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chapter22

chapter22

周元站在病房外,透過窗玻璃望着病床上的奶奶,七叔和陸岩站在他身後。

送走周義坤一行人,二太這才折回來,湊到周元身邊,說:“我已經叫阿北去找看護過來,這兩天你就別東跑西跑,人最好守在這裏。”二太怎會不知周元心裏有怨,身體力行照顧奶奶的事當然也不會真要他這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去做,只是既然主動攬下照顧的擔子,樣子就得做像。

周義坤雖然壞事做盡,可他十分孝順,也很看重自己的孩子孝不孝順。

“知道了。”周元煩躁地撓撓腦袋,掏出一支煙來抽。

之後兩天,周元哪兒也沒去,還真就踏實地守在病房外,謹防周義坤派人查崗。他又不需要親自照顧奶奶,心情好了,就接過手下帶來的飯盒,進病房裝裝孝子,讓看護喂給奶奶吃。無非就是無聊了一點。

可等了兩天,沒發現任何周義坤的眼線,倒是等來了不速之客——周慕。

見來者是她,周元冷冷地從鼻子裏哼出一聲,翻了個白眼,狠狠吸了兩口煙,吞吐煙霧。

周慕嫌惡地觑他一眼,冷聲提醒道:“醫院不能吸煙。”

就算他是在病房外的走廊上抽,奶奶也可能會聞到二手煙。

不過周元怎麽可能聽勸,他一副你管不住的模樣,靠在牆邊,翹着二郎腿,又吸了兩口。

周慕不跟他廢話,拿出手機對準他的臉。

“你想做什麽?”覺察到她的動作,周元一臉警惕。

咔嚓一聲,周元在病房外抽煙的照片便被拍了下來。

周元猛地站起來要搶她的手機。

而周慕已經快他一步,将手機背到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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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試。”周慕朝他挑眉,一副挑釁的意味。

也不知道是在說讓他搶手機試試,還是繼續抽煙試試。

“你……”周元氣極,卻偏偏拿周慕無可奈何,畢竟他得在周義坤面前好好表現。而周慕就是看準了這一點。

周元把煙頭扔在地上,用腳狠狠碾滅,似乎踩的是面前這個女人的臉。

周慕冷笑一聲,擦過他的肩,進了病房。

老大雖然走了,身後的小弟卻還很入戲。阿車和川仔都是一副臭臉,而七叔和陸岩站在他倆對面,互相瞪着大眼,誰也不認輸。

周慕并未在病房停留太久,她幫奶奶擦洗了臉頰,又陪她說了會話,奶奶身體很虛,大多時候都是聽她說,偶爾應兩聲,代表在聽。周慕讓她好好養病,過幾日再來探望。

*

周元老老實實在醫院守了三天,期間除了周慕和周振,沒有其他人來過,更不用說周義坤。經阿東打探,周義坤最近幾天忙着應付當地官員,根本沒精力來醫院查崗。

于是趁二太不在,坐了三天的周元伸伸懶腰,準備去店裏放松放松。他叫七叔備了車,留陸岩和阿東在醫院候着,有消息立刻通知他們。

陸岩和阿東應下,七叔和阿北則陪周元離開了醫院。

見老大走了,阿北立馬松懈下來,他嚼着口香糖看手機上的美女,過了會擡頭,發現陸岩還像之前那樣恭敬地站着,笑了:“兄弟,裝過了吧,元爺都走了。”

陸岩不答,臉色未改。

阿北關了手機,站起身來掏出煙盒,用下巴指指外面,“去抽煙嗎?”

