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作品相關(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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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與婆婆撕破臉皮的事,聞所未聞。

時南春不得不承認,唐西西以自己獨特的方式開辟一條“時南春新路”。

甭管怎麽着,唐西西能安心養胎,她就能安心出去跑龍套掙錢。

“宿主,本系統嚴重提醒宿主,您的重之又重的任務是升級,升級,不斷升級!”

不是掙錢!

時南春:“”升級與掙錢背道相馳嗎?

出門後,系統剛“叮”一聲,時南春打斷道:“說人話!”

“否則,本宿主不介意再多耗費幾次能量,來個短路什麽的。”

某系統:“”感覺被威脅了怎麽辦?這個糙女漢子!

“好吧,請宿主直達縱橫影視基地,康德大街38號,福祿壽大街48號,盛景天橋,龍族古城等十處。”

時南春:“”

mmp!這貨絕逼故意的!!

一整天下來,時南春累成死狗,死透透的那種,今兒她演了挺屍123随便被人踩的那種、路人甲乙丙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的那種、賊人、衙役、店小二、人肉背景十個角兒,每個角兒結局都是死,所以,她經歷了一場被蹂躏、蹂躏再蹂躏的死亡之戰,這會兒能活着回到家中,時南春覺得是個奇跡。

關鍵一整天下來她只掙了兩百多塊,時南春罵了一路mdzz用來發洩心中滿滿的槽點。

故意的!系統它丫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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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1 媽讓我把孩子打掉

幾秒鐘後時南春才反應過來,家裏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咦,已經晚餐時間,那倆人會去哪裏?

時南春先後給唐西西、潘枝花去了電話,卻沒一個接的,剎那間,她心中“咯噔”一聲,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尤其是對懷着她女兒的唐西西。

就在她準備出門找尋二人時,唐西西電話打來,“南春”電話那頭哭腔濃重,時南春的心猛的一緊,只聽唐西西又道:“你快來醫院吧,咱家對面的聖瑪麗醫院,媽讓我把孩子打,打掉我,我怕疼”

後面,時南春根本沒聽清他說了什麽,眼下腦子裏只有一句“把孩子打掉”。

時南春頓時猩紅了眼,恨不得立刻把潘枝花撕的稀巴爛然後抛入十八層地獄!她二話沒說,飛奔下樓,一路狂奔,過馬路時甚至沒有注意紅綠燈,結果,一個躲閃不及,時南春被一輛車蹭住,滾落在地。

蹭她的車子還沒停下之前,時南春連滾帶爬從地上爬起,一瘸一拐的繼續狂奔,此時,她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寶寶,她的寶寶,千萬不能有事!

別的,她已經沒有空間去想。

時南春在病房三樓女廁找到躲在裏面不敢出來的唐西西,第一眼,便朝他肚子看去還在!她瞬間松口氣,腿上的疼痛感瞬間擴大百倍。

顧不上其他女人驚吓的眼神,時南春忍痛急将唐西西拉到安靜的步梯一角詢問怎麽回事兒,唐西西和盤托出。

原來,上午的時候,潘枝花心血來潮,非要拉着他去小診所做b超,查查孩子是男是女。唐西西一開始不想去的,奈何潘枝花強拉硬扯,說只是檢查檢查,唐西西耐不住親娘的軟磨硬泡,好奇心起,便跟着去了。

看到結果的剎那,潘枝花差點兒暈過去,她心心念念幾個月的大孫子突然變成個丫頭片子,把她氣的喲!用唐西西的話說,老太太差一點當場背過氣去,連聲罵他故意隐瞞,明知是女孩兒卻整天口口聲聲兒子、兒子的念叨,害她以為懷的就是個男孩!

唐西西冤枉!他哪知道是男是女!念叨兒子只不過跟着時南春的口吻走。

說到這兒,他飛速瞥了時南春一眼,某女冷道:“繼續往下說!”

