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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周錦突然很佩服自己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一部戲能跟男主角女主角同時結下梁子，是何等的能耐。

張總點好了菜，說了段開場白，就開始切入正題了。她對曹元說：“我看小錦這幾天在網上挺火的。”

曹元哈哈哈，他對張總谄媚一笑，謙虛道：“哈，是這小子運氣不錯。”說完給坐在一邊一聲不吭的周錦使了個眼色。

周錦像被設置好的程序一樣，背書道：“哪裏哪裏，是我運氣好，是張總教導有方。”

張總也沒笑，一手劃開手機，說：“想紅八分就是靠這個運氣。”然後點了點手機上的新聞，又說：“我看到之前小錦跟項豫有個什麽什麽疑似抱大腿的新聞挺火的。”

“噗……”在一邊喝着啤酒的吳項豫突然被點到名字，忙撇清道：“張總那新聞不知道是誰瞎編的。”

張總說：“不管是不是瞎編的，就這麽一條新聞，網上就有人給你們配cp了，叫什麽什麽金(錦)魚（豫）夫夫。”

吳項豫看了周錦一眼，周錦面無表情的樣子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便擦了擦嘴角的水漬，說：“現在網上的人就愛搞這個。”吳項豫的語氣不怎麽好，聽着像是不願意跟周瑾扯上關系似的。

吳項豫的經紀人小武哥也說了，說：“這個劇還沒出來，都不知道大家的反應，現在就炒這個會讓大家覺得反感的。”

張總沒說話，但看表情是覺得小武說得沒錯。

曹元便出來打圓場，說：“來來來，菜都上來了怎麽都不吃，項豫啊，你進劇組就知道了這麽好的菜以後難吃到了。”說着還給吳項豫盛了碗黑魚湯。

周瑾見吳項豫客氣地把湯給接過去了，聞了聞就放在一邊碰都沒碰，還小聲地跟小武哥說：“這湯腥。”

他有點賭氣地自己給自己盛了一大碗，幾口喝了。

張總那邊聊得挺開心，時不時還發出一陣小聲，特別是小武哥，跟抽了似的，動不動就拍着張總的肩膀說：“咯咯咯，張總，哎呀，項豫快謝謝張總。”

“小元啊，你跟小錦的合同什麽時候到？”張總開口道，她的聲音還是跟原來一樣，冷冷靜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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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來的還是來了，周錦耳朵立刻豎了起來。

“當時是簽了五年，下個月就到期了。”曹元答道。

“嗯，是該到了。”張總說完這句話後沒再說什麽，轉頭跟小武說起別的事來。

周錦兩手放在大腿上，原來下個月就到期了，今天已經是八月下旬，到九月份也不超過十來天。

曹元用手肘推了推垂着腦袋的周錦，問：“吃啊，剛剛看你吃的挺高興的，被魚刺給卡這了？”

“沒有，”周錦垂着腦袋搖了搖頭，沉默了一會兒，“元哥，下個月你就不帶我了嗎？”

曹元舉着的筷子在半空中頓了一下，接着夾着一塊魚肚皮上的肉飛進周錦的碗裏。“公司現在在跟你安排，你是怎麽想的呢？還要跟公司續約嗎？”

“如果我續約的話元哥能接着帶我嗎？”

這件事倒沒有這麽簡單。張總這邊的意思是周錦合約到期後就讓他自生自滅去，讓曹元帶兩個二十歲不到的新人，先在公司訓練一年再出道。所以就算續約他的經紀人也不可能是他。

曹元低聲說：“你等一下。”

周錦點點頭，沒再說話，他覺得自己喉嚨裏澀澀的，似乎剛剛吃魚真不小心被魚刺給卡着了。

沒想到曹元扭臉就對張總說：“周錦的合同到期以後，還是由我繼續跟。”

張總說：“再說吧，我這兒有兩個新人，你先來看一下。”

“我趁這會兒說罷，”曹元說：“周錦是我帶出道的，那時候他不紅，我也只是個小助理，我們算是識于微時。現在周錦前面雖然有點難，但我也不會就這麽不管。”他的語氣非常強烈，雖然是在跟張總說話，但是聽起來卻像通知，而不是商量。

張總明顯也被曹元的态度吓到了，她開始認真對待這件事了，好聲好氣地對曹元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但我這邊人實在不夠。我剛挑了兩個新人，條件非常好，覺得你可以指點一下。至于周錦，你如果不想放棄他，那我什麽話也不說，行麽？”

曹元勉強答應，一群人在不怎麽和氣的環境裏吃完了這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