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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鎮子一路往東,兩人在第八天下午趕到了嵩山腳下。

兩人都是不差銀子的主兒,張楓又不想東方不敗受罪,一路上雖然走得挺快,不過卻沒受什麽罪。

東方不敗從來沒這樣趕過路,雖然他武功高強也不辛苦些也沒什麽,可這樣被人放在掌心呵護着,着實叫人從裏到外都暖,對着張楓也越發的溫順了。

天黑才好上山,兩人在車廂內靜靜等着,東方不敗靠着張楓,問: “你可有父母兄弟”張楓聽的心裏一陣嘀咕,兄弟還好說,誰會沒有父母呢。難道……

東方不敗看着張楓臉上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态,很是奇怪,這人一向厚臉皮,什麽話都說得出來,怎麽今天為了一句父母兄弟這般羞澀。

張楓扭捏半天,說: “你這是打算要去拜見公公婆婆”

東方不敗臉紅了,好在他是背靠着張楓,張楓是看不的。不過他整個人都被張楓摟在懷裏,也沒處躲,滿身的熱血都往頭上湧去,連帶着耳跟也泛紅了。

這下可被張楓抓個正着,他嘿嘿的笑了兩聲,伸過頭去咬住了東方不敗的耳垂。

耳垂被人咬住,東方不敗不好掙紮,再說他心裏也是不想掙紮的。

親了耳垂兒,張楓又在他後頸上親了親。

東方不敗身子猛地一跳,身上汗毛豎立,他重重拍了張楓在他身前交叉的手臂,說: “莫要再鬧了,天要黑了。”

“原來你喜歡白天。”那個天字尾音拉的老長,又微微上揚,東方不敗臉上又是一陣發燒,說: “我是問你可要提前警示他們。”

張楓略有失望,原來不是要拜見公婆啊。

“我就你一人。”

“我也只你一人。”東方不敗接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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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句話說出來略微有些傷感,張楓半響沒做聲。他來到這世界,孑然一身,在黑木崖上來來回回數次,只有東方不敗能帶他走出那個循環,除了東方不敗,張楓誰也不在乎,誰也沒有放在心上。

天很快暗了下去,兩人趁着太陽的最後一點微光換了深色的衣服,開始了夜探嵩山派的行動。

就算左冷禪眼睛瞎了,但是整個嵩山派還是一副井井有條的樣子。東方不敗指點着張楓,躲過了三撥巡邏的弟子,找到了左冷禪所在。

雖然東方不敗事先并未來踩點,但是江湖各個教派的駐地造的其實差別不大,左冷禪住在嵩山派中心靠後的地方,一個獨立的院子,建築恢弘大氣,遠遠的就看見了。

剛進院門,東方不敗就刻意放重了腳步,不出所料,裏面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

“外面是哪路的朋友,深夜造訪不知有何貴幹”話音剛落,一個閃着白光的器物便向兩人呼嘯而來。

張楓上前一步,揮劍迎上,只聽得咚的一聲,那物掉到了地上,原來是個茶杯。左冷禪出手并不重,想必也是試探為上,是以張楓輕輕松松的就打掉了這茶杯。

“東方不敗!”張楓報出他家教主的名號,只得裏面一聲倒抽的呼吸聲,半響沒了動靜。

左冷禪心中一震,魔教的探子曾回報任我行一行人殺上黑木崖,卻沒遇到半點反抗之力,只因那承德殿上的東方不敗是個假的。不過自任我行奪回教主之位開始,魔教各地的堂口就是人員進出頻繁,像是要找什麽人似的。那天他在城中見到疑似是東方不敗的人,本想跟上前去一探究竟,誰知半路上竟遇到錦衣衛的人阻攔,待到擺脫了錦衣衛的糾纏,那兩人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地上只留下幾灘血跡。