唐西西像抓住主心骨似的點頭,“罵完我,她就開始哭,一開始小聲哭,回到家裏大聲哭,中午也沒做飯,我聽見媽哭,心裏難受極了,真的,我長這麽大,還從來沒見她這樣傷心呢。後來,她突然不哭了,要拉着我來醫院流産,我肯定是不同意的,但是她說”

時南春沒說話,用犀利的眼神盯着他,唐西西心裏一陣發毛,聲音蚊子似的,“這個生下來也行,生完調養幾個月再要一個,一直懷上兒子為止。然而我就”

天知道他懷這一個有多辛苦,居然還想讓他生第二個!反正又不是他主動要打掉孩子的,時南春怪也不能怪他,于是他同意了。

可是,當他坐在病床等待手術時,呼啦啦一群人進來,有醫生,有家屬,還有躺在病床上痛的呻吟的流産婦。

據說她孩子已經七個月,突然查出心髒有問題不得不流産,月份大了流産過程與生孩子一樣,疼痛一路狂奔,直到痛到麻木,生不如死。

聽了臨床病號的話,唐西西逃似的離開病房,借口上衛生間,一直躲到現在。

☆、0022 咱們不能重男輕女

時南春聽完,摒除心中一切雜念,一步步引導唐西西的思路。只聽她道:“說的沒錯,孩子月份大想要引産,便不是簡簡單單的手術,說白了就是生孩子。只不過人家生的是孩子,你生的是死胎。他們先把孩子弄死,然後催生,卡住什麽的還要把死胎大卸八塊,什麽胳膊兒、腿兒的”

唐西西臉色煞白,雙手死死捂住肚子,小腿微微發抖。

時南春繼續,“所以,生不如死的痛感壓根不算什麽,萬一夜半三更被弄死的寶寶過來找你哭,嘴裏喊着媽媽,你好狠心”

她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唐西西已經怕的将耳朵捂的死死。略停幾秒,時南春掰開唐西西手指,壓低聲音道:“萬一中途出現什麽意外,很有可能造成終生不孕,嚴重的話子宮都有可能被切除。唐西西,我對你這副身子萬分愛惜,你就算不能同樣對待,至少不能讓我缺零件吧?否則,我不介意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唐西西身子不再抖了,下意識的朝時南春褲裆望去。想起那天時南春的警告,心中猛的一哆嗦。

他要早知道流産是這麽個玩意兒,鬼才跟着老媽來這裏。

可是,現在萬事俱備,只等手術開始,他該怎麽辦?

“好辦,你直接說手術不做了,想把孩子留下。醫生那裏肯定沒問題,你不願做手術,沒人逼你。至于媽那裏,你就這樣”時南春俯身過來,在唐西西耳邊嘀咕一陣兒。

唐西西一步三回頭的走向病房,再三确認時南春不打算跟着過去才稍稍加快腳步。

幾分鐘後,唐西西從病房出來,只不過身上還“挂”着個潘枝花。

老女人大聲喊道:“折騰大半天,檢查做了,錢花了,馬上就手術,你說不做就不做,耍人好玩呀!”

唐西西:“婆婆,你不要勸了,我已經決定留下這個孩子!就算她是女孩兒,也是我和西西的孩子,咱們不能重男輕女!”

倆人對話很快讓路人駐足,接着其他病房陸續有人探出腦袋。

潘枝花被噎,那聲婆婆更讓她別扭萬分,觸及四周紛紛向她打來的目光,潘枝花臉上火辣辣的,怒道:“誰重男輕女啦?是你非要過來流産,這會子又把責任推我頭上哎喲我的命苦哎,攤上這麽個兒媳婦”潘枝花的眼淚說來就來,唐西西絲毫沒想到老媽會來這一招,目瞪口呆。

幾秒鐘後方才回神,“這樣更好,現在我反悔了行吧?回家!”

唐西西頭也不回的走向電梯,輪到潘枝花目瞪口呆,周圍吃瓜群衆更多了,一個二個專門盯着她看,各種探尋、質疑的眼神兒仍舊把她當做重男輕女,硬是逼迫兒媳婦流産的惡婆婆。

潘枝花氣的前仰後合,眼冒金星,她萬萬沒想到時南春突然變得牙尖嘴利,短短幾句話讓自己做了大惡人。

時南春冷冷觀完這一幕,徹底松口氣,從此,那倆人不會再提打胎的事兒了。

正要擡腳回家,突然有人拍她肩膀。

☆、0023 靠!褲子上居然有血跡?

