和人交流,悶悶地挑了個角落的位置剛坐下,窦濯就帶着溫和的笑走過來。
“路老師。”
路老師面無表情,心裏的小人跑過來跑過去,叫着“容敘救命”!
窦濯沒瞧出路識青的抗拒——在和他接觸不多的人看來,高嶺之花神色冷淡厭世,态度雖然很疏離,可總是能交流幾句的。
窦濯笑着道:“路老師的《九重傳》我看了,演技真是不錯,外面有一半都是路老師的粉絲吧。”
這種誇贊就有些太過了。
路識青知道他在商業互吹,繃着臉搖搖頭,妄圖用冷臉吓退他。
窦濯能混成星陳傳媒的一線頂流,可不是這麽容易退的。
“趙沉尋這個角色和我也有不少對手戲呢,等到了劇組,有時間可以一起對對戲。”
路識青發出糊弄大招——點頭,心中焦急得不得了。
容敘怎麽還不回來?
他一邊膽戰心驚地聽窦濯說話,手無意中地一攪,把捏着的手幅弄得嘩啦一響,這才後知後覺他一直捏着這東西。
路識青垂下頭随意瞥了一眼,視線落在手中被粉絲塞的手幅,忽然愣在當場。
窦濯也順着他的視線看去,話頭一噎。
剛才那個粉絲似乎是“蹭手”cp粉,塞過來的手幅并不是單人,而是當時路識青和容敘上熱搜的“蹭手視頻”上截圖下來的。
這圖似乎修複過,畫面清晰,劍靈五官精致豔麗,仰着頭滿眼依戀;
容敘則是神色溫和,垂眼笑着。
兩人的臉比視頻上故意拉近不少——就差親上去了,旁邊用了粉色泡泡的暧昧濾鏡。
乍一看,還以為是哪個偶像劇的劇照。
路識青眼睛都瞪圓了。
這這……
這是什麽?!
他剛才就是拿着這個手幅走了一路嗎?
後知後覺窦濯似乎在看他,路識青臉騰地紅了,手忙腳亂地把手幅一疊,匆匆忙忙随手往包裏一塞。
死了算了。
容敘哼着五音不全的歌兒從洗手間出來,走了幾步看到座位旁邊有自動販賣機,他不太喜歡休息室提供的飲料,順手買瓶水。
雖然和窦濯見面總是嗆,但畢竟是多年好友,容敘勉為其難地在屏幕數量上點了個3。
正準備付款,容敘餘光一掃,眉頭直接皺了起來。
不遠處窦濯和路識青并肩坐着。
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麽,本來在其他人面前面無表情的路識青此時卻滿臉通紅,害臊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放,結結巴巴說着什麽。
窦濯似乎看着他在笑。
容敘捏着手機的手一緊,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想起幾個月前路識青試鏡時說的那句:
“是的,我經常換的。”
容敘收回視線,手指在販賣機屏幕上狠狠一戳。
……把水的數量換成2。
作者有話說:
路識青:是的,壁紙我經常換的。
容敘:牆頭果然換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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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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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