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速戰速決的背後(改了視角)
第56章 速戰速決的背後(改了視角)
[作戰服的受擊數據會連接着裁判AI, 當教官或者AI在後臺判斷攻擊致命時,就會分出對戰的勝負。而沃德法的另一件裝備……我想,大概率是防護型的。]
[唔。相對于手/槍, 四霰槍的射程更遠, 面積更廣,殺傷力也是幾十倍, 雖然速度上稍微慢些,但有防護型的裝備在,遠距離下,哪怕裴舟閣下的槍法比對方好, 子彈也會被擋下。目前的劣勢,恐怕要近戰才能取勝。]
[我也打算先盡可能靠近沃德法。]
[閣下已經想好策略了?]
[嗯,速戰速決。諾爾曼那邊下午便會派飛船過來…左岺,這幾天, 我要你陪我做一件事。]
“叮咚,第7場對戰即将開始, 對戰者為:裴舟.諾萊斯,沃德法.奧買加, 請雙方做好準備。”
響起的警鈴将左岺的思緒拉了回來。
目光落回到裴舟.諾萊斯身上,便是見他仰頭再次看向這邊。
而後,浮空屏幕的底部,流淌出一條條透明的光路, 光路連接四角的柱子, 形成一個隔絕對戰場與觀席的光罩。這樣, 觀席上的聲響便會被隔絕, 不會影響到對戰中的蟲。
大屏幕的畫面聚焦雄蟲的臉, 兩名雄蟲氣氛劍拔弩張, 看得觀席上的軍雌們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話說,諾萊斯閣下真的打算只帶一件武器麽?”左岺聽到旁邊有雌蟲讨論。
而另一名雌蟲回:“估計是了,要是抽到像弓箭這樣的冷兵器,帶着反而更礙事。我們隊那個抽到弓箭的蟲郁悶了幾個晚上,也直接不帶了,就帶一把激光劍,估計閣下也是這樣。”
裴舟的身上一覽無餘,簡單輕便的作戰衣緊貼着上身的曲線,最後隐入別槍用的作戰腰帶裏,身上再不見第二件武器。
作戰即将開始,裴舟已經收回了目光,對手裏的槍正在進行最後的調整。
“我看閣下一直在撥弄手裏的槍,估計可能是進行過改造,你看那槍身會發光,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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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再怎麽改,槍型結構已經定了,總不可能改成激光槍的。況且奧買加閣下那邊可是拿的激光四霰槍,身上還穿了一層能夠自主應對危險的感應粒子防護衣。那東西,連背後的子彈都能接住,也就是說基本上勝局已經定了。只希望可憐的諾萊斯閣下能少受點傷。”
左岺本來是毫不在意的,可是聽到旁邊的軍雌們在讨論裴舟,耳朵就像控制不住一樣,主動接受那邊的信號。
而心裏也五味雜陳了起來。有竊喜與自滿,也有不悅與危機感。
原來,這些軍雌們這麽在意和關注裴舟。
不過,他們不知道,也不了解裴舟。
自己是這群雌蟲裏最了解也最相信裴舟.諾萊斯的蟲。
他忽然發現,自己怎麽好像陷入了既想讓他蟲知道裴舟.諾萊斯的特別,卻又不想讓蟲知道太多的怪圈。
就像他既想讓其他蟲知道刺鲀有多好吃,但并不想把手裏的刺鲀分享給其他蟲吃一樣的心情。
那可是他的東西。
其他蟲看看就好。
但裴舟.諾萊斯又不是刺鲀。
又是“滴”地一聲,有蟲道:“看,開始了。”
左岺立刻将飄散的想法抛之腦後,他想,他現在唯一确信的是,這場對戰,他的閣下一定不會輸。
戰鬥開始,霎時,像是暴風雨打破了一瞬的風平浪靜,空氣驟然流動!
