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訂婚宴(入V三合一)
第25章 訂婚宴(入V三合一)
嘭!嘭!
雌蟲将壘成一米多高的箱子放下, 拍拍爪子:“唔…前輩,這就是裴柏閣下明晚訂婚宴食材采購的全部物資了吧。”
上級雌蟲望了眼外面已經被搬空的貨運飛船,“是全部了。都清點好給我個數, 等全部弄好後我會上報諾爾曼少尉, 待會兒裴舟閣下會來最終檢查一下,大家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萬一就給哪位雄子閣下留下好印象了呢。”
雌蟲們聞言相觑,想到雄子閣下的身影,頓時都精神抖擻起來,投入到清點工作。
忽然, 一名雌蟲有了不得了的發現。他震驚地點着角落裏墊了好幾層防摔紙的箱子,瞪大了眼睛。
這箱子裏面裝着雪果,産自主星的其他附屬星球,因為果實甜美, 口感沙脆似冰得名雪果,雪果産出少價格昂貴, 他們買了一箱回來用作晚宴的甜點材料。
然而現場卻出現了三箱!!!不是多了一箱,而是整整兩箱。
這是什麽靈異事件?!是他搬錯了嗎?這兩箱可以抵他兩個多月的薪資了。
“前輩, 這雪果是不是買多了,我記得我們就采購了一箱,這裏怎麽有三箱?”
另一名雌蟲也報告道:“還有這邊的蜜糖和紅豆,好像也比預訂的多了些。”
上級雌蟲驚恐, 趕緊調出光腦查看。爪子順着那一行行詳細信息拖到最後, 只見這些多出來的雪果、蜜糖和紅豆竟然都出自一個特別的購入賬戶——裴舟.諾萊斯。
“是, 是裴舟閣下一起買回來的!”上級雌蟲不查不知道, 一查吓一跳, 除了以上這些, 還有一些別的東西都是裴舟閣下額外私下夠買,順便讓飛船一起運回來。
比如角落裏放的那缸長相怪異的荒星物種刺鲀,價格也不菲,盡管以裴舟閣下的家底這不過是小玩意,但這些都不是訂婚宴菜單上的。
這刺鲀是用來養的還是用來吃的?這些是要給裴舟閣下運過去還是就這麽放在這裏?這是怎麽回事,在線等,急,誰來告訴他一下!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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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頭望去,軍雌的身後跟着一名俊美雄蟲,他平靜的面上中帶着些許冷淡,随意披在肩上的披風随着他的腳步輕揚,就仿佛有一盞聚光燈打在他的身上。
整個房間的空氣像都忘記了流動,只有雄蟲周圍的空氣還在打轉,最靠近雄蟲的雌蟲總算記起來了自己是可以呼吸的,他吞了口唾沫:明明雄子閣下長得如此好看,為什麽蟲神卻只給雄子閣下E級的精神力呢…
裴舟看了一圈,見裏面的雌蟲都愣着,問:“物資怎麽樣了。那些東西呢?”
“都在這,閣下。”上級雌蟲反應過來,趕緊示意,“這部分是宴會所需,而這些和這些。”他扭頭看向自己的下屬,“快搬過來。”
上級雌蟲:“閣下,這些都是您購買的。”
裴舟走了一圈,确認宴會上所用的食材質量都沒有問題後,才看向自己買的東西。
上級雌蟲上前再次确認:“裴舟閣下,您有兩箱雪果,不知道這數量是否有誤。”
“無誤。”裴舟拿起一個一看就很清甜美味的雪果,跟旁邊的軍雌說:“訓練大家都挺辛苦,這一箱搬去讓廚房做點飲料分給訓練場上的蟲還有負責這次訂婚宴事務的蟲吧。”
雌蟲們集體一愣。
等到他們反應過來時,軍雌已經搬着兩箱雪果還有其他東西放上運送機器,雄蟲的影已經找不着了。
雌蟲們瞳孔地震:!!!
“樂駱,你可以打我一拳麽?我可能是昨晚喝多了現在還沒醒酒。”
“醒醒,你昨晚沒喝酒。所以剛下是我的幻覺?我早就聽說這刺鲀刺到蟲會出現幻覺,可能是我剛才碰到了,沒想到這麽厲害。”
“還有這個差點忘了。”一名軍雌突然走回來,把刺鲀缸搬起就要走,順道說:“跟其他雌蟲說一聲下午訓練場有好喝的。”
“……”
“蟲神在上,真是雄子閣下犒勞我們的!!!”