“教主好興致。”那低沉的聲音又緩緩響起,雖然東方不敗已被任我行趕下教主之位,但是左冷禪依舊喚他教主,也不知是尊重,還是想将他激怒。

“左盟主可有興趣與本座做一筆買賣。”東方不敗開口問道,他也喚了左冷禪做盟主,目的和左冷禪自然是一樣的。

東方不敗來找他是為了什麽,他倆的目的又有哪裏是可以相通的,左冷禪腦子轉的飛快。

左冷禪果然沒有動手,東方不敗所料分毫不差,張楓心想。

“兩位請。”左冷禪的聲音又響起。張楓聽得此言,上前推開房門,跟在東方不敗身後進了左冷禪的房間。

房間裏一根蠟燭也沒有,窗戶也是緊閉,只有從打開的門裏透過一點月光,能讓人勉強看清前面的路。

左冷禪盤腿坐在榻上,雙目緊閉,聽見兩人進來的動靜,說: “兩位自便。”

東方不敗在右首第一張椅子上坐下,張楓在他身後站定,細細打量着左冷禪。可能是被岳不群刺瞎了眼睛的緣故,左冷禪面露陰郁之色,嘴唇也是緊緊抿在一起。

雙方都是半響沒出聲。

先打破僵局是的左冷禪, “東方教主深夜來此,難道只是來看老夫不成。”左冷禪在“看”上下了重音,內心的不甘顯而易見。

“左盟主此言差異。”東方不敗輕松說道, “本座與左盟主也可算得神交已久,今天貿然到訪,一則為了神教之事,二來為了五岳劍派之事。”

“哦五岳劍派合并,老夫既不是盟主,也不是新上任的掌門。而閣下雖說曾經是魔教之主,不過現在的身份,”左冷禪頓了頓, “可要比老夫更加尴尬幾分。”

東方不敗也不在意他的諷刺,說: “本座做了十二年教主,眼下也好輕松輕松,只是左盟主,你新收下的林平之可有告訴你辟邪劍法的要義。”

左冷禪心裏一驚,此事勞德諾只說被令狐沖看到了,怎麽連東方不敗也知道了。至于辟邪劍法,那林平之雖然盡心盡力的教了招式,但是左冷禪每每練習之際總覺得氣息運送不暢,難道竟是這個原因。

東方不敗自然是知道林平之什麽都沒說的,不然以左冷禪的行事手段,只要将此事稍加添減,散播出去,再請少林掌門方證禪師等人驗證,岳不群為了辟邪劍法,殘害門下弟子,又自宮練劍,哪還有臉坐在五岳掌門人的位置上,就算他想繼續坐下去,也要看武林同道答不答應了。

看到左冷禪面色微變,東方不敗知道他聽進去了,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 “左盟主想奪回五岳掌門之位,本座願将日月神教送上,也好為左盟主添些籌碼。”

“沒了日月神教,東方教主這教主之稱就不那麽名副其實了。”左冷禪說,他本以為東方不敗想跟他合謀,借由他的幫助奪回教主之位,可是仔細想想,這分明是引狼入室。他左冷禪的勢力一旦進來,再撇清就沒那麽容易了,不徹底颠覆魔教,他左冷禪豈會甘心,料想東方不敗也不會這麽膚淺。

但是現在,東方不敗竟是存了要将魔教徹底抹去的想法,左冷禪想不出他這樣做的理由,自然是不會相信的。

“本座近些年無意教務,想必左盟主也有所耳聞。只是就算本座不想當這個教主了,也斷然沒有被人硬生生的趕下來的道理。”

左冷禪點點頭,探子确實說過東方不敗已經三年未曾露面,将一切事情全權交給了楊蓮亭。

“這次來找左盟主,是想着任我行也算是左盟主的心腹大患,現在有這個機會能将他親手解,何樂不為。二來,攻破日月神教,也可為左盟主添些聲勢,做回五岳掌門,豈不實至名歸。”

“況且,”說到這,東方不敗回頭看了張楓一眼,沖他一笑道: “本座現在想與人歸隐江湖,這任我行不死,總是一個隐患,本座又怎能安下心來。”

