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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團長, 你這次的占蔔結果是什麽？”流星街，旅團基地內，俠客一邊填着自己的信息, 一邊好奇問道。“接下來和西索的決鬥，占蔔出來會順利嗎？”

雖然幻影旅團的團員們都很相信自家團長的實力, 但是西索的實力也很強，這種生死決鬥誰都不好說。

“自然沒問題。”庫洛洛眼皮微垂，遮住了那雙看不透的漆黑眼眸。“不過, 會發生一點意外，也是我為什麽要幫你們也一起占蔔的原因。”

“哦？”旅團衆人聞言紛紛擡頭看向自家團長, 只見俠客再次代表衆人開口道，“難道我們會發生什麽意外嗎？”

庫洛洛深深看了一眼俠客，眼中似是帶着一些歉意。“嗯，我為了解決西索特意準備了現在的這些念能力, 并且這念能力裏有你和庫哔的。”

“對。”俠客點頭，團長确實打算問他和庫哔借能力去對付西索，他瞬間像是明白了什麽, 但還是有些疑惑，“我們能力被借走後，是會發生什麽危險對嗎？那預言詩裏有說敵人是誰？”

“嗯。”庫洛洛回憶了一下預言詩的內容道, “是西索。”

“啊……”俠客更困惑了，“團長，你不是說對付西索很順利嗎？”

“确實很順利。”庫洛洛道, “預言詩裏提到，戰鬥時的一切都會按照我預想的發展進行。”

衆人聽到這裏也是滿臉不解, 既然如此，那西索不是應該已經被團長幹掉了, 又怎麽會威脅到俠客和庫哔呢。

此時，庫洛洛再次開口解釋道，“我确實按照預想解決了西索，但他卻又複活了，成為一個複仇者。”

“怎麽可能？”芬克斯有些不耐煩地撓了撓頭，暴躁道，“不是說死了嗎，還能複活？？”

“我猜，可能是利用死後之念吧。”庫洛洛平靜解釋道，“幸好我為了穩妥，又去把那個女孩的占蔔能力偷回來了。”

說着他便開始為旅團衆人占蔔。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如庫洛洛所料，結果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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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是俠客和庫哔，旅團的其他人也可能會陸陸續續死亡。

距離他和西索約定的時間已經不足一個月，而占蔔是這一個月發生的事情。可以看出，未來的旅團衆人因為他沒有确認西索的死亡，才導致了這樣的事情發生。

此刻，庫洛洛再次覺得自己重新去偷妮翁·諾斯拉的能力，是再正确不過的事。

他完全無法想象，若是事情按照語言中的發展，他會有多懊悔和自責。是他親手建立了蜘蛛，又親手毀掉了它。

瑪琪似是看出來了自家團長的心情，安慰道，“團長，既然占蔔已經告訴了我們答案，那這就是完全可以避免發生的事。”

“對啊。”俠客露出一個明亮的笑容道，“你別搞得像是我真死了一樣，提前知道了答案，要避免還不簡單嗎？”

“是，你們說的沒錯。”庫洛洛也笑着擡眸，看向衆人道，“我和西索的決鬥會在半個月之後的天空競技場進行，到時候芬克斯、飛坦、信長、還有富蘭克林你們四個兩兩一組，保護俠客和庫哔的安全。直到我把能力還給他們……”

“沒問題，放心交給我們吧！”芬克斯緊了緊拳頭，大聲回道。“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人傷害他們的。”

飛坦也跟着露出一絲寒芒，“我也是，團長你不用擔心。”

接着信長和富蘭克林也連連保證，堅決完成保護同伴的任務。

幻影旅團基地內，頓時燃起了一股勢不可擋的氣勢。

“這次。”庫洛洛站起身，站在最高的臺階上，居高臨下地看着衆人道，“我會徹底解決西索這個麻煩。”

……

時間再次回到先前，NGL鄰國，洛卡力歐共和國的某一棟小旅館內。

西索完全不知道庫洛洛在計劃如何徹底弄死他，當然他知道了也只會發自心底的高興。

庫洛洛這麽重視和他的決鬥，一定會玩的很高興。

可惜，庫洛洛并不是以和他決鬥為目标的，只是單純的想要殺死他。

這兩點看似不同，其實卻有着很大的不同。

在他的理解裏，是兩人一決勝負，生死不論。在庫洛洛的眼中卻是，結合一切力量，就算問自家團員借争對他的能力，嚴密的部署計劃，只為解決他，而不是真的打算和對方來一場感受間的生死決戰。

