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七顆狗糧
shy在草地上和haru玩扔球的游戲,離大門最近,理所應當的去開了門。
門打開,一個高挑的男生走了進來,和平時不一樣,非常不一樣。今天的他穿了一件休閑白襯衫,扣子只系到上面倒數第二顆,露出了修長的脖頸和半遮半露的性感鎖骨。
江語純帶着欣賞的眼神打量起穿着白襯衫,亞麻色休閑褲的男生,越看越覺得好看,不由的歪頭仔細觀察起來。他臉上依然沒有什麽表情,緊抿的雙唇,高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膚襯着狹長雙眼下略帶的烏青,不難想象,昨天他肯定熬夜了,而且顯然現在心情并不是很好。那雙眼睛在看到露臺上坐着的江語時,突然露出了一絲不一樣的情緒,快到連直勾勾盯着他看的江語都沒有捕捉到,就收斂起來了。
“謹哥,你好慢啊,才回來。”shy還沉浸在小姐姐是仙女的美滋滋心情裏,完全不介意上次被言謹诓了的事情。
“嗯。”言謹舉起手搖了搖手裏的煙,走進院子裏。
“剛和你說話呢,你沒聽見啊,shy。”阿珂又湊過來,指了指shy的耳朵,“我說那個讓哥啊,和你的小仙女關系真是不只親密的一點兩點,剛才小仙女進去拿喝的,完全熟門熟路跟自己家一樣啊,肯定沒少來,沒準兩人都住一起呢。”
阿珂正得意自己的八卦發現,沒注意到一旁已經路過的言謹臉色更黑了。
言謹從嗓子裏發出不屑的哼聲,扭頭問道:“現在誰你都叫哥?”
阿珂覺得後脖子一冷,謹哥陰森的語氣讓人發毛,“不是啊,謹哥,我這不是客氣嘛,客氣客氣。你才是我哥,什麽讓哥啊,江讓那小子。”阿珂突然想到剛才自己的推理結果,又加上為了和shy八卦沒想到被謹哥聽到了,瞬間感覺腦子裏有一出大戲在上演,可怕,今晚注定不是一個安靜的夜晚。
看言謹的背影走的稍微遠了點,shy才小心的開口,“我的小仙女疑似被讓哥拱了這件事,雖然我也很難受,但是謹哥這反應,是不是有點奇怪?”
奇怪?你才看出來?阿珂恨鐵不成鋼的瞥了一眼shy,撓着後腦勺嘆一口氣就走了。
shy:???
“謹哥,你回來啦?你有沒有發現那邊來了一個小仙女?"言謹剛走到燒烤架,大野就湊過來八卦。summer聽到大野的問話,看了一眼言謹,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女孩子,沒有說話。大野見沒人理自己,有點莫名其妙,摸了摸鼻頭,又開始烤起了蔬菜。
沒一會兒,燒烤架上的烤雞滋啦滋啦的冒出油泡,散發出陣陣撲鼻的香味,大野用旁邊的小軍刀撥開外層的雞肉,裏面塞滿香蔥蒜泥的味道一下子都跑了出來,連坐在陽臺口的江語也忍不住聞着味道看過來。換一面接着烤上,旁邊放上的香菇,茄子,蔬菜也開始在鋁箔紙上卷曲起嬌嫩的葉邊兒,大野得意的向周圍幾個人吹噓到,“就沒有我野哥烤不出來的美食,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大野燒烤不要998不要998,各位大哥大姐聞一聞吶看一看,我就收128一個人,好吃吃到飽,不飽不要錢。”
随着大野的叫賣,連haru都不玩球了端坐到燒烤架子旁來,忍不住想用爪子去撲架子,江語怕它的爪子被燙着,連忙跳下平臺,跑過來抱着它。這樣一來,所有人都在這附近集齊了。
阿珂和summer現在是各懷鬼胎,偷偷的打量了一眼言謹,再偷看一眼江語,趁着言謹不注意,又看一眼江讓,今天絕對有好戲。
很快,烤好的肉和蔬菜紛紛端上了茶幾,江語也不閑着,一一問大家喝什麽,跑進跑出好幾趟取了杯子和吸管,她不知道的是有人一直都在注意着她的動向,每拿一次東西,臉色便黑一分。
“shy,你喝什麽?”因為haru在身邊,shy又最喜歡haru,離得也最近,江語理所應當的先問了shy想喝什麽,shy看着一大桌子的飲料,指了指可樂。後面summer當然也是可樂黨,于是江語給兩人一人倒了一杯可樂,加冰塊,遞了過去。
剛遞完,大野笑嘻嘻的湊過來,“燒烤配啤酒,你們懂不懂生活,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
江語當然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拿出一瓶還冒着冰氣兒的啤酒,晃了晃問大野,“那是不是用玻璃瓶喝着更帶勁呀?”