張楓聽得東方不敗此言,伸了手放在他肩膀上,東方不敗也伸手過去,兩只手握在一起,雙眼深情對望,一時間溫馨無比。

“你且往下說,”左冷禪聽得東方不敗的理由,覺得也算合情合理,心裏信了幾分,只是合作,卻不是動動嘴皮子就行的,沒有實打實的動作,就想讓他動手,那是不可能的。

“本座做了十二年教主,對黑木崖上的布局,密道一清二楚,再加上留在黑木崖的手下,如果加上左盟主門下的武功好手,自然是有八成的把握的。”

左冷禪聽的心動,說: “此事須得仔細謀劃,方可萬無一失。”

聽到左冷禪這樣說,東方不敗知道事情已經成了大半,便道: “本座已經定于五月初三動手了,左盟主若是在那一天能趕到黑木崖後山,自然是最好的了。”

“離五月初三不過十日之隔!這……”左冷禪一時無語,這東方不敗已經謀劃好了全部,來他這兒,分明是想讓他上鈎。 “老夫又怎知這不是你和任我行的計策,好一舉覆滅正派武林!”

東方不敗冷笑,反問道: “既如此,我若是去找那岳掌門,豈不可颠覆整個五岳劍派”

該說的話已經說得差不多了,張楓從懷裏拿出一個卷軸,放在桌上,說: “左盟主,這是我黑木崖後山道路和崖上布防的圖紙,你窺探我神教多年,想必也能分清真假。”

張楓說完,東方不敗便站起身,一邊向門外走去,一邊說: “左盟主,辟邪劍法和我神教至寶葵花寶典同出一源。”

“岳不群和林平之練的才是真正的辟邪劍法。”

東方不敗和張楓已經走到了門框處,東方不敗回頭說了最後一句話: “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左冷禪心中震驚,無暇顧及許多,等他回過神來,東方不敗和張楓已經走得沒影兒了。不過憑借東方不敗的武功,在這嵩山之上,除了他左冷禪,沒一人是他對手。

這邊左冷禪思量一夜,第二天叫了他門下精英議事。那邊,東方不敗剛和張楓下了山,還沒等坐到馬車之上,就被張楓結結實實的親了一頓。

“我的教主可真是迷人。”張楓說道,東方不敗和左冷禪議事,信心十足,他在一邊看得心癢難耐,尤其那聲冷笑,可謂傲視群雄,不過現在,這風華絕代的教主是他張家的人了,怎叫他不欣喜若狂。

東方不敗見他一副眉飛色舞的樣子,不由得笑了出聲,卻被張楓摟在懷裏上下其手的輕薄一回,不過張楓想着這還是嵩山腳下,不敢太過放肆,卻又按耐不住,只得抱了東方不敗放在腿上,一手摟着他,一手揮舞着鞭子,盼着能早早趕到鎮上,一解相思之苦。

只是東方不敗坐在他腿上,卻也不老實,一路只是挑逗張楓。

原來東方不敗跟左冷禪說到要和張楓隐居之時,他自己也是心中一塊大石落地。按照他的算計,過了五月初三,神教要麽從此消失,要麽一場大亂,而他将辟邪劍法的秘密洩露給左冷禪知道,想必江湖又是一場血雨腥風,從此再無人有餘力查探他的行蹤。

而且,一說到要和張楓隐居,他自己心中也是一片歡喜,那種幸福的感覺讓他渾身克制不住的顫抖。于是下了山來,他也沒阻止張楓借着換衣服之際,将他上下其手摸了個遍。

從此就是海闊天空,怎叫人不開心,他坐在張楓腿上,就算馬車再颠簸,也有張楓護着他。他扭頭沖着張楓一笑,眼角微微上挑,感覺張楓手臂一僵,身下又熱幾分,笑傲江湖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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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新來的人出了問題,我留下來善後了,于是各種累。

養活自己不容易啊

最後一句是說給盜文的:

你妹啊什麽叫暫無授權,臨時轉載,你永遠不會有授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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