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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岑淵像一只毛茸茸的小狗, 腦袋貼在溫思煦頸窩,一動不動。
“老師。”
就在溫思煦以為,岑淵就此放過他了時, 卻忽然感覺到肩上傳來一陣濕潤。
岑淵……哭了??
起點美強慘男主, 寧折不彎?永不言敗的大男主……哭了??
溫思煦正陷于極度的震驚當中, 下一秒, 岑淵擡起了頭, 他眼睛濕漉漉的, 本就湛藍的眸子中飽含幽怨。
“為什麽餘墨青可以親,幫我就不行?”
溫思煦:“?”
岑淵趴在溫思煦肩上,在沒得到他的安慰後,眼淚落得愈發兇, “我只是難受, 想你幫幫我,難道我在老師心裏, 比不上餘墨青嗎?”
他只是難受, 難受溫思煦不幫他,可對溫思煦來說,幫這個忙不是要他的命嗎?他活了三十多年,這種事都不見得幫自己做過幾次。
溫思煦穿書之前, 确确實實是個正常男人, 只是他三十歲就拿到影帝全滿貫,靠的就是平常比別人加倍的努力,別人一年拍三部電影電視劇, 溫思煦拍六部。
別人旅游, 休假,上綜藝, 溫思煦拍戲,睡覺,拍戲,睡覺,拍戲,睡覺。甚至就連住的房子,都買在了影視城周圍。
這樣的他,還從來沒有幫別人做過這種事。
所以在面對岑淵在這方面的哀求時,溫思煦一臉平靜,“你有手。”
溫思煦企圖裝死,讓岑淵自己搞:“小淵,你已經十七歲了,要獨立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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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慘裝哭企圖勾引溫思煦的岑淵:“……”
這輩子,他最讨厭gay裝直男!
可面對溫思煦,岑淵并沒有什麽膽量,所以在被溫思煦拒絕後,岑淵硬擠了兩把眼淚在他肩上,然後裹起被子,蓋住頭開始躲在被窩裏打哭嗝。
這邊岑淵裝的飛起,演技堪比溫思煦這個影帝。
一滴眼淚都沒擠出的他,硬是哭出了傷心欲絕的動靜。
溫思煦躺在枕頭上,看着身側鼓起的大包:“……”
卷的很好,就是把被子全卷光光,給他一個被角都沒有留。
最終,在深深地嘆了口氣後,溫思煦将手朝岑淵那邊伸了過去,他扯了扯被子,“出來吧,小淵。”
沒能忍住對岑淵心軟了的溫思煦,行動之前一直給自己洗腦:這只是單純幫助自己的主角崽崽解決問題,類似于幫助寵物解決發情問題。
然而實際上……根本就不一樣。
從看到岑淵鑽出被子,一臉潮紅喊自己“老師”時,溫思煦就哪哪兒都不對勁了。他閉着眼睛,努力想忘記剛剛忽然間看到的那一幕岑淵臉上的表情。
誰想卻聽到岑淵“嗯”了一聲。
溫思煦閉着的眼睛瞬間睜開,和岑淵四目相對:“……”
演了半天戲的岑淵,在察覺到溫思煦準備偷跑時,又抱住了他的脖子,“老師。”
溫思煦:啊 ,啊啊!!
他今天晚上,都沒法睡覺了。
半個小時前,岑淵半死不活,哭哭唧唧,半個小時候後的現在,岑淵生龍活虎,一臉歡樂,頂着一張無辜的臉,滿嘴虎狼之語。
“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溫思煦躺在床上不動,岑淵打了一盆水,替他擦手,“用肥皂洗了,很幹淨的。”
說完,又“啪啪”給溫思煦抹起了護手霜。
直到被動接受岑淵做完一切,溫思煦才松開了擋在眼睛上的手,他看了眼幹完一切事後,面不改色溜回他被窩的岑淵,指着對面的床:“今天晚上,我睡那邊。”
岑淵此時倒是跟之前一樣沉默點了下頭,可溫思煦剛去了靠陽臺那邊的床上,被子就被掀起了一個角。
被煩到的溫思煦忍不住瞪了罪魁禍首一眼,岑淵毫不在意,抱着枕頭鑽到溫思煦身邊,後說了兩個字,“濕了。”
從不對岑淵生氣,向來無限容忍的溫思煦,此時終于控制不住發了火。
擡起枕頭蓋在岑淵腦袋上,捶了好幾下,“以後我絕不會幫你再做這種事!”