上級雌蟲拍拍手:“好了,大家繼續完成任務,為明晚做好準備,不能辜負雄子閣下。”
“不過說起來,好像還有另外一箱…”
……
“這一箱送去給大家做點喝的。至于這一箱。送去給我的培訓蟲,他們做得都很好。”裴舟看似毫不在意面無表情地吩咐着軍雌,心裏卻在想象。
不知道左岺收到會是什麽表情,他能夠想象得到左岺應該很疑惑,又或許會眼睛一亮,就像昨天那樣。
回想起昨天去城中心的事,裴舟不由得一笑。
昨天一整天左岺都默默跟着他,在諾爾曼那邊的主食材采購完畢,安排其他蟲搬回飛船上後。他便兌現“承諾”,以想在外面用餐為由和左岺一起在外吃,順便嘗了下最近主城大火的甜品雪果冰沙。
爽脆的雪果切塊灑在冰沙上,淋上蜜糖和軟糯的紅豆,這樣的甜品在人類世界或許很常見,但在蟲族世界卻是大火的昂貴甜品。
接過雪果冰沙的左岺表情沒什麽變化,只是輕輕地攪拌着勺子,說:“這個好像還挺貴的。”
裴舟問:“你吃過?”
左岺搖搖頭。
“那你嘗嘗。看味道可不可以做訂婚宴的甜品。”裴舟說着,餘光觀察左岺的變化,只見左岺含了一口,兩腮微微鼓動常味,看不出來喜不喜歡。
唔,是不喜歡麽?
系統:我看着也一般般,因為系統們都不喜歡冰冷的東西。
裴舟扭頭回去看還有沒有其他口味的甜品,大致一掃看中了幾款,正想問左岺覺得怎麽樣,結果就這麽半分鐘都不到的時間,他扭頭回去便發現左岺手裏的玻璃碗已經空了,只剩下幾滴水珠從杯子邊緣滑下,啪嗒一下在地上摔成了朵水花。
而左岺正抿着嘴唇,舌尖像打開貝殼呼吸的扇貝那樣,快速地舔了下唇線,把糖漬都卷進胃裏。
左岺:……
裴舟:……
左岺見裴舟望着自己:“怎麽了,閣下?”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玻璃碗。
裴舟平靜道:“沒什麽,看來這個挺好吃的,可以用作晚宴甜品材料。”
也不知道是不是裴舟的錯覺,他一瞟總覺得左岺的耳朵尖有些發紅。
左岺“咳”了聲,将玻璃碗還給老板:“味道是可以。”
之後裴舟自己也點了一杯嘗了嘗,發現确實是味道不錯,出于手頭上的任務,更多是出于私心,他便在原來的訂貨基礎上以私人名義增加了數量,将所需原材料都買了回去。
不過考慮到各種原因,還是買兩箱回去,一箱分給其他蟲當是放松與犒勞,一箱給左岺和諾爾曼蘭尼他們分,避免有什麽對左岺不利的狀況。
軍雌聽到裴舟的吩咐,行了個禮表示明白,又問:“那…還有這些刺鲀要這麽處置?”
“找個地方先養着。”裴舟道。
等到差不多再給小吃貨這個驚喜。
*
諾萊斯家族大雄子裴柏與陸裏柯少将的訂婚宴如期而至。
傍晚來臨,整個裏塔斯星名門蟲族、各領域裏有些名聲的雌蟲雄蟲、新聞媒體的飛船都陸陸續續地降落在了諾萊斯家族後面的停泊場中,不僅是裏塔斯星,甚至還有幾位來自主星以及其他附屬星的家族賞臉,一同參加今晚的晚宴。
從飛船上遠遠望去,窗與窗指尖那奢華的吊燈亮得晃眼,紅毯鋪了一路一直鋪到外面的花園裏,雄蟲們帶着自己的雌蟲雌侍,在紅毯上來往。
系統不由得感慨:這也太多蟲了吧,不過是個訂婚宴。
裴舟:畢竟是諾萊斯家的大雄子,很多蟲都借着機會來打交道。
不過饒是裴舟也是第一次見這麽大陣勢的宴會,在游戲裏他操作的裘洛也曾參加過軍校的宴會,實際上親眼所見會感覺很不一樣。
“裴舟閣下,我們到本家了。”
裴舟扭頭看坐在斜後方的左岺,今天的左岺特意讓他穿了件适合參加宴會的西裝,衣服算是量身定制的,穿着很合适:“我們到了,唔,待會我進到主廳後會去跟雌父雄父他們打招呼,再會跟一些蟲寒暄幾句,可能要一點時間,那時你可以在附近随便逛逛吃點東西,但別離得太遠,差不多時我找你。”
“光腦帶了嗎?以防萬一有其他需要。”裴舟點了點自己的爪,看左岺的中指上帶着明顯有一點擠的指環。
左岺點了下頭:“帶了。”
下了飛船,穿過紅毯走廊,路上來往的蟲們手裏都捏着一杯香槟或是一杯紅酒,見裴舟這個三雄子經過,神色各異。
“喏,是之前裴舟.諾萊斯。”一名其他家族的雄蟲親昵地貼着自己剛寵上的亞雌,笑道:“怎麽,覺得他好看?”
