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章節
的時候,迦夜已經用彈弓射了一堆鳥兒。風桐除了跑得快沒有任何值得稱道的地方了。這也是迦夜唯一欣賞他的地方。
迦夜來的第二年容夫人就懷孕了,現在她生下來的兒子已經三歲了,健康的很,迦夜每天都會去看他,陪他玩一會兒。容安已經開始學背書了,奶聲奶氣的坐在塌上一字不漏的背容夫人教他的《三字經》。看見迦夜過來他開心地張開雙臂要抱抱,容夫人戳了他的額頭一下讓他先背完,他撅嘴又繼續背,小眼神可憐兮兮的在迦夜那兒轉來轉去。
“背完了,沒有錯。嗯,安安餓了嗎?”迦夜放下白夜,抱起容安坐下,撚起一塊點心塞自己嘴裏,又想喂一塊兒給容安。“不吃。”容安搖頭,想了想,說道,“姐姐講故事。”迦夜不知道怎麽逗孩子玩,每次都成了喂食,自己要吃完的習慣也延伸到容安身上,所以他看起來有些胖,都是被迦夜喂多了。現在他不知道聽誰說自己太胖了總是不肯吃東西。
迦夜思索了一會兒,就想出了一個合适的故事。
“從前有個小孩子總是不吃東西,後來就長不高,成了一個矮冬瓜,爬樹爬不上去,騎馬也騎不上去,射箭也射不中……”
最後還是在迦夜的喂食中結束了看望容安的日程。不過沒有喂點心,正正經經的早餐,溫熱的杏仁羊乳和雞絲蜜棗粥。
迦夜也在容夫人那裏吃了飯,回去練了一上午字,中午吃了午飯後就抱着白夜在塌上看書,午後的涼風實在惬意,才看了幾頁就睡着了。她已經很少想起妙妙了,倒是經常會想起容槐姐姐,做了仙子的容槐姐姐什麽時候回來呢?師父又什麽時候回來呢?
古槐村村口的槐樹被雷劈焦了之後還長出了新芽,進進出出的人都看不見獨立在槐樹自有的小空間裏修煉的容槐。她的身形一天比一天凝實,不超過十年在雷劫下沉重的傷勢就能初步恢複。
容槐看着水鏡裏容府的一切,又沉下心來修煉。早日回去,早日回去,照顧父母和可愛的弟弟,乖巧的迦夜。每次在修煉過程中抑制不住殺意,她就會用水鏡術看家裏的情景,躁動的心又安定下來。他們都在等着自己回去呀……
生死由命
傍晚的時候天空已經變成了血紅色,太陽完全落下的時候,烏雲障月,天色更是濃稠的血色。滔天殺戮席卷凡人國度,凡血霧所過之處,血流成河,枯骨千裏。在築基期修士都罕有的凡人國度,一個快要突破元嬰期的修士帶着一群怨魂襲擊,摧枯拉朽般吞沒了大半個國家。
迦夜覺得十分不安,白夜更是躁動得厲害。似乎有什麽聲音在天際尖銳嘶嚎,她匆匆起身穿好衣服,抓起櫃子裏的辟谷丹塞進胸口,頭發都沒有打理,幾乎快垂到後膝。她尋了屋子裏的大刀背在背後,白夜趴在肩頭,就這麽沖出門去。
血霧蔓延整個京城,鐵鏽味湧進她的鼻腔、喉嚨,胸口的玉佩發出清泠泠的光彩,她的頭腦前所未有的冷靜。容府裏的人大多數都醒了,聚集在一處。容太傅不知把什麽塞進了她的手裏,低聲囑咐她,讓她帶着容安進府裏的假山。
街道上慘嚎聲此起彼伏,哭叫聲咒罵聲在這個夜晚都讓人心寒。容太傅讓大家帶着財物分散跑,盡量出城,他和容夫人留在容府,是生是死,就看天意了。
雲迦夜抱着容安,白夜兩只前爪搭在她肩膀上,身子貼在她背後,随着她的跑動一晃一晃的,風桐把白夜扯起來抱住,跟在雲迦夜身後。這個時候白夜也沒有計較風桐的舉動,它也知道自己份量不清。
假山裏有一個小山洞,雲迦夜放下容安,他極乖巧,忍着眼淚擔憂的看着她。雲迦夜在山洞裏左右敲擊了一會兒示意風桐退開,抽出刀劈在山洞一個角落裏,薄石板碎了之後山洞裏都是灰塵,顯露出一個半人高的洞來。風桐放下白夜,拉住雲迦夜說,“我跑得快我先進去。”雖然不太可能有什麽危險,但那下面幽深又冒着冷氣,還是他先探路比較好。他跳下去後傳出咚地一聲,不太深。
“二小姐你先把小公子遞給我再跳下來。”雲迦夜抱起容安遞下去,風桐接過後,才拎起白夜跳下去。
