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有貓有狗是一個家
有貓有狗是一個家
今天要不是接小貓回家,嚴朗月連門都不出,更不可能見顧煥言一面。
他之前和大嫂在地鐵口附近,流浪歌手搭建的露天舞臺。那只流浪的小三花可是幫了嚴朗月不少忙。麥克風一拿,就是舞臺的主角。
于情于理,嚴朗月都要去。再說了,還沒給三花取名呢!
車上,顧煥言在駕駛位,他開車。
咔噠,旁邊車門被打開。副駕駛上先上來一大包零食,然後才是身穿夾克牛仔褲,梳三七發型的嚴朗月。
“這幾天事真多。”他吃口零食。
咔噠,自動鎖門。
對此不在意的嚴朗月伸懶腰,還在發表他的感慨,“我都成瓜田的猹了。”黃瓜味的薯片咔嚓咔嚓響。
在王家倒臺的這段時間裏是越扒越有,各種爆料直接養活了一大批娛樂博主,細無巨細地用思維導圖帶網友吃瓜。
熱度飙升,并持續發酵。
顧煥言握緊方向盤,視線一直在前方。手指的殘缺并沒有讓顧煥言自怨自艾,相反他願意當一個正常人,做一些正常的事情。
比如開車。
嚴朗月上車後嘴沒閑下來。
顧煥言提醒:“系好安全帶。”
“OKOK。”關于自己的生命安全,嚴朗月滿口答應,他可不敢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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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懷裏的東西太占地方,向後摸索半天,兩只手都被零食占去了位置,有心無力的嚴朗月在座位上鬧出的動靜挺大。
顧煥言側過身幫忙,向後縮脖子的嚴朗月眼珠轉悠,克制自己不自然的情緒。抽動鼻翼,淡淡的香水味。
看來,這個新的家庭成員,顧煥言也很重視。
注視顧煥言将安全帶拉過來的動作,嚴朗月忍不住對着他的側臉說:“唔……別以為這樣我就能原諒你。”
顧煥言輕笑,故意湊近他幾分。
動作緩慢的顧煥言他近在咫尺的臉龐,讓嚴朗月‘蹭’一下火氣爆發,“還走不走,不走我打車去了。”
“走走走,聽你的。”顧煥言麻溜系好,他可不敢惹,他理虧。
嚴朗月:“切。”
低下頭嘟囔:“怎麽不喊我‘月月’了?”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正準備啓動車子,顧煥言用餘光看向撅嘴的嚴朗月,“你不是不喜歡嗎?”
“啊——誰讓你偷聽我講話的!”
把餅幹當顧煥言的腦袋啃,無理取鬧的嚴朗月撒潑。
顧煥言笑笑,他是好脾氣。
“那我喊你什麽?”
得到了嚴朗月更大一聲:“随便!!!”
哦豁,生氣了。
顧煥言清清嗓子,“寶寶?”
嘔。
受不了的嚴朗月搖頭。
“咱倆啥關系啊你喊我‘寶寶’。”
顧煥言笑臉相迎。“那老婆?”
“……別逼我扇你。”嚴朗月似笑非笑,沖顧煥言眨巴眼睛,似乎準備伸出手送給他一切愛的拳頭。
深知不能惹自家小朋友生氣,顧煥言沉思,緊了緊方向盤,猶豫道:“親愛的?”
這錯誤答案一出,嚴朗月表情瞬間變化,“這和老婆有什麽區別!趕緊開車!”不愛聽顧煥言叭叭,嚴朗月解開安全帶。
“不走是吧?”
顧煥言眨眼,他有些恍惚。
沒理會窘迫的他,嚴朗月直接行動,“行,我走!”拿上自己的車鑰匙和手機,拍開自己自己手臂的爪子,“放手!!!”
因為拉扯,嚴朗月動彈不得。回頭看比自己還犟的顧煥言,沒對方有勁兒的嚴朗月認輸,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帶你見識下我的摩托!”