随即而來的,是激光劃破空氣所發出的鳴叫——
只見哨聲一響,沃德法宛如陷入瘋狂般,猛地舉槍對準了裴舟。
激光彈從沃德法手持的槍管中迸發,在空中頃刻分裂,變成數十枚更為微小的激光粒,由點成面,裹挾着疾風,直朝另一邊的裴舟而去。
“我去!雄蟲閣下們這也太猛了吧。”
正常來說,新兵之間的對戰出于禮儀需要,總該會在出手前先向對手禮貌示意,然後才開始交手。
然而哨聲一響,沃德法.奧買加閣下就像根本等不了似地,直接集中火力,絲毫不打算給自己的對手反應時間。不過,要指責雄蟲閣下不盡禮儀,當然也是不可能的。
極快的一瞬,在左岺的眼中仿佛無限放慢。
他看着激光彈沖向裴舟,而裴舟則是迅速做出反應,在激光彈剛射出時,繃緊腿部力量,貓底身體,便是發力一蹬。
咻——嘭嘭嘭!!激光彈擦着邊,落到了地上。
“快看,諾萊斯閣下躲開了!”
“雄蟲閣下的反應好快,不,該說這也太敏捷了吧。”
裴舟并沒有聽到觀席上的喧嘩。他只能感受到落在身旁的激光彈燃燒草叢的熱度。迎面而來的激光就像是落下的彈雨。
說不緊張刺激是假的。沃德法想報複他,而他也要獲勝。
他可是命令左岺陪着他練了幾個晚上,左岺今早本該是說要去檢修部的,現在卻是過來了。若是獲勝了,倒可以問問他是不是特意申請過來的,若是輸了,好像就沒那個臉了。
更何況要想爬上去,去往下一個階段,只有在這次對戰中勝利,之後去平息A90星幻獸動蕩的任務才會被選上,也才會成為主線劇情所需要的“主力軍”。
如果無法獲得軍銜,成為無法被世界排除的特別存在,那麽他就沒有地位與話語權,自然也沒有能力去護住左岺。前幾天的逼婚,已經是一次證明,即便可以反抗,沒有力量在身後撐着,又拿什麽去抗衡。
哪怕是一直在家族裏幫自己做事,與左岺關系不錯的諾爾曼少尉,若是裴切爾或是裴柏下令命令他,他也會為了諾萊斯家族去排除左岺。所以實際上,他裴舟在諾萊斯家,是沒有穩固的蟲脈。
所以,他必須要獲勝,爬上去。
彈雨襲來,裴舟餘光邊死盯着幾十米遠的沃德法,邊将□□壓在左身側,以弧形為前進路線,急速朝沃德法的方向奔去。
盡可能的一次到位,若是拖得時間越長,越有暴露底牌的可能,也越有不确定性。
沃德法邪笑着,托起長長的槍管,就是對着這邊一通胡亂的掃射。
啧,四霰槍果然還是很有優勢的,攻擊範圍極廣
明明沃德法根本瞄準不到自己,但卻是感覺有激光粒從臉側擦過。
激光能量是按照對戰規則調節過的,不至于在對戰中射穿身體,造成重傷。
但卻是依舊是火辣辣地疼。
裴舟能嗅到血的味道,是激光粒擦過他的耳側。沒有作戰衣的保護,只要碰到臉上的皮膚,便會直接見血。
連串的激光彈就像是宇宙裏爆炸的隕石之海,是地獄裏湧出的爪牙。它們在身後追逐着,在空中炸開,炸成無數更小的激光粒,不斷擦過身側,在地上灼燒出一條條如蜿蜒的蛇般的的痕跡,
飛散的碎石殘片猶如刀片,直直刮過作戰服。
裴舟:!
