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10  第十章

◎仿佛要溺死在這一刻的溫柔裏◎

半夜裏滴滴答答的落了一場雨下來,第二天雖是停了,但明顯就涼快了不少,太陽還是有的,但一點都不曬人了。

許皎怕晚上會冷,疊了件秋季的長校服放進書包裏,這些年她學會了更好的照顧自己,再也不是變天了還需要被爸爸媽媽提醒着加衣服的小姑娘。

到九點半晚自習下了時,她走出教室,果然就感到空氣裏的幾分涼意。

今晚她仍是在1班上的數學晚自習,等回到10班,她立馬從桌洞裏拿出校服外套展開了套上。

接着快速收拾好書包,背起來後仰臉看向一直安靜等在旁邊的少年:“我好啦,走吧。”

“嗯。”陳遂也就擡腳動了。

兩人按照昨晚說的那樣一起回家,但陳遂從出教室起就一直走她後面,許皎心裏還奇怪着,明明他腿比她長那麽多,怎麽可能比她走得還慢呢。

她于是也故意放慢了腳步,但并肩走了沒一小會他就又走到了她身後。

始終和她保持着一段距離。

許皎發現他是故意的,奇怪的感覺更強烈了,要是他不想和她走一起,就不會昨晚提議他們一起回家啊。

走過一個電線杆,身前的少女忽然停下轉身。

陳遂緊跟着腳步一頓,還沒等他問,她就仰起頭,纖細的脖頸拉扯出極漂亮的一條弧線,在昏黃燈光泛着瓷釉般的細膩光澤感。

“你為什麽總要走我後面呀?”許皎實在不解,幹脆就直截了當地問出來。

陳遂表情一滞。

在她那雙烏潤又透着好奇的眼眸注視下,少年往日裏臉上那股漫不經心,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裏的輕狂勁一下沒了蹤跡,他感覺到難堪和局促。

為自己糟糕的過去。

他初中上的學校特別差,還莫名其妙被幾個傻逼盯上了,總愛找他的茬,他又不是能忍的性格,覺得沒什麽問題是打一架解決不了的,實在不行就打兩架,把人打服為止。

反正也沒人管他。

後來陳志安死了,他被何湘接到重組的新家,那個弟弟成績好得回回拿獎狀,他不想自己連高中都考不上讓他媽丢臉,所以埋頭刻苦學了大半年,以最後一名吊車尾的成績考上一中。

然而那晚不給他任何辯解就甩向他的那巴掌撕碎了他的幻想。

既然世上最該相信他的人都認定了他頑劣不學好,他就更加無所顧忌,本就在年少輕狂的時候,有人惹到了他就打回去,也不管自己在外人眼裏是個什麽形象。

沒人在乎他,他也就什麽都無所謂。

可在狹小樓道裏重遇她的傍晚,悔意在他心底彌散開,他不想讓她知道他變成了這樣。

哪怕在學校裏兩人是同桌,陳遂也很少找她說話,小姑娘那麽乖,成績又好,是所有老師同學心裏的好學生,他不想讓她和他沾上邊。

哪怕讓她因他被議論一點,都是他的罪過。

月亮幹幹淨淨的,他不去觸碰,只想遠遠守着,看她明亮皎潔地挂在天上。

“我們倆總走在一起回家,萬一有同學看見了傳一些話,會對你有不好的影響,你應該聽說過,我在學校的名聲……”

少年身子依然站得板正,眼睛卻垂了下去,漆黑瞳孔裏染上一抹晦澀,最後幾個字嗓音越發低啞。

“很不好。”

許皎臉還朝他微仰着,聽到這個解釋後愣了愣,沒想到他考慮得這麽多。

陳遂說完就低着頭,羞于去看她,周圍安靜了幾秒,響起了她柔軟的嗓音——

“我從前在學校見過很不好的男生。他們會仗着人多勢衆一起欺淩班級最瘦小的男生,會聚在一起對講低俗段子然後爆發出一陣笑聲,甚至會對女生開一些惡心的玩笑。”

