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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第二天早上，程棄之到F區給高一炎做試菜員。只有3道菜，但卻意外拿到60點的舔狗值，堪稱奇跡。

如果不是跟系統确認高一炎沒有換內核，還是那個摳門又神奇的星際貿易商，程棄之差點就要以為是因為被人附身了，所以高一炎今日才會這樣大方。

——實際上是因為高一炎手底的星際貿易範圍開拓了新星球，那就意味着一筆未知，但很值得期待的資源回報就在前方不遠處招手，因而心情很不錯的高一炎對所有人和事自然都很寬容，連帶程棄之也沒有因為這次對方試菜偶爾表現出胃痛的反應，而不高興什麽，反而因為試菜非常順利，給了程棄之整整60點的回報。

不過這些程棄之并不清楚，他也沒有跟系統兌換舔狗值來獲取相關信息的想法。反正高一炎給他夠多舔狗值就行，現在他沒有那麽多精力去探查背後的秘密，也沒有興趣。

畢竟可攻略的目标夠多，8條線都順利打開，只要按部就班攻略就好，更多的事程棄之并不想做。

而因為試菜太過順利，程棄之9：10就結束了高一炎的“攻略之旅”，接下來就開任意門到了S區，當社畜了。

這一兩天，程棄之前期部署終于完成，現在正是進入成果回報階段。

為了解決那些試圖阻擋謝氏集團在L國占據最大市場的家夥們，程棄之利用系統，讓商界內不管是位于頭部的商人還是底層的從業者，政界裏不管是重要的人物還是普通的但掌握了具有實用權力的工作人員，都被從頭到腳徹底“清理”了一遍。

就這樣，L國內爛遭遭的官.商勾結，或者商人肆意侵害民衆利益的證據被暴露在不可能被随意遮掩的平臺上，因為社會革新，L國着重推進的法治建設也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那些證據在國內國際都掀起軒然大波，之前頂多算是被程棄之掀起的冰山一角，到此終于被徹底掀開，偌大的“冰山”完整暴露在民衆面前，各階層的動蕩在短短幾天裏簡直到了令人恐懼的程度。

最後，L國的舊日利益勾結者變成了毫無作用的泡沫，再也掀不起大波浪，程棄之成功讓謝氏集團成為L國最大的、且唯一的商界霸主，在系統的“幫助”下，該國的經濟命脈甚至都隐約被掌控在謝氏手中。

這樣堪稱舉世矚目的成績傳到謝潤耳朵裏時，即使是經歷過太多太多大場面的謝潤，也着實震驚了許久。

——然後給了程棄之500點的舔狗值作為回報。

【恭喜你！攻略目标謝潤給出的舔狗值總數達到1045點！超過1000點臨界值！符合開啓攻略目标“終極模式”條件！】

【鄭重提醒！】

【自攻略目标的“終極模式”開啓後，需達成從開啓時計算，每周至少從攻略目标身上獲取1點舔狗值的目标！未達成該目标的話，曾經從該攻略目标身上獲取的舔狗值将瞬間歸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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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該攻略目标的行為将會日趨失控，脫離道德甚至法律底線，不想活的太慘的話，可選擇使用“死亡機會”讓該世界從融合後的世界裏剝離。】

伴随着已經第三次聽到的關于攻略目标舔狗值的達到1000點後将開啓“終極模式”，以及“終極模式”開啓之後的變化的熟悉提示內容，伴着剛剛降臨人間的夜色，解決謝潤這邊布局和收尾工作的程棄之開着任意門，到了夏植爾參加交流的音樂學院。

時間是19：30，剛好。

此次參與交流的四個學院聯合舉辦的音樂交流會已經開始，程棄之手裏有夏植爾之前寄過來的觀衆邀請函。

帶着邀請函，和準備等下要送給夏植爾的鮮花，程棄之進入音樂大廳，順利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來時，他才想起問系統夏植爾在第幾個節目上。

【最後一個，作為壓軸。】

頓了頓，系統補充：【因為夏植爾是最棒的。】

現在才開場沒多久，那豈不是要等至少一個半小時才能看到夏植爾的節目？

只是現在出去找地方待着的話，好像也沒有可去的地方——

程棄之看着周遭坐着的，算是将自己包圍起來的，正在如癡如醉欣賞美妙音樂的觀衆，再看自己手裏大捧的鮮花，意識到就這樣走出去似乎比剛走進來時更麻煩的樣子，再想到自己根本沒有合适的地方可去之後，他就決定在這裏等夏植爾出場好了。

然後這一等，就讓程棄之很快睡着過去。

沒辦法，誰讓前兩天給高一炎拿世界樹的葉子時他吸入了點那樹所釋放的有毒物質，雖然被系統進行了基礎性治療，但畢竟還沒斷根，所以有點小小副作用——比如會精神不太好，嗜睡，心肺功能可逆性受損等之類的小毛病。

系統說養一養就能好，不過這幾天程棄之沒空養，只好就暫時那樣放任着，想着等有空的時候再說，結果似乎現在就是這幾天裏最有空的時間。

正好，白天當社畜忙了一整天，現在這種四周都是人，但沒人說話，只有美好的音樂聲作伴的感覺很适合打瞌睡，于是，在拜托系統屏蔽掉雜音，并在夏植爾演奏時錄下夏植爾演奏的曲子後，程棄之很快就睡着。

最重要的，是因為心肺功能有點小受損，考慮到音樂大廳裏人多，空氣雜，為防止再給肺部增添負擔，程棄之就戴了口罩，因此即便做出在這種場合睡覺的不文明行為，旁人也不知道他是誰，最多默默指責一下，就讓程棄之睡的非常安心。

