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09
08-09
8.
觀音道天機不可洩漏太多,說走就走,留下目瞪口呆的許博遠和話就要出口卻沒趕上觀音消失的葉修。
這一刻,他竟有點羨慕黃少天的語速。
找錯人?怎麽可能,你看他腕上那道疤。
許博遠趕緊看手,靠我還真沒有疤。
房間明明亮着四盞暖光,中央空調智能調節,身體裏怎麽還是冷沖熱撞冰火兩重天?
腳下有點虛,得先找個地方坐,這樣想着,許博遠剛動,就被大神捏了左腕翻過來看。
皮膚光滑細膩,白淨得有點透明,隐隐能看見青色的筋脈分岔或者彙流。
手背上實打實的溫度讓他覺得溫暖。
……真找錯人了?
大神還在仔細瞅他不但現在沒有疤,就連記憶裏也沒有過疤的手。
不得不說,少爺內心深處很有些失望。
大神現在一定很蛋疼。
“我……我手真沒受過傷……”作為一個好少爺,許博遠歉然,“這麽一說,我好像全身都沒受過傷。”他小心說,有點不敢直視大神。
“有我看着你上哪兒受傷去?”葉修嘟囔,只顧着拿他的手翻來覆去察看。
Advertisement
“……看着??”許博遠瞪大了眼睛,“我以為高二那年你才出現?”
“沒有沒有,一直都在。”
以前也不是沒在危急關頭拉扯過,昨晚還摟過呢,但眼下只是捉着手,就讓許博遠覺得有一股暖流自手背手臂,流啊流,直往臉上蹿。
一想到有可能只是大神認錯人,少爺尴尬地趕緊用空着的手揉了把臉。
他又抓不住重點了。想問為什麽小時候沒見過你,又胡亂自我解答道啊不愧是保家仙。
“那你都說沒受過傷了……”
這時葉修擡頭,視線突然相接,以前發生過無數次的動作,竟讓許博遠有種被小小的綠莺撲棱了一下心口的感覺。
正當他愣神,葉修輕拽了他一把,“來看。”
“啊……啊??”
一不留神的許博遠被拉了個臉對臉,近得能看清大神的虹膜,一瞬間空氣流動都似乎變慢了。
葉修微微低頭,用額頭去夠許博遠。
手腕被治,少爺退縮不及,額頭接觸的剎那,整個房間都像被柔光狠狠地濾過。
“聽得見嗎?”大神嘴在動,眼睛很近,聲音卻異常遙遠,手腕上被捏了下,總算吸引了他的注意。
自己脈門上明明白白一圈紅棕色的印跡,想湊近了換個角度看,手好似不是自己的,費了老大勁也就變換了一點點角度,就這一點點角度,他發現那也不是單純的紅棕色,星星點點有些金色的小閃光。
簡直像靈魂被不斷抽離,沒一會兒意識就混沌了。
兩人分離的那一瞬,許博遠眼前天旋地轉,最後的記憶是大神輕車熟路把他抱起,放進變得無比巨大的蓮花裏……
9.
波光。
水面氤氲,随破開的氣流萦繞在木船頭。
搖搖蕩蕩,搖搖蕩蕩。
勉強擡起的眼皮沉重得承受不住。
許博遠有點暈船。
“醒了?”
随着頭頂一聲,搖蕩的感覺消失,許博遠緩了好一會兒,哼哼着應了聲。睜開眼卻是在自己四平八穩的大床上,哪來的水。
大神坐在蓮花裏吃着什麽,定睛一看,竟是冰淇淋,旁邊還散落着五顏六色的糖果,像老同學婚禮發的巧克力。
然後五顏六色的糖果們脫離地心引力,紛紛飄向許博遠。
“吃點。你低血糖。“
“……”許博遠無語地挑了顆寶藍色錫箔紙的,剝開,還真是巧克力,嚼了嚼,滿嘴甜膩,頓時露出嫌惡的表情,又不甘地捉了顆亮紅色的,很好,這個比較苦。
房間裏只剩窸窸窣窣剝錫箔紙的聲音。少爺連吃五六顆,感覺把來年的糖分都補足了。
葉修手裏的八喜盒子空了,自己飄到垃圾桶邊摔了進去。
許博遠瞧着,心想這戲法指不定小時候看過。
蓮花看上去要往窗邊飄,許博遠心裏咯噔一聲,“大神你是不是要走?”
