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淩言把自己從睡眠中強行拉扯出來的時候,不過淩晨4點。
昨晚一夜荒唐,他睡得并不安穩,一直想着上班前要回南樂街換一身衣裳。他調出Utopia,給Marsh發信息,說自己10分鐘下樓。
淩言身上很疼,但是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他做。Utopia委員會提案失利,他得去看顧一眼媒體,讓這第四權力別亂說話,對,他還得罪了幾個議員,免不了要去送幾個甜棗善後,還有……
思緒剛輾轉到這裏,淩言還沒想完,身後忽然有人靠了過來,緊接着腰背一沉,他隔着被褥就被人摟住了。淩言吓了一跳,驚詫的回頭,最後一點睡意也沒了。
祁思明擡起眼皮撩他一眼,聲音迷迷糊糊,似有不滿。
“你幹嘛這麽看我?你忘了是和誰過夜了?”
他昨夜一直強撐着沒睡,自己跟自己合計了大半夜,這才剛剛眯了兩分鐘,就被淩言的Utopia就吵醒了。
淩言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下意識就問,“你怎麽沒走?”
祁思明收緊手臂,這一次真的是被氣精神了,“我去哪啊?我出的房錢,還不許我過夜嗎?”
“不是。”淩言也不知該怎麽說,他當然知道祁思明不是在跟他做房費上的計較,但這樣的語氣莫名的他有點慌。
“我得走了,我還有早會。”
“早會八點呢,你急什麽。”
祁思明有備而來,側着身就壓了過來,一只手靈活的鑽進了淩言的被子。
淩言怕了他了,聲音都不自覺的繃緊了,“別,有人在樓下等我。”
他沒有欲擒故縱,他是真的不想再來一場了。
性是可以迷惑人的,總能誤導人以為,愛可以産生于肌膚之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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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祁思明根本不管這些,他箍住了他,伸手就鉗住了他的下身,霸道的跟他說,“那就讓他等。”
祁思明的技巧真的很好。那感覺來的很快,眨眼就讓人沉迷,另一面,他又追着他的嘴唇,炙熱的吻他,從臉頰到脖頸,一路吻到了肩胛。
他似乎特別鐘情那一小塊皮膚,細密的,飽含感情的吻。
昨夜的性混亂激烈,他們吃的太急,五髒六腑都團在了一起,這一次祁思明溫存了起來,拿出了難以想象的耐心,一雙手冗長細致,就那麽慢慢的揉他,纏綿的吻他,像是要把他整個人都展開,撫平,再把他的一切,耐心理順——淩言知道,那不是對臨時床伴的親吻和撫摸。
淩言跟很多人上過床,卻不是和很多人親熱過,那感覺太親密了,他感覺自己像是一顆即将被剝開的柚子,全身的肌骨就要被祁思明這樣揉開。
他的耳朵紅了,臉紅了,全身都紅了。
他眼前發花,被包圍在一種叫祁思明的情緒中,他忍不住的向他俯首,向他彎曲。
祁思明有備而來,側着身就壓了過來,一只手靈活的鑽進了淩言的被子。
淩言怕了他了,聲音都不自覺的通緊了,“別,有人在樓下等我。”
他沒有欲擒故縱,他是真的不想再來一場了。
性是可以迷惑人的,總能誤導人以為,愛可以産生于肌膚之親。
可祁思明根本不管這些,他箍住了他,伸手就鉗住了他的下身,“那就讓他等。”
他富有技巧的揉搓着淩言,五指靈活的為他手淫,拇指蹭着浮起的經絡,指腹搔刮着敏感的頂端,另一面,他追着他的嘴唇,炙熱的吻他,從臉頰到脖頸,一路吻到了肩胛,然後編綿密密地親吻那一小塊的皮膚。
昨夜的性混亂激烈,他們吃的太急,五髒六腑都團在了一起,這一次祁思明溫存了起來,拿出了難以想象的耐心,一雙手冗長細致,就那麽慢慢的揉他,纏綿的吻他,像是要把他整個人都展開,撫平,再把他的一切,耐心理順——那不是對臨時床伴的親吻和撫摸。
淩言不是沒有和別人上過床,卻不是和很多人親熱過,那不同之處他立刻就察覺了,他感覺自己像是一顆即将被剝開的柚子,全身的肌骨就要被祁思明這樣揉開了。
他的耳朵紅了,全身都紅了。
他眼前發花,被包圍在一種叫祁思明的情緒中,他忍不住的向他俯首,向他彎曲,他透不過氣來,感覺就要死在這一刻。
祁思明進來的時候Utopia應該是響了一聲,可是他注意不到了。身後的人擡着他的一條,一寸寸的楔入他,再一寸寸的嵌進去。
那感覺有點不對,有點澀,淩言還來不及想哪裏不對,身後的人就吻上了他燙到滴血的耳朵,失笑,“阿言可真緊啊。”
他們做得并不激烈,感覺更像是某種儀式,祁思明一下一下的挺腰,沉甸甸的性器一下一下的撞進他的身體裏,淩言咬着一口氣,把所有聲音都咽進喉嚨,偶爾露出來一絲半點,像是的某種弦樂的尾音,顫顫巍巍的,就黏在了那裏。
“舒服嗎?”祁思明問他。
淩言神智都混沌了,本能的嗯了一聲。
對方卻不滿意,掐着他的性器不依不饒,咬着他的耳朵切切道,“那你別忍着,叫出來。”
淩言不确定那個早上他們到底做了很久,好像很久,又好像很快,他一次次費力的把手往後伸,扣住身後人的脖子,和他接吻。想着魚水之歡,不過如此了。
身體裏的陰莖輕微的調整了角度,淩言不知道被頂到了哪裏,忽然受不住了,他揪住了被單,整個人都好像是被揪住了,他被擡起的腿忍不住的抽搐,從腿根一路麻到了腳心,他想要井攏,可是祁思明卡住了他。
他忍不住哀叫,綿密輾轉,幾乎窒息,祁思明難耐的嘶了一口氣,有點兇狠的按住他,“阿言別動,讓我射完。”
那快感來得太快了,淩言渾身抽動,終于感覺出哪裏不對了。
祁思明沒有戴套,他是內射。
自動駕駛汽車産業已經相當成熟的當今,已經很少有人開車了。國會議員們會雇傭團隊來負責自己的公務與生活,但是從沒聽說誰還雇傭司機的,Marsh應該是國會裏唯一一個異數,當然,他的先生怕他尴尬,還給他挂着一個保镖的正職。
淩言從酒店出來的時候還有四十分鐘八點整,上車之後先是聽了一會兒國際新聞,看了一下何小姐為他整理的國內新聞摘要。
看他做完這些,Marsh看着後視鏡裏問他,“剛才在南樂街,博先生問我您昨晚跟誰在一起,我說是柳小姐,您現在要跟他通訊嗎?”