陸岩搖頭。

阿北覺得他古板無趣,幹笑兩聲,穿過走廊,去外面吸煙。

不多時,陸岩的手機傳來震動,進來一條信息。

他點開,百合告訴他周元來了夜總會,叫了好幾個漂亮妹妹進了包間。

自從上次以後,百合就不再需要出去接待客人,她在那家夜總會做前臺。媽媽桑聽說她被那位新來的打手看上,才不用接待其他客人,三番五次在她面前冷嘲熱諷。百合也就聽着,不多言語。媽媽桑自讨沒趣,聽說新來的打手現在可是七叔身邊的大紅人,她還是得給人三分薄面,不能将百合怎麽樣。

消停了三五天,周元早就憋得慌,沉醉溫柔鄉放縱一下,心裏的怨氣都要消散一半;再吸上幾口白色粉末,心裏更是暢快上頭,好似人間天堂。

三個小時後,七叔帶小弟們走進包間,送玩盡興了的周元回家。

車開上路,周元閉眼躺在後座靠背上,翹着二郎腿,一副愉悅模樣。

突然,司機踩了一腳剎車,沒拴安全帶的周元慣性撞到前座靠背,腦袋瞬間有點暈。

司機馬上道歉,但副駕的七叔已經一巴掌打他臉上,咒罵道:“開得什麽車!”

周元揉揉太陽穴,甩甩腦袋,湊到司機身邊,摸上他的頭,“你想撞死我啊?”

雖然他下手很輕,但司機還是被吓得瞠目結舌,只一個勁兒地低頭、結巴道歉:“對不起元爺!對不起元爺!”如果不是在車裏,司機恐怕還要給他跪下道歉。

周元摸着他刺刺的短發,擡頭望了眼擋風玻璃外,一個穿藍色長裙的女人從車邊站起,手上提着塑料袋,都裝着新鮮的菜。不難想象,剛才司機一定是想避讓這個女人,猛然踩了剎車。

周元松開司機,降下車窗,見那藍裙子女人朝他的車看來,一張小臉被吓得慘白,像被雨水打濕的花骨朵,讓人一多看就覺得憐愛。

“咻咻——”周元手枕在車窗上,輕佻地朝那女人吹口哨。

僅此一聲,七叔便知道周元是看上這個女人了。他給後面的阿東使使眼色,阿東便打開車門下去。

事發地距離冬梅開的小店很近,冬青左等右等不見姐姐回來,走出店鋪往外一望,發現不遠處不少人群聚集。他好奇走過去,想看看熱鬧,卻發現冬梅被一個男人攔腰抱起就往車裏塞。反應過來的冬青立刻追過去,大喊姐姐,卻被阿東踢了一腳,踹倒在地。

“冬青!”冬梅被塞在後座,努力爬出來,卻被身後的人拉住胳膊,不得動彈。

“你們是誰!放開我姐!”冬青吃痛,捂着被踹痛的下腹站起來,吃力地扒着車窗。

“元爺想和你姐交個朋友,是你們榮幸!”阿東關上車門,冬青的手被壓痛,一邊尖叫着,一邊慌忙抽出。

阿東順勢升起車窗,司機啓動車輛。

“姐!”冬青追着車跑,沒兩步就跌倒在地,而遠去的轎車尾氣滾滾,嚣張至極,仿佛在嘲笑他的弱小。

接到冬青的電話時,陸岩正在吃方便面。

經過上次一事,陸岩以為冬青不會再聯絡他,而他也有意疏遠冬青,不想讓他蹚這趟渾水。

剛按了接聽,便傳來冬青焦急的聲音,他語無倫次,聽得陸岩眉頭緊皺。

“冬青,你冷靜一下,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聽他語氣不對勁,一旁的阿北忍不住側目看來。

陸岩放下方便面,走到走廊盡頭去說話。

“陸哥,你幫幫我,幫幫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辦……”冬青聲音發抖。

“到底出了什麽事?”

“姐姐……她被人抓走了……”

“你姐姐?冬梅被誰抓走了?什麽時候的事?在哪裏?”知道冬青的腦子很亂,一時不知說什麽,陸岩開始詢問詳細信息,這樣冬青便可以只管回答。

“就在店鋪附近的路上,一輛黑色轎車,裏面坐了好幾個人,他們強拉着姐姐上車,我不知道是誰,我不知道……”

“記得車牌號嗎?”

“不……”冬青狠狠敲自己的頭,很是懊悔,他太着急了,根本沒來得及看車牌號,“我不記得,我沒看到,怎麽辦?姐姐會被帶去哪裏……”

“冬青,你先別着急!”陸岩叫他的名字,隔着電話嘗試讓他冷靜,“你再想想,那幫人還有什麽特點?”