蓮花停下,原地旋了半圈,大神有些不解,“去哪裏?做晚課了。”
許博遠瞪大眼睛的時候總是有種未脫的稚氣,眨了眨,又眨了眨,“你不走?”
大神繼續不解,“去哪裏?”
少爺咽了口唾沫,“當然是去找……”怎麽稱呼呢?目标對象?“就是應該跟你修仙那個。”
葉修望了望天,覺得自己是應該去,但是,“沒事,時間還有很多。做晚課了。“大神又說一次,便先行閉眼打坐了。
許博遠呆呆地維持跪坐的原狀,身前一堆彩色的錫箔紙。半晌,才如夢初醒,把亂七八糟的東西揉作一團,盤腿坐好,只是雙眼怎麽都不受控制。
大神已經閉了眼,柔軟的純棉白背心,老爺爺的款在腰腹疊出好幾層褶子,绛灰格子的大褲衩,雙手随意耷拉在兩邊膝蓋上,瓷白的月光裏吐故納新,安定得像尊白玉佛像。
少爺偷偷看,有些出神,沒想葉修突然睜眼,措手不及被抓了現行。
“你的雜念吵到我了。”
許博遠:“……”
“那個蓮花,我之前感覺到你把我放在裏面。”不能怪許博遠沒話找話,以前真沒想過神仙的交通工具他也能坐。
“真無幻境,”葉修解釋,“就是我看到的世界,你強行看會傷元氣,大眼的蓮蓬能讓你快速恢複,但不能用太久,容易爆炸。”
爆……許博遠黑線,“大眼?”
“觀世音,眼睛得多大?”大神輕描淡寫。
許博遠一邊默念罪過罪過,一邊笑出了聲。
“對了,那道疤是什麽?你沒跟我提過。”終于想起來問重點。
對面大神想了想。
“我也不知道。第一次見你,不,是第一次見你的元神,就看到有這個疤,到你這一代,已經淡了許多。”
許博遠有些緊張,“淡了?褪色了?”
大神搖頭,“應該是痊愈。直接留在靈魂上的烙印,是一種傷。可是,我問過地府,他們七七四十九種印,沒有哪個像這樣的。”
“?!!”許博遠頓時有種自己得了絕症的恐慌感,估計是雜念又吵到了大神,葉修安慰到:“沒關系,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在,不會有事。”
少爺心頭一暖亂感動一把,“大神你是不是幫我們家擋了很多災?”
“那是。”葉修一如既往的直接,許博遠樂。
“……後悔嗎?找錯人,還瞎忙,想想就很麻煩。”少爺撓臉。
“不會,你們都比較有趣。”
許博遠再次表情管理喪失,撅嘴表示大神我們凡人不喜歡被用因吹斯汀形容。
“那,是不是說,你要找的那個人手上有疤?所以才誤導你。”少爺換了話題講正事。
葉修幹脆也不好好坐着,抻懶腰松了松筋骨,“我剛才也在想這個事。沒說有疤,說我看了就知道。”
“……這事辦的,放到現在是要被投訴的。”許博遠黑臉忿忿不平道。
“就是。”葉修完全贊同。
“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也不提走,說什麽走一步看一步,許博遠腹诽,難道要守株待兔?這怎麽可能等到!
想到這他突然來了精神,“要不這樣,我讓智囊團出幾個策劃方案,看看什麽社會活動能動員最多的人參加,方便你集中找人,怎麽樣?”
沒等葉修贊同反對,許博遠已經自說自話表示可行,翻身下床,鞋都沒穿就跑去隔壁工作室給系舟打電話交待去了。
蓮花裏的葉修有些愣神地看着少爺背影裏那團淺藍色的元神。
好幾百年了,這人還是一個樣,自己上輩子做神留下來的壞脾氣,一世一世的都快讓他消磨光了。
他笑了笑,重新閉上眼。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