時南春條件反射回頭,但見一個比唐西西還高,比唐西西還俊的男人正滿臉微笑,微笑中透着歉意的望着她。

“嗨,你的腿,沒事吧?”

腿?時南春下意識朝左腿膝蓋望去,鑽心疼。

不過疼痛并未讓她失去理智,她很快意識到來人的身份,那個蹭她一腳的汽車隐約還是個豪車的主人,當然,前提是她闖了紅燈。

“對不起先生!”時南春立刻彎腰道歉,“我當時心急火燎的老婆在醫院,要把孩子打掉所以萬不得已闖紅燈,希望您大人大量不要計較。”

時南春一面說一面回憶當時的情景,思來想去也沒發現對方有任何損失,略微透口氣。再看眼前這個男人,雖然一身随意的休閑裝,一舉一動卻透着優雅,氣質清貴,一看就是有身份有修養的,緊繃的神經又松三分。

“哦,你誤會了,我跟過來是要看看你傷的怎樣,這裏正好是醫院,咱們做個檢查,治療什麽的”

“哦!不用了!”時南春驚嘆,好人吶!這年頭追着給人家掏錢治療的車主真不多了,更何況責任在她。

“說到底都是我的錯,無論有什麽原因,千不該萬不該闖紅燈,您放心,我以後再不會這樣。話說回來,我也沒受什麽傷,所以,您更不必為此擔心,我家裏還有急事,先走一步。”

男人表情先是詫異,接着眉頭緊鎖,後來指着時南春膝蓋道:“你确定沒事?”

靠!褲子上居然有血跡?剛才低頭看的時候還沒呢,什麽時候的染上的?

“沒事!”時南春堅決不去治療。

話說她得趕緊回家,否則潘枝花指不定鬧出什麽幺蛾子,唐西西那個巨嬰撒嬌賣萌還行,吵架罵人就遜色很多,尤其是他面對的還是個骨灰級事逼白蓮綠茶婆婆。

時南春正要轉身離開,男人突然揚起手臂,沖某處招招手,沒多大會兒,一個同樣身高一米八以上,看起來三十來歲的男人走過來,手裏還掂着一兜東西。

“南風,把藥給他。”

那聲“南風”讓時南春驚了驚,居然碰到和二流子哥哥同名的人,只是時南風與眼前這個南風比起來算了,還是不要丢人了。

“這是跌打損傷的藥,你執意不肯治療,回家上點藥吧。”

男人伸手将藥遞給她,白皙而又修長的手頓時秒殺唐西西引以為傲的第二張臉。

時南春也沒矯情,接過藥真誠道了聲謝,一瘸一拐的離開。

待她的背影消失後,男人方才沉聲問道:“問清楚沒?”

“嗯,他叫唐西西,上午十點,他媽帶着他老婆過來打胎,主治醫師見他老婆主意不堅定便故意拖了拖。後來,唐西西知道了,拼命往這兒跑就是為了阻攔。事情經過大致如此。”

“尚總,院長等您視察呢,尚總?”淩南風說完,發覺自家老總正發呆,心中疑惑更甚。

尚氏集團的總裁,尚言修,不顧一切的追着一個不守交通規則而撞上他們車的男人跑,又是要求人家檢查,又是要求人家治療,被拒絕後還贈人家跌打損傷的藥,這一切已經超出他的思維範疇。

“走吧。”尚言修絲毫沒理會助理後面一句,轉身下了步梯。

☆、0024 女人思維暴露無遺

“宿主。”

“講。”

時間久了,時南春已經習慣鬼系統突然蹿出聲兒來,這會子聽見它吱聲,面不改色的繼續前行,只是不知它又要出什麽幺蛾子。

“宿主表面是個男人,其實內裏還是個女人。”

時南春:“”廢話!

“統統的意思是”

統統?噗請原諒她不厚道的笑了。還別說,這一刻,奶萌系統還真有些可愛的味道。當然,前提是,它接下來閉嘴。

但怎麽可能?

傲嬌小系統沉默片刻,繼續道:“宿主雖然表面粗野,大部分言行舉止與男人無二,但是,當您面對真正的男人時,女人思維便暴露無遺。”

真正的男人?怎麽講?難道她大部分時間遇到的都是假男人?