【所有表演都結束了。】

一個半小時後，系統在意識裏喚醒了程棄之，一邊這樣對程棄之報告。

程棄之這才發現周圍本來坐着的人都站了起來，非常用力的在為剛才的表演鼓掌歡呼。顯然今晚的表演很成功，讓在場所有人不為之動容震撼。

打着哈欠，程棄之依舊保持着坐着的姿勢，等到雷鳴掌聲漸漸低下去，臺上的感謝話語說完，大家開始三三兩兩離開時，才抱着那束花，順着人流走出音樂大廳。

晚上還有學校舉辦的專門的慶功宴，作為交流生的夏植爾當然不可能不參加。

從系統那裏知道這個安排的程棄之也不着急，就在音樂學院附近找了家安靜的，會營業到深夜的咖啡館，點了杯喝的，戴上音樂耳機，等着夏植爾結束後過來找自己。

系統已經按照程棄之的吩咐，在夏植爾表演結束後就給夏植爾發了相關信息。不過作為表演者，夏植爾當然不會帶着手機上臺，而表演之後還有那麽多事，包括記者采訪什麽的，想來一時之間夏植爾也看不見。

不确定目标什麽時候會出現的家夥百無聊賴，可又懶得動。趴在咖啡館的桌上，慢慢的眼睛睜不開，然後不知不覺的，程棄之又一次睡過去。

21：59，從被記者和各大學院的老師、同學們的包圍圈中出來的夏植爾才終于得空看一眼自己的手機，立刻就看到被設為“特殊關注人”發來的信息。

看過信息內容，夏植爾立刻急匆匆跟學院的老師請了假，提前從宴會廳走出來，打了個車，在十分鐘內趕到了短信裏說的地方。

咖啡館裏人很少，只有上夜班的工作人員，和角落的卡座裏那個正趴着似乎在睡覺的人。

夏植爾悄無聲息走過去，看見那人的桌前放着一束很大的鮮花，熟悉的連帽衫下，露出的則是一撮十分顯眼的白色額發。

那個畫面讓夏植爾不由愣了一下。

他幾乎是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将兜帽撥開了一些，然後他就看見了更多的，和第一眼看過去時一樣的顏色的頭發。

——是……挑染的嗎？

夏植爾不是很确定的想着，心中莫名忐忑不安。

“你來了啊阿爾……”

被系統叫醒的程棄之裝作自己是被夏植爾鬧醒的樣子，揉着自己的眼睛，對着夏植爾露出一個笑臉。

一邊笑着，程棄之一邊将面前放着的那束花拿起來，給夏植爾。

“表演很成功，祝賀你！”

夏植爾看着程棄之揉眼睛時那懵懂又純真的表情，再看到那束遞到自己跟前的鮮花，心跳忽然有點加速。

——奇怪，自己這是怎麽了？

“給你聽個東西。”

等夏植爾接過鮮花，自然而然坐到自己身側，程棄之将自己的耳塞取出一個，分給夏植爾，示意後者戴上。

夏植爾乖乖戴上。

下一秒，夏植爾剛才在音樂大廳演奏過的曲調如流水一般，流進了他的耳朵。

看見夏植爾的表情瞬間變化，程棄之臉上揚起得意洋洋的笑容。

“真的超級好聽，讓我能夠安眠。”

程棄之認真又誠懇的說着實話。

他沒撒謊。

一段時間不見，夏植爾演奏能力提升了好大一截，導致演奏出來的曲調所能安撫他身體和心靈的效果也猛地上升了好多，所以剛才他在咖啡館那麽快能睡着，除了身體原因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在于聽到了夏植爾的鋼琴曲。

的确是很好聽，很能助眠的好東西。

至于聽到程棄之的話的夏植爾，心裏則是五味雜陳。

因為夏植爾看見那張面對着自己笑着的臉上除了燦爛笑容，還有眼下有些吓人的烏青色的模樣，不想意識到：眼前這個人明明很累了，卻還趕來看自己的演奏，都這麽晚了，還在咖啡館裏等着和自己見一面——就因為答應了自己的事嗎？

【恭喜你！獲得來自夏植爾的100點舔狗值！現在你的舔狗值總數為正的4715點！】

“小之……”

問題就在嘴邊，可是夏植爾卻沒能繼續問下去。

——怎麽問呢？明明都這麽明顯的答案了，為什麽自己還要問？問了的話會不會讓小之多心？小之肯定會像這種不需要問的問題自己卻問出來了，這樣的事肯定會傷小之的心吧？

——只不過是因為小之本來就是最重視承諾的人了，對嗎？

——還是說，難道你還希望是別的什麽理由？

忽然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的夏植爾壓制住了那兩個不用問的問題，閉上嘴。而氣氛就這樣忽然一下安靜下來，就有些……古怪的尴尬。

程棄之歪了歪頭。

“怎麽了？”

夏植爾叫了自己的名字又沒有後續的話說，是要幹什麽呢？

看着自己最好朋友那張好看的不得了的臉，在歪頭的時候更顯可愛的臉，夏植爾的視線卻不由落在那幾縷太過明顯白色額發上。

“……你為什麽染頭發了？”

注意到夏植爾的視線在哪裏後，明白夏植爾具體指的是什麽的程棄之笑意不減，反問道：

“怎樣，好看嗎？”

夏植爾點點頭。

“蠻好看的。”

小之将頭發染成任何顏色都是好看的。不管是純黑色的小之，還是別的顏色的小之，不管怎樣，都很好看，不，是都最好看！

得到這樣的回答，程棄之的笑容越發燦爛起來。

“正好，我也這麽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