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章節
不好意思。
“瑾從進秘境至今日,未見過旁人,遇見姑娘也是上天眷顧。”
“我叫雲迦夜。羽化劍宗弟子。”
“瑾是碧落弟子。”宮瑾在淬靈果周圍布下隐匿氣息的陣盤,然後和迦夜在附近找了棵大樹,坐在繁密的枝葉裏觀望。
“你有陣盤為什麽不用它困住妖獸?”
“姑娘有所不知,瑾全力操控陣盤只能勉強困住那妖獸,分心摘取靈果陣法就有了破綻,若它從陣中出來,瑾就進了它的蛇腹。”
“原來如此。這果子怎麽分?”
“我與姑娘一人一顆,剩下的留給妖獸如何?若是摘完,妖獸發狂,我與姑娘縱然能逃生,因此受傷也是不美。”
“好。”半個月都沒過去,要是因為果子受了重傷反而對之後極其不利。迦夜也只想要摘一個果子給白夜。想到這裏,她扒拉扒拉白夜的爪子,輕生問道,“一個夠不夠?夠你就蹬一下,不夠就蹬兩下。”白夜蹬了一下腿,安分又乖巧地不動彈了。
宮瑾裝作沒聽到的樣子,唇角微揚。
白夜能聽懂人話,她很早以前就發現了。那時候風桐經常吊根蘿蔔或者白菜,逗白夜蹦,它懶得動彈,風桐就抱怨它是只懶兔子,還很蠢,然後白夜暴起,咬了風桐好幾口。還有之前容太傅找來的一個小姑娘,時常說些難聽的話,白夜見一次咬一次。
宮瑾善言談,又不招人厭煩,頗有些容太傅說過的君子之風,這幾天兩人說過不少話,也有幾分熟稔。對于她看不見這件事情,宮瑾是十分痛惜的,因她年紀小,又多了幾分關照之意。
寒潭底下
白夜轉過身子拿屁股對着雲迦夜,然後不知從哪裏吐出來一個淬靈果。
柳纖若摘果子的時候它就吞了三個,不然柳纖若怎麽把樹挖了呢?
“你是怎麽做到的!”雲迦夜一臉驚奇,白夜不能說話,她并不知道白夜摘光了三個。然後就看見原地肥碩的銀色兔子光團完全消失,連影子都沒有,摸了摸,空空的。
“白夜你太厲害啦!”雲迦夜把又現出身形的兔子舉起來,轉了好幾圈。她所看不見的白夜毛茸茸的臉上,兔子揚起一個暈乎乎又有些得意的微笑。
“這個果子給你。”雲迦夜把白夜吐出來的淬靈果又塞回去。
“不要?那我送給宮瑾了。”白夜用爪子把淬靈果推開又聽見她的話,一口把剛吐出來的淬靈果又吞了進去。
“不愧是我家白夜,真聰明!”
雲迦夜帶着白夜繼續往之前待過的瀑布和湖泊方向走,随手将那塊小石頭丢進了蛇形妖獸群居的洞窟。築基期都不到的蛇妖,傷不了柳纖若的性命,也足夠她吃一番苦頭。不是雲迦夜心善,她着實沒有發現更好的丢石頭的地方。
眼前終日是光團,長久也開始膩煩了,修仙的神醫都治不好她的眼盲,何時才能再重新看見一個正常的世界?何時才能再看見風桐容安和師父?大抵都是遙遙無期,但只要活着,總有一天會做到的。
白夜尋找到的是直線路程,其間貫穿了不少強大的妖獸的地盤,竟然是往中心區域靠近,一人一獸一路上彎彎繞繞十幾天才到。
眼前仍然是黑漆漆一片,一點靈光都沒有,就像面前是最普通的一個瀑布,中心一個普通的島,島上一棵平常的樹。只要是不蘊含靈氣的東西,她都看不見。
“小白,我們去找那把刀。”白夜猛然變大,兩米多長,示意迦夜爬上去坐好,等她準備好後,就在瀑布下的水潭裏劃動起來,耳邊巨大的水聲轟鳴,水汽蒸騰,普通的靈衣很快濕透了。
“我下去找,你在外面等着,很快的。”迦夜紮進水潭裏,本能得沉下去,她也不動彈,任由自己往下沉,身體卻運行起水息術,這也是練體功法八十一變中附帶的一種秘術,配合練體的人,可以短時間內用水息術在水裏呼吸。
這水潭深得超出預料,越往下水溫越低,第一次蛻變後她已經不懼寒暑,此刻卻感受到刺骨的涼意。這水潭究竟有多深呢?這真的只是一個不含靈氣的普通的水潭?