“就是那些優秀的,令人炫目的男人。譬如剛剛,您雖然披着張男人皮,可是由內而外,思維方式到舉止言行依舊沿襲女人做派。”

時南春頓住腳步,仔細回憶剛才發生的事兒還別說,剛剛那男人反應真有點兒古怪,尤其是當她向對方道歉接着噼裏啪啦說一堆理由,對方竟然很詫異,只不過當時她心裏麻亂,并未在意。

“那又如何?”外表男人,內裏女人,只要潘枝花那裏不露餡,別人又沒透視鏡。

“這對您的演藝生涯來說是一巨大阻礙。”

時南春沉默了。鬼系統說的很有道理,她現在是個男人,将來活躍在公衆面前以及熒屏中肯定以男人形象出現,別管野的狂的還是奶油陽光的,思維方式要以男人視覺出發。

她承認這些年苦逼的生活将她逼成了粗糙的女漢子,然而再粗糙,再漢子,實質依舊是個女人。看來,未來将來演藝之路順利進行,她必須要好好學習如何當一個真正的男人了。

快到家時,時南春暫且将如何學做男人的事兒抛在腦後,為了讓自己更加凄慘,她特意将膝蓋上的血跡更多的弄到褲子上。

與她猜測無二,潘枝花正氣焰張狂的數落唐西西。按照她之前的生活軌跡,這個時候并未與潘枝花這般撕破臉皮,雖然潘枝花平日對她淡淡的,想理會就說兩句,不想理會就躲到廚房或者卧室不見面。

然而,自打她的那張皮換上唐西西,一切都變了。唐西西不斷挑戰潘枝花作為一家之主的威嚴,今日更是讓她在醫院丢大臉,舊火新火加一起,如何不惱?

好在唐西西是她親兒子,今天的事本就是他出爾反爾,心懷內疚,不忍老母親傷心,所以,這會子他老老實實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任由潘枝花數落。

唐西西不言語,潘枝花火氣更盛,以前怎麽沒發現兒媳這麽會裝?在醫院裝委屈裝可憐把她弄成十惡不赦,回到家裏又低頭垂眸的裝無辜,這演技,比她家專業演員西西還要逼真三分,當初,真是小看了她!

不說話是吧?可以!潘枝花怒極反笑,“既然你眼裏沒我這個媽,那我明天就回鄉下老家。”

肚子裏揣個賠錢貨,又不肯打掉,還老跟她唱反調,既如此,老娘不伺候了!

“媽!你不能走!”唐西西一聽老媽要走頓時慌張不已,長這麽大,他從未和媽媽分開過,這會子他正落人生低谷,媽媽怎麽可以離開?

☆、0025 左右都是我的種兒

唐西西站起來,鄭重其事道:“你走了我怎麽辦?”

他的人生,本來已經遭遇凄慘的劇變,目前還是個孕婦,老媽若是離開,他真的會死!

潘枝花一聽這個臉色更加便秘,真是越看越讓人憎惡的女人,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想讓老娘伺候!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臉。

倆人正鬧的不可開交時,時南春猛的推開大門,接着一瘸一拐的走進去。唐西西如遇救星,眼睛一亮,神色複雜朝她快步奔來,“媽,媽要走”因太過心慌,唐西西一把扯住時南春,從潘枝花的角度望去,更像是受傷的小媳婦兒抱住老公訴說委屈。

潘枝花只覺腦袋一懵,差點兒暈過去。

不知廉恥的女人,居然當着她的面兒勾引她兒子,并且還想惡人先告狀,這口惡氣怎麽咽的下?

潘枝花嗓門兒突然高了一截,“西西,媽的好兒子”話未完,淚滿面。

幾分鐘後,潘枝花慷慨激昂的将時南春已經知曉的事情說一遍,當然,中間更多夾雜的是潘枝花的添油加醋,偶爾唐西西辯解兩句。

一直沉默不語的時南春突然像頭獅子怒吼,“你們眼睛都瞎啦嗎?!”

說完,更加一瘸一拐的走路。

打胎、婆媳掐架什麽的哪有他本人重要?這才是唐西西的正确打開模式。

“兒子,你的腿!血”潘枝花一個趔趄差點兒跌倒,随後幾乎跪在地上抱着兒子的小腿,她精心呵護長大的兒子何曾受過這樣重的傷?

