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蟲蟲蟲

第30章 蟲蟲蟲

引誘

盛翎整個飯間都沉浸在雄蟲給他的沖擊, 而冉心中也在想着別的事情,一時之間沉默無聲,只有餐具碰到盤子的聲響, 盛翎還要忍受時不時從四面八方投過來得視線,實在是那些視線太過火辣, 想忽略都不行。

他們匆匆離開了餐廳, 回到了住所。冉留下盛翎和墨去洗澡, 盛翎後知後覺地發現冉好像比平時沉默。

随着關門, 冉消失在了盛翎的視線中,他緩緩把目光移到墨的身上,問道:“冉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墨想了會兒,道:“嗯, 在那只雄蟲出現的時候就怪怪的了。”

盛翎眉間狠狠皺起來, 回想着雄蟲剛出現的冉, 半晌也沒記憶, 當時他只顧着看那只雄蟲了。

他煩躁的把帽子丢到一邊, 扒拉着頭發。他又看了眼水流漸響的衛生間,猛地起身:“給冉說,我回去了”

墨乖巧點頭:“好”

盛翎回到房間轉悠了一圈, 最後去随便沖了一個澡, 前後也不過五分鐘,擦着頭發就出來了, 坐在桌子前随手翻着面前藍色屏幕, 屏幕好像沒網,翻來覆去也就只有星船的簡介和地形圖。

此時, 冉任由微涼的水流沖着自己, 盯着地面失神, 溫熱的身軀逐漸僵硬發麻,腦子裏的線交織在一起,成為一個越解越亂的死結。

冉少鮮無力迷茫,他的蟲生目标明确,道路早已鋪就,直至遇見了翎,對方以強硬的姿态闖入了他的世界,憑一己之力打亂一切。

他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腿部傳來麻意,才微微動了下垂在身側的指尖,在餐廳流血的傷口早已恢複如初,可冉的內心卻陰霾一片。

盛翎将頭發擦的半濕,趴在桌子上研究面前的藍色屏幕,耳邊響起敲門聲。

他慢慢坐起懶散的身體,眼眸轉了下,起身去開門。

“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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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垂着眼睫站在門外,聽到盛翎的聲音,緩緩擡起深不見底的紫色瞳孔:“我能進去嗎?”

“啊?能啊。”盛翎錯開身體,讓出一條路,示意冉進來。

冉指尖摩挲了一下,走了進去。

盛翎關門看着低頭站在房間中央也不說話的冉,皺眉:“怎麽了,你是不是不舒服?從餐廳回來就怪怪的。”

回答盛翎的是一室的靜谧。

盛翎走上前去,把冉的頭擡起來,低沉的嗓音響起:“怎麽了?”

冉的眼中閃着盛翎看不懂的複雜,甚至還有疑似膽怯,盛翎也不着急,靜靜的耐心等着冉。

盛翎手上濕乎乎的,冉這次連頭發都沒擦,就這麽一會兒功夫,腳下已經聚起了一灘水,身上的衣服也被頭發上的水珠浸濕。

他轉身想去拿随手擱在桌面上的白巾,不料腳步還未擡起,就被冉緊攥住了手腕。他詫異回頭,就聽見緊張的聲音響起:“你去哪?”

盛翎解釋:“桌子那邊,房間就這麽大,我能去哪?”

“嗯。”

盛翎等了一會兒,随即失笑:“那你倒是先松開啊。”

“哦。”

盛翎繞過桌子,坐在了椅子上,帶着笑意說道:“過來。”

冉在原地靜默了會兒,徐步走了過去。

盛翎一把拉過格外反常的冉,讓對方坐在了自己腿上,手上擦着滴水的頭發,聲音難得輕柔:“跟我說說,嗯?”

冉只覺得一陣旋轉,反應過來自己就已經坐在了盛翎的腿上了。他放松着自己常年堅硬的身體,窩在盛翎溫暖的懷裏,內心猶豫再三,最終還是隐晦地問了出來:“你覺得……那只雄蟲怎麽樣。”

盛翎随意道:“就那樣吧。”

冉斂下眼眸,這回答不算好也不算壞。

盛翎見冉又沉默了起來,停止了手裏的動作,專心看着安靜呆在自己懷裏的冉,湊上前淺淺親了一下:“說他幹什麽?”

冉皺眉,似乎是不滿意盛翎的淺嘗辄止,厭厭地回答:“沒什麽。”

盛翎眯眼,“啧”了一聲似是無奈似是寵溺:“真是倔的要死,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窩在盛翎懷裏的冉身體一僵,抿着唇不吭聲。

盛翎悶悶笑着,怎麽着,今天是沉默給金子,至死不開口?

他把冉摟緊,像哄小孩一樣拍着冉,低聲道:“很介意那只雄蟲?”

冉嗫嚅:“沒。”

盛翎掐着冉白皙的臉頰,無奈:“還說沒,那幾個大字清清楚楚的寫在這裏。”

冉被迫與盛翎對視了片刻,他眨了下眼,張開淡紅的薄唇,調皮的舔舐了一下盛翎掐在他嘴邊的手,尾音低啞魅惑:“翎……”

盛翎脊背一股電流閃過直至腦袋,電的他不知所措,原本懶散靠在椅背上的身體都微微直了起來。

冉是在……引誘他嗎?盛翎不确定地想着。

自從确定關系,盛翎一直在克制着對冉的親密,只有在情不自禁的時候才會偷點腥,可那點腥根本就是解不了饞!