亞雌嬌嬌地貼着自己的雄主:“沒有,雄主你不是說這位閣下沒有精神力麽…”
另一名雄蟲舉杯:“喲,梵立,才兩個月不見,又有新亞雌?”他抿一口酒,對着裴舟的方向揚了揚杯子,“我倒是聽裴沅那家夥說裴舟前陣子被困在荒星上活下來了,生得家底好,又是雄蟲,加上荒星那事兒,最近不少收到風的雌蟲們可都在讨論他呢!”
左岺冷冷地看着正在八卦的雄蟲們,小聲問:“閣下,你應該聽到他們說什麽,不管他們說的話?”
裴舟勾唇,明明含着笑卻讓左岺感受到他對于流言蜚語的無所謂:“不用管。他們甚至都不是邀請名單裏面的,只是仗着自己認識裴沅進來的而已,如果只是私下聊聊無所謂,但如果過分了,我會請他出去。”
左岺:“前面就是主宴會廳了。”
左岺沒有明說,但裴舟也知道他是不想進去的,本來他也不是很喜歡這裏。
“在附近等我,有什麽事就光腦聯系。”裴舟囑咐道,便踏進主宴會廳。
左岺點頭,看裴舟只身融入到了主宴會廳的蟲之中,心裏有些猶豫。他不喜歡抓捕他回來的諾萊斯家族,不喜歡這一路見到的蟲,所以自然不想呆在這樣的氛圍裏。
可裴舟.諾萊斯……左岺垂了垂眸。之前在荒星上,裴舟跟他說他和諾萊斯家族的其他雄子不是一條船上的,起初他以為是指他們都繼承位的争鬥,後來的相處讓他明白裴舟确實跟其他雄蟲不一樣。
他會去為了給素未謀面的雌蟲安葬而将後背暴露在危險當中;
他會将唯一的武器唯一的恢複噴霧交給雌蟲;
他會嚴肅地跟原本只接他的飛船說“帶他回去。”;
包括最初,他給自己裝追蹤器時也是換下了原本裴沅準備的會通過刺激而抽取記憶的追蹤器;
還有很多,有白菇湯,有雪果…
而現在,他更加明白的是,裴舟不僅跟別的雄蟲不一樣,裴舟或許還是孤身一蟲。明明裴舟有許多蟲圍着他,有這麽一個雄厚的家族,有雄蟲保護協會支撐着,可聽了剛才那些雄蟲雌蟲的蜚語,看着裴舟自己進入宴會廳時的背影。
左岺卻是第一次萌生出這種奇怪的想法——他想跟上去看着。然而他一個外來蟲,還是被四面盯着的外來蟲,跟上去就有些怪,可裴舟說讓他作為下屬蟲來參加宴會,裴舟姑且算是他上屬主人,如果他跟在裴舟身後,會不會…
正當左岺糾結着,已經不自覺地想動步之時,他看到主宴會廳裏,裴舟的旁邊有諾爾曼迎了上去。
左岺:“……”
對,還有諾爾曼這家夥跟着,應該不需要他什麽事。心裏有些悶得慌,果然這些閉塞的家宅裏就是悶。
左岺轉身離開,去到廳外的花園走廊透氣。花園的昏暗與廳裏明亮似乎成了不同的世界。左岺仰着頭感受微風的吹拂,還是覺得這裏很舒适一點。
遠遠地透過窗,看到裏面紅簾,看到攢動的蟲群,看到香槟,看到糕點,看到燈燭輝煌。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左岺想進去拿點吃的時。
“你這亞雌挺不錯的,待會兒介紹我深入認識一下?回頭你很喜歡的那個我也讓你享用享用。”不遠處響起聽過的聲音。好像是那個被叫做梵立的雄蟲和另一名剛才說話的雄蟲。
梵立“啧”了一聲命令道:“聽到了沒,去那房間裏,沒什麽蟲。”
嘎吱——
左岺望向聲音的來源。那是一條寂靜的走廊,有許多供來賓休息地房間,房間半掩着,一片昏暗,裏面不一會兒便傳出了時而難受時而旖旎的聲音。
是剛才那名亞雌。
梵立倚在外面舒爽地吸着煙,扭頭卻看見了左岺。
左岺覺得那目光不善,他不想被過多地關注以免發生什麽事,便瞥向別的地方,沒想到對方盯了半分鐘,卻邪笑着徑直走過來。
“喂,你。”梵立道,“看着我。”
左岺:“……”
雄蟲取下煙,煙蒂伸到左岺的頸上抖了抖,滾燙的煙灰落進左岺的領口,将量身定制的雪白的衣領染上了灰色,特殊又難聞的煙草味像絲網般纏繞在周圍。
“叫你呢?!耳聾聽不見麽,叫什麽名字?”