“時唐西西!你又怎麽搞的?老摧殘我你的身子”唐西西沒吼完,只聽潘枝花吼道:“滾蛋!”

眼神宛如刀鋒,那是來自一個護犢子的老母親的憤恨!

唐西西一時語凝,他最愛的媽媽居然讓他滾蛋!雖然他知道媽媽不知道他其實是西西,可他還是很難受啊。

時南春沒理會任何一個,并心安理得的享受潘枝花為其上藥的服務。上完藥,時南春又說肚子餓,潘枝花連忙進廚房準備晚飯,人一走,客廳頓時安靜如雞。

時南春沖唐西西勾勾手指,等他坐下小聲道:“別擔心,一切有我。”該安撫的時候還是有必要安撫的。

鬧成這樣,她一點不擔心,潘枝花馬上就該滾蛋了,原因當然不是因為婆媳争吵。不出意外,再過兩天,她那喜歡游四方外加沾花惹草的公公該摔斷腿了,到時潘枝花不走也得走。

記得當初,潘枝花一走三個多月,再回來時,她已經進入醫院待産,生的前一天晚上潘枝花才從家裏趕來,本來歡歡喜喜盼望大孫子降臨,結果倒好,她生了個女兒,潘枝花當場甩臉子,那個月子坐的喲,當真讓人終生難忘!

晚飯時,時南春主動把受傷經過倒出,實話實說,一點也沒添油加醋。

盡管錯處全在自己兒子,人家還給買了藥,潘枝花依舊氣不過,把天底下所有開豪車的人罵個狗血淋頭。

講完受傷的事兒,時南春主動提及婆媳争吵之事,為避免潘枝花跳腳,直接封口道:“丫頭就丫頭吧,左右都是我的種兒。”

☆、0026 嗯,我牙口就是不錯

潘枝花沒想到兒子會這樣說,愣了幾秒才回神,“丫頭就丫頭吧,左右都是我孫女兒。不過,等生完這個,趕緊調理好身子再要一個,趁着媽還年輕一口氣幫你們帶倆完全沒問題,不然等媽走不動了,看誰幫你們去。”

這話自然是對時南春說的。

這會子唐西西正捧着飯碗津津有味的吃飯,鬧了一天,她米粒未進,餓的胃直抽抽,肚子裏的孩子也餓的沒力氣踢他了。

潘枝花嫌惡的瞥了唐西西一眼,心想這個女人怎麽就這麽臉大呢?剛才鬧成那樣,這會子居然還有臉吃她做的飯,還吃的那麽香!她越想越氣,突然一點食欲也沒,生氣的将碗擱桌子上表達憤怒不滿。

然而唐西西依舊埋頭大吃,潘枝花的行徑完全是做給了瞎子看,氣的她眼冒金星恨不得掀桌。

時南春适時開口,“行,都聽媽的。”

空口承諾而已,又不費什麽。

唐西西終于有反應,驚的擡頭,他不說話不代表沒聽見老媽在說什麽。時南春悄悄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唐西西收到後繼續低頭大吃,不一會兒,一盤白灼蝦被他幹的還剩三只。

“吃吃吃!懷個便宜貨還有臉吃這麽多!!”潘枝花怎麽也忍不住心中怒火,脫口而出,唐西西身子一僵,條件反射回道:“媽,你怎麽這樣讨厭女孩?你自己也是個女的啊。”

若唐西西還是唐西西,根本沒機會問出這樣的問題。這會子他語氣平和,完全像個好奇寶寶。

但是,此刻他是時南春,這話落進潘枝花的耳朵便是另一層意思,你也是女的,所以,你也是個便宜貨。

潘枝花氣的前仰後合,簡直要吐血,語氣瞬間下降到零下三十度,“哼哼,沒想到你長了這麽一嘴好牙口。”還隐藏的這麽深!

