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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靳向帛打了個哭嗝,臉頰泛粉。

“喝點水”林初霭愣是從靳向帛的眼神裏看出中場休息的意思, “你先把我放下來,好不好”

“不好。”靳向帛鼻音濃到把男神腔染成了少年聲, “我松開你就不見了。”

敢情還覺得自己在幻覺。

林初霭好笑又心疼,大膽上手揉着靳向帛的臉,直到對方愁眉苦臉: “不可能的,就算不放,也該換個姿勢吧”

岔開腿這麽坐着很累的,更何況還坐在危險地帶,随時可能會被掀翻。

靳向帛盯着他看,不知道在看什麽,沒等他發問,當真被摟着腰轉過面再抱進懷裏。

林初霭: “……”

他從臉頰到耳朵都是紅的,這人是什麽聲控機器人嗎

被罵不是人的靳向帛沒覺得哪裏不對,低頭問: “可以嗎”

依他所言換了從後背的貼貼姿勢,該逃不掉的危險地帶也還在。

有種換湯不換藥的挫敗感。

林初霭說不出打消他積極性的話來,好不容易不哭了,不能再踩禁區。

他吞了吞口水: “嗯,哭了這麽久該補補水。”

身後人沒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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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霭只當他在思考,躬身傾斜伸長手去拿熱水壺,剛碰到壺把,腰兩側突然被滾燙的掌心貼住了。

“你……”

他不敢置信地回頭,便見靳向帛低着頭,用大拇指撥開他的外套,試圖看裏面的風景。

“你在做什麽”

語氣有着不理解但對未知産生恐懼的顫抖。

幾經努力,靳向帛終于揭開外套下擺,成功看見自己的大手掐着他細腰的畫面,露出心滿意足的神情來。

“我想象過很多次,真當我做到了,才發現多少次理論都比不上一次實踐。”

“……你要寫論文嗎”

“不是。”靳向帛認真回答, “我是說對你的事不能光想,也要嘗試着去做。它很細,握住的時候讓你無處可逃。”

林初霭大腦空白一片,到底靳向帛知不知道他在說什麽啊

還有這像長在他腰上該死的雙手,能不能挪開

他木着臉: “你還有什麽想對我做的事”

靳向帛眼睛亮了亮: “我想和你在衣帽間裏做——唔唔。”

剩下那個字不能聽,林初霭眼疾手快捂住了,耳根燒得慌。

亂七八糟,衣帽間裏有什麽

讓靳向帛發病還念念不忘,他剛搬過去那天,關景承也提及到,這讓他有了好奇心。

一邊捂着靳向帛的嘴,在對方控訴的眼神裏,他邊給關景承發消息詢問,非要弄清楚緣由。

答案很快來了。

【十項全能管家:這是我今天下午主要的工作內容,請查收。】

是一個文件壓縮包。

什麽工作能多到需要用上壓縮包,林初霭疑惑着解壓,點開裏面的圖片,眼睛瞪圓了。

四面都有鏡子的衣帽間,他那樸素的出租房變成了輕奢公寓風,以及最後兩張過戶資料。

他的房東由原來的老大爺變成了靳向帛,這就是為什麽他失蹤前給關景承發消息沒能得到回複的原因。

對方工作飽和程度是他望塵莫及的,只是這衣帽間……

耳邊冒出個腦袋,眼睛往他手機上瞟,接着口出狂言。

“唔,是我想要的效果,這樣我就不會錯過你因為我有的表情變化,我想看你為我失神,被我艹——”

再次被捂住嘴,靳向帛眼裏的委屈更重了,明明可以掙脫,還是老實讓他捂着。

只是掐着他腰的雙手大拇指蠢蠢欲動,不輕不重刮過他的腰窩。

“你每天都在想些什麽淫。穢東西。”林初霭整個人都快燒着了,又去拍他的手,低聲罵, “摸哪呢”

靳向帛眨眨眼睛,隐隐又有了水光。

林初霭被他哭怕了,舉起雙手投降: “別哭,我不對你做什麽。”

重獲自由的靳向帛記吃不記打: “可我想對你做點什麽。”

“別想了。”林初霭把水杯遞到他唇邊, “喝點水,帶我去睡覺。”

“睡覺”靳向帛浮想聯翩, “是那種不——”