*宴廳之內
華麗的水晶吊燈懸在天花板上,數張鋪着白布的長桌上放滿了精致的星級美食還有上等的美酒,每張長桌的正中央還裝飾着鮮花,光是那幾大籃幾乎滅絕的銀海玫瑰,就足以證明諾萊斯家族這次訂婚宴的豪華程度。
不僅如此,在宴會廳正中央的理石臺上,也以星際全息投影的技術投放出當紅音樂家雌蟲演奏的影像,正在播放的這首典雅的曲子,便是專門為祝賀裴柏雄子與陸裏柯少将喜結連理而創作的。
和左岺分開後,裴舟獨自走進宴會廳。
訂婚禮要在兩個半小時後舉行,此刻是給大家用餐交談的時間,信息便是通過這樣的方式在飛速傳遞,廳內,蟲聲鼎沸,杯觥交錯。
在門口舉杯交談的兩名雄蟲見到裴舟進來,視線落到他身上打量。
雄蟲并沒認出來裴舟就是諾萊斯家的雄子,以為是什麽小家族的雄蟲,看了幾眼便扭頭繼續交談去了。
裴舟也落得自在,早點把該寒暄的蟲寒暄了一遍,就能早點結束應酬。
左岺既然不是很想進來,那待會兒他可以拿一些吃的到外面吹吹風,今晚無雲,外面清清爽爽的,在花園裏喝香槟會特別舒服。
“裴舟閣下。”諾爾曼見他來了,便上前接應。
諾爾曼道:“裴切爾閣下與薩瑞雌君、還有裴柏閣下和陸裏柯少将都已經到了。”
“裴切爾閣下他們正在休憩室裏接待奧爾頓家族來的家主,而裴柏閣下則在宴會廳那邊接待貴客,至于裴沅閣下他馬上就到,我先帶您過去。”
裴舟跟着諾爾曼往後廳的方向走去,這會兒宴廳裏的蟲總算是認出來了裴舟的身份,态度一改,紛紛上前打招呼。
“裴舟.諾萊斯閣下,久仰大名。”身着得體西裝的雌蟲微微點頭行禮,介紹到他是一個家族的繼承蟲,名叫威連。那家族裴舟聽說過,也是一個受過蟲帝獎賞的有名家族。
“你好,威連。”裴舟禮貌回他。
威連淺淺一笑:“之前聽聞閣下流落荒星,那幾日我很關注閣下的安危,還好蟲神在上,保護雄子閣下。不僅如此,我還聽說閣下竟擊殺了幻獸。”
裴舟笑道:“是我的雌蟲保護了我,擊殺幻獸也主要是他的功勞。”
威連一愣,看向旁邊的諾爾曼:“閣下原來已經有雌蟲了?我以為閣下是單身呢。”
諾爾曼看了眼裴舟,沒說話,只安靜盡責地在一旁。
裴舟想了想,還是補充說:“是我的下屬,他是雌蟲,所以叫我的雌蟲應該沒問題。”
“原來如此,裴舟閣下對下屬不錯,看來确實得百聞不如一見。”威連順勢拿起旁邊的一杯香槟:“那不知道閣下是否有空陪我喝一杯?”
系統一愣一愣,提高了音調:宿主,他好像是在搭讪诶!
裴舟怎麽可能沒聽出對方的意思,他眸色平靜回威連:“不好意思,我有事在身,就不陪了。”
諾爾曼見狀,恭敬地開口道:“威連先生,裴舟閣下接下來要去見家主。”
見裴舟說到這份上,威連自知自讨無趣:“閣下,門口好像來了我的熟蟲,那我去打招呼,也先失陪了。”說完他便走向了另一邊。
和後廳的雄父雌父打過招呼,裴舟再回到主廳時,便見角落的沙發上,裴柏和陸裏柯正在和一名軍雌交談。
那名軍雌好像有點眼熟。
裴舟調動着自己的回憶,總算記起來了自己是在游戲裏見過這蟲。
這名軍雌叫做時烨,是帝國軍校的上将教官,更是游戲主角裘洛的官配——時瑜的親兄長!
在游戲裏他是一名十分嚴格的秉持公平公正的上将。帝國軍校作為全星系的第一軍校,隸屬于帝星,并不受諾萊斯家族的約束,也是因此裘洛進入軍校以後,裴沅他們暫時不敢對裘洛怎麽樣,這次時烨來便是作為軍校的代表來祝賀諾萊斯雄子訂婚的。
系統: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麽,宿主,要不我們聽一下。
裴舟:正好也是要跟他們打招呼的。
裴舟向旁吩咐:“諾爾曼,你先去忙吧,待會兒我跟大哥那邊打個招呼。”
諾爾曼點頭,便離開去繼續接其他的賓客。
裴舟拿起一杯香槟,聲色不動地過去。
遠遠地便看到時烨上将拍了拍陸裏柯少将的肩膀,祝賀他成為諾萊斯家的雌君。
裴柏抿了口酒,臉上挂着爽朗迷人的笑容:“時烨上将,聽說帝國軍校今年來了一名雄蟲,而且還是難得一遇的S級雄蟲,他現在是已經正式入校了嗎?”