牙口?唐西西微愣,這和他剛才的問題有什麽關系?不過,既然老媽提起牙口,他只好順道:“嗯,我牙口就是不錯,媽你知道的”的字發出一半兒的音,戛然而止。

算了,他現在真的不是唐西西了。

說了也白說。

潘枝花氣的說不出話,倒不是她牙口笨拙,只是唐西西沒頭沒腦的東一槍西一棒将她打的措手不及。

末了,她帶着一種詭異的笑,裝作若無其事道:“你爸前天打電話說,你姑奶奶病重了,正好我來了小半年,趁着瞧你姑奶奶的機會回家看看。”

話是對時南春講的,實質卻全程針對唐西西。牙口好,行啊!等老娘走了沒飯吃,我看你牙口還怎麽好!一個大肚子女人,親自買菜做飯洗衣做家務,累不死你!難為不死你!!

唐西西開口前,時南春搶道:“媽,我不想你走。”語氣自然是唐西西版的。

真正的唐西西內心狂點頭。并為自己開脫,媽現在氣他乃是因為在醫院鬧不愉快的緣故,只要他還像之前那樣對她笑,哄她開心,給她剝桔子吃,她很快就會原諒自己的。

潘枝花憐愛的撫了撫時南春的頭,笑道:“媽也舍不得離開你啊,這樣,我不多待,最多十天半月就回來了。”先難為時南春一陣子看看她的态度再說。

真正的唐西西:“”就說嘛,媽媽最愛的還是他!

☆、0027 竟然把他當做生育工具

潘枝花第二天一大早便收拾收拾回了鄉下,本來走的沒那麽決絕,畢竟人生第一次遠離兒子的生活,她內心萬般不舍。一想到因為時南春的緣故她才迫不得已與兒子骨肉分離,恨不得立刻把時南春打死喂狗。

為了讓老太太走的毫無負罪感,時南春告訴她,自己找到新的劇組,接了個男六號,明天就要進組,至少要三個月才能出來,劇組夥食待遇什麽的都挺好。

聽見這個,老太太早飯都沒做,麻溜離開。

人一走,時南春便把家裏所有門窗打開通風。昨夜下了一場雨,早晨空氣特別清新,他們家住二樓,花花草草混合泥土的味道十分濃郁。

時南春剛把早餐做好,便看到唐西西慌慌張張的從卧室沖出來,客廳掃視一圈,側卧溜達一圈,完了又跑向廚房、衛生間那情形,讓時南春想起小學一篇課文,小蝌蚪找媽媽。

結果自然沒找到。

“你怎麽不叫我呢!”唐西西目露埋怨之色。

時南春:“叫你她就不走了?”

唐西西:“”好歹能送送老媽。

時南春不想與其多說,指指桌上豐盛的早餐,率先開吃。

唐西西眼睛一亮!食欲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擴散全身,以至于分分鐘想把餐盤一口吞下。他馬馬虎虎洗漱一番,然後坐下來大吃特吃。

“嗯,南春,這肉松餅怎麽做的?太好吃啦!”

“這魚豆腐真香,真的,我從沒吃過這樣好吃的魚豆腐!”

“南春,你居然會做蛋噠?我都不知道!”

“”

唐西西吃的開心,時南春也開心。她花了兩個小時想盡法子做這樣一頓豐盛的早餐,就是為了讓寶寶多吃一點,營養均衡一點,進餐環境愉悅一點。

“喜歡吃,我天天給你做。”

唐西西愣住,“咦,你昨晚不是說要進劇組?而且一進就是三個月。”

“騙你們的,不這樣說媽怎麽會安心離開?你先別急,聽我說完”時南春放下碗筷,盯着唐西西的眼睛道:“首先,你和媽已經鬧到水火不容的地步,暫時分開對彼此都好。她回鄉下散散心,你也好好學學如何做時南春,最起碼別把日子弄的雞飛狗跳,讓媽看見你就煩。媽一直都不大喜歡我這點我知道,可結婚半年,我何曾與她紅過臉?”

唐西西啞口無聲,面色微紅。

“其次,就算我目前還進不了劇組,當不了角兒,也不會讓你和閨女餓着。相反,我會變着花樣讓你倆吃好,其實我會做的美食還有很多,你以後就知道了。”

“最後,至關重要的一點,你好好在家安胎,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來,別的不要你操心。”

唐西西愣了又愣,他承認時南春說的很有道理,可是不知為何,就是別扭。

過了好久他才想明白,貌似換魂之後時南春對他強調最多的就是孩子,孩子!

哼!竟然把他當做生育工具看待,可惡!難道老子就這點價值麽?