柳宋,現任宣傳部副部長。主持人出身的她,從政之後仍然以低胸上衣和短裙聞名。淩言跟她關系不錯,也十分喜歡拿這位美豔風流的部長的名號來當擋箭牌。
淩言很有節奏的哼了一小段音樂,答複不用,“我等會兒直接去他辦公室。”
Marsh笑了,”您看起來心情很好。“
淩言看了他一看,眼底有光,“有嗎?”
“有啊,”Marsh打了個比方,“感覺像談了戀愛。”
Marsh跟了淩言有兩年了。兩年前,他還只不過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國會警察,因為一次工作失誤,職業生涯幾乎到了終點,是淩言親自和他的上峰聯系對他網開一面,又一路提拔到內閣大臣博奇衛隊長的位置的。
出于感激,他放棄了那個工作,心甘情願的做他貼身保镖,為他開車。他知道淩言的所有行程,他知道他共所周知和不為人知的面孔,但他從來不知道,淩言居然會和別人過夜。
淩晨四點的時候他叫他來接,卻沒有下樓,快六點的時候,Marsh去南樂街然後提着西裝去敲門。
雖然有所準備,但是他還是在門開的時候皺起了眉,那味道太重了,他懷疑自家先生是不是一夜沒睡。
“您和那位祁先生是舊識嗎?”
今早遇見的男人給Marsh的印象很深,倒不是因為英俊什麽的,畢竟在淩言的床伴裏,英俊高大實在沒有什麽稀奇,主要是氣場,他還沒見過一個人笑與不笑居然可以有那麽大的差別的男人。
“是,認識很久了——唔,你給祁先生開放一下最高權限。”
淩言正了下領帶,邁出車前最後吩咐了一句,“派個牢靠的人保護祁先生,不用讓他察覺,還有,幫我留意一下祁先生今天的行程,如果Utopia的岐紅杉找他,第一時間告訴我。”
在首都,消息總是傳遞得很快的。
淩議員昨日唇槍舌劍,一力扭轉了法案結果,祁思明一直陪同在他身邊,怎麽會讓人注意不到。
淩言所料不差,Utopia的人的确最先接觸了祁思明,但是不是岐紅杉,而是他的妻子檀清。
早晨九點多的時候,她過來問他是不是還在首都,熱情的邀請他來家裏吃飯。自從她第二個孩子出生後,她就不去坐班應卯了,Utopia的視頻通訊裏,她笑稱自己差不多已經淪為半個家庭主婦,亟需跟老朋友聊聊天換個心情。
當時祁思明正在酒店吃早餐,耳邊聽着小曲兒,樂此不疲的回味兩個小時前的情景,只覺得自己今天胃口好到不行,完全可以吃完雙份的套餐。
就在兩個小時前,洗漱間裏,淩言對着鏡子打領帶。他一身西裝,雅致又昂貴,一絲不茍的勾勒出青年的軀體,讓人不禁想得非非。
祁思明當時穿着松垮垮的浴袍沒個正形,斜靠在門邊像問他要不要吃飯一樣,笑說,要不我們就在一起吧?
祁先生游戲花叢許多年,深知表露心意不是感情的沖鋒號,所以他只是先投個石,問個路,看看淩言的反應,畢竟分隔十年,你讓一個人你拒絕過的人忽然盡釋前嫌毫無芥蒂的跟你在一起,這也不太現實。
可是淩言的回應讓人心疼得出乎意料。
他收緊領口的手停了下來,他看着鏡子的祁思明,琉璃色的眼睛冷傲孤絕,明明是看不出情緒的,可是祁思明偏偏讀出了那隐約其中的,害怕被辜負的畏懼。
他問他,你認真的嗎?
祁思明被那眼神刺了一下。
他的确是認真的,他想和淩言試試。他床上不放他走,就是不想淩言這麽沒有感情的走掉,不想昨晚只是一場不負責任的一夜激情。
可他又忽然後悔了,後悔選了這麽一個随意的場合,用了這麽随意的語氣,他應該正式一些的,雖然淩言不會在意那些,但也應該是頂級餐廳、燭光晚餐、小提琴樂,才配得上眼前這個人。
他明明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少年了,合該不會再給他那些少年人的溫柔和愛慕了,可是那一刻,淩言剝掉了成年人的全部面具,讓那個少年重新在記憶中活了起來。
他說,“要是認真的,那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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