“閣下說的是裘洛?”時烨問。
沒等裴柏說話,時烨也自問自答道:“确實,他來報道了,不過還沒參加篩除測試倒也不算是正式入校,畢竟測試也可能會被刷下來。我倒是聽聞他好像跟你們諾萊斯家族有些過節,他剛從外星回到裏塔斯星時,好像受到過你們蟲的跟蹤。”
時烨頓了頓,語氣緩緩問:“不知道其中是否有誤會?”
沒想到時烨會這麽直接。
裴柏到底是經歷多:“那确實是誤會,不過我們派蟲調查他确實也有這事。畢竟之前我們都不知道有雄蟲流落那麽遙遠的外星系,現在他回來了,還是S級雄蟲,作為裏塔斯星的代表,要守護裏塔斯星的安全,肯定是要調查清楚他的底細,以免威脅到蟲星。”
裴柏的笑容無懈可擊,職業的笑容連裴舟看了都會覺得他是個大善雄蟲,裴柏補充道:“而且主要還是想認識一下,幾乎是百年難得一遇的S級雄蟲可以說是我們全種族的寶藏,現在還加入了軍校,我是真的自愧不如。”
時烨一笑:“裴柏閣下說笑了,你在裏塔斯星乃至全星系,都很有威望,我們家族有不少雌蟲都傾慕于你,只不過閣下你從今天起已經有了準雌君,還是我們軍校十分優秀的陸裏柯少将,看來他們得斷了念想了。”
陸裏柯低了低頭:“上将您說笑了。”
時烨看了眼一旁洋溢着幸福之色的陸裏柯,轉而繼續跟裴柏道:“至于裘洛入了軍校。無論是雌蟲還是雄蟲,是S級還是無級別,我作為測試的考官都會一視同仁,公平公正。”
“我知道你們裴舟閣下,他在上報資料時特意囑咐必須以與其他蟲一樣的方式考核,并且進行實時的錄播,但凡他達不到标,就會自己離開。”時烨頓了頓,看向走過來的裴舟,這才道:“既然如此我也會無愧于雄子閣下的這份誠摯與魄力。”
“時烨上将,大哥,少将。”裴舟點頭,“時烨上将,你剛才的話我聽到了,我也會用自己的能力證明自己是否适合加入軍校。”
“時烨上将這份盡職盡責的品質也值得敬佩。”裴柏舉杯:“陸裏柯,裴舟,讓我們一起敬一杯,感謝上将賞臉過來。”
……
一杯下肚,寒暄之後,裴舟便随便找了個理由走開了。
系統不解:所以裴柏剛才是想跟時烨拉關系,看裘洛那邊什麽情況?
裴舟:畢竟裴柏并不知道劇情,如果裘洛被篩除,沒有軍校的支撐,等風頭過了會比現在要好辦。不過時烨是個公正的教官,還是時瑜的兄弟,這會兒裘洛已經結識了時瑜,裴柏打不了他的如意算盤了。
裴舟看了眼自己的光腦。上面的紅點一直定在某個地方,看起來左岺是去中庭花園裏。
裴舟淺淺一笑,望了眼餐桌上的琳琅美食。
下午從訓練場過來沒來得及吃晚飯,左岺應該也挺餓的了,要不拿一點過去吧。
拿了兩杯雪果冰沙,又夾了點味道很好的鮮嫩魚排,再加點奶油蔬菜。
嗯,差不多先拿這些。
正巧經過的窗戶能看到中庭花園的位置,裴舟倚着窗,想看看左岺現在正在花園裏做什麽,是在坐着休息,還是在倚着牆看着天,那花園的話還挺好看的,如果是白天來會更加好看。
借着宴廳裏投下去的光,只見靠近另一棟休息區的角落裏站着好幾蟲。
被圍在中間的蟲明顯就是左岺,可為什麽旁邊會有那麽多蟲?裴舟頓時警鈴大響,旁邊那個分明是剛才見到的摟着亞雌的雄蟲,除此之外,旁邊竟是裴沅和卡恩德?
他們為什麽會圍着左岺,他們要對左岺幹什麽?!
可左岺并沒有通過光腦聯系他。
裴舟咬牙“啧”了一聲,當即放下手中的餐點,往中庭快步走去。
*
滾燙的煙灰落到皮膚上對于左岺來說無痛無癢,他只是可惜了這件量身定制的襯衫,衣領都髒了。
“叫你呢?!耳聾聽不見麽,叫什麽名字?”梵立道。
左岺拍了拍衣領上的灰,轉身想走。
“你沒有雄主吧?把你抛在這裏,雌奴應該進不來,是誰家的雌侍?”梵立露骨的目光打量着左岺身材,最後落到左岺的臉上,梵立舔了舔嘴唇,滿眼都是興味:“嘶,長得不錯。你是哪家的雌侍?”