身側又多了幾條劃痕,帶出幾抹血絲。皮膚裂開的一瞬,裴舟微微動了動眉頭。
但這些小傷還不至于讓他分神,頂多是有些灼痛。腳下的速度不減,反而提高了速度。
觀席上的雌蟲們看着武器優劣懸殊所帶來的碾壓,觸角都不由得繃緊了。
“跟四霰槍對戰,确實不能遠距離拖着,那樣只會消耗體力。諾萊斯閣下估計是想采取近戰。”
“可要是靠得太近,又勢必會直面奧買加閣下的一擊。諾萊斯閣下能躲掉,也只是因為移動速度稍微比奧買加閣下放出的激光彈快了那麽一些,避免遭到直面攻擊。”
觀席上的軍雌們激烈讨論着局勢。
裴舟則是在躲閃間離沃德法越來越近。距離已經從幾十米縮至十米。
沃德法的表情明顯不爽:“別一直竄來竄去的,裴舟.諾萊斯,我看你那手裏的槍,不是改造過麽,怎麽不試試朝我打一下?這讓我多無趣。”
“你一直不動對于我來說也很無趣。”裴舟回道。
“呵,我一動不動也可以贏…”
咔擦。
裴舟單手上膛,漠然左手舉槍,槍口直堆沃德法,“勸你小心眼睛。”
“媽的,我話還沒說完呢,”沃德法也是立刻回防。
頓時,手/槍上的能量耗盡,迸發出一束光線。
“是激光槍?!!!”沃德法叫道,“不,只是普通的閃光。”
單粒火藥子彈與炸開的激光彈相彙,裴舟射出的那顆子彈瞬間便被激光彈吞沒,在短短的十米距離間産生一場爆炸。
爆炸伴随着刺眼的光芒,讓沃德法不由得後退一步,捂眼,又立刻開了一槍進行防禦。
觀席上的雌蟲也不得不眯起眼睛,根本無法看清發生什麽。
而在這極短的一瞬,事先閉眼的裴舟躲開了沃德法接連開出的激光彈,閃身從旁側,便是繞到沃德法的身後。
他眸光一凜,舉槍對準沃德法。
然而——
“不行的!奧買加閣下的感應粒子防護衣是可以自主保護的。”觀席上的軍雌激動出聲。
在裴舟躍至沃德法身後時,沃德法身上的蒸梨防護衣便是猛然拉緊,彙集成一雙手,對他的攻擊進行防禦格擋。
接連兩槍,都被那雙由感應粒子彙聚而成的黑色的手給擋住。
黑手極限向外拉扯,高速子彈就像是玩具一樣被黑手扔到一邊,而後,猛然拍飛他手裏的槍。
裴舟立刻向後翻身,右爪一扯。
“哦噢。”沃德法放下掩住眼的爪,側了側腦袋啧聲笑道:“怎麽還用□□這樣的招式啊,不過諾萊斯閣下,你以為你能靠近得了我?不好意思,看來我的防護服把你的槍給打飛了。而接下來,”
“該我把你打飛了。”沃德法一字一頓地說着,只覺得自己已經勝利了,失去武器的裴舟不過是地上的螞蟻,只有跪地求饒的份,他要他在衆蟲面前為那晚上道歉,要他好好安分當一名默默無聞的E級雄蟲,要碾壓一直踩在自己家族頭上的諾萊斯家族,然後再以此事威脅他把下屬蟲給自己玩,想想都爽。
然而,沃德法忽地感覺背後有一股力在拉扯着自己。
“什麽東西扯我?”沃德法扭頭一瞧,就見那雙由感應粒子所組成的手被無形的力所拉住,而他的前胸,則因為被不斷向後延伸的粒子拉緊,而勒得發疼。
這使得他就像是成了一個提線娃娃,難以轉身。
而更讓他驚悚的是,本來飛到遠處的手//槍,此刻竟是騰空飛回到了裴舟手裏。
沃德法.奧買加瞪大眼:什麽鬼?!他的蟲神!這是什麽情況?剛才那槍不是被他的防護衣打飛了麽?
不僅是沃德法瞪眼,連觀席上的軍雌也震驚地看着那本該是飛出去的槍,在即将落地之時,被一股力量拉扯回去。
“是我眼花了麽?槍又回到閣下的手裏了?”