大野一拍大腿,“dei,還是妹妹懂我的心。”
江語抿嘴笑了笑,在院子的燈光下,這笑容顯得越發柔和溫暖,她和誰都很相處的來,言謹想。
還有幾個沒說喝什麽,江語的眼神晃過阿珂,阿珂突然驚了一下,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跟見了鬼似的連忙說,“我自己來自己來,別客氣別客氣。”
江語覺得這個桃花眼就老是這樣咋咋呼呼的,也沒多想什麽,便随他去了。轉頭看向言謹,不是故意把他放最後,是還沒有鼓起和他說話的勇氣。
江語內心的小人吶喊幾聲加油,歪起頭,吸了口氣,問道,“謹哥,你喝什麽?”
旁邊大野他們已經喝上吃上了,除了阿珂有意的在看這邊的情況,并沒有其他人注意到他們兩。
“你怎麽知道我叫什麽?”他問。
我!的!天!坑!
江語嘴裏“啊”了一聲,好像全世界都在她眼前旋轉,對啊,她從來沒有問過他叫什麽,為什麽可以自然地喊出他的名字,暴露了!
她的少女心思被看穿了!怎麽辦!在線等!急!!
“他……他們都這麽叫,”江語小聲的回答,只有她知道自己的聲音在顫抖,“我,叫錯了嗎?”
“還沒好好介紹過,我叫言謹,言語的言,謹慎的謹。”
言語的言……
江語現在真想原地爆炸五百次,雖然他介紹的很正常,但是!第一次聽到他把他的姓和她的名放到一起,他說,我叫言謹,言語的言。
BOOM!!想上天!
按捺下狂奔亂跳的內心,江語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吸氣,吐氣,吸氣,他還不知道我的名字,他不是故意撩我,他只是普通的自我介紹,江語,江語,穩住,你可以的。
江語給自己做了無數次心理建設以後,終于淡定下來,“我叫江語,那個江,那個語。”
江語在空中比劃着自己的名字,她可沒有臉皮厚到可以淡然的說,我是言語的語呢。
還沒有比劃完語,就聽到對面的男生說,“我知道哪個語,言語的語。”
霧!草!
剛剛做的數次心理建設瞬間崩塌,他說他知道……言語的語……
“shy經常在基地看你的微博,嗯,還有直播。”他的語氣很淡定,但是和他說話的小姑娘此時任誰都看得出,臉色帶點紅暈,眼睛裏的水光仿佛都要溢出來了,更顯得小鹿眼可憐兮兮。別逗她了,言謹想。
“你喝什麽,我給你倒吧。”他主動拿出一個空玻璃杯。
“威……威士忌,謝謝。”
江語平時很少喝酒,不過此時無論如何想要來一點鼓鼓勇氣,不然在這一分鐘也待不下去了。顯然對面楞了一下,帶着詢問的目光再次看向她。江語點點頭,“三分之一杯,加一半蘇打水,再放幾顆冰塊,我ok的。”
言謹按照小姑娘的吩咐,給她倒上了威士忌,顯然威士忌的量在她說的基礎上還減少了一些。江語接過玻璃杯,冰涼的杯壁仿佛還殘留着剛才那人的手指溫度,讓她的心依然狂跳,這樣下去不會得心髒病吧,她想。
言謹看她接過杯子輕輕抿了一口,并沒有想象中的皺眉苦臉,看來小姑娘是能喝酒的。本想給自己也依葫蘆畫瓢調一杯一模一樣的,手還沒觸碰到威士忌酒瓶,就像想到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一樣,在空中略一遲疑縮了回來,轉身給自己倒了一杯加冰蘇打水。
這邊顯然有人覺得自己被冷落了,“我說好妹妹,你怎麽都沒想到給我倒杯喝的。”
江語看到腆着臉湊過來破壞氣氛的哥哥,氣不打一處來,嬌聲喝道,“你自己的手呢,丢廁所裏了嗎,自己倒,懶得管你。”
一句好妹妹,一句懶得管你,兄妹兩知道這是兩人的日常常态。
而不知道的人,卻以為,這是戀人之間的調情。
言謹空着的左手暗自握了一下拳,想到自己剛才的想法,覺得有點可笑。你以為她喝了酒不能開車就沒人送了,你能排上老幾?