更像是，一場以決鬥為幌子的嚴密殺人計劃。

當然，這些西索現在想不到，也沒空去想。因為他現在的眼中，只有小艾艾一個人，庫洛洛什麽的早就在他清空玩具箱後，被無情抛之腦後了。

西索這個人雖然以他自己的說法，是反複無常愛騙人的性格，但他也不是沒有認真的時候。

他對于自己想要達成的目的，是非常認真的。

騙人，也只是為了達成目的而擅長使用的手段。他對于自己的目的，是從來不會去刻意隐藏的。

比如說，他參加獵人考試，就是為了玩。他期待小傑奇犽成長，就是為了給未來的自己培養玩具。他加入旅團的目的，也明明确确告訴過酷拉皮卡。他來到貪婪之島，最後也坦誠了自己找除念師的目的。

有些中間有欺瞞，也是因為若不這樣的話，會影響他達成目的。

所以從這裏就可以看出，在不影響他達成目的的情況下，他幾乎是不會說謊的，特別是在自己想要的東西上。

至于反複無常，則可以理解為某個人或者某個事物的發展沒有達到他的預期，又或者有更有趣的事情發生，他就會改變主意，改變态度。

說白了，西索其實從不在意他人眼光，是個我行我素，永遠奔着自己本心而為的人。不受任何規則束縛，不受任何道德束縛，更不受任何人的束縛。

他永遠是屬于自己的，永遠是自由的。

他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他說喜歡小艾艾，就是真的喜歡小艾艾，不存在任何雜質。當然，若有一天他不喜歡了，也不會有任何負擔。

他此時捧上心髒，渴望小艾艾去觸摸它，是非常純粹的在享受其中。

西索和庫洛洛以及伊爾迷的不同之處就在這裏，雖然三人都是同年齡中，站在頂端的強者。但另外兩人都因為自身以及家庭出生的原因，背負了不同的責任，算計得失，永遠不會如他這般自由而純粹。

艾西娅正也是被這樣的靈魂所吸引，雖然變态是變态了一點，但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做到像西索這樣，但她同時又非常向往。

永遠為了自己而活，遵循本心，那該是多麽快樂的一件事。

可是真的要做到，幾乎是不可能的。也正是因為這樣，西索在常人的眼光中，是這樣的變态而不可理喻，就像個神經病一樣，甚至願意為了達成目的，取悅自己，做出別人難以理解的事情。而實際上，他比所有人都要看得明白，活得明白。

只要是人，生活在人類社會中，就會在意形形色色的目光，在意規則，在意道德，在意責任。

特別是她前世的世界，沒有超能力，每個人都是普通人，生活在社會之中，就要負擔起太多的東西。

即使來到了這個世界，除了西索，她也沒有見到過第二個人，第二個與他相同的靈魂。

只活在當下，真好。

艾西娅看着掌心中那顆不斷跳動的鮮活心髒，感受着那滾燙炙熱的溫度，聽着自己同對方一般無二的節奏躍動的內心，突然就覺得人生也變得有趣而充滿了驚喜，整個世界都鮮活了起來。不再是如從前那般，對這裏的所有人和事，都保持着疏遠無法融入的距離。

“小艾艾……”

就在她盯着西索的心髒發呆的時候，一聲幽怨婉轉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西索躺在小床上，太陽不知何時已經高高懸起，第一縷晨光帶着重生一般的生機勃勃，透過窗戶，斜斜的照在了兩人的身上。

當然，如果艾西娅把心髒捧高一點的話，說不定這一幕會更唯美一點。比如類似，金色的陽光斜斜打在鮮紅跳動的心髒上，充滿了生機勃勃這般的形容。

好在，艾西娅還沒瘋，不至于真的捧出對方的心髒，但還是愣愣地在對方的胸腔內，保持着輕柔觸碰的狀态。她甚至都沒注意到，西索早就放下了鉗制她的那只手。

“小艾艾……”西索再次沒忍住出聲，語氣比先前更加的幽怨婉轉，“你……要看到什麽時候。”