陳遂這才緩緩擡起頭,和她的眼睛對視上,她一眨不眨的,眸子明亮:“可你從沒這樣。”

“相反你會在我大晚上打算出去買藥時告訴我這邊治安不好,然後冒着雨跑老遠給我買來。前天晚上我被小混混糾纏,你路過時本可以袖手旁觀的,可你還是上前制止了。”

“我媽媽從前一直就告訴我,不能從別人嘴裏的流言蜚語去認識一個人,要自己親自去看,去感受。”

陳遂眼眸裏的晦澀陰翳在她這樣柔軟又認真的嗓音中一點點被驅散。

她向前兩步走到他身旁,歪頭看向他,小臉露着笑,像月光鋪灑大地,讓人有種整個世界都明亮了的感覺:“我們一起走吧。”

他喉結動了動:“好。”

心髒有種從未有過的滿漲感,仿佛要溺死在她這一刻的溫柔裏

-

轉眼又是周一,早自習升完國旗之後李亞平把一張秋季運動會的報名表交給體委,又好一通動員讓大家積極參加,為班級争光。

體育委員也很負責任,每個課間就拿着報名表去找人填,一整天下來那張表總算填完了大半,但是3000米和接力這兩個項目卻一個都沒有。

今天是英語晚自習,許皎不用去沖刺班上,晚上和向詩琴一塊兒買了關東煮回教室吃。

負責的班長還在極力勸說一個男生報3000,對方也在極力拒絕,兩人從教室前座一路争到教室後,最後那男生被體委堵在了牆角:“班長你就放過我吧,我真跑不了3000米,不瞞你說我其實有先天哮喘,你硬要我上我可能跑一半就喘不上氣,就像這樣。”

那男生說完就手捂胸口,哼哧哼哧的大口大口地喘起來,仿佛下一秒就要白眼一翻暈過去,可以說演得相當逼真。

“王志傑你這麽會演不去考中戲屈才了。”體委氣得沒脾氣了。

其餘同學也一陣笑,許皎坐在座位上戳着魚丸吃,也被他誇張的表演逗得彎起了眼角。

不過她也有點奇怪,咽下嘴裏的魚丸後問向晴晴:“怎麽大家都不願意報接力和3000米啊?”

這兩個項目累是累了點,但也不至于一個男生都不願意報啊。

“因為明知道贏不了啊。”向詩琴一副很懂的樣子說道:“我們年級的體育生基本都在8班和9班,像是接力的冠亞軍肯定就在這兩個班裏面了,至于3000米,從高一入學以來哪回不是沈昱瑾拿第一啊。”

“皎皎你說咱們班的這群男生吧,長得沒沈昱瑾帥,家世沒沈昱瑾好,成績也比不過人家,要是在運動會上還被人碾壓,那不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嗎?”

許皎是知道沈昱瑾體育好的,小時候他會玩滑板會打籃球,還報過射擊和跆拳道班,每次在小學裏的運動會上都出盡風頭。

教室的窗戶外,一道高瘦的身影從她眼前走過,許皎忍不住好奇問:“那陳遂呢,他體育也不好嗎?”

那晚她遇到小混混,他飛跑而來,單只手就輕易拎起那人往牆上哐哐哐的掄,看着就是身體素質很好的樣子。

“陳遂啊,他從來不參加學校的這些活動。”向詩琴說完擡眼瞥見陳遂和王星宇兩人從教室後門進來,她忙雙手托起自己關東煮的紙杯:“皎皎我先回我座位去了啊。”

可能是太着急了,她一個不小心,那紙杯端得歪了點,湯汁濺出來灑到了陳遂的課桌上,還有幾滴滴到了他英語書的封面上。

腳步聲越來越近,向詩琴臉都給吓白了,內心更是驚恐萬分,一瞬間覺得自己大限将至,甚至想拿手護住頭,怕大佬一怒之下掄起椅子就往她頭上砸。

聽說以前他初中有個男生不知道怎麽惹到了他,就是被他拿椅子砸的,簡直不要太兇殘了!

