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身份和戶口問題
身份和戶口問題
自打楊蓮亭被關到地牢深處已經一個多月過去了,他身處地牢最裏面的一間,進出要通過三道閘門,任我行很看重他,或者說很看重他對于東方不敗的影響,所以暫時,他還活着。
楊蓮亭是在說出密道有三個出口之後被關到地牢裏的,期間,任我行來看過他兩次,每次都帶來了不同的消息。
第一次是被關在地牢約摸半個月的時候,東方不敗跑了。
任我行帶來這個消息的時候,氣急敗壞,面目猙獰,臉漲的通紅。他雙手緊握,垂在身側,語氣憤恨而激烈,但是卻沒有動手。楊蓮亭猜他是怕把自己打死了,沒了能引東方不敗前來的誘餌。
楊蓮亭只猜對一半。他其實死不死都無所謂,任我行只要裝作地牢有人就行,一直沒殺他,一是任我行想要報複,二是由于向問天的勸阻。
任我行一直記得在西湖底那十幾年的孤苦無依,內心瘋狂卻無處發洩,現在抓不到正主,他只能讓楊蓮亭嘗嘗這滋味,略解心頭之恨。
“密道裏另有藏身之處,你居然不知道!”
“哈哈哈!”任我行看楊蓮亭面上驚異之色不似作假,心中大快,“東方不敗對你還是留了一手的。”
楊蓮亭确實驚訝,他一直以為他已經知道了東方不敗的一切。其實,東方不敗确實沒有瞞他什麽,只不過那間密室是早年修習葵花寶典之用,東方不敗在那裏下了人生中最大的決定,自然不能對任何人提起。
又過了一月有餘,任我行又來看他了。
從任我行陰沉的臉上,楊蓮亭知道他一直沒找到東方不敗,這次任我行沒忍住,狠狠地揍了楊蓮亭一頓。
“你個無恥小人!留你何用!”
“東方不敗是利用你!”
楊蓮亭聽着任我行的話語,沒敢出聲,他怕觸了任我行的黴頭,小命不保。只是這任我行怎麽說話已經颠三倒四了,思路也有些混亂。
楊蓮亭皺眉,東方不敗不來救他,這對任我行絕不是個好消息,怎麽他憤怒之餘還有一絲幸災樂禍的意味。東方不敗隐藏行跡這麽久,遲遲沒有行動,這證明任我行手上的餌其實不那麽吸引人。
楊蓮亭看着任我行臉上癫狂的表情,內心打了一個冷戰。
他莫不是瘋了吧。
砰!又一拳砸在他臉上,雖然任我行事先卸了內力,但一頓拳腳下來,楊蓮亭足足休養了兩月才好。
楊蓮亭養傷之餘,不禁想起東方不敗,他上了東方不敗這艘大船,就再沒受過皮肉之苦,這幾次三番的受傷,被他全然歸結到東方不敗身上。
哼!等東方不敗來救他,他必要擺足架子,決不能輕易就被扭轉過去。
楊蓮亭又一次陷入了幻想之中。
“張楓。”
“嗯?教主。”
張楓無意識的時候會喊他教主,這是東方不敗近些天來的結論。自打那日張楓一番情深意切的剖白,他倆的關系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東方不敗心中的懷疑去了七八分,張楓又是要刻意讨好,倆人每天也能稍微聊聊天了。
話匣子一打開,張楓那點鬥争和計策的經驗就完全不夠看了,他雖然也有刻意隐瞞或者故意岔開話題,但是沒兩天,東方不敗還是把他的性格摸了個通通透透。
他以前怎麽會認為張楓有陰謀呢,東方不敗扶額嘆息,這人做事太直接了,講話又魯莽,不過倒還稱得上是個好人。東方不敗相信憑借自己的計謀,他能将張楓牢牢的控制住,就算他有點什麽小心思,想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将張楓的品行了解了七七八八,東方不敗認為他能救了自己,完全是機緣巧合,歪打正着,瞎貓碰上死耗子,靠的全是運氣。那麽其實是自己命不該絕吧,如果光靠着張楓,死都不知道死了幾回了。
“你為何事煩惱?”東方不敗問道,自打吃完午飯,短短一個時辰,張楓就嘆氣嘆了六回,還坐立不安,這明擺的就是有心事。東方不敗觀察的仔細,誰叫這房裏就兩個人呢。
“沒事,大哥。”張楓回答道,又是一聲嘆氣。
又叫大哥了,這是有事瞞他的表現。東方不敗瞟他一眼,算着他能忍到什麽時候。
果然,吃晚飯的時候,張楓說了。
“大哥,我的戶籍證明是被神教收了去嗎?”張楓小聲問道。
東方不敗點點頭,“你要戶籍何用?”
