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 只等決戰

被動焦灼 ·只等決戰

大廈格子間。

算我在內十一個人,見縫插針紮堆在前司逼仄的會客廳裏,氣氛降到冰點:安尋,已經和我們失聯超過了36小時。

就算立案,警方也會優先當失蹤橫死處置。

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預兆。

因為不知道,我和“老板”、“大廈”的對決勝敗落定之後,安尋會有怎樣的結局。

回歸大廈已然耗盡了父親強奪的底牌,不得不承認,我們對天災和怪誕的認知,實在有限的可怕。

好在我勉強算專業對口。

游戲民工都知道“第四天災”,簡單概括,如果假設游戲世界,是在多元宇宙間真實存在的異世界,那麽游戲玩家的行為,對此世界造成的侵害,會産生史詩級災難。

因為信息不對等,所以無法預測,更別說謀劃對策。

代入目前的情況,地球,大概就是被所謂的“神”,挑中用來磨煉它手下的“異世界”;而“天災”,往宏大的世界觀背景設定,那就得是美強慘等着靠這次戰争,達成自己卧薪嘗膽的目的。

這個可能性很多,總之往男頻爽文裏的男主成長線上想,都有契合的點。

要往經營、養成、角色扮演等其他類型的游戲世界背景設定上說,“天災”也許只是個不知道上層陰謀、但極為趁手好用的“馬前卒”炮灰。所以故事的走向很有可能是:

“天災”和他的屬下,姑且認為是“怪誕”們吧,他們雖然本質是異世界的侵略者,卻很有可能在侵略過程中,發現異世界原住民的“真善美”,然後和他們産生“羁絆”,甚至談個戀愛、開個後宮,功成名就後,打算造自己老東家的反。

以上推論,只是我單純作為游戲民工和網文讀者,憑感覺多年積累的經驗之談。沒有證據可以佐證,甚至其中的邏輯因果關系,讓理科出身的我,實在難以理解。

但現實是,受衆要的就是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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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的經歷,讓我能有機會,和天災那頭的內鬼,進行了一番激烈的碰撞交流。很不幸,好像事實還真和我這番推測差不了多少。

但值得注意的是,天災,在地球隐匿了百年之久,而“第四天災”這種概念的産生,只在近幾十年。

所以誰能保證,它的流行不是天災布局的一部分?誰又能确定,所謂的“敵方內鬼”,會不會正是打入我方內部的“卧底死間”?

人類在渺茫宇宙間稀薄的文明進程,也許早就被敵人吃透掌握、再有所滲透,以潛移默化的形式。

就像是被溫水炖煮的青蛙,懵懂着不知掙紮,吃下時肉質才最為鮮美。

而安尋,更不幸,大概是天災想要同化的目标。他身上藏着的秘密,或許是破局的關鍵,也或許是敵人布下的終極殺招。

他失蹤在最關鍵的節點上。

那時,他對我們整體的布局戰略,已然掌握了七七八八。

無論我們在他詭異消失之後,怎麽更新升級計劃,核心大方向是無法改變的。不管出于什麽原因,不談安尋會不會存在背叛的可能,敵人,還是有很大概率,知道我們的部分謀算。

一切,陷入了我方徹底被動的僵局。

“好了,盡人事就行,聽不聽天命,我得看所謂天命站在哪一邊。總之一句話,我相信局面還沒走到最壞的地步,更相信安尋本人。況且,直面這些的只能是我,你們再操心也沒用呀!”

稼軒和婉兒,在安尋失蹤之後,徹底成為團隊的主次核心,見我極力安撫大家的情緒,非常默契一唱一和的打起了圓場:

“你們擔心安尋,還信不過我麽?有些東西,我對你們都沒有交底,只私下和阿欣通了氣,我早防着天災這手了。”

其實他在放屁。

但我得捏着鼻子陪他演。

“早說了,對局的只有我一個,你們能為我出謀劃策,已經很夠意思了,但有些底牌,我還得自己藏着才能安心吶!”

哦我也在胡扯。

見鬼的底牌,我和父親能動用的,真真都耗精光了。

“怪不得你倆當時背着我勾勾搭搭、神神秘秘,我都以為稼軒這貨居然能逆襲了!”