幽幽的暗示混着半掩房間裏時而傳出的亞雌的聲音,傳到左岺的耳朵裏,讓他對眼前的蟲惡心,他沒有動作,冷冷回道:“哪家都不是。”
如果可以他現在就想暴揍眼前的蟲。可一旦他這麽做,勢必引起混亂。
“那正好,你馬上就會成為雄蟲的雌侍。”梵立本來說得興奮,但見雌蟲絲毫沒有對他的尊敬禮貌,面色瞬間沉了下去。
區區一名卑賤的随處可見的雌蟲還敢在他雄蟲面前擺臉色,多少雌蟲都等不來他的邀請?!梵立一氣,直接想上手抓住左岺的爪,把煙頭按在了左岺的爪腕上。
“啪——”名貴的煙被左岺一爪子拍飛了出去,甩到了花叢底下。
“媽的!”梵立大怒,喊房間裏面的雄蟲,“別搞裏面的,讓外面這蟲服侍我們倆,不,再叫多幾個認識的雄蟲,還有催化劑正好帶來了,本來想着給亞雌,正好給這雌蟲從沒有用上了,我倒要看看他裝什麽裝。”
左岺嘴唇一抿,他想究竟是要先給幾拳這雄蟲,還是先按下光腦告知裴舟,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梵立,怎麽這麽大火氣?”
左岺循聲望去,便見裴沅從花園的入口走出來,身後還跟着卡恩德,他道:“梵立,你說的那東西對他沒用,他感受不到雄蟲的精神力,對催化劑也沒什麽反應。”
“呵,原來還是有問題的。”梵立惡心地笑着,“裴沅,這裏的房間可以用的吧?”
裴沅也淡淡一笑,挑了挑眉看向走廊的房間:“是可以用,不過,你們不是已經用了嗎?你是想要這雌蟲,他是我們諾萊斯家的雌蟲,既然這位雄蟲閣下這麽喜歡,不介意他腦子有問題,那左岺,”
裴沅看向左岺,一副主人的語氣命令:“你給我進去好好陪陪兩名雄蟲吧。不然的話,”他湊到左岺耳邊笑道:“這裏可沒辦法收場啊。”
左岺的雙眸宛如冰窟裏的蛇般看着眼前企圖命令自己的雄蟲。
他心裏冷笑,雖然他不一定百分百都聽裴舟的話,但裴沅,以為他是誰?自己為什麽要管他收不收得了……
左岺一頓,想到了什麽,瞳孔一縮。
裴沅一笑,叫了聲“卡恩德”,道:“左岺有些認生,帶左岺進房間坐一會兒吧。”
卡恩德上前一步,似乎想對自己動手,連諾爾曼都不是他的對手,更別說卡恩德了。他對自己的能力有信心,只要不是被注射了肌肉松弛劑,現場的蟲都不是他的對手。
他不怕得罪這些蟲,更不怕如果逃走被抓到後面臨什麽,他完全可以為了現在的爽快把他們打趴下求饒。
只要他現在,立刻,打趴這些蟲,他就可以桃之夭夭,就算被抓那也是以後的事。
如果換作以前,他一定這麽做。
可是,在如此重要的場合擅自毆打雄蟲的雌蟲,那這雌蟲是誰帶來的?沒錯,是裴舟.諾萊斯帶進來的,是力保他的裴舟的責任。
是裴舟反駁了裴沅,為自己換了一種型號的追蹤器。是裴舟讓自己走出關押室,帶自己來這裏的。
左岺的腦中閃過了裴舟獨自走進宴會廳時的背影,想起裴舟的話。
那樣的話,孤身一個的雄蟲會因為自己的行為受到懲罰嗎?或許不會,因為他是諾萊斯的雄子,可裴舟.諾萊斯的處境必然變得比現在難。
明明是眼前這些雄蟲的問題,結果導致的責任卻是會落到裴舟身上。
局面一時僵在原地。他不會順從裴沅,但他也一時半會兒想不到該什麽做。左岺暗暗地捏緊爪子咬緊牙,瞪着裴沅不回話,也不同意,仿佛想通過龇牙咧嘴讓裴沅害怕。
郁犀盡管這是不可能的。
左岺沒有發現,那個一開始被自己惡意咬傷虎口的雄蟲,那個一開始自己抱有敵意與警惕的雄蟲,現在甚至成為了連死都不怕的他的一個弱點。
左岺撫上光腦。怎麽做?
房間裏面的雄蟲聞聲,衣衫不整地走出來,他理了理衣領,看了眼左岺便讪笑着問梵立:“怎麽覺得他有些眼熟,剛才我們跟他是不是見過。”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冷冷道:“這麽多蟲在這裏,聊什麽呢?”
