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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周五早晨，順利結束給溫不良當抱枕工作，并拿到10點舔狗值作為回報的程棄之開了任意門到了F區。

今天除了是給溫不良當抱枕的日子外，也是和高一炎約好的每周一次試菜的時間。

這次高一炎準備了11道菜。

菜多，耗費時間自然就不少。

所以試菜就從早上8點持續到了下午2點左右，吃得程棄之的胃又隐隐作痛，痛到最後，程棄之為了能正常履行試吃的職責，只好跟系統拿1點舔狗值換了1顆強效鎮痛藥。

系統說這藥效果好，但品控不行，副作用特別大，尤其傷胃——程棄之：？！——所以想讓程棄之別摳門，多花點舔狗值換個質量好、副作用低的藥——

的确非常摳門的程棄之當然毅然決然拒絕。

實際上兌換得到的那顆鎮痛藥的效果并沒有像系統說的那樣不夠好，效果還是很不錯的。至少，在程棄之吃下去後，很快的，他就不覺得胃痛了，也因為藥效緣故，後面的試菜工作進行得很順利，就讓高一炎很滿意，因而給了程棄之33點舔狗值作為回報。

而除了試菜的舔狗值，程棄之這次過來F區，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要和高一炎做個小小交易。

“高先生，我想跟您交換一點東西。”

在試菜結束，高一炎終于放松下來時，程棄之這樣對高一炎說道。

正在後廚收拾的高一炎回頭看了一眼程棄之。表情有幾分玩味。

“你想交換什麽？你能拿什麽來做交換？”

高一炎就這樣直接問着，似乎對一個人設背景是要靠試菜來掙生活費的人的購買力毫不在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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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棄之不慌不忙将系統臨時變化出來的一張紙拿出來，遞給高一炎。

紙上面寫了二十多件程棄之想要跟高一炎進行交換的東西。

“這是清單。我想要的東西都在這上面。”

高一炎并未接過那張紙，只是随意瞥了一眼紙上列着的東西。

——啧，真有意思。

想要跟自己交換的那些都是屬于科技側偏頂端的東西，在整個F區裏，這些東西似乎只有自己擁有的比較全。

或者說直白點，這個看起來普通尋常，似乎沒有任何特殊來歷的F區最底層人士，想要交換的東西，剛好自己全部都有？

——呵呵，那可真有意思。

對于高一炎似乎沒有打算接過清單的反應，程棄之也不氣餒，認真的繼續說道：

“至于我能拿來作為交換的東西，當然是食材。您想要的任何一樣珍稀食材，我都可以拿來給您。”

頓了頓，程棄之看着高一炎的眼睛，誠懇的說：

“請給我一個機會。”

高一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顯然，這個人不知道為什麽發現了自己的另外一個身份，也注意到他曾面向整個宇宙發出的關于想要某些珍稀食材的懸賞通告，所以知道身為“廚師”時的自己需要什麽，才會說出上面那番話。

可當不是“廚師”身份的時候，自己作為星際中最大體量的貿易商身份時，都沒辦法輕易取得的那些珍稀，甚至傳說中的食材，卻能被這個看起來稀松尋常的家夥拿到嗎？

另外，這家夥好像也是不太明白那些珍稀食材的價值吧？裏面有些被自己單純當做“食材”的東西，實際上放在別的領域去衡量的話，是更為珍貴的存在，這家夥卻拿那樣價值超乎想象的存在作為交換，而交換的東西卻非等值品，究竟是想幹什麽？

想要知道答案的高一炎看着似乎在屏氣凝神等着自己回答的程棄之，饒有興致的點了點頭。

“那麽——下次見面的時候，記得帶上你的誠意。”

……

……

拿到了和高一炎的“合作意向”，程棄之心情愉快很多。畢竟和高一炎的“交易”不僅僅是為了通過提供高一炎需要的珍稀食材，來更好取悅高一炎，更在于能通過交易，拿到取悅黎雲逸的東西。

很簡單。

高一炎手中有黎雲逸研究中所負責實驗需要的很多原材料和設備，而那些東西所包含的科技量很高，是超過了黎雲逸所在世界現階段科技水平的，根據系統的預估，除非所有的世界徹底融合，否則黎雲逸在最近幾年內都不可能擁有那些材料和設備。

當然，随着世界逐漸融合，在不久的将來黎雲逸也能從“正規”渠道，從別的世界拿到那些東西。但現階段，只有高一炎的世界才能提供那些東西給黎雲逸。

這樣一來，如果那些東西被自己拿到，再被自己提供給黎雲逸，作為唯一提供者，幫助黎雲逸解決材料和設備難題的自己，自然就很容易刷到好感，獲得舔狗值了。

真是超完美的計劃！

當然，計劃成功的前提是自己要拿到高一炎面向宇宙發布的懸賞通告裏面的食材。

靠着系統在研究過那張通告裏所列一長串的食材，以及黎雲逸手上的實驗現階段最需要的原材料和設備後，程棄之就花1點舔狗值開了任意門，在第二天的淩晨2：10穿越空間，來到了“食材”所在位置——

這件“食材”的本質實際上就是個碎蛋殼。

只不過這個碎蛋殼不是一般的重和大，最小的一塊體積也有一顆籃球那麽大，重量更是達到了三十公斤。并且其身邊還有一只剛從“食材”的保護圈裏破殼而出，力量驚人，把碎蛋殼當做儲備糧的怪獸小崽子。