被枕頭蓋着的岑淵:煦哥今天幫我那個了,還會用枕頭蓋着我打我腦殼,他真可愛!!我好喜歡!!
岑淵捏着枕頭的兩個角角,死死拉住,硬是忍住了笑聲。
只敢偷偷回味。
而對此,溫思煦毫不知情,把岑淵當地鼠一樣打了又打後,就翻身睡覺了。
溫思煦睡着後,見身側沒了反應,岑淵才敢露出腦袋,瞧一眼溫思煦,關了床頭的燈,把手伸向了溫思煦的腰纏住。
*
冬日的寒風,撩起了窗簾的一角,溫思煦從睡夢中醒來時,首先聽到的是一陣敲擊鍵盤的聲音,他睜開眼睛向床下看去,瞬間恢複了清醒。
正對溫思煦所在床尾的位置,餘墨青抱着臺筆記本,正戴着耳機,不斷的敲擊着鍵盤,期間偶爾還會發出幾個指令。
一大早在房間裏看到餘墨青,溫思煦第一反應就是去看身邊的岑淵,卻發現岑淵并不在。
“小煦,你沒有防備。”
餘墨青一早就進了這間房,溫思煦卻毫無察覺,見溫思煦醒來,他摘下耳機,敲了敲桌子,“給你買了早餐。”
防備?餘墨青一大早出現在他的房間裏,倒是怪他沒有防備了?這明明是酒店房間,什麽時候成了餘墨青的家了?
溫思煦想:他怕是應該先報個警?
“岑淵呢?”
不想跟餘墨青在這種無意義的事上扯皮,溫思煦直接問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送去學校了。”
不得不說,溫思煦帶着岑淵夜不歸宿這件事,屬實讓餘墨青十分生氣,但他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溫思煦針鋒相對,所以選擇暫時跳過這個不愉快的問題。
“我不會說謊,小煦,你該下床吃早餐。”
溫思煦:“?”
溫思煦深切以為,餘墨青是真不正常的,餘墨青之前在別墅裏養了一堆人,各個對他惟命是從,甚至就連原主,也是一心一意戀慕他。
但餘墨青并不動心,反而,他不過随意撩了餘墨青兩次,之後任他再如何過分,餘墨青都死死不肯對他放手。
一大早想到這些問題,真實讓人頭疼,所以溫思煦選擇了下床洗漱。
五分鐘後,他和餘墨青面對面坐在了沙發上。
餘墨青買的早餐是一碗蔬菜粥,溫思煦喝了幾口,味道還不錯,就又嘗了嘗另一個餐盒裏的包子。
該說不說,這早飯味道不錯。
看溫思煦吃早飯,餘墨青覺得是一件很享受的事,但溫思煦只吃飯不理他,餘墨青就忍不住瞥了他一眼,“你不怕我下毒?”
溫思煦沒理。
毒吧,毒死他,他死前再掐死餘墨青。
這是一個沒有意義的問題,溫思煦想若餘墨青真要毒死他,他不吃,餘墨青都得掰着他的嘴喂進去。
所以溫思煦吃的十分安心,悠閑。
一大早給人買了早餐,針對不聽話的溫思煦也沒有生氣的餘墨青,不想一而再再而三被忽視,于是在溫思煦吃完最後一個小包子後,餘墨青:“嗯,這裏沒毒。”
說着,他微微笑了下,“如果是我,要下藥的話,一定會給小煦下春.藥。”
覺得自己分外無辜的溫思煦:“……”
可能每個斯文敗類霸總骨子裏都藏着些冷幽默+悶騷基因。
吃完這頓早飯,餘墨青情緒依舊很穩定,讓司機将溫思煦送回了別墅,自己則去了公司上班。
然而,當晚,溫思煦和放學的岑淵一起回到餘家別墅後,就看到餘墨青坐在了客廳沙發上。
被兩個保镖押送回來的溫思煦,沒法再無視餘墨青。
此時的餘墨青,俨然就是一幅興師問罪的架勢。
他身邊站了一個人,抱了一沓文件。
溫思煦和岑淵剛走進客廳,餘墨青就将文件扔在了茶幾上,“小淵,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解釋?”