不,準确來說,就像是被一根線拖了回去。
那到底是什麽?
沃德法也管不了三七二十一了,試圖控制自己背上的防護衣:“給我縮回來!!”
然而之前為了方便,也為了安全,他早就給這件防護衣設置成自動感應。畢竟如果是讓他自己控制防護衣,他很難像軍雌那樣,時刻注意到身後襲來的子彈,控制粒子去做出防護動作。
裴舟笑了笑,伸出的左手穩穩握住了飛回來的手/槍,而他的右手緩緩舉起來。
他的右手上明明什麽都沒有,卻又像是握着什麽般。
接着,所有蟲都見他做了一個動作,一個扣動扳機的動作。
霎時,沃德法身上的防護衣,以及爪裏握着的X7激光四霰槍,便被一股力硬生生地拉扯開,脫離了沃德法。
沃德法愣在原地,簡直無法理解所發生的一切。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身上脫了個精光,握着的武器也沒了。
黑色防護衣被一甩,扔出了幾米遠,可憐巴巴地落在地上,沒有了主人,感應粒子便是休眠了。
而裴舟則是舉着手/槍對準了沃德法的後背。
“勝負已經分了。”裴舟道。
沃德法驚魂未定,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也是這會兒他才看清楚了裴舟的另一只手上,握着一支若隐若現的槍,而勾着他的絲線,同樣也是半透明的特制繩絲。
裴舟按了個按鍵,那把半透明的槍便是顯現出來。
霎時觀席上爆發一陣驚呼。
“那是什麽東西?是…繩索槍?!怎麽還是隐形的?”
“裁判AI的掃描采用的是最高的技術以保障公平公正,既然能通過裁判AI的掃描,也就是說那是諾萊斯閣下的另一件武器?而且也是通過了改造準則的?”
“可諾萊斯閣下開始前不是問裁判……不,閣下好像也只是問只帶一件上場違不違規,也沒說自己只帶一件武器啊!”
“不是,你們都沒發現麽?閣下全程都是左爪拿着槍,身上還特意戴上了能別槍的腰帶。”
“是啊!如果早就确定只拿一件武器上場,那別槍的腰帶就是累贅了,沒必要佩戴了啊!而且閣下明明是右撇子,我剛才還疑惑閣下怎麽會左手單手開槍,射出的子彈也沒有瞄準,那現在一想,他的右爪,是一直準備好随時掏出繩索槍的!!!”
“草?!我靠!!”
“我記得會隐形的武器确實在武器庫也有不少,只是要用到特殊的幻獸晶體,而且使用起來因為看不見槍身與準鏡,操作不當甚至會誤傷隊友,容易丢失,所以得不到推廣使用,只有特別熟練的有軍銜的軍雌才會練習,并用在實戰之中。”
“确實難使兒,要控制看不見的繩,簡直比勸亞雌不要扯頭發打架,直接上拳頭還難!”
“亞雌打架?你經歷了什麽?”
“那諾萊斯閣下到底是什麽時候出手的?”