“啊對了!”冬青握緊手機,終于想起一個有效信息,“元爺!車上的人叫後座的人元爺!陸哥你幫幫我,我真的沒有辦法了……”

元爺?難道是周元?

陸岩立刻給七叔打了一通電話,七叔還以為醫院有事,一問才知無事發生,便叫他們繼續守着。

陸岩支支吾吾,七叔察覺到他有事,便讓他有話直說。

陸岩便試探地問周元是不是帶了一個女人回家。

七叔說是,“怎麽?”

陸岩說,那個女人是他朋友,七叔能不能幫忙說說情,放過她。

七叔擰眉,他倒不知道陸岩在下烏裏還有朋友。

陸岩解釋說,那個女人和她弟弟與他是舊相識,以前他在宣城受過她姐弟倆的恩惠,他們也是前不久才在這裏偶遇。希望七叔幫幫忙,賣他個人情。周元那麽多女人,根本不差這一個是不是?

或許是看在陸岩曾為他擋過子彈的份上,七叔決定還他一個人情。

這事兒放在往常,周元也不會計較,可偏偏看上冬梅時,他剛好經歷了苦悶和憋屈,當然要找一個發洩口。于是他擺擺手,才不管七叔說了什麽,“陸岩的朋友?那更是他的福氣!”說着就要拽冬梅下車,拉人進他別墅。

縱使七叔廢了好一番功夫,都無法說動周元,許是聽得煩了,周元偏就要逆着來,他話裏帶着威脅,宣誓自己的地位:“七叔啊七叔,你是什麽身份,管我?”

七叔便知道自己不能再多言,否則以周元的脾氣,惹禍上身屬實不太明智。于是他轉而勸誡陸岩,就當給周元個面子,不要管這事了。“元爺前幾日受了氣,你也知道,現在誰也管不着他。”

為了個女人屬實犯不着,況且,退一萬步,能當一晚周元的女人,那不是她的福氣麽?

見七叔都無能為力,陸岩痛苦地捂了捂臉,怎麽辦?

他實在沒辦法眼睜睜看着冬梅被拉進火坑而無動于衷。

陸岩掏出一支煙來抽,他從褲兜裏拿出打火機,瞥到上面玫瑰與槍的圖案。

這時候,他只能想到一個人——周慕。

*

阿車說,周慕在青崃的試槍館練靶子。

陸岩提出要去見她。

不論陸岩有多着急,阿車都是一副不疾不徐,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表情,“慕小姐練槍的時候最讨厭有人打擾。”

陸岩耐着性子低聲解釋:“我有急事。”

阿車依舊不為所動。

陸岩被磨光了好脾氣,他揪住阿車的領口,鎖緊,厲聲說道:“我再說一次!我有急事,如果事情被耽擱了,你負得起責嗎?”

阿車呼吸一窒,伸手想扒拉開他,陸岩霎時松開,阿車猛地咳嗽,瘋狂捕捉氧氣。

陸岩趁機推開他進門,被一衆保镖堵住,為首的川仔身上一直挂着重型武器,如果不是周慕允許,他很難接近。

“我要見周慕。”陸岩望着川仔,目光堅定。

阿車從後面追上來,“給我堵住他!”

剛才差點窒息的仇怎能不報?阿車沖上來,握緊拳頭朝陸岩的臉頰打去,不曾想被他一個躲閃,打進了空氣裏。見狀,身後幾個保镖也沖上前來,将陸岩圍在中間,不講武德一起上。

陸岩一個飛踢,正中其中一人膝蓋,右邊的人猛得出拳,陸岩握住前人的肩膀迎接,那拳頭結結實實落在自己夥伴臉上。

場面一時嘈雜而混亂。

不知是不是被外面的動靜分了神,裏面打靶的周慕射歪了一枚。她冷着臉,取下護目鏡和耳塞,放下槍,循聲從後面出來。

“吵什麽?!”周慕雙手抱臂,沖着外面的衆人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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