這一頓燒烤趴,除了那個低氣壓的中心,還有一直在觀察三個人的阿珂,其他客人和主人竟都覺得賓主盡歡。邊侃大山邊喝酒,直喝到月上樹梢才算結束。
江語也不知不覺喝了好幾杯摻了蘇打水的威士忌,雖然摻水又加冰,後勁上來的時候也是有點恍惚。
約好了下次再一起開趴體大家就準備告別主人家,客人當然不會被留下來收拾東西,作為傳說中富二代的主人,自然也不會親自去收拾,隔壁的客人喝高興了勾肩搭背回去準備開電腦再練兩把手。
江讓指指牆角早就收拾好的haru的東西,看了一眼停在院門外的大G,又掃了一眼喝了酒的妹妹,無奈的問道,“怎麽着,今天準備住下了?”
“不的,要回去,我打個車吧。”江語捏捏眉心,覺得煩躁,家裏行李還沒收拾完。酒氣上來,熏的小臉兒微紅。
“打車能帶小狗?”
“加點錢,總有司機會帶吧。”
還沒走出大門的言謹聽到兩人說話,背影微頓,大拇指輕掐了一下食指的肌肉,回過頭,對着江語說,“我今天正好有事回去,我帶你。”
“哎???”這下輪到江讓傻眼了,“你們兩認識?”
言謹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心裏突然冒出一絲給別人戴綠帽的快感,暗罵自己變态,還沒想好怎麽正式宣戰告訴江讓他倆認識,且住得特!別!近!
就聽到小姑娘軟軟的聲音說,“嗯,我們好像住一個小區。”
江語心裏明白,既然确定了隔壁別墅只是他們戰隊的訓練基地,在江語聽起來,言謹說他有事回去,就是承認了他家住在自己同一小區同一棟樓的9層,而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麽的江讓,自然不明白了。雖然明确知道了他家在樓上,江語也不想告訴哥哥,他們住同一棟樓,還是上下層,說了江讓肯定會給想象插上翅膀開始腦補各種倫理大劇,于是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那真巧了,謹兄,就勞煩搭把手搬一下haru的行李了。”江讓此時只在乎妹妹這個麻煩終于送出去了,也不真去探究兩人到底認不認識,這言謹雖然冷言冷語,看着卻不像是壞人。
“嗯,開你的我的?”顯然下半句話言謹是對着江語說的。
江語還沒緩過來,一邊還在言謹要送她回家的情緒裏,即使是順路也讓小姑娘身在雲端,一邊還在替他考慮,他明天肯定還得回基地,開了她的車豈不是很不方便。于是聳了聳肩,假裝淡定的說,“開你的吧,我下次白天再過來拿車就行了。”
機智!給自己100分!成功創造了下次過來的機會,現在在江語眼裏,來哥哥家的機會四舍五入就等于見到言謹的機會了。
“好,我去開車。你在這等我,一會我來搬HARU的東西。”
江語乖巧的點點頭,偷偷朝haru比了一個win的手勢。等言謹的身影從院子一消失,立馬變了臉,生怕事情有變故似的催促着江讓快把haru的行李搬到門口,自己則挑了個輕松的活兒,給小狗套繩子。
小狗就像知道要回家了,上蹿下跳特別高興,尾巴搖擺的幅度都比平時要大一圈兒,時不時的還舔一下主人的手心。
江語蹲在地上安撫着小狗,其實她的心情啊,比小狗還要興奮,要是她也有尾巴,現在搖擺的幅度一定和竹蜻蜓一樣直接上天。
這邊被當做苦力的江讓,把小狗的東西一袋一袋碼在門口,朝着蹲在地上的一人一狗說,“帶上你們的行李,全都給我滾蛋吧,終于有一天悠閑時間給我過了。真是欠了你們娘倆。”江語心情好的很,完全無視來自親哥的嘲諷,別說對他的嘲諷不生氣了,還得感謝一波他送的神助攻。
“哥,你住在這兒,真是這輩子最正确的事情了。”江語心裏的小算盤打了起來,你住他基地隔壁,我住他樓下,天底下都有這樣的緣分加成了,還怕什麽男神撩不到,這就是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教科書級案例啊。
江讓對妹妹這句話完全摸不着頭腦,還沒來得及問她什麽意思,隔壁車庫裏開出一輛銀灰色帕拉梅拉,緩緩停在江語和小狗面前。
江語站起身,看到駕駛座的言謹,果然什麽人開什麽車,看着高冷,卻帶着一點悶騷。