從口袋裏掏出一串車鑰匙,鑰匙在他的指尖轉圈,嚴朗月頂着燦爛的陽光,意氣風發地炫耀自己的愛車。
“行。”顧煥言松手,将車交給司機,他下車等嚴朗月的車。
感受到對方的服軟,嚴朗月自然高興,快步拉着顧煥言的手臂,一蹦三跳地拽木頭人似的顧煥言向前走。
一路上哎呦喂但期待感拉滿。
到地一看,普通小電驢,大街上随處可見的那種。和嚴朗月介紹的不怎麽不符合,這就是一切以實物為準嗎?
“這叫摩托?”顧煥言看向騙自己的嚴朗月,後者戴上頭盔,悶悶的聲音響起:“對啊,它叫大運。”
“……”
甚至還有愛稱。
顧煥言沉默了。
嚴朗月依舊沉浸在要去兜風的喜悅心情裏,對戴上頭盔的顧煥言高高興興地說:“風馳電掣嘞!”
蕪湖~
騎電動車的嚴朗月吼出聲,“起飛——接貓貓喽!!!”
顧煥言趕忙扶穩才不至于摔。
一路上都興奮的嚴朗月像個孩子,要比顧煥言還要快樂。風吹着頭盔,顧煥言他耳朵邊是嗡嗡的聲音,不燥熱,他很喜歡這種感覺,不緊不慢的享受生活。
上午十點大家在上班,路段還算暢通。路邊停放的車輛挺多的。四周是高樓大廈,樹葉沙沙作響。
路段前方有個大黃狗趴在那裏曬太陽。
顧煥言正百無聊賴地靠在嚴朗月背後,看眼前掠過的風景。意識到顧煥言的心不在焉,想要說些什麽活躍氣氛的嚴朗月轉頭。
一人一狗就結結實實對視了一眼。
“!”
他能看清狗臉上的淚溝,狗能看見有個奇怪的人類盯着自己。一人一狗之間是詭異的沉默。
風似乎都變得軟綿無力。
人們常說碰上彩虹,吃定彩虹。
今兒個嚴朗月說:遇見狗了,看對眼了。
那還等什麽?
跑啊!!!
擰把手猛加速,這仿佛是一個信號,大黃狗一掃慵懶的姿态,直起身子,亮出矯健的身手,邁開四個爪子,邊追邊叫,驚起一片無憂無慮的麻雀。
意識到狗要追上來了,招惹對方的嚴朗月率先大叫:“啊——狗啊!”
“害怕啊?”饒有興趣的顧煥言回頭看大黃狗,同樣大聲回答他。
因為在風中,聲音聽不清。
回頭看敬業的狗哥,嚴朗月興奮異常,他還沒體驗過被狗追的體驗。
慵懶的午後突增一抹亮色。
顧煥言皺着眉頭,時不時回頭看狗子的位置,摟緊嚴朗月的腰,對他車技不怎麽放心。
倆人是不同的表現,狗是追着吼的。
汪——
嚴朗月一路上都在爽朗大笑。
車速在三分鐘後就慢了下來了,自然而然停車的嚴朗月轉頭盯着它看。
狗收聲,它臉上是清晰可見的困惑,爪子也落地,不再提速。
意識到是只和善的狗狗,“它不咬人啊?”嚴朗月下車摸摸狗狗的頭,又摸摸它的耳朵。
吐舌頭的狗坐在地上大喘氣,疑惑這人不按套路出牌,停車了,自己還怎麽追?懂不懂江湖規矩!
摸狗子的嚴朗月不想騎了,想要讓顧煥言開車,幹脆賴在狗子旁邊,沒說起身的想法。
好在習慣了随心所欲的嚴朗月,顧煥言主動提出換他來開,嚴朗月喜笑顏開。
還好他會騎電動車。
風又起。
狗又追。
嚴朗月意識到狗咬不到他,摟着顧煥言的腰,向後做鬼臉略略略。
顧煥言:……有點癢。
發覺到顧煥言的僵硬,嚴朗月還想打趣他,下一秒睜大雙眼,滿臉的驚恐。
他們身後不止大黃狗一個狗,還跟了兩三條,像極了電影裏幫派要去打架的場景。
“不公平,它搖人!”嚴朗月揮舞握緊的拳頭,看見猙獰的狗嘴,立馬摟緊顧煥言,閉眼吼:“追上來了啊!”