婉兒簡直和我bo的天衣無縫。

憑她以往在我和稼軒面前咋咋呼呼的狀态,這話一說,怎麽聽怎麽合理。

畢竟雖然戲稱圍爐大會,但也不可能每時每刻都處在多人公聊階段,他們得有私人空間,整理自己的想法,我也得有私人空間,整合大家的建議。所以憑我們仨如此親近的關系,只有婉兒發現我和稼軒背地密謀,恰如其分。

果然,此話一出,大家确實都輕松不少。我見勢趕緊借坡下驢:

“好了,你們都別陪我和稼軒婉兒繼續熬了,這沒有意義。你們中又有誰是游戲深度愛好者?聽婉兒講戰旗的基礎原理都很難有代入感。關于目前的計劃,你們能幫上的忙,已經很有限了。現在聽我的,都去各自的格子間,踏實睡上一覺。醒來無非是自由的重生,或者坦然的赴死,有什麽的?我們這些人,現在誰還在乎這。去吧,趕緊的。別逼我罵人哈!”

“行行行,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了!這就麻溜兒滾!”

“我說欣子,幾年不見,還這麽彪吶?”

“她這哪裏是彪,這他媽是潑辣,啧,哪個男人受的了哇!”

“切,吃不到葡萄怪它酸呗。我可知道,當初你還和稼軒打了一架吧?”

“滾犢子!!”

艹。

腦內果然響起某人冷飕飕的聲線:“這一段,連我都不知道啊。”

“誰不是呢!喂你可別在關鍵時候給我掉鏈子啊!”

“哦?可老子不開心,你不哄好不了那種。”

“滾吧,瞧給你能的!多大臉啊你!”

“老子想聽你叫一聲老公怎麽了!你憑良心說,要求過分嗎!你看看你,那時候我們都在一起了,你還招蜂引蝶!左一個稼軒,右一個婉兒,好哇,現在還有個…呃他叫什麽?”

“……搞笑呢你,婉兒是怎麽算上的你他媽老實說!是不是背着我瞎沖浪?!”

某人那頭果然不做聲了。

哼,德行!

目送其他人陸續離開,稼軒和婉兒同時臉色一沉,先開口的還是稼軒:“說吧,什麽打算?”

婉兒翹起二郎腿坐在老板椅上,這一刻,游戲大神特效全開,氣場陡升兩米八:“啧,謊,我給你倆圓了,其他的,你們是不是該對我有所交代?”

說到這裏,她突然挑眉看我,目光鋒芒畢露:“我說欣寶,決戰場麽,你一定有特殊的方法可以去,但我猜,這得由實體觸發吧?別的不說,你我是工位相距最近的,你的一些小癖好,我門兒清!”

……都這種時候了這瘋女人能不能別他媽的亂說騷話!

我知道她的意思,我藏東西,有特殊的規律。

因為從小到大被別人霍霍的私人物品不計其數,日積月累,目前我藏貴重物品的手段,一般人發現不了。

奈何婉兒她真不是一般人。

更可怕的是,她猜的沒錯。

所謂只有我和大廈的對決,不過是因為我徹底激怒了這個怪誕。

它在某人拼死幫我逃離的那刻,留下了一個打火機。就是能當收藏品用來裝逼的那種。但這其實是此次對局的實體入場劵。

它早吃定了我,一定會回來報複它!

某人和我講,這東西,不認人。意思是說,誰持有這打火機,誰就可以再次和大廈賭鬥。

大廈來者不拒,當然它還是最想要折辱我。

并且它知道我一定不會拿隊友祭天,不然我早可以脫困。

而婉兒,恰好是我最不願犧牲的朋友之一。她已經因為我的不顧一切而錯過婚禮,接着就和愛人隔絕,被封鎖在這裏。是她最先發現安尋的失蹤……

更多的,我實在不忍深想。

“婉兒,別這樣。你其實知道的,眼下,我們是真的沒招兒了。稼軒要有,也不會先你一步問我要說法。你倆如今也幫不了我。就和當時一樣。從頭到尾,我都是大廈最想碾碎的目标。這一點,你們誰都無法替代。”

我平靜的回答。

稼軒眼底已經爆滿了紅血絲。

婉兒斂目低頭,沉吟良久,再擡眼,說出的話已滿是哀恸:“你到底,為什麽又要陷進來呢?你當初明明已經……”

她說不下去了。

她內心再強大,到底是和我相似的女人,我們都有和一般女性不同的野心和瘋癫,但總歸都背負着一些天性裏就有的東西。

或許是親情,或許是某個人,或許只是感性。最能共情我的,僅有婉兒。

畢竟,一切的起因,她觀察的最為精準。

我也曾無數次叩問內心:怎麽就混到了這個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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