他萬萬沒想到，明明前面還很抗拒的某人，突然就對他的心髒真香了，怎麽都捧得沒夠，看個沒夠。

“雖然……”只聽西索幽幽道，“我知道我的心髒很完美，讓小艾艾你愛不釋手，但是……”

艾西娅終于回過神，然後就聽西索繼續道，“但是，但是下次再看吧，小艾艾~”

“啊……”艾西娅這才發現，自己竟然一直捧着西索的心髒，完全沒注意時間，這都早上了。

西索委委屈屈道，“我覺得有點冷了，心髒還有點幹。”

雖然胸腔破開的傷口因為念的緣故不會再流血，但就這麽暴露在空氣中一宿，幹還是有點幹的。

艾西娅：……

她頓時收回了自己的手，無辜地朝着對方眨眼。

“你就不打算做點什麽？”西索再次用委屈的表情幽幽開口道，“你一點都不心疼我。”

“哦，心髒有點幹啊……”艾西娅沒忍住自己眼中的笑意，一臉無辜的開口道，“要不我給你抹點油？”

西索：-_-

“小艾艾是大壞蛋喲。”西索‘哼哼’兩聲，用他「伸縮自如的愛」的能力，粘住了自己被破開的肌肉肋骨和血管，用力一拉，胸腔再次被緊緊合上。然後他又用「輕薄的假象」覆蓋在了傷口外，肉眼看去，瞬間就回到了完好無損的模樣。

雖然只是表面，但對于念能力者來說，特別是像西索這種站在能力者金字塔上層，身體素質幾近完美的強者來說，可能徹底恢複也就幾天的時間。

“看，我也會‘時間回溯’。”西索看見小艾艾目不轉睛地看着他用能力恢複傷口，揚了揚眉道，“一點都不比你的差吧，沒有任何副作用喲。”

“确實，很好用的能力。”艾西娅一點都不違心地點頭誇贊道。

似是被小艾艾的稱贊而愉悅到的西索勾起唇角，“要再來一次嗎？”

“啊……”艾西娅突然像是終于意識到了什麽，下意識起身，然後在西索幽怨的目光中，一個閃身就帶着浴袍閃進了浴室。

西索緩緩從床上坐起，只見他曲起一條腿，無視徹底滑落的被單，把手肘擱在膝蓋上，撐着腦袋歪頭看向前方浴室的大門，随即露出一抹微笑。

“小艾艾，你怎麽逃了？”西索

舔了舔幹澀的嘴唇，“人家明明很期待再來一次的呢~”

“不了。”艾西娅的聲音随着水聲從浴室中傳來，“你該節制一點喲，西索。”

“啊……節制是什麽東西？”西索挑眉，像是聽見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他的字典裏，從來就沒有‘節制’兩個字呢。

艾西娅知道他的意思，于是改口道，“我有點累了，沒興趣，昨天我可是和螞蟻打了一場架的。”

“小艾艾，你可要好好鍛煉身體呢。”西索想起昨天的事，語氣更是幽幽，“你打架都不帶我，只知道自己玩。”

艾西娅能說什麽，艾西娅只能假裝沒聽見，洗她的澡。

“哼哼，小艾艾你無話可說了吧。”西索再次對着浴室的門開口道，“看在你昨晚陪我玩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呢。對了……”

西索想到什麽，突然揚了揚細眉道，“你都沒和我說起過，你的師父就是尼特羅那個老頭。你說……他們現在偵察的怎麽樣了，我們什麽時候才可以和那些小螞蟻玩，我都有點迫不及待了呢。”

“不知道，不過至少得過一些時間了。”浴室中，艾西娅随手關掉花灑，想了下道，“看他對小傑和奇犽的安排，估計時間不會短。”

按照尼特羅臨行前的交代，小傑和奇犽要經過一些實戰磨煉和提升才能被允許奔赴戰場，那這時間上，少則一星期，多則半個月。

畢竟，現在尼特羅會長的實力和巅峰時期差了許多，若是要徹底解決嵌合蟻的麻煩，還是得從長計議，做好萬全準備。

雖然蟻王還未出生，但單單以王的直屬護衛隊來說，就已經強過他們這邊了。那個尼飛比特暫時被她打回了卵殼中，可女王肯定不止就生下了兩個，應該還有同等級的強者才是。不然的話，現在強攻說不定運氣好可以阻止蟻王誕生。