許皎也看到了那幾滴湯汁,連忙從自己書包裏翻出濕紙巾,大半包用完才把桌子擦幹淨。

只是濺在他英語書封面上的幾滴油漬已經浸透進去,怎麽都擦不掉。

許皎也很不好意思,哪怕不是她弄的,但向詩琴是因為要和她聊天才坐到這來的,她也負有一定的連帶責任。

她連忙站了起來,擡着臉看向比自己高一個頭的少年: “對不起,不小心把你書弄髒了。”

陳遂只掃了眼那封面便看向她,眉都沒皺一下,低沉的聲音透出難得一見的溫和:“沒事。”

向詩琴:“??!!”

這人什麽時候脾氣這麽好了??

-

運動會被安排在周四周五這兩天舉行,各班排成整齊的方隊入場,緊接着就是開幕儀式的表演,這項并不是所有班級都要參加,每個年級出三個節目。

高一級的新生最大膽有創意,有個班出了個舞龍舞獅的節目,有個班的男生炫了一把滑板秀,還有幾個女生穿着紅t白短裙,跳當下最流行的少女時代的gee。

哪怕她們的動作不是最标準的,在十六七歲的年紀,一蹦一跳彰顯着青春無敵,連平時最嚴肅刻板的老教師都看得一臉慈愛,目光裏帶着幾分對過往青春的懷念。

高二一個穿着大熊玩偶服的男生跳完街舞之後就輪到了高三年級,許皎聽見曾經無比熟悉的音樂,一首吉賽爾的鋼琴曲。

唐歆慈踮着腳尖出場,她穿着漂亮的白紗裙出場,還畫着妝,比平時要漂亮許多。

光這身裝扮就把之前的所有節目給比下去了,而且她跳的還是芭蕾,一聽就自帶高雅氛圍的舞蹈,很多男生看得那叫一個專注。

王星宇站在隊伍最後,為了瞧上幾眼按着前面男生的肩膀往上蹦跶了好幾次,看沒看到幾眼,倒是把他累得不行。

他氣喘籲籲一轉頭,就看見陳遂還拿着低頭拿手機玩。

這年頭手機裏又沒什麽多人在線游戲,玩來玩去也不過是貪吃蛇,俄羅斯方塊這些,這些什麽時候不能玩啊?!

“遂哥,唐歆慈跳芭蕾诶,穿那一身轉圈圈就像小仙女一樣,你都不看一眼啊。”

陳遂沒擡頭,操縱着左右鍵又消了一大片五顏六色的方塊。

他早就看過真正最好看的小仙女是什麽樣。

入場儀式的表演進行了一個多小時,結束後所有學生有秩序地在規定的區域入座,為了把氣氛擡起來,第一場比賽就安排是4*400的班級接力賽。

開跑的槍聲一響,滿操場回蕩着大家沸騰的加油吶喊,最後第一名是體育生最多的7班,從起跑開始時他們班就一路遙遙領先。

第二名是沈昱瑾所在的1班,他們班起跑的時候有個女生被自己腳絆了下,耽誤了十幾秒,導致後面接棒的同學也一路落後。

一直到最後一棒前,他們班都是倒數第一。

沈昱瑾接過最後一棒,少年矯健的身姿帶起一陣風,白色校服的衣角被揚起一角,一個接一個地把前面的人超過。

幾乎大半個操場的女生都在喊他的名字,許皎聽見站她身邊的一個女同學嗓子都快喊劈叉了,最後沈昱瑾超過了六個人,跑了第二名。

算是很厲害了。

學校後勤處在終點處放了幾箱礦泉水,

YH

沈昱瑾拿起一瓶,走到香樟樹的綠蔭下擰開瓶蓋,仰頭一口氣喝了大半瓶。

陽光從葉縫漏下,他身形挺拔高瘦,往日都是校服穿得規整,難得像今天這樣,頭發被汗水打濕,喝水時喉結一滾一滾的。

圍觀的女生悄悄臉紅,想去送紙巾的又不太好意思。

“唐歆慈怎麽沒來啊,以前第毛巾不都是她嗎?”有女生小聲問。

“剛接力賽的時候好像被班主任叫過去說事去了。”