遠遠看見水底一點靈光,迦夜像一條靈活的游魚,與水融為一體,向那裏游過去,水溫越來越低,遠遠超過冰晶,而這裏的水卻沒有結冰,甚至偶爾能撞上游動的小魚,此時怕已經過了幾百米深,水已經粘稠起來,又涼又重,肺腑裏都是濃重的寒氣。
那點靈光終于清晰起來,一個陣門刻印,雲迦夜看見的時候愣了片刻,思緒複雜,最後只剩一片空茫。這是雲霄的刻印,也是雲霄唯一教過她的東西。
陣法大師布好陣之後,會留下陣門刻印,一模一樣的刻印才能開啓陣門。最簡單的刻印,如果不是布陣的人親授,也做不到一模一樣的效果,何況是雲霄刻下的那樣繁複多變的陣門刻印。一個字,有不同的筆畫順序,陣門刻印也是如此,不同的刻畫順序制造出外觀一樣的陣門刻印也有,雲迦夜決定試一試。
雲霄的陣門刻印共有十九畫,是形似鳳凰的異獸模樣,分成四部分,一五六七,開端卻是從七開始,最後才是一筆點睛。
方圓界
“迦夜,我只教三次,你一定要記住。”清隽出塵的白衣仙人如此說道。骨節分明修長纖細的手指握住毛筆,沾了濃墨,慢慢地繪出異獸圖案來,最後一筆點下眼睛,宣紙焚化成灰。
“凡物無法承載異獸之力,點睛成功自然會自毀。”
“我記住了。”那時還能看見筆走龍蛇,也牢牢将刻印記在心底。
“不能被除你之外的任何人看見。”
“是。”
何況雲霄所留下來的玉佩上也有這樣的圖案,只是在那一次傳送中玉佩碎裂,連殘缺的的碎片都找不回來,靈衣更是徹底毀壞,殘餘的靈氣都消散幹淨。也只有風桐送的哨子命大,沒落到粉身碎骨的下場。
雲迦夜小心翼翼地近乎虔誠,畫出刻印,最後的眼睛點上,驟然被白光籠罩,進了一處獨立的空間。
靈氣濃郁近乎實質,周圍似乎罩了一層輕薄的霧,不知是什麽小蟲,帶着靈光輕盈地飛來飛去,下面是淺淺的靈池,寒涼入骨的水上浮着許多覆着銀光的蓮葉,蓮花也多,重疊的花瓣繁複美麗,精致得沒有生命氣息。一切都是靈氣凝聚的,她甚至能清晰地看清蓮葉上的脈絡,遠遠好過看人時模糊的光團,和五官也看不見糊成一團的模樣。
中心處有一朵透明的巨大蓮花,好像是由金紗制成,恍若仙姝。雲迦夜置身于冰窟中身體有些僵硬,向中心走,動作雖艱難耗費的力氣大了不少,反而暖和起來。
那是一朵淡金色近乎透明的蓮花,如紗輕薄的花瓣重疊掩映,花心中的蓮蕊裏蜷縮着一個少年,淺金色的長發纏在蓮蕊裏流轉着冰涼的光澤,精致完美如玉雕琢的身體和蓮花一樣沒有生命氣息。五官朦胧在蓮花的遮掩下,竟然有幾分熟悉。
雲迦夜走近,看着清晰的一切,竟有種眼睛已經恢複正常的錯覺。她伸手觸及金色蓮花,溫潤中帶着一絲暖意,仿佛觸動了開關,花瓣微微顫動,一點點綻開,那少年指尖動了兩下,睫毛如蝶翼般輕輕顫動,而随着蓮花綻放,周圍的一切慢慢冰封,雲迦夜回頭,猛然發現已經找不到先前進來的地方了。
少年睜開眼睛,淺金色的眸子裏華光氤氲,五官終于清晰起來,精致無雙,雌雄莫辨。分明就在身側,觸手可及,那樣美麗清澈勝過陽光,純淨溫暖,更像仍舊籠罩在薄霧裏,活在畫卷裏,渾然不似真人。
蓮花化成淺金色長袍,他原先睡着的地方變成了玉臺,蓮蕊變成玉帶将他過長的頭發束起來,卻也垂在地面淌出小段距離。
“汝是何人?”雖然近在咫尺,少年的聲音落在耳邊卻像飄渺在雲間。
“雲迦夜。”他長得雖然美極,卻與雲霄有些相似之處,雲迦夜再回想雲霄的臉時,發現并不比這少年差,卻沒有這樣驚心動魄的美感,或許是雲霄遮掩了些許。羽化劍宗內有專門講述秘術的書卷,傳說有晦容之術,不改變五官分毫,卻能淡化容色,晦容之術煉至大成,甚至無人能記得長相身形。
“你與雲霄是何關系?”那少年果然與雲霄有關,一眼看出迦夜體內的陣法有雲霄的痕跡。
“家師雲霄。雖是如此,但自幼與家師失散,并未得到家師教導。”
九重金菡
“便也算我半個弟子了,怎麽如此羸弱,暗傷也多,折損了根基,異瞳更是運用地粗淺不堪入目。”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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