可惜，時間還是太過匆忙，如果不能了解清楚情況，就無法對敵人一擊致命，後果是他們無法承擔的。莽撞的強攻雖然有成功的機會，但不符合尼特羅的心意。因為人類沒有第二次機會，若是他們失敗了，無法想象在吸收了如此多的強者後，螞蟻會發生什麽樣的變化。

“啊，好無聊~”西索歪着頭，眼尾下垂，有些悻悻然。

他甚至開始思考着，若是庫洛洛在這個時間找他打架，然後他打完又正好可以回來打螞蟻，該是多麽美妙的一件事。

可惜了，庫洛洛約他在天空競技場的戰鬥是在半個月後，估計會和攻打螞蟻的時間沖突。

果然，還是只能選擇一個呢。

算了，再忍耐一下，若是小艾艾這半個月可以陪他玩，也是不錯的呢。

此時，艾西娅洗完澡擦着頭發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西索看着她，眼睛微微亮起，“我來幫你吹頭發吧，小艾艾~”

“好啊。”艾西娅這次也沒拒絕，反正都已經如此坦誠相見了，西索想要給她吹頭發，那就吹吧。

“小艾艾。”西索拿起吹風機，坐在床上一邊吹，一邊開口問道，“這半個月時間，你有什麽打算嗎？”

艾西娅聞言微微挑眉，側頭看向他，“你想做什麽？”

“嗯哼，我在想……既然要準備對付小螞蟻。”西索說出自己的想法，“那不如這半個月，我們也來個特訓吧~”

“特訓？”艾西娅頓時警覺，扯了下嘴角道，“你說的特訓不會是……打架吧？”

西索也沒有否認，“你覺得如何？”

“我覺得不如何。”艾西娅下意識拒絕道。

“嗯哼，不要這麽快拒絕我。”西索眼睛微微眯起，看着手中那一縷縷半濕黑發道，“我們可以不用念力戰鬥喲。小艾艾你不是需要儲存時間不能使用念嗎？為什麽不利用這空白的時間，進行特訓，提升戰鬥狀态呢。”

西索說的沒錯，這半個月時間不能被白白浪費。

“好吧。”艾西娅嘆了口氣，“你說服我了。”

只是，另艾西娅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她簡直累到把這輩子的架都給打完了。

白天打架，打完了晚上還要打架，沒完沒了的打架，睜眼閉眼都在打架。她真是信了西索的邪，真的答應了他的提議。

這下可好了，艾西娅從一條鹹魚，變成了一條累死的魚，她感覺自己整整瘦了一圈。

西索這個人，根本根本就不知道什麽是節制！！！

好在，終于在她快要被累死的時候，一周後，尼特羅會長從NGL出來了。

然而還未等艾西娅慶幸多久，對方就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蟻王，出生了。

它在還未到女王生産的那一天，直接破開了女王的肚子強行出生了。

它強大無比，能夠通過吞噬強取別人的念能力，六大系別的全才，堪比計算機一般的恐怖大腦和學習能力。

根本就像是一個無法被戰勝的怪物，形勢已然到了最糟糕的地步。

“我要去做準備了，戰鬥一個星期後打響。”尼特羅會長留下這句話後，便帶着一行人離開。

艾西娅看着自家師父離開時決然的背影，心中頓時冒出一股不安來。

“小艾艾，怎麽了？”西索走到她身後，從背後勾住她的肩，把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同樣看着尼特羅一行人離開的背影開口道，“終于等到可以和小螞蟻玩了，你不開心嗎？”

艾西娅：……

艾西娅此時心情不好，甚至連怼自家便宜男朋友的心情都沒有。

過了許久，她才從沉默中開口，“西索。”

“嗯哼？”西索挑眉算是回應，腦中卻是在思考着到時候該怎麽利用那些小螞蟻，實現他通過死後之念變強的目的。

不，應該說，他要在生死決鬥中突破自己的極限。

變強，永遠是他追求的目标，從無改變。

“西索，我覺得……”艾西娅的聲音再次在他的耳邊響起，語氣淡淡，卻又帶着一絲蠱惑道，“你，要不……還是死一死吧。”

西索一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