觀席上的軍雌們議論着,猜測着,驚呼着,目光都聚焦在那名壓制着另一名雄蟲的雄蟲上。
而一直看着這一切的左岺睫毛顫了顫,不由得揚起嘴唇。
他自然是知道這一切是怎麽回事,知道裴舟又是什麽時候出手的。
一開始他的閣下便是只用一句話,讓沃德法潛意識裏以為他只帶了一件武器,放松了對第二件武器的警惕。若是沃德法留了心眼,那底牌繩索槍很容易就會被擊碎。
由于繩索槍的距離有限,裴舟在開始靠近沃德法時,一直以左爪壓槍防護,護着別在腰帶右側的繩索槍,避免激光彈擊中繩索槍。
接着,在靠近沃德法之後,裴舟閣下一邊躲避,一邊用不擅長的爪開槍,借着閃光的一瞬,從一側閃到沃德法身後之時,右爪乘機掏槍射出繩索,捆綁沃德法的武器。
沃德法當時正在捂着眼睛,大概也感覺不到手中的槍的微妙的拉扯力。
而之後便是利用了防護衣的特性反制住沃德法。反應粒子只能對觀察到的正在移動的東西做出感應,自然也不會拍開這下看不見的繩絲。
最後剩下的,就是那把手//槍,繩索槍的副繩一直都與手//槍連接到一起,所以即便飛出去,也能夠收回來。
不過……這看似速戰速決,一氣呵成,僅僅只是勾住沃德法手中的槍的這一個簡單的動作,卻并沒有那麽簡單。
柔軟如蛇的看不見的繩,只能憑經驗與感覺發射出去,勾中目标。正要用起來,其實比新手用槍好難。
他的雄蟲閣下确實準确無誤的做到了!
而這些,都是這幾天夜以繼日練成的。
最開始用的是可見的繩索,由他這位下屬蟲來逃,裴舟來抓他,
第一個晚上,裴舟的繩子只偶爾勾到他的手腕,他很輕易地便掙脫了這繩子。
一直到訓練了幾個晚上,也才有了成效,能勉強抓住他。
而等賽恩斯.瑞瑟茨閣下那邊用他們之前在荒星上取得的,那頭會隐形的特級幻獸的晶體,完成了對繩索槍的改造,他們又需要再次重頭開始,用隐形繩索一步步進行訓練。
思緒被拉回到昨晚,左岺不由得吞了口唾沫。
昨晚結束訓練,裴舟讓他倒杯紅酒上三樓房間。他上去放下酒,退出房間時,才發覺自己一時大意,裴舟是為了測試能不能在出其不意的情況下将對手綁住。
故而,他在出房門之時,才意識到前面有條看不見的繩絲擋住。
裴舟閣下顯然也知道他發現了,一笑,原本虛握着什麽的手便是潇灑地向後一揚。
霎時空氣中傳出繩絲收緊的滑膩的聲音。
突如其來的挑戰讓他興奮,本能讓他已經顧不得下屬的身份。他猛地跳到裴舟的床上,以躲避那些看不見的要抓住他手腕的繩……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熱度悄然爬上雌蟲道耳尖。
可就在這時,場上的動靜又驟然把左岺的思緒拉回現場。
——嘭地一槍。
只見裴舟正要轉身離開,低着頭跪在一旁的,已經被AI判定為輸者的沃德法,卻是突然激動地撿起旁邊的激光四霰槍,對着裴舟的背後就要補一槍。
左岺:!
糟了!!
“裴舟閣下!!!”左岺騰地站起喊道,想提醒場下的裴舟,可他的聲音,卻是無法穿過光罩,他本能動身,就要翻身越下去,“小心!!”
只聽又是砰地一聲,沃德法開了槍。
作者有話要說:
*對戰對戰前夕
賽恩斯吩咐安法去裴舟.諾萊斯那邊,看繩索槍是否有需要調整的地方,順便收集一些使用記錄。
這還是他第一次嘗試将會隐形的特級幻獸的晶體用于武器上,為了将這種晶體覆蓋在繩索槍的表面,并且融化後做成有韌性的絲線,他熬夜了幾天勉強趕出來的。當然這筆買賣也不虧,剩下的這些晶體碎他可以收入囊中,試試投喂給安法看他喜不喜歡。
然而,令他賽恩斯沒想到的是,安法很快就回來了,而且看起來有些不太對勁。
仔細一問,安法才娓娓敘來。
根據安法的描述:他習慣性地走樹路,到達時正好落到最靠近三樓的樹杈上,發現諾萊斯閣下忘了拉窗簾,便是無意間看到了卧室裏,兩位似乎正玩捆綁,打得火熱,他怕打攪了他們,于是回來了。不過,似乎還是被看到了。
賽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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