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孤,被迫暖床
孤,被迫暖床。
第二十五章。
淩子修和夏西吟本就插不上話,站在一旁看他們二人争執了半晌,直到淩聖琴打翻那一盞湯藥,這才連忙上前勸阻。
“母後,你怎麽能這樣!王兄的婚事還不是您一手安排的,如今倒好,整日鬧得雞犬不寧。”夏西吟在一旁抱怨。
淩聖琴, “本宮說話,哪有你插嘴得分!”
夏西吟, “我就是覺得心煩!”
“夏王,你的手……”易瀾笙拉着夏冷的手替他查看是否受傷,那盞湯藥是剛出爐的,十分滾燙,盛着湯藥的瓷盅也很是保溫,這些,可真的被燙破皮。白淨的肌膚泛紅潰爛,起了水泡,傷的不輕。
然而夏冷卻絲毫不在意這點傷,抽出手掌,背在身後, “母後要是沒什麽事,就回岑華殿好生靜養,本王可不能保證每次都能這麽好脾氣的同你說話。”
“呵……随你吧!”淩聖琴轉身離開,嘲諷道, “說到底,本宮也不姓夏,整個西境洲都是你的,你想如何,都随你!”
夏西吟連忙追上, “母後,母後您慢些走,別生那麽大的氣。”
……
池凜月一直躲在遠處的樓閣觀望,見到淩聖琴離開,這才匆匆趕來,他本想着拉西境洲便是報複夏冷,攪的他不得安寧,可是他最後還是選擇安靜度日。誰知人算不如天算,他說服了自己安分守己,麻煩卻會自己上門。
他以為淩聖琴會來飛花殿同他過不去,畢竟自己現在已經是淩聖琴口中的妖物……他洗漱穿戴整齊,靜候在殿內等了一早,才知曉竟然沒自己麻煩,反而是夏冷解決了……真是萬幸,一顆懸着的心可是落下。
他命顏素緋回到殿內取來燙傷藥,善心大發的給他送去,剛走到門口,便嗅到一股清涼的藥草味。
易瀾笙坐在殿內,桌子上放着搗碎的藥草,夏冷與他面對面坐在一起,是如此的寧靜安好,易瀾笙本就溫柔文雅,仔細又小心的給他上藥包紮。
夏冷, “你不必如此緊張,本王并未覺得疼痛。”
易瀾笙, “因為,這藥中有止痛的麻沸散,所以你才會感覺不到。”
夏冷, “從今日起,你就不必給他準備湯藥了,他不愛喝,到也省事。這幾日,怕是給你添了不少麻煩。”
“……沒,沒有!”易瀾笙連忙搖頭,眸光似水般溫柔, “夏王吩咐的事情,我自然會好生去辦,并未覺得麻煩。”
“那便好。”夏冷收回手。
原來,夏冷将他也帶回了王宮,還待他如此體貼,池凜月自己也說不上來心裏為何發酸,就是不覺得很不自在。
按理說,是易瀾笙收留了他們,還給了他們尋找解藥的辦法,夏冷自然也将易瀾笙當做恩人,帶他回王宮,也算不得什麽。
他勸自己這和他沒有關系,就算他們二人真的有什麽,自己又能做什麽夏冷從未說過喜歡他,甚至還說過絕對不會喜歡他。
這麽一想真的有點可笑,他看了眼手中的藥瓶,罵自己真是多管閑事,瞎操心!将那瓶子用力一扔,丢在花圃裏,頭也不回的離開。
……
恰好此時,沐飛白走來,見到那被丢棄的藥瓶,好奇的撿起來,走入殿中。
“見過王。”
“不必多禮,可有事情禀報”
沐飛白搖頭, “屬下并無事情禀報,只是在寝宮四周巡視了一圈,回來的時候恰巧看到夏王妃在門外,還将此物丢入花圃裏。”
夏冷好奇, “什麽東西”
沐飛白遞上前, “正是此物。”
夏冷看了看,材質特殊,上面有滄南國月亮标志,确實是他的,打開聞了一下,淡淡的香味撲鼻,好像是滄南國特有的藥草,自帶奇香。
“你可知,這是什麽藥夏冷交給易瀾笙。”
“這是……”易瀾笙如實回答, “其名為‘月見草’的一種傷藥,乃是滄南國獨有的藥草,有活血排膿,生肌止痛的功效。”
“月見草。”夏冷将那瓶藥收起來,掩飾住心頭喜悅, “本王很喜歡這個名字,也很喜歡這個藥,他人呢”
沐飛白道: “屬下來的時候,正巧見到王妃離開。”
夏冷道: “他走了”
沐飛白, “是。”
……
入夜,池凜月早早洗漱,躺在床上休息,這幾日她甚是疲憊,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寝殿,可得好好養精蓄銳。
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要這麽生氣,但心裏就是覺得有一種被戲弄和欺騙的感覺,他氣夏冷明明都已經霸占了自己,卻還和別的人暧昧不止,讓他心裏很不是滋味。要是他真的對易瀾笙有意思,何必糾纏自己不放,他大可放開手讓他們成雙成對。
事後,他越想越是可惜被自己丢掉的月見草,那麽珍貴的藥草,因為他的一時之氣被丢掉,想來還真是不值得。
屋檐上的鳥雀叽叽喳喳叫着,如同再說悄悄話,突然,一陣香味自飄了進來,也不只是哪裏來的味道,而且是……月見草的香味。
西境洲除了他,還有誰有月見草
一個身影悄然走入榻前,遮擋住一片燭光,池凜月一見來人,立刻從床上驚起,下意識的拉起被子, “夏王,你,你為什麽會來我的寝宮!”
夏冷, “本王不能來”
池凜月無從辯駁,反問他, “你身上怎麽會有月見草的味道”
“自然是愛妃送來的,本王用着甚好。”夏冷一邊說,一邊脫了衣服和他一起就寝,不請自來的上床。
“等等……我什麽時候有送你!”池凜月往床裏面縮了一下,只見夏冷掏出他丢掉的那個瓷瓶,說道, “既然都來了,為什麽不給本王,要丢掉”
“我……這是因為……”池凜月腦海中飛速思考,如何才能讓自己不丢顏面,還說的有理有據,于是, “這個月見草已經壞掉了,不能用,所以就随手丢了。”
“夏王,你用它了”
“自然是,只要是你送的,壞了也無妨。”
“我都說了,我沒有送你!!!”
夏冷将他拉到自己懷裏,質問, “你這嘴硬的毛病什麽時候能改改”
“我沒有……”池凜月連忙認慫,怕又觸動他莫名的情緒,只好他說啥自己就依着。本以為今夜而已睡個好覺,這該死的又來纏着他,他既不敢趕人,也不敢動,所幸閉上雙眼裝死。
夏冷看着他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不由得被他逗了,捏着他的下巴質問, “你就這麽怕本王對你做什麽”
池凜月心中亂跳,告訴自己不要回答,裝死,裝作什麽也聽不到就是!回答的話,不就露餡除非夏冷對一個木頭也能難以自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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