“喝。”林初霭面無表情地灌水,咣咣咣,一大杯都給人喂下去了,再抽出張紙把漏出來的給擦掉。

靳向帛垂着眼捷毛,很失落: “我故意漏水的,以為你會給我舔幹淨。”

林初霭: “……”

連個輪子都沒有的破車還要開,他的腦子一定住進了奇怪的東西。

他點開俆鶴亭的微信,噼裏啪啦發出請求對方明早為靳向帛檢查腦子的請求,眼看身後人又要探頭來看,怕再出幺蛾子,他把手機一丢。

“睡覺,再多說一句污言穢語,不準抱着我睡。”

靳向帛老實閉上了嘴,連他起身從懷裏走開也沒敢挽留,伸出去的手在空中無助地縮了縮。

這果然是幻覺,又被丢下了。

靳向帛呼吸急促,想發瘋,想砸掉這裏能看見的一切東西,他垂下的眼睛看見自己的手腕,那兒的青筋很矚目,像天生适合被割開。

房間裏沒有能利用的工具,都被徐鶴亭收走了。

還剩下一個最好用的,可要他用牙啃,實在太過,他不喜歡嘗自己血的味道。

不然用指甲吧

他剛才看見了,林初霭的手指全都受傷,他沒敢問怎麽傷的,卻因此觸發靈感。

指甲也是利器。

試試吧,這是他沒試過的東西,莫名興奮起來,正當他的指甲抵在青色血管上,恍惚聽見了林初霭的叫聲。

“靳向帛”林初霭站在床邊,疑惑地看着叫了幾聲沒動的大少爺, “你還不困嗎”

“我不是很困。”靳向帛頂着雙泛着紅血絲的眼睛回答。

“不想陪我睡會嗎”林初霭問。

事關他的對靳向帛都是誘惑,大少爺三步并作兩步到他面前: “想。”

“想就上去。”林初霭推着靳向帛的肩膀,把人塞進被子裏, “乖乖在這等我。”

似乎他在病房留宿成了常事,都有他的睡衣。

怕看不見的地方,靳向帛會做出不好的事,他幹脆沒關衛生間的門,方便聽見動靜第一時間沖出來。

誰知自己沒行到這方便,先被有心人捷足先登。

就怪衛生間裏也有鏡子,斜角能看見門口,他彎腰換褲子的時候不經意看了眼,差點讓那小心翼翼藏着的半張臉給吓死。

這也不能說什麽,他佯裝無事發生,飛快拉上,做出轉身動作,好讓那偷看的小賊快點跑。

哪想他都轉過身了,那毫無經驗的小賊還在直勾勾看着。

林初霭扶額,要放平時,他高低得甩這人一巴掌,臭流氓。

今晚算了,他倆都是受害人,別在互相傷害。

再說……他看得出來靳向帛眼神很幹淨,只有怕他不見的不安,沒動歪心思。

“下次不可以這樣。”他說。

靳向帛不甘不願地點頭。

林初霭心裏又生出個憂慮來,恢複正常的靳向帛會記得這些事嗎

被拉進病房裏的這一系列事都堪稱不堪入目,最好還是忘了,他的窘迫,小哭包的靳向帛,擱誰都社死。

看着老實躺在身邊的人,他眼神柔和下來,在被子下順過去牽住對方的手。

“老婆。”靳向帛驚喜地看着他, “我想抱着你睡。”

撒着嬌求着想要做的事。

林初霭嘆了口氣: “抱吧,抱着就乖乖睡覺。”

“好。”靳向帛湊過來,伸出雙手摟住他,将下巴搭在他腦袋上,心滿意足道, “老婆,晚安。”