言謹停穩車子,推開車門,從駕駛座上跨下一條長腿,修長的手指按了一下車門把手上的後備箱按鈕,緊接着又跨出另外一條腿,今天的白襯衫,深色亞麻休閑褲真的是很配現在的行頭,看的江語有點恍惚。
車身很幹淨,透過玻璃往裏面看,內飾也很幹淨,車裏沒有任何多餘的擺設,甚至連後備箱都空空的,看的出來,他還有點小潔癖。
江語內心糾結的看看HARU又看看言謹,“要不,還是開我的車吧,haru會把你的車踩髒的。”
“沒關系,我沒有那麽小心眼。”言謹不顧江語的阻攔,下車幫忙把haru的行李一袋一袋整齊的碼在後備箱,骨節分明的手掌微微向前伸,手掌攤開,示意江語把狗繩給他。
江語急忙遞過去,圓潤的指甲劃過言謹的手掌心,有點刺痛,有點癢,讓他連轉身的動作都帶了一點僵硬。伸出空着的手打開後座車門,言謹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小狗,平時它是怎麽上車的呢,抱上去?還是拎上去?言謹的魔爪還沒夠着小狗,小狗就自知是回家,熟門熟路地蹭一下跳上了車,在後座寬敞的空間掉了一個頭,乖乖趴在座椅上。
也是,平時大G都能跳的上,別說這車了,和大G一比,帕拉梅拉就是條矮腳狗啊。
小狗上了車,言謹看了一眼還站在原地的江語,他不知道小姑娘此時還在犯難坐前面還是坐後面。就在小姑娘的手剛觸碰到後門的車把手時,言謹已經率先打開了副駕的門,語氣中仿佛帶着一絲好笑,“我長得像司機?”
“啊,不是,我是怕haru在後面把你的車抓壞了。”江語知道,只有兩個人時,坐在副駕是對開車人的尊重,可又怕haru搗亂拉低好不容易建立的友好度,一下子難以抉擇。
看着言謹邀請的眼神,既然車主都不在意,那她再矯情反而顯得不太好了,于是順勢擡起一條腿跨進副駕駛,可能是喝了酒有點上頭,江語動作不怎麽穩,膝蓋還在手套箱上磕了一下,言謹在一旁直到看着她坐穩,系上安全帶,才輕輕的關上了車門,繞回駕駛座發動引擎。
此時覺得送走倆讨債鬼的江讓心情輕松,看妹妹上了車就不操心了,轉身進了院門。
也許是車子密閉性特別好,夜晚本該無限放大的引擎聲也似乎被隔絕在外,倒是襯得車廂裏很安靜,只有小狗在後座哈嗤哈嗤的喘氣聲。江語覺得自己肩負着和司機聊天的責任,明明不知道從哪開始聊起,硬是閑扯起一個話題,“我原來在小區沒見過你,你是剛搬來嗎?”這個開頭不嚴謹,江語在心裏給自己扣了十分,說白了自己也才搬過去幾個月,萬一人家一直住在那兒,沒見過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對方的回答很給面子,“嗯,才搬過去,不過我平時在基地。”
江語側頭偷看起言謹,車裏沒有燈光,路燈的餘光一盞接着一盞晃過他的側顏,額前細碎的頭發松松軟軟,在空調風的吹動下微微抖動。第一次這樣從側面盯着他看,他的鼻梁竟比平時還挺拔,眼睫毛也長的過分,和女孩子卷過的睫毛不一樣,他的睫毛只在末梢處稍稍略往上揚起一點,在車外的燈光照射下,在眼睛下投上一片陰影,這樣明明滅滅的燈火,并不能看清楚他眼睛裏的光芒,也就無從猜測他的情緒。
“哦,難怪之前沒見過。”她回答。負分,這簡直是話題終結者,讓人家後面接什麽呢,江語輕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背。
車裏如她所想又恢複了安靜。小狗似乎有些無聊,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小眼睛咕溜溜的轉着,看主人在前面,後座并沒有人陪他玩,于是踩着真皮坐墊就下了座椅,兩只後腿分叉着踩在中間地面凸起部分的左右兩側,前爪則搭在前座中間的儲物盒上,順勢把狗頭靠在了前爪上。
江語看小狗湊了上來,側過身子,習慣性的用右手摸摸小狗的頭,輕聲輕語的囑咐它不要做壞事。
等紅燈的時候車停了下來,言謹眼神晃過身邊的一人一狗,心裏莫名的感到充實。今天明明就沒有回家的打算,聽到她說打車回去那一瞬間,他知道他是立馬做了要送她的決定,即便是心裏充滿了疑問。
現在不知道是不是問她的時機。
言謹看着紅燈的倒計時,5,4,3,2,1,給自己下了一個倒計時通牒。随着引擎的聲音又響起,言謹終于開了口,“你,男朋友為什麽不送你?這麽晚不怕你有危險嗎?”