下面是一條暗道,通向地底,風桐與迦夜對視,決定繼續往下走。她的夜視能力極好,看見容安捂着嘴,眼淚大滴大滴落下來。玉佩的光芒在夜裏極為醒目,她感覺胸口好像有什麽複蘇了,強烈渴求着血液,而玉佩卻讓她的神智保存着極其清醒的狀态。不能和他們待在一起。
她把辟谷丹拿出來放在風桐手裏,說道:“吃了一顆一個月都不會餓了,你帶着安安從這條路走下去,氣息潮濕下面應該有水源,如果沒有人來找你們,就吃完這個再出去。”雲迦夜抱抱容安,擦掉他的眼淚,又繼續對風桐說,“你要保護好安安。他是我的親人。”
“安安,你要活下去。”她把容太傅塞在她手裏的東西放進了容安懷裏,一張符紙,但願能多一份生機。容槐姐姐是真的被燒死了。也許是變成仙子了,又何時才能回來……安安一定要活下去。
外面那樣的血霧,死了多少人才能形成?這裏也許是他們唯一的生路了。
“你要回去?”風桐攥住她不肯放開。這個女孩子他從來沒有看透過,爺爺死後,她就成為了他最重要的羁絆,只可惜……是他不敢表露出來的奢望。
“我在這裏你們會有危險。”迦夜把大刀丢給他,把白夜放在地上,沒想到白夜死死抱住了她的腿。
扯開風桐她從洞口躍上去,聽見下面容安的哭聲,風桐的聲音也傳出來,“他是親人……我是什麽?”
“朋友。”地下的風桐聽見後,死死握着裝着辟谷丹的瓶子,抱住了容安。
雲迦夜出來後發現血霧更加濃重了,呼吸一口身體都有暢快的感覺。她搬起地上的大石頭砸向假山的根基,空心總是容易倒塌的,她一連砸了幾十下,假山才轟隆隆徹底倒下去,把下面的地道口遮得嚴嚴實實。
五年前她吸幹兩個人後,受益不少,不但力氣變得極大,看似細膩的肌膚用瓷片都難割破。
血色蔓延四處,她抱着白夜向大門處走去,不知道容太傅和容夫人還在不在那裏。外面已經沒有慘叫聲了。
天要亡我
她行走在血霧裏,四周的景物已經看不清,只是憑借這五年的熟悉,向大門走去。雲霄留下來的靈衣在血霧下有淡淡的光華流轉,與玉佩交相輝映。白夜的毛被血霧沾濕,變成了紅色。她好像與這血霧融為一體,感知更加清晰。路上看見了不少沾着血肉的骨架,死前都經過了劇烈的掙紮,看起來極其痛苦。地上的血肉在融化,與空氣漸漸融為一體。
容玖遠遠看見,一道透明的光罩護着容太傅和容夫人,他手裏提着一把劍,周圍也堆了許多血肉模糊的白骨,似乎殺了不少想搶奪的人。而他手裏的符紙正明滅不定地閃爍着。他看見雲迦夜了,想說些什麽,可臉色突然變得慘白,眼神裏也滿滿是絕望,光罩無聲無息破裂,血霧向他和容夫人撲過去,将兩人吞噬殆盡。
雲迦夜看清了他最後的口型,應該是想說“槐”字。一種莫名的情緒從心中升起,她覺得很難受,就像當初看見容槐被燒死時的無力。比她自己被困在火裏、被妙妙打都難受。鼻子一酸,視線有了些許模糊。她跑到兩人身前的時候,他們已經沒了氣息。之前的靈氣光罩外,聚集了比其他地方更多的血霧,以致他們一瞬間就被腐蝕至死。
衣服裏包着軀體,表面的皮膚已經沒有了,鮮紅的血肉一點點融化,有不少甚至滲進了雲迦夜的身體裏,化作能量滋養她。
她本來想挖個坑将兩人埋好,手剛觸到容太傅糊着血管皮肉的胳膊,就感覺手心一涼,一股溫潤的能量進入她的體內,而容太傅的胳膊已經少了一塊。她匆忙退開,抱着白夜出了容府,在寂靜無聲的街道上行走。眼淚終于落了出來,也許是染了血霧,也許是因為她已經變成猩紅色的眸子,流出來的竟然是血紅的淚珠。
她在街上漫無目的向前走,白夜縮在她的懷裏,它也沒有被腐蝕,以致她能聽見在自己的心跳聲之外的,還有白夜的心跳聲。
“以後就算是沒有東西吃了,我也不會吃掉你的。”不少血霧湧進她的身體裏,她覺得全身都有了無窮無盡的力量,心髒似乎欣悅極了,全身的竅穴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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