盡管現在他口幹舌燥,恨不得立刻就把冉就地正法,可最終想了想還是忍了下來,背又緩緩靠進了椅背中,壓制着內心的沖動。

冉見盛翎目光從他身上轉移到了桌面上,咬了咬牙,忍着羞恥繼續引誘:“桌子有我好看嗎?”

“嗯。”盛翎握在椅子扶手上的手緊了又緊,恨不得把扶手捏碎,垂眸瞥了眼懷裏的冉:“受什麽刺激了?”

“是受刺激了。”冉笑的一臉盎然:是受刺激了,刺激的還不輕。

冉望着不為所動的盛翎,傾身,腦袋湊近在對方的脖頸處,呼吸一下一下噴灑在盛翎的肌膚上,溫和的嘴唇有意無意地碰着盛翎泛紅的皮膚。

盛翎喉間來回滾動,帶動着喉結的一上一下。他稍微朝外面偏了偏頭,想躲開對方,再這麽下去,指定得出事。

可冉的呼吸卻如同鬼魅一般,如影如随,無處可躲。

盛翎聲音沙啞低沉,眼角染上欲念:“冉,你在幹什麽?”

冉動作不停,無辜道:“嗯?沒幹什麽。”

冉變本加厲,如同小狗似的在盛翎脖頸間輕嗅舔舐,毫無察覺這樣的行為是在玩火自焚,或許這就是他想要的。

蟲族雖說不贊同雌雌戀,但私下裏保持着這種關系的不在少數,兩蟲在一起自然不可能什麽事都不做,他當時好奇,就稍微查閱了一點資料,他很慶幸自己去了解了,

雌雌之間,雖說感官和雄蟲比起來差點意思,但大多雄蟲殘暴自私,在床笫之間根本不會顧及雌蟲,能真正從雄蟲身下得到自己想要的難之又難,而且雄蟲數量稀少,一生見不到雄蟲的雌蟲比比皆是,漫長的歲月總要找點事做。

盛翎驚坐起身:“冉!”

盛翎簡直要被磨瘋了,冉底受什麽刺激了?

冉随着盛翎的動作,換了個姿勢繼續待在盛翎懷裏,不懂對方怎麽會這麽大反應,他不就是稍稍碰了一下對方的滾動着的喉嚨嗎……

冉:“怎麽了”

盛翎哭笑不得,僅有的一絲理智告訴他,要趕緊遠離。他抱着如千年狐貍引誘他的冉起身,将蟲放在桌子上,而自己則抽身離開。

冉迷惘了一瞬,恢複清醒,愣愣地呆在桌子上,緘默無聲。

盛翎走至門邊,又不放心地回頭看了眼冉。只見冉低垂着頭背對着他一動不動,發絲淩亂的鋪滿整個後背,骨子裏散發着凄然,看上去像極了一只可憐的貓咪,無望等着自己的主人。

他放棄了開門的決心,頭抵在冰涼的門上,內心掙紮猶豫。他怎麽可能不心動,內心已經早早将對方拆骨入腹,吃得渣都不剩了,可理智告訴他,他不是這裏的蟲,不知道兩個種族在生殖隔離上會不會有隔閡,也不想因為一時快感去賭。他倒是無所謂,孤家寡人一個,但他不能自私的不顧及冉。

盛翎站立良久,終歸是他率先敗下陣來,嘆了口氣:“真是拿你沒法子。”

他跨步來到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冉的面前,把坐在桌子上的對方往自己身邊帶了下,撫着冉脖頸,不再克制,薄唇狠狠地碾了上去。

冉低垂頭被迫擡起,意識還未全然恢複,只覺得眼前一片陰影,是盛翎放大的俊臉,源源不斷的熱流傳入寒涼的心底,融化着還未完全凍住的心扉。

他以為,翎會放棄他,還好……

地上的影子于狹小的室內交織,忽明忽滅,暧昧旖旎的分子活躍地跳動在兩蟲身上。

冉從未沒有經歷過如此直接強烈的沖擊,他在盛翎的攻城略地下,步步失守,潰不成軍。

冉的腰間陣陣顫栗,難耐煎熬,無法只得顫音喚着惡劣逗弄他的蟲:“翎……”

盛翎将深埋在冉頸間的頭微微揚起了一個優美的弧度,指腹輕擦了一下眼尾泛着緋意的冉,聲音喑啞壓抑:“嗯?”

冉魅惑地盯着動作緩慢的盛翎,撐在桌子上的手握拳,抿了下紅腫的唇,內心下了決定。

他斜撐在桌面上的身體,緩緩直起靠近盛翎……暗示的明目張膽。

冉已經全身泛紅,泛熱,可盛翎的手比他更灼熱,燙的他心尖顫抖。

盛翎眯了下眼,乖乖地被冉帶着。

他望着與平時清冷溫潤相差極大的冉,低咒了一聲,現在的冉,又魅又妖……無時無刻不在考驗着他。

本還有所顧忌的盛翎,此刻被冉刺激的理智蕩然無存。

衣服漸落,被随意丢在地上。

作者有話說:

哎………哎……哎……emo…!

就這樣吧…改了三四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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