江語:???“男朋友?”
“江先生不是嗎?”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言謹都覺得自己的聲音會顫抖,還好車子還在行駛中,這細微的顫抖她應該聽不出來。
江語楞了一下,随即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言謹不知道她為什麽突然笑了起來,側過頭看了一眼江語。她的眼睛仿佛也帶着笑,彎彎的,像月牙兒一樣,濃密的睫毛卷翹着,蓋住了眼裏一半光芒。唇色是飽滿的紅,在暗夜裏顯得性感迷人。穿着連衣裙的她,脖頸,手臂瑩白細膩的皮膚都露在外面,喝了酒以後微有點泛着粉紅的皮膚看起來又像披上了暖色的燈光一樣柔和,言謹喉結滾動了一下,都忘了回頭看路。小姑娘伸出食指戳了戳前面,示意言謹看路,軟糯的聲音也像是帶上了一絲笑過以後的甜膩,“江讓啊,你看,他姓江,我也姓江,他對我一點都不體貼,要是我男朋友我早把他踹了,綜上所述,他是我哥哥,親生的。”
言謹聽她的嘴裏吐出哥哥兩個字時,冷淡的表情差點一秒破功。心頭“啵”的一聲,像長了一顆嫩芽兒,開了一朵小花,忍不住嘴角略微揚起了一些。環繞一整晚周身的低氣壓也瞬間煙消雲散。
甚至連小HARU都感受到了前面司機的變化,忍不住蹭着言謹的手肘,“嗚嗚”兩聲。
言謹單手把着方向盤,空出右手摸了摸haru的頭,“你叫haru對嗎,你很乖。”言畢又收回手按了一下中控臺上的media鍵,這段時間沒有哪一天比現在這個時刻更讓言謹覺得放松,他的聲音比對着小狗還柔和了幾度,問江語,“想聽什麽?”
“沒關系,聽你平時聽的就行。”
嗯,這個回答完美,既可以通過平時聽什麽來觀察他的品味愛好,又顯得自己一點都不矯情也不麻煩,非常的善解人意,滿分,江語在心裏給自己劃了100。
然後,言謹打開了收音機。收音機裏傳來了仿佛是現在深夜檔欄目标配的性感女聲,“大家好,‘kiss radio說出你的愛’又到了與聽衆朋友們互動的時間了,讓我們來聽一下收音機前王先生的傾訴……”
江語:……
同類推薦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小說關鍵詞: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無彈窗,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最新章節閱讀

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拍賣盛宴上,擁有絕佳體質的少女被開出天價,人人哄搶。
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爹不疼,娘不愛,人人算計?哼,她有空間在手,靈寵無敵,小小納蘭府翻手可滅!
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

軍爺,今天套路了沒
被父母逼婚,她随便拉了一個相親對象閃婚了,然而卻沒想到弄錯人,領完證後才發現自己嫁了A市第一軍閥世家的大少爺,權傾京城、尊貴霸道的太子爺司徒昊!OMG!他到底看上了她哪點啊?現在要後悔還來得及嗎?“你覺得我們再進去換個證可能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男人挑了挑眉,“你是想剛領完證就變成失婚少婦嗎?”“可是……”“一年時間!簡雲薇,我們給彼此一年時間,如果到時候還是不能接受,那麽我們就離婚!”男人認真的說道。然而,一年時間不到,她就發現了,原來他娶她,真的是別有用心……“上校大人,我們離婚吧!”她将一紙協議甩到他的桌面上。男人一怔,唇角勾起一抹邪魅,“軍婚不是你想離,想離就能離!”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上錯賊船,被坑了,面對這個徹夜索歡、毫無節制的男人,她期期艾艾,“上校大人,我錯了,今晚求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