“晚安。”林初霭閉着眼睛輕聲說。

希望這聲晚安真的能起作用,讓靳向帛一夜安眠。

半夜吹起西北風,細雨朦胧飄落,溫度直降。

林初霭無意識靠得靳向帛更近,漸漸縮在對方懷裏,導致睡醒時仍有些恍惚。

迷糊好幾秒,仰頭看還睡着的人,安靜漂亮,睫毛長得跟洋娃娃似的。

以對方昨晚那個哭法,今天眼睛得腫。

半小時後,靳向帛盤腿坐在沙發上,閉着眼睛由着林初霭用冰袋消腫,哼哼唧唧伸手要來抱他。

大概是被動手動腳習慣了,林初霭接受良好,只是在看見徐鶴亭帶着護士進來時有瞬間想逃。

徐鶴亭一臉沒太多表情,俯身往茶幾上放藥。

小護士豎起板子放在臉前,偷偷摸摸看他們,一看一個臉紅,眼裏寫滿好好磕。

這還能有活的CP粉,林初霭閉閉眼,又看見小護士對他比了幾個數字,連在一起是他的直播間號。

世界真小,這也能遇見他的粉絲,他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

徐鶴亭一眼瞧見,翹了下唇角: “這是剛換的新藥,有點苦,記得讓他吃。”

林初霭點點頭: “他還要在這住多久”

什麽時候才能分清現實和幻覺。

徐鶴亭起身,從他手裏接過冰袋: “先給你手指換藥。”

有人接手,且靳向帛也沒鬧脾氣,林初霭便到旁邊的沙發,側身讓護士給換藥。

半遮半掩的,他沒發現靳向帛的眼神逐漸深沉,即将臨近爆發點,被一個冰袋蓋住了。

徐鶴亭垂眸,清楚看見大少爺憤恨地磨了磨牙。

這不是分得挺清楚嗎

從他昏迷到再見林初霭能控制住不發瘋,足以說明一切,就算昨晚完沒還全清醒,睡飽了後大腦也該正常了。

徐鶴亭身為他的主治醫生,自然比他還清楚病況。

算算時間,靳向帛恢複差不多就是直播平臺的慶祝晚會,答應的事再推掉有損大少爺的信用。

徐鶴亭動動膝蓋,趕走讨厭的手指,問: “對了,你周五晚上有沒有空”

林初霭打開手機看日歷,有個事項提醒,他猶豫着: “怎麽了嗎”

“他答應出席一個活動,我怕有人動歪心思,他現在的情況不允許再出意外。”

“什麽活動”

“直播平臺的慶祝酒會。”徐鶴亭直接說, “你是不是也要去”

林初霭張了張嘴,他居然連這個都知道。

“那保镖呢”

“保镖管不住他,他很聽你的話。”徐鶴亭輕描淡寫道, “如果可以,我不想讓他去。”

越是魚龍混雜的地方對靳向帛越不好,架不住人執意要去。

這麽執着的真正原因還是在林初霭。

徐鶴亭不想說那麽明白,畢竟事關別人的規劃,他沒道理也沒資格要求林初霭怎麽做。

林初霭思考數秒: “我原本打算在酒會上露個面就走,他……”

“他同樣可以,目前還沒誰能為難他。”徐鶴亭又喂給他一顆定心丸, “我會晚點到。”

“好吧。”林初霭沒那麽恐慌,忍不住去看靳向帛,這個樣子真能去嗎

換完藥,在徐鶴亭督促下,林初霭哄着靳向帛吃了藥,跟着對方到病房門口。

本來要去辦公室詳談,但靳向帛無法容忍看不見他,只得出此下策。

徐鶴亭捏捏鼻梁,說好也沒好全。

“林先生,以下是我作為主治醫生提出的中肯建議,酒會結束後,你最好帶他去個适合修養的地方生活一段時間。”

“陌生的地方不會刺激到他嗎”

“我想經過昨晚相處你也發現了他能待在任何有你的地方,哪怕不太幹淨的角落。”

林初霭頓時想起靳向帛藏在衛生間門口的畫面,輕輕咬了下唇。

徐鶴亭側眸,裏面的靳向帛往門的方向走了兩步,被他發現不僅沒後退,還像個被挑釁到的小狼龇牙。

……真傻。

徐鶴亭不忍直視,轉過臉: “新換的藥能讓他在三天內恢複,副作用是忍受不了太吵鬧的環境,一點點都會頭疼失眠。”

林初霭: “回家不行嗎”

“他那別墅也在鬧市區。”徐鶴亭無意偏袒, “山清水秀的小鎮更好,陪他治病的時候你也能想想該怎麽和他相處。”

林初霭微怔。

徐鶴亭道: “是朋友還是別的身份,林初霭,有時候心軟不是心動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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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向帛:你丫那麽會說,怎麽還讓老婆跑了幾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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