沈昱瑾正想去用涼水沖個臉,視線裏出現一只細白的手,泛着淺粉的指尖捏着兩張紙巾朝他遞過來。

女孩兒的嗓音清甜又熟悉:“給,你擦擦汗。”

沈昱瑾笑着接過,把臉和脖子都擦了一遍。

許皎看見有一點紙屑粘在他眉骨那兒,擡起手在自己眉上指了指,提醒他:“你這兒,有碎紙粘住了。”

沈昱瑾擡手蹭了兩次都沒蹭掉,他便直接朝她低了低頭,語氣裏帶着親昵的笑意:“那你幫我弄一下。”

随着他的動作,他身上劇烈運動過後一股熱烘烘的氣息撲面而來,許皎臉被燙了下。

但還是擡起胳膊,手指碰到他眉骨時感受到有幾分灼燙的溫度。

像是有細微的電流在指尖炸開,她心髒酥麻了一下。

許皎頰邊的熱意迅速擴大,她飛速縮回了手,有些不自在地低下頭。

沈昱瑾沒察覺,臉上揚起笑問:“你這個國慶節有什麽安排嗎?上個月城西那邊新開了一家游樂場,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玩?”

沒等許皎回答,唐歆慈跑了過來,她抓住沈昱瑾的手,舉動親昵又依賴地向他求助道:“杜思涵突然肚子疼沒法投籃了,班主任讓我參加,可我根本不會,連正确投籃的姿勢都不知道。”

“還有十分鐘不到我就要上場了,昱瑾哥你能不能教教我怎麽投籃,至少讓我投中一個嘛。”

沈昱瑾說了聲好,看向許皎把沒說完的話問完:“你想和我一起去玩嗎?”

許皎目光落在他被唐歆慈牽着的那只手上,點了點頭:“好啊。”

“皎皎我們先走了,那個投籃的項目快開始了,我得讓昱瑾哥抓緊時機帶我練練。”唐歆慈拉着沈昱瑾急匆匆地往籃球場走。

許皎看了會兒兩人一起離開的背影,頭低下去,臉輕輕鼓了鼓。

明明和他約好了一塊兒出去玩,怎麽就不像小時候那麽開心呢。

不遠處的欄杆前,陳遂冷着臉,将這一幕盡收眼底。

王星宇和潘岩剛商量好了,決定趁現在班主任都不在,翻牆逃出去上幾個小時的網,等解散之後再神不知鬼不覺地偷溜回班。

“遂哥,遂哥,遂哥!??”

一連叫了好幾聲,陳遂才收回視線,側回了頭,結果王星宇就看見他冷飕飕,沉戾的黑眸,要出口的話一下子就卡在了嗓子眼。

陳遂先開口問:“明天你報的3000米,我替你參加。”

王星宇本就是被體委趕鴨子上架報的名,聽他說願意替自己,不僅樂意至極,還非常感動:“嗚嗚嗚遂哥你對我太好了,說實話憑遂哥的實力,你參加一定能壓過沈昱北拿第一……”

他還在得啵嘚啵,陳遂此時沒心情聽,擡腳往小賣部的方向走。

作者有話說:

遂哥內心:

撩我老婆,生氣!!

撩完還讓我老婆不開心,瑪德更氣了!!!!!!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冰凍無花果 2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速速、冰凍無花果 2瓶;

謝謝小可愛們,筆芯~!!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