念頭剛起,空氣中突然有個聲音道:“哈!女人!可不就是個生育工具。”

誰?誰在說話!

☆、0028 系統,又是你搗的鬼?

唐西西驚恐的掃向四周,半晌才意識到剛才那個聲音,好像就是他的。恰巧時南春收拾完廚房走出來,唐西西立刻沉臉問道:“你剛剛說的什麽?”

剛剛?她有說話嗎?

時南春疑惑不解,唐西西分明不信,那聲音源自他唐西西那副身子,二十多年過去,他難道連自己的聲音也能識錯?

時南春無語,攤手道:“我在廚房,你在客廳,那麽遠,況且我一直刷碗,水流聲那麽大,怎麽跟你說話?莫名其妙。”

這家夥不會出現幻聽了吧?情況嚴重的話得趕緊去醫院。

唐西西依舊不信,直言,“剛剛你說,哈!女人!可不就是個生育工具。”

他很會模仿,除了音色有差,別的一模一樣。

時南春眉頭皺的能夾死一只蒼蠅,半晌才道:“唐西西,你腦子進水了吧?且不說這話可笑不可笑,就憑我是女人這一點,我也不會說這樣蛋白質的話。”

也對哦!唐西西恍然。但是那聲音分明清晰,仿佛就在耳邊,究竟怎麽回事兒?

時南春給了唐西西一個白眼,下一秒忽而怔住,那句話好熟悉,好熟悉對了!她想起來了,大約快要臨盆時,她非常緊張,夜夜失眠,加之潘枝花一直念叨着大孫子,無形中給她許多壓力。恰巧唐西西那段時間閑下來,時南春想着倆人自打結婚都沒怎麽好好交流過,眼見孩子都快出生了,老這樣下去肯定不行。

于是她鼓起勇氣試圖與他交流,說的都是孩子的事兒。一開始唐西西還敷衍兩句,後來嫌她話多突然不耐煩,“是個女人都會生孩子,有什麽好怕的。”時南春當場愣住。

又氣又怒又傷心的她沉默半天,泣道:“唐西西,在你眼裏,我究竟算什麽?只是個傳宗接代的工具麽?”

誰知唐西西聽完這個哈哈大笑,沒心沒肺道:“哈!女人!可不就是個生育工具,否則呢?”

他揚着英氣逼人的眉頭,半眯着大海一樣的星眸,皓齒微露,那張臉是那麽的好看迷人,可是內裏的靈魂卻讓人憤怒的發抖!

她為這一句話流了一夜的眼淚,本以為會刻骨銘心,然而後來,唐西西的奇葩言論多的不要不要的,且一句比一句剜心。剜着剜着她就麻木了,麻木久了,突然死心了,不在乎了,一直到最後醒悟。再後來,無論唐西西說什麽,她只當個屁放掉。

“南春,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

唐西西發現她的異樣,扯住她的袖頭迫不及待的問詢。

時南春突然回神,笑的不可方物,溫柔的撫了撫唐西西的頭,須臾道:“孕婦最容易胡思亂想,西西,放松些,沒事的。”

安撫好唐西西,時南春再次陷入深思,為什麽會這樣?按照時間軌跡,那句話是幾個月後出現的,而唐西西一沒像她一樣重新走這四年,二,他現在頂的是她的身體,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講,都不應該出現這種現象

“系統,又是你搗的鬼?”

“冤枉!宿主,你怎麽能這樣污蔑統統?再說,與統統綁定的人是宿主,又不是唐西西,我如何能控制他的軌跡?”

時南春:“”說的好有道理,但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

果然,下一秒,只聽鬼系統又道:“大概是因為統統與宿主綁定過程中出現故障,導致局部時空漏洞的緣故,所以”

時南春:“”老子就知道沒冤枉你!

☆、0029 竟然斷了兩條腿!

