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章節
舌頭帶來的疼痛。不多時就沒有再流血了,白夜小心依偎在迦夜身邊,看見她眼角一滴又一滴落出來的血淚,用爪子擦幹淨。它也很累了,盯着透過樹葉縫隙的陽光,迷迷糊糊睡着了,縮成巴掌大小。
一雙柔嫩白皙的手将她抱起來,輕輕搖晃。然後停留在她的脖子上,似乎想掐下去,又停下來了。
“娘娘,這雖然是二小姐生的,也流着君上一半的血。二小姐也和娘娘您一母同胞……”
“正因為血脈如此相近,才讓本宮更加惡心。”
“那……那娘娘為何要答應君上照顧她?”
“和我煦兒一樣的火靈體,偏偏有煦兒沒有的火靈之心,既然血脈相連,她的心,給了煦兒也是能相融的。”
那雙手停留在她胸口,溫柔的撫摸,讓迦夜思維都停下來了。那樣輕柔的剖開嬰兒的胸口,取出那顆火紅晶瑩璀璨如寶石的心。嬰兒細弱的哭聲無力又悲哀,那女人捂住胸口把嬰兒塞進下人懷裏,極度厭惡又抵擋不住親近感。她終于還是施舍般的在嬰兒打開的胸腔內放進一顆冰雪般的珠子。
從身體凍結到靈魂。
煦兒是誰……妙妙是二小姐,她不是妙妙的孩子……那,那個最開始挖走她心髒的人,是妙妙的姐姐?妙妙發瘋時不止一次要掐死自己,說自己是她姐姐的女兒……
迦夜驚醒過來,全身無力,頭痛欲裂,動彈不得,眼前漆黑一片。就算是無星無月的夜晚,她也能看見雲與雲之間的縫隙,看見飛過的小蟲。這樣……是看不見了還是在一個完全沒有光的地方?
師兄妹
她睜開眼睛,盯着上方,不知過了多久,指尖傳來被陽光照耀到的溫暖。一個毛絨絨的東西湊近了她的臉,小心翼翼地舔了舔。
“白夜……”她想說話,被捏斷的喉骨只吐出了輕微的氣流聲。有什麽東西壓上來,胸口一疼,一個濕濕的東西湊近了她的嘴,魚腥味從鼻子裏湧進來。她張了張嘴,啃不破表面的鱗片。從這個重量和鱗片的大小來看,應該是條大魚。
胸口一輕那條魚又被拖開了,很快不遠處傳來重物的撞擊聲,砰砰砰直響。過了會兒,一只巨大的爪子舀着一坨肉泥湊近了她的嘴,她控制着不牽動自身的傷口,吞咽的時候滑過喉嚨還是痛得她一顫,就像吞了火炭一樣。吃完一點兒那爪子就再送一點兒,直到她吃不下。然後在她攤開的左手手心裏,一個毛茸茸的大頭小心翼翼地湊過去蹭了蹭。
白夜變大了,以後怎麽抱起來——
沒一會兒,一個巴掌大小的團子就滾進了她的掌心,呼吸慢慢變緩,似乎睡着了。可以變大變小?
活着,真好。
天地間非人的獲得眷顧能修煉的種族為妖族,而天地自然生成的天生能力強大的生物為靈族。妖族從弱小到強大,靈族從出生起就十分強大,剛出生的靈族能力與金丹期相若,傳說的仙靈更是與仙人不相上下。像白夜這樣的大概是妖族吧,聰明極了,沒幾天就學會了在湖裏抓魚……還學會了爬樹。大概是吃膩了魚,它開始吃樹葉了。還在迦夜嘴裏塞了一片,很嫩,枝葉有些苦澀,吞進去後冰涼冰涼的,腦子也空空的,很舒服,頭疼的症狀也好了些。于是一人一兔就在水潭中央的大石頭上住下了,以魚和樹葉為主餐。
這裏十分安靜,幾乎聽不到什麽動靜。十幾天過去,迦夜的傷勢恢複了不少,雖然仍然看不見,也不能說話,但勉強能動了。除了吃,睡,沒什麽能做的。那把刀沉在潭底,白夜并不方便取出來。
掉下來的時候頭摔得很重,十幾天過去眼前仍舊漆黑一片,還時不時頭疼。
又是兩個月過去,迦夜已經能看見一點兒微光,勉強能分得出白天黑夜,傷口盡數結痂,不做劇烈的運動也能自在的活動活動了。
若不是內髒骨骼傷得太重,現在估計好了個十成十。這個水潭有多大她不知道,但這麽多天白夜總能抓到大魚,面積一定小不到哪裏去。這魚也不是普通的魚,味道鮮美而且血氣充足,吃完後她甚至能感受到肚子發熱,暖流彙向全身,加速她傷口的恢複。
那棵樹也不是普通的樹,樹幹摸起來細膩溫潤,可惜她看不見,否則真想知道她和白夜吃掉了多少葉子,樹有沒有禿。