溫思煦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餘墨青似乎生怕溫思煦不知道,直接當衆說了出來,“請了專業律師,調查岑家股份問題,查我的罪證,小淵,你很有膽量。”
對于岑淵會有如此舉動,餘墨青真意外了。
也在此時,他才覺得岑淵身上有了點他父親的影子。
“如果不是這些資料被送到我手裏,怎麽你是想靠将我送進監獄,拿回你手上的那些股份嗎?”
對于岑淵所做的這一切,溫思煦都是不知情的,而對于岑淵不知不覺做了這些,溫思煦更是震驚。
岑淵晚上在別墅,白天在學校,一舉一動都逃不過餘墨青的眼睛,在餘墨青眼皮底下,他還收集了這麽多東西?
毫無疑問,岑淵在幹的這件事,讓餘墨青十分惱怒。
而溫思煦不知道的是,比起這些,餘墨青更惱怒的是今天早晨,他進入酒店房間裏看到的那幕。
餘墨青一直覺得溫思煦和岑淵之間不會有什麽,可今早,他不得不承認,看到岑淵抱着溫思煦那幕場景,餘墨青瞬間就忘了反應,險些沒将岑淵揪下來扔海裏。
溫思煦在他身邊,永遠是不屑的,但面對岑淵,卻從不設防。
此時的餘墨青很明白,他想借題發揮。
一直站在溫思煦身邊的岑淵,面對餘墨青的質問,以沉默代替回答,他走上前,拿起桌案上的調查資料,翻了翻後才點頭。
“嗯,我查的。”
岑淵絲毫不在乎這件事被餘墨青發現,甚至還揚起手裏的東西,“侵吞岑家股權,拿岑家的公司養餘家,這不都是你做的嗎?怎麽我的股份,你代為管理一下,就變成你的了?”
餘墨青的很多手段,都完美避開了法律漏洞,如果不是岑淵查的這些資料,所有人都會覺得餘墨青的做法合情合理。
餘墨青并不幹淨,所以他沒資格用這件事質問他。
而面對岑淵的指證,餘墨青也不否認,“商場如戰場,你爸爸不會連這個道理都沒教過你。”
關于餘墨青是如何做到這些的,溫思煦只大致了解一點,只能說手段确實很髒。
“小淵。”為免岑淵激動,溫思煦握住了他的手。
但岑淵實際上很平靜,甚至游刃有餘。
“發現了你能怎麽樣?殺了我?我不過是查一查,你可是犯罪分子。”
因為那段特殊經歷,如今的岑淵很多時候并不是一個多話的人,可面對餘墨青的時候,溫思煦都佩服他真能怼。
要不是他們是當事人,溫思煦真想捏捏岑淵這說話氣死人的嘴。
餘墨青想是也真拿岑淵沒辦法,他也不計較岑淵的态度問題,但……就在溫思煦覺得餘墨青情緒平複之際,他忽然笑了下,“小淵,給你看個好東西。”
當着他和岑淵的面,餘墨青點開了一段視頻。
初時,溫思煦覺得這是一個很隆重的酒會,可看着看着發現,這并不單純是一個酒會,本質上其實是一個拍賣場所。
拍品也很常見,都是一些常見的珠寶首飾。
然而……當主持人念出“岑太太”三個字時,溫思煦就察覺到不對勁了起來。
果不其然,前幾件拍品都很正常,可自第五件開始,幾乎每一樣東西,都和岑家有關。
而一直沉默着的岑淵,握着溫思煦的手驟然收緊。
“拍賣死人的遺物,餘總可真是愛財如命。”岑淵咬牙切齒道。
從岑淵的話裏,溫思煦瞬間明白了餘墨青在做什麽。
那是岑淵父母的東西,是他們留給岑淵的念想,餘墨青竟然堂而皇之,将這些賣了,還要拍視頻給岑淵看?
看着已經握緊了拳頭,因為極度憤怒而青筋暴起的岑淵,溫思煦松開了按着岑淵肩膀的手。
為人子,如果對父母的遺物被賣都能保持平靜,那如何自處?
可就溫思煦看着岑淵即将動手的前一刻,餘墨青坐在沙發上,“我那裏還有很多,或者,我可以考慮明天繼續。”
說着,餘墨青接過了身後之人遞來的一把戒尺,“岑淵,我給你一個選擇,如果你此時向我認錯,叫我父親,我就可以幫你保住你父母的遺産,否則,我保證,此生你再見不到你父母的任何東西。”
拿着尺子在手心上擊打了幾下,餘墨青笑着指向岑淵,“岑少爺,請恭敬叫我一聲“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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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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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