唐西西徹底忘掉那個詭異的聲音,已經是七天後。經過一周抹藥、休息,時南春膝蓋上的傷口已經結痂。這些天她除了照顧唐西西的飲食,更是用了威逼利誘的法子強迫唐西西下廚做飯。

七天,唐西西學會兩道菜,番茄炒蛋,蒜蓉青菜。

電飯煲會用了,蒸個米,熬個粥不成問題。另外,還學會了做番茄雞蛋面,不想吃米飯可以吃面條,換換口味。

時南春出門時,唐西西像個哈巴兒一直追到門口,反複問她幾點回來,時南春不得不耐着性子撫撫他的頭,摸摸他的肚,柔聲細語的再三保證早些回來,為了讓他安心養胎,雙腳已經踏出去的時南春又轉身囑咐道:“不準打游戲!看電視不許超過兩個小時!中午不想自己做飯就去下館子,瞌睡了就好好睡覺。做好這幾點,回來我給你做好吃的,零花錢也給你漲。”

最後一句讓唐西西眼睛亮亮的,連忙與時南春擊掌,“一言為定!”

然後喜笑顏開的将時南春推出去,主動關上門。

時南春略略松口氣,一路公交車、地鐵混合搭配,兩個小時後才到縱橫影視基地。車子沒油了,她也沒那個閑錢加油。

到達系統指定龍套地點,時南春突然望見一人,那不是李純麽?他怎麽在這兒?

吳仁道的電影殺青了?

褲兜兒突然傳來震感,時南春顧不上多想将手機掏出,是潘枝花。

等好幾天,對方終于來電,看來潘枝花忍不住要把她公公唐大山摔斷腿的事說出來了。

“喂,西西!媽跟你說個事兒你爸爸他,前幾天去山林采蘑菇,不小心從上面摔了下來左腿膝蓋骨碎了,右腿兩處骨折”潘枝花拼命壓抑着自己,可說到最後還是哭出聲來。

時南春愣住,擦,竟然斷了兩條腿!不是一條嗎?她真的沒記錯!

難不成因為潘枝花早回去兩天,所以産生新的變故?還是因為系統不可能,她家系統雖然賤萌可恥,但絕不卑鄙。

某系統:“”ω

當然,主要是它沒那麽大本事。唐西西多少還與它有些緣故,潘枝花以及唐大山與它八竿子打不着。

某系統:“”╬ ̄皿 ̄凸

“媽,那咋辦呢?”

發生這樣天塌的事兒,作為一個巨嬰,理所應當要六神無主,外加哭腔。

潘枝花聽見兒子無助的聲音頓時不哭了,連聲安慰他好好演戲,萬事有她,不用擔心家裏。當然,最關鍵一點,她可能要在老家待很久,其實打電話的目的就是為了告訴兒子這個。

時南春不情願的“哦”一聲,不情願的安慰潘枝花兩句,外加“照顧好我爸爸,我去演戲了”,完了挂斷。

怕兒子傷心難過無助,潘枝花再次打來,這次她力量滿滿的鼓舞兒子良久,直到時南春的語氣恢複如常,潘枝花才依依不舍的将電話挂斷。

時南春邪惡的笑了。

斷兩條更好,唐大山在床上躺的越久,潘枝花越是不能早早脫身。

采蘑菇?不小心?呵呵噠明明是在山林裏偷人被人家男人逮住,拼命掙脫拼命逃跑時一個踏空從山路摔下來才摔斷的腿。

唐家三口組合,當真是完美啊。

“喂!那個龍套”突然有人沖時南春招手。

☆、0030 小清官,逼良為娼的那種

萬萬沒想到,沖時南春招手的人是李純。他一身看似普通實則金貴的休閑裝,戴着遮住小半張臉的墨鏡,嘴角破天荒的挂着笑。

而該劇組明顯在拍古裝戲,李純的行頭與此非常不搭,時南春一時搞不明白,只順着對方的意思朝拍攝現場走去。

“純哥!沒想到這麽快又見到您了!”時南春一如既往的點頭哈腰,李純難得的摘下墨鏡,沖一旁的劇務努努嘴,接着時南春被助理按着上妝。

十分鐘後,照完鏡子的時南春一臉便秘的站起來,心裏罵了一萬句mmp!

居然上的女妝,一身大紅紗裙,妖裏媚氣的,這是要幹什麽?

“待會兒,恩客把你按床上要上你,你一開始拼命拒絕,接着欲拒還迎就好了。”既當化妝師又當副導演的助理輕描淡寫道。

時南春:“”

靠,別說她現在外表是一男的,就算住進本體,她也來不了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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