所以雖然程棄之有穿越時空的超強道具——任意門，能在瞬間來回穿越，從一只護圈意識和實力同樣超強的怪獸小崽子手裏拿走厚重碎蛋殼的行動還是蠻艱辛的。

再加上程棄之來之前沒有考慮充分，做的準備不夠充足，所以程棄之雖然最後成功拿到了“食材”，但自己也受了點不輕不重的傷。

趁着小怪獸睡得正香時出現的程棄之手腳不夠輕，驚醒小怪獸的結果就是小怪獸給程棄之的腰那裏撓了一爪子，好在系統任意門給力，讓程棄之成功逃離被爪子順帶抓住，繼而被小怪獸當夜宵吃掉的下場，最終帶着血淋淋的少了不小一塊肉的傷口回到了開心大廈。

當然，摳門的家夥知道完全治療的代價是10個舔狗值，而只是單純保證自己小命不死，行動基本自如，最多就是兩個月內都會因為傷口而有“點”痛的代價只是6個舔狗值的對比後，就義無反顧選擇了後一種治療方案。

淩晨時分，感受到程棄之回來的梁骨同時出現，一眼就看見渾身鮮紅的程棄之。

此時的程棄之已經大概修複了傷口，至少表面上看不出傷口的樣子，最多就是內裏還有一些地方需要靠時間自行複原。

至于衣服上的那些紅色，啧，只不過是午夜“拜訪”小怪獸帶回來的小小紀念品而已。

看見梁骨時，程棄之才後知後覺想起自己今天還沒有刷過梁骨的好感度，于是靠着系統從虛空中拿出了10支“安魂香”，慣例遞給梁骨。

“早安啊，梁先生。”

此刻，梁骨的眼睛有些奇怪，似乎變得比昨天紅了一些，看上去有幾分懾人。

更奇怪的是他這次沒有第一時間伸手接過“安魂香”。

“怎麽了？”

沙發中的程棄之下意識問道。

梁骨直直的盯着程棄之的眼睛，一字一句問：

“你是因為幫我所以又受傷了嗎？”

程棄之：“……”

——這只所謂的千年老鬼大概是白費了過去那一千年的時光吧？就這腦補能力，感覺也太容易被人騙了。

雖然傷口被系統修複了大半，但失血過多、傷口還未徹底修複好也是事實，不免帶了些頭昏腦漲後遺症的家夥這樣感慨着，由于諵砜精力不足也就暫時不想費勁在這種時候還要騙梁骨——

畢竟看上去這家夥的确在真心實意擔心自己的安危吧。

雖然就是有點腦補得點過了頭。

摳門又缺少良心和正義的家夥默默腹诽着，臉上适時揚起笑容。

“別誤會啊，我才不是因為你受傷呢。”

“我是個道士嘛，每天有很多邪祟都等着被我淨化的，那些邪祟有厲害的也有不厲害的，今天正好碰到了一個厲害點的，不過也沒事，我很強啊，所以身上的都是它的血，不是我的。”

“還有啊，你不要搞錯了，你的事情只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才不至于總是害我受傷。”

——所以不要在我身上帶着鮮紅色的時候，臉上就露出一副好像我快要死掉的樣子；也不要帶着現在這種愧疚的表情出現在我視線裏，畢竟這樣的表情放在一只千年老鬼的臉上，真的很不搭诶。

說着，程棄之微微前傾，将手中的“安魂香”直接放在梁骨手上。

不小心就碰到了梁骨的手掌。

那只鬼手過分冰涼刺骨的觸感差點讓程棄之打寒顫。

——等自己死掉之後也會這麽冰冷嗎？

程棄之的意識裏莫名閃過這樣的念頭。

幾乎同一時間，系統不出意外給了程棄之關于梁骨反饋的舔狗值的提示音。

“難道你不相信我的實力了嗎？”

聽見自己想要聽到的提示內容後，心中滿意的程棄之看着梁骨，明知故問。

對于這樣的問題，就算單純愚蠢如梁骨也知道該怎麽答。

“我當然相信你！只不過——”

“那就行了啊。”

程棄之打斷梁骨的話，站起來，伸出手，作勢拍了拍梁骨同樣冷冰冰的肩膀，笑眯眯說：

“好了。”

一點兒也不在意手下所感知到的冰涼體驗，程棄之溫柔的推着梁骨的肩膀，将梁骨推到了門口。

“等到白天的時候還有很多新的邪祟要等着被我淨化呢，現在可是淩晨時間，是本大爺的睡覺時間，梁先生也該去休息了。所以晚安哦。”

梁骨這種還懷揣某些不應該有的道德良知的老鬼就算過去千年時光，也沒學會怎麽好好應對耍賴的人類，所以才會為了活人們不被開心大廈這棟鬼樓所侵襲身體和生命，也只會想要把居住在開心大廈裏的人們吓走，而不是直接“吃”掉他們，将其化作自己的養分和傀儡的辦法。

明明後一種辦法更好，既不用擔心被別的活人注意到這裏的詭異，也不會害的開心大廈人氣越來越淡，這些年自己能夠變強的能量越來越少。

總之，因為太過心軟又傻，梁骨就不知道該怎麽應對像程棄之這種，在不想說實話的時候，就沒辦法逼對方說實話的，還會跟鬼怪耍賴的活人。

所以最後的結果就是梁骨真被推着後背，離開了程棄之的房間，在被推走的過程中雖然很想繼續問下去的，卻在注意到程棄之眼角因為睡眠不足而很明顯的烏青時，又忍了下來。

——算了，下次再問吧。至少今天就不要打擾程棄之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