嚴朗月吓得閉上了眼睛,死死抱緊顧煥言,知道自己玩脫的嚴朗月哭皺着小臉,他耳邊不僅是風聲,還有狗吠。
一心二用的顧煥言時刻注意情況,聽身後那人叭叭:“加速啊!”
“這是最快了。”顧煥言平靜道。
意識到自己要被咬了,吱哇亂叫的嚴朗月害怕抱着顧煥言,後者他被勒得有些呼吸困難,努力控制車的方向,盡量不翻車。
安靜的午後,在沒什麽人的街道,一個電動車身後跟了三條大狗,汪汪追着跑,兩驅同四驅比賽。
風聲緊了起來。
卻只有最開始的大黃狗有耐心,跟在他們身後。
“啊!你怎麽慢了下來?”眼睜睜看着狗子出現在腳邊,呼吸一頓,嚴朗月欲哭無淚。
顧煥言單腳剎車将‘大運摩托’穩穩停下,頭也不回地說:“到地方了。”
擡頭入目就是寵物醫院門牌,嚴朗月跳下車,揮手邀請大黃狗一起進來。
看向拔鑰匙停好車的顧煥言,他說:“養。”
“……好。”
被揣摩心思的嚴朗月他的笑容很牽強,但他的壞情緒被一聲貓叫吸引走了。
從小姐姐手裏高興地接過短毛三花,“咪咪,來爸爸抱抱。”
剛送狗子檢查回來的顧煥言聽見了,探個腦袋問:“那我嘞?”
和小貓玩耍的嚴朗月想都沒想,直言:“你是叔叔。”
顧煥言也不生氣,食指摸摸小貓的耳朵,“什麽時候轉正啊?”
“哼,想好怎麽稱呼我再說。”
抱着三花遠離自己的嚴朗月沒什麽好臉色,顧煥言見狀也不惱,
食指把玩貓貓靈活的耳朵,對嚴朗月說:“給貓貓取個名字?”
“我來取嗎?”
嚴朗月期待地望着對方,大眼睛撲閃,像海底的搖曳的水草。
顧煥言順着嚴朗月的意思,點頭。
“當然。”
眼前一亮,嚴朗月很是驚喜,張大嘴巴的同時,踮起腳尖,情不自禁地靠近散發溫潤氣場的顧煥言,
mua~
在顧煥言他的側臉親了一口。
後腳跟着地,離開錯愕的顧煥言,嚴朗月心情很好,大大方方說:“我原諒你了,我允許你在特殊情況下喊我‘月月’。”
進而,抱着小貓的嘎吱窩,他興高采烈地宣稱:“你以後就是月棱鏡。你名字是月棱鏡。”
喵~
三花喵喵叫,似乎是騰空帶來的恐慌,迫使小貓炸毛用氣場來保護自己。
從嚴朗月手裏接過炸毛的三花貓,順毛的顧煥言問:“為什麽?”
嚴朗月比個對號手勢放在下巴那裏,故作神秘:“因為,月棱鏡威力——變身!”
從顧煥言懷裏搶來抱着驚魂未定的小貓,嚴朗月揮舞小貓的兩個前爪,做一些簡單的姿勢,比如擊斃的動作。
biubiu~
成為警長的三花:喵!
一人一貓玩得開心,身為局外人的顧煥言撓撓頭,不理解這莫名其妙的梗,他暗下決心:看來真的要補點番劇了。
這可是一個挑戰。
顧煥言打電話讓司機開車過來,瞧着嚴朗月一個勁兒親貓的大動作,心想:果然是老了嗎?
被嚴朗月親成一灘貓餅的月棱鏡再次炸毛: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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