“大哥,我想買兩塊地,當個小地主,也算有個好營生。”張楓回答道,他頭微微向上擡着,顯然是陷入了什麽美好的想象之中。“最好能有個依山而建的山莊,還能有個溫泉什麽的。”張楓補充道。
在張楓心裏,東方不敗顯然處于非常特殊的位置。沒有比他更重要的,也沒有能和他比肩的,而且這個類別就他東方不敗一人。于是跟東方不敗談談理想未來跟人生是可以的,畢竟他倆怎麽着也得過一輩了。
“哦。”東方不敗表示知道了,繼續吃飯。
晚上兩人躺下,東方不敗聽得張楓呼吸減緩,知道他已經睡着了,便又起身穿衣,臨行又點了張楓的睡穴,這才放心的步入夜色之中。
東方不敗是去解決他倆的身份證明去了,至于為什麽事先要瞞着張楓,大概是怕他以傷勢未愈而阻止吧,又或者是想看他驚訝的樣子。
那為什麽又不幹脆等傷好了再去呢,東方不敗覺得自己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摸黑去到知府大堂完全沒有難度。
于是等到張楓早上醒來的時候,桌子上擺着新鮮出爐的戶籍證明,一張是他的,寫着他的名字,另一張是東方不敗的,用的當然不是東方不敗這個名字,戶籍上的名字是方祈,現年三十有五。
“大哥。”果不其然,聽到了張楓欣喜的聲音。
身份問題解決了,下一個煩惱張楓事情就是東方不敗的傷口了。現在已經是陰歷九月中旬,北方的氣溫已經很冷了,東方不敗雖然是武功高手,但是失血過多,也早早穿上了夾襖,而且東方不敗傷了肺,這北方的秋冬不禁冷,而且還幹燥,極其不利于休養生息。
又到了看診的日子,因為已經了解到張楓沒什麽陰謀詭計了,東方不敗便不再刻意調整自己的脈象,于是那白須白發的老大夫一邊號着脈,一邊皺起了眉頭。
“公子病情又有加重的趨勢,可是夜裏受了風。”
張楓一下子就想起那戶籍證明來,不禁懊惱起來,怎麽沒忍住就說了呢。
“公子須得注意些了,這眼看着就要入冬了。公子平日可多吃些冰糖梨潤肺,而且不可食用羊肉等燥熱之物。”大夫寫完方子,又交待起飲食的注意事項。
“大夫,如果我們去江南一帶過冬,可有幫助?”張楓問道,江南氣候好,而且又遠離日月神教的勢力範圍,在那邊想必能輕松而愉快的活着吧。
大夫點點頭,“公子傷沒好,路上不易颠簸,若想去江南,可得早點啓程了。”這兩兄弟感情真好,很少有人為了養傷而奔波這麽遠。
“大哥,我們去江南吧。”張楓送走大夫,回來便對東方不敗說。
東方不敗也在想這個問題,神教的勢力在齊魯一帶,江南勢力衆多,神教一直插不進去,而且江南的氣候也确實利于養傷。
“好。”東方不敗沒讓張楓等許久,就同意了。
“我去收拾行李,雇馬車。大哥,你先歇着。”張楓興致沖沖就奔下樓,就這樣,在永安城沒住滿一月,兩人又踏上了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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