左岺猛地轉頭過去,是裴舟。
裴舟迎面走來,步伐有些急切,但并不慌亂。
他看似是在問大家聊什麽,臉上卻很是了然的冰冷。
左岺眸子裏光影流轉:“裴舟閣下。”
裴舟見左岺問題不大,本來心裏松一口氣,但轉瞬又在夜色裏瞧見左岺的領口有煙灰,脖子上還有被燙到的紅痕,心裏頓時也像被煙蒂燙到般揪緊起來。
他表明平靜地走到中間,伸手拍了拍左岺衣領上的煙灰,道:“沾上髒東西了。”
左岺垂眸,便與他四目相視一眼。
撇除左岺在荒星上抱着他往旁一滾那次,撇除給左岺上藥,這還是第一次這麽近的距離,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氣息。
梵立聽到髒東西三個字,表情有一瞬間的愣怔,他沒反應過來裴舟話裏有話,裴沅先介紹起來。
“梵立,這是裴舟,我們家族的三雄子。”裴沅官方道,“裴舟,這是梵立雄子,他說挺喜歡左岺的,想讓左岺陪陪…”
裴舟:“問過我了麽?”
裴舟的話不僅打斷了裴沅,也讓另外兩名雄蟲陷入尴尬,他們相觑一眼,扯了扯嘴角,想說點什麽圓場的話卻說不出來。畢竟在玩上面,不少雄蟲都是默認這樣規則的,尤其是在這種宴會之上,玩樂有時甚至還是一種打交道的方式,除非是雌君或者雄蟲特別寵愛的雌侍,普通的雌侍雌奴根本就不會讓雄蟲之間起矛盾。
“左岺是我的下屬,他的一切都由我處理處置,我怎麽不知道我的雌蟲還要服侍別的雄蟲?是誰同意的?嗯?”裴舟的聲音愈發低沉。
梵立的青筋幾乎要凸起來了,眼前的雄蟲論精神力比他低,可光是這家境這點卻是他還不能鬧僵。他是裴沅的朋友,卻沒想到這個身為裴沅弟弟的裴舟竟然這麽不留情面,而且這裴沅剛才的語氣難道不是這雌蟲歸他管麽,怎麽說了半天情況像逆轉了。
梵立扯笑:“裴沅,這…”
裴舟;“裴沅,你這是越職。”
裴沅:“裴舟,大家都是雄子,今天正好高興。他不過是一名雌蟲,一名下屬,你覺得這樣的場合這樣說合适麽?”
“雌不雌蟲的,下不下屬的,使喚我的蟲卻沒經過我,不是越職越權是什麽?”裴舟冷漠地點開光腦,浮空的字出現在空中,上面大喇喇地寫着“訂婚宴邀請名單”幾個字,“況且這兩位雄子朋友也不在邀請名單上,你把他們帶進來又管我的蟲,合适麽?”
“還是說我可以使喚你的下屬蟲的意思?”裴舟一笑,看向一旁的卡恩德:“卡恩德上士,那現在,請你請這兩位雄蟲離開。”
卡恩德一僵,不知道如何是好,看向自己的雄主。
氣氛僵持不下,直到左岺碰了碰裴舟的爪子,閉眼溫順道:“裴舟閣下,剛才幾位雄子可能是因為夜色,又因為喝了點酒将我認錯成別的雌蟲了,還好閣下過來解除了誤會,閣下也空腹喝酒喝了不少,不如我們先失陪吧。”
裴舟看向左岺,他好像還是第一次見左岺用這麽恭敬聽話的态度說話,跟之前都不太一樣,哪種态度他都喜歡,但這種卻讓他有一瞬的驚異。
裴舟點了下頭,他瞥了眼裴沅和兩名雄蟲,心情很是舒爽,冷冷道:“确實是酒喝多了,既然兩位雄子酒喝多了我可以讓蟲送你們回去,不過裴沅二哥在這裏看着,應該也不需要我,那就先失陪了。”
說完,便示意左岺跟着他離開。
兩蟲一前一後走在走廊上,裴舟想到左岺剛才與以往不同的溫順,又瞥到領口上的灰,問:“為什麽不反抗。”
左岺走得挺直潇灑,語氣無所謂,“不太好吧,肯定惹麻煩。”
裴舟一愣,停下了腳步,左岺差點沒剎住腳撞上來。
左岺大約以為他沒聽懂,“裴舟閣下你不是要進軍校嗎?不過确實如果他們更過分打算真的動手的話,我也可能出手。”
剛才因為左岺截然不同的态度所感受到的一絲喜悅化成了疼惜,伶俐堅韌的左岺被磨平棱角,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裴舟盡量讓自己平靜地說:“下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直接出手不用顧忌太多。”
左岺撇開目光,說得認真,“但你要上軍校。”
裴舟嘆一口氣,側過臉:“如果我連自己下屬蟲的安危都不管或者管不了,我也沒有那個資格了,那還不如直接讓雄父安排我進去。”
看着吊燈的光勾勒出雄蟲俊美的,獨一無二的側臉,左岺嘴唇動了動,“行。”