這一天和往常沒有什麽不同,白夜弄來食物,一人一兔吃完後,迦夜抱着體型變得正常的白夜,靠在樹幹上曬太陽。白夜在變大變小後,還能變成正常體型,比起普通兔子來說豐腴一些,抱起來十分方便。暖軟一團抱在懷裏,心也安定下來。
“師兄!你看那裏——”如出谷黃莺一般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迦夜擡頭向上看,意外地看見一個劍型的光團上立着兩個人型光團,高一些的光團整個都是青色的,而矮一些的光團是綠色和藍色融合起來的。
“那顆樹是不是清源茶樹呀?”說話的正是那個矮一些的光團。
“約莫是,又不是什麽天材地寶,長這麽高大也是它的機緣。”那個高一點的光團說道,大概是個青年男子,聲音略有些低啞。
“下面怎麽有個孩子?”那個女子低頭正好與迦夜對視,撞進她漆黑一片的眸子,被沒有一絲眼白的眼睛吓得不清,忍不住一聲驚叫。
禍兮福兮
迦夜并不知道,那一撞,她的眼睛不止看不見,還有了詭異的變化,好像是墨水由瞳孔擴散,染黑了整個眼球,一雙眼睛裏只有深邃的黑色,沒有眼白,看起來十分吓人。
“師妹莫怕……好像只是個普通人。”那師兄摸了摸師妹的頭,踩着劍兩人一道下來,停在迦夜面前。
師妹似乎覺得被吓到了有點丢人,看迦夜的目光裏明顯帶了嫌棄。嬌聲問道:“沒有修煉過的痕跡,真的只是個普通人。不過……這裏怎麽會有普通人?”不等師兄說話,她又向迦夜嬌聲斥道:“喂,你怎麽在這裏呀?”
迦夜看不見兩人的神情,只能看見大致動作。
“不知道。這裏是哪裏?”迦夜依然靠着樹,本能地從這兩人身上感受到了危險。雖然遠遠比不上那個道人。喉嚨雖然好了,聲音還有些沙啞,帶着這個年紀的稚嫩,讓人升不起防備之心。
“哼,大膽,凡人還敢反問……”
“師妹莫鬧。這裏是我們白崖山修真門派歷練的秘境,小妹妹是什麽時候掉到這裏來的?”那師兄柔聲問道。
“我看不見,不知道過了多久了。”白崖山修真門派?和師父一樣的修煉之人?
“我們馬上要離開這裏了,小妹妹跟我們一起出去好不好?”秘境十年開啓一次,這個孩子要是不和他們一起出去,一定會死在這裏的。
“師兄你真是太好心了,誰知道這個凡人是什麽東西妖怪變的呀,幹嘛要帶着她,我們摘一些樹葉就走吧。”
“師妹不願,那我帶着她吧,不過一些樹葉,師妹喜歡,我居所還有些許靈茶,改日親自沏給師妹如何?”
女子氣呼呼地,又瞪了迦夜一眼,可惜迦夜完全看不見。她雖然這樣說,卻仍舊禦起了飛劍,打量着迦夜,準備找個好下手的地方拎着。總不能讓師兄抱着吧,這麽髒。哼,只能委屈自己了。那破茶葉誰稀罕!
“這哪來的兔子?這麽醜?”女子一臉嫌棄地看着白夜,好幾處地方的毛都禿了,還一股魚腥味。
“我掉在這裏,都是小白幫我抓魚,才……”迦夜低着頭,摟緊了白夜。
“會抓魚的兔子?也沒有什麽不同嘛,一點靈氣都沒有。”女子嫌棄得把迦夜拉上飛劍,才看清她胳膊上大大小小的疤痕,從領口蔓延到後頸,猙獰的樣子讓人很容易就能想起來之前是怎麽的慘狀。
“你怎麽受了這麽傷?為什麽看不見?”那女子把迦夜拉近了些,讓她穩穩立在飛劍上。與站在前面的師兄拉開了距離。
“磕到了頭,之後就看不見了,受傷是因為遇到了怪獸,想吸血,還想吃我的心髒,我在逃命的時候就掉在這裏了。”
“你的家人呢?”
“沒有家人。”
那女子沒有再問,迦夜赤腳感受着飛劍的涼意,頭發被風吹亂,這就是飛起來的感覺?
迦夜又看見地上大大小小的光團,顏色各異,大小不同,直到盡頭一個圓形的光罩出現。
那兩個各自拿出一個小光團,将自身青色和藍綠相間的能量輸進去,然後向圓形光罩外沖去。
好像穿過了一層光膜,再看外面都是大大小小參差不齊的光團,身後還有光團鑽出來。
“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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