“還有記得光腦聯系我。”
“好。”左岺嗅了嗅衣領,“或許下次得帶點香水,這煙的味道真難聞。”
中庭花園裏只剩下不悅的裴沅與尴尬的兩雄蟲。剛才左岺和裴舟配合,算是給了個磕得慌的臺階下。兩雄蟲真是半下不下的,不下吧,只會丢臉,下吧,又咽不下這口氣,偏偏作為雄蟲養尊處優倍受呵護,也沒受過這打臉委屈。
兩雄蟲都看向了裴沅.諾萊斯這位東道主之一。
不過顯然,裴沅的臉上更是挂不住,兩名雄蟲雖然家世不及諾萊斯,但也算是名門雄蟲,名門雄蟲之間想在宴會中尋點樂子最正常不過,上次的荒星事件碰巧讓裴舟在雄父面前表現了一把,這次不過也想再教訓一下咽一口氣。
可現在,他今晚的處理方式幾乎就成了笑柄一樣的存在。
裴沅調整了一下呼吸,又恢複成了平時的他,“不好意思讓各位見笑,裴舟他沒有精神力,卻是不怎麽會享用或懲罰雌蟲的事。”
梵立“啊”了一聲,幹笑:“确實,看出來了,我還是去找我的小亞雌吧。”
“那我先回主宴廳,訂婚儀式要開始了。”裴沅扭頭走了幾步,眸子冷得毫無光點,忽然叫了聲“卡恩德”。
“卡恩德,待會兒由你好好陪陪兩位雄子吧。”
卡恩德猛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裴沅。他心愛的雄主在說什麽?
“裴沅閣下?”他定在原地,呼吸變得困難。
“卡恩德,你是我最忠實的雌蟲不是麽?既然如此你應該遵守我的一切命令。”
“裴沅閣下…”卡恩德蹲下,顫抖着握住了裴沅的爪子,“我,我愛您,閣下……我愛您,請不要這樣,我只屬于您一個。”
“我不喜歡但也不介意你去陪陪他們。你不願意也可以,你可以回到你原先在設施的崗位上,上士的軍銜你也會一直保留,待遇也不錯。”裴沅說着,溫柔地摸了摸卡恩德的長發,“選吧。”
卡恩德近乎有些絕望,他看着自己平攤在地上以示衷心的爪心,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左岺明明是一名桀骜不馴的雌蟲,裴舟閣下卻護着他,為什麽自己明明是裴沅閣下最寵愛的聽話的雌蟲,卻…
裴沅看着他這副模樣,嘆一口氣:“第三個選擇也行,以後可得更賣力些,卡恩德。”
*
訂婚儀式即将舉行,這次左岺沒有猶豫跟在裴舟身後進了主宴廳。
看似走得随意,裴舟卻是特意帶着左岺溜了一圈各大餐桌,每走過一桌,左岺的碟子上就多了幾樣東西,一圈下來,裴舟的碟子盛了一半多一點,而左岺已經左手右手都捧了一個碟子。
但即便如此,配上左岺的俊朗,兩手都個碟子也不會顯得維和,依然潇灑好看得要命。
裴舟優雅地将一小塊魚排送入嘴中,享受鮮嫩的油脂在嘴裏炸裂,餘光看着左岺滿足地吃了一塊魚排,很是滿意。
左岺吃完一塊魚排,又抿了口酒,借着酒的遮擋,看眼前的雄蟲,只覺得這裴舟.諾萊斯确實比這宴會場上所有的雄蟲都要好看,都要惹目。他甚至感受到現場不少雌蟲的目光都投了過來。
就在這時,宴會廳外突然傳出急切的叫聲。
侍蟲急急忙忙地沖進來:“糟了,有雄蟲閣下用餐後忽然暈厥,一度失去了生命體征,現在正在送往急救!!”
“雄蟲閣下?!”最靠近門口的蟲頓時喧鬧起來。這雄蟲在宴會上出事,可是不得了的,新聞媒體一聽有消息,也靠了上去。
諾爾曼聞言立刻上前問:“是哪位雄蟲閣下?!把信息私傳給我。”
侍蟲答:“還在調出信息,應該是,是一名叫做梵立的雄蟲閣下。”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入V,真的很感謝寶們的支持,也謝謝建議OUO喜報!左岺的食材庫又+1了
*無蟲知道的事*
裴舟讓蟲給左岺再定制一件合适的襯衫,可以把原來那件衣服扔掉。
裴舟:那件衣服弄髒了,看着應該很不舒服吧他。
但左岺回去後盯着那上面的焦色好一會兒,卻是把襯衫疊得方正,收進櫃子深處。一直到很久以後裴舟才發現那件襯衫并沒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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