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剛想說什麽的顧煥言發現他手機亮了,看了一眼,是王曉東澄清他和嚴朗月關系的小作文,被吸引過去的嚴朗月趁機瞅兩眼。

字太多,看不過來的嚴朗月留意到一個視線,他擡起頭,倆人面面相觑。

識破顧煥言心思的嚴朗月眼疾手快一把抓着他的手腕,不允許顧煥言逃避。嚴朗月怒目圓睜,“你又威脅人家了?”

一句話也不說,心虛的顧煥言想要逃離質問,被嚴朗月他‘你躲什麽啊’的不容商量眼神整得頭皮發麻,只好倆人一起看下去。

總結下來,就是王曉東他快被吓死了,想盡辦法擺脫這個誤會,避免被顧家報複。

這人的畫蛇添足讓顧煥言有種恐懼,他害怕嚴朗月真誤會他做了什麽,餘光中看見嚴朗月沒有什麽表情,顧煥言就緊張,生怕他不搭理自己。

看見小作文裏祝福他倆幸福一生的話語,嚴朗月頭都大了。他是真不會澀澀,就是說說而已。要真讓他來,指定跑得比兔子都快。

嚴朗月他就是個滿腦子都是綠色摻點紅色然後攪合出來的那個純正的黃色,一個純理論派的選手。

正巧視頻電話打了過來,嚴朗月生氣,當即陰陽怪氣:“我喜歡的博主找你,你就接呗。”哼一聲,留給顧煥言一個倔犟的後腦勺。

“我沒威脅他!”着急解釋,拽着嚴朗月的手臂,他絕不回頭的決絕,顧煥言立馬保證:“我不接!”

掙脫開他讨好的大手,“和我有什麽關系!”

“錯了嘛!”嘴上是示弱,卻一把摟上嚴朗月的腰身,變本加厲地将他端到自己身邊,顧煥言霸道的求原諒:“原諒我好不好啦?”

怎麽有種我自己死纏爛打的精髓?

雞皮疙瘩掉一地的嚴朗月無語,盤腿而坐,注意到他放在茶幾上的手機亮了,一句【mua,今天很愉快呦!】讓形式大逆轉。

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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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朗月不敢去看身後那人的表情,他能感受到腰間手臂的離去,然後瞬間收緊,這力道讓他雜亂的心緒瞬間跌入谷底。

媽媽,你害慘了我!

顧煥言眼尖,他看見了那條突兀的消息,怪不得嚴朗月他會說偷吃。

顧煥言他生冷的聲音響起。

“嚴朗月。”

哦豁,生氣了。

嚴朗月立馬轉過身來,抱着他撒嬌:“親親老公,我什麽也沒幹,真的!”觍着臉湊過去,蹭蹭顧煥言的脖子,“真的真的,我保證!”

“原是我自作多情了。”失落的顧煥言推開他,獨自傷神。

“我真的是良民啊。”

見顧煥言不相信自己,捏着嗓子夾出嬌滴滴的聲音,“老公~”勉強拉回了顧煥言的注意力。

嚴朗月趁熱打鐵,一定要解釋清楚,做出保證::“你讓我幹什麽都行!”

此話一出,頂着顧煥言越來越危險的粘稠目光,有種自己給自己挖坑的既視感。嚴朗月擠出一句話來,“不賣.身。”

不可置否的顧煥言問出了盤亘在他心頭的問題:“你真的讨厭我?”

嚴朗月搖搖頭,認真回答他:“不讨厭。”

“我最近惹你生氣了?”

顧煥言一個直球問題,嚴朗月還是實話實說,“也不是。”

“那是因為什麽?”

“說不上來。”

顧煥言耐心等待,摸摸嚴朗月低垂的腦袋,給他一種說法,“失落感?”

“可能吧。”

“怪我。”摸摸他腦袋,顧煥言安慰他道。

嚴朗月也為自己不成熟的行為道歉,“其實也怪我,我不喜歡揭傷疤,尤其是你。”

顧煥言聽聞爽朗一笑:“看來你把我當最親近的人了,我很榮幸。”

反派他幸福的微笑第一次讓嚴朗月無所适從,幹巴巴問:“為什麽這麽說?”

“在最親近之人的身邊,總會肆無忌憚了些。”

顧煥言這話落下,嚴朗月的臉蛋瞬間爆紅,看樣子是被他哄好了。

嚴朗月羞紅了臉,不敢直視對方滿足的眼神。

“所以——”

聽見顧煥言拉長聲音,嚴朗月他不好的預感直接從喉嚨裏湧了出來。他耳邊是顧煥言的低沉嗓音,像是黑暗中的利劍,隐藏的危險如同金屬在光下泛起的光澤。

顧煥言笑着問:“這個‘十八厘米’是誰?”

我去,尺度這麽大的嗎?

我的媽媽!

大腦宕機的嚴朗月一瞬間僵硬,臉上的表情更是難看,他惴惴不安的眼神亂飄,想逃卻逃不掉。

“喜歡他?”

“在你眼裏,我不行?”

顧煥言的危險三連問,讓嚴朗月更加心虛了,想要笑笑免除顧煥言生氣的後果。盡量裝可愛的嚴朗月面前一黑,被顧煥言的突然靠近而吓到失去重心,他倒在沙發裏。

下一秒又被陰影籠罩,嚴朗月下意識伸手按着顧煥言的胸膛阻止他欺壓過來。

知道自己逃不掉的嚴朗月尬笑,但盯着顧煥言炙熱的目光,他笑不下去了。

媽媽,這就是你的手段嗎?

你是祝福我倆,還是想拆散我倆?

遠在別墅的嚴暖打了個噴嚏,覺得莫名其妙的她放下手機,美美地去洗澡睡覺。

發現一道越來越危險的視線黏在自己身上,渾身不自在的嚴朗月幹脆破罐子破摔,拱起自己的腰貼近他,卻躲避他的視線。

“要不……你輕點?”

圓溜溜的大眼睛,着實無辜可憐。

嚴朗月他無力招架的柔弱讓顧煥言露出似笑非笑的眸光,那裏面帶着壓抑的陰郁。

“看你表現。”

說完就撲了過來,嚴朗月驚恐到失語,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仰起脖子大口呼吸新鮮空氣,撲騰的雙腳想要逃離。

“蓋個戳。”

他聲音缱绻,沙啞下的瘋魔盡顯。從容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獨留一個喘息的機會給無路可退的獵物。

嚴朗月他泛紅的指尖捂着有鮮豔痕跡的脖子一側,嘟起水潤鮮紅的唇,嗔怪他:“煩人。”

随後捂着脖子起身,他頭發亂糟糟的,衣服也是。

占據優勢主導地位的顧煥言拍了拍他的大腿,莫名的攀比心理促使他開口問道:“我可好奇到底為什麽,我家月月要給一個頭像是黑蛇的備注為‘十八厘米’?”

對方不依不饒一定要個說法,又拍拍旁邊的沙發招呼縮成一團的嚴朗月過來,顧煥言幽幽擡眼看過去,尾音懶懶的拖長。

“喜歡?”

別說了!別說了!我的哥!

滿頭大汗的嚴朗月羞得要找個地縫鑽進去,這都什麽事啊!

媽媽你害慘了我啊!

沒有理會在心理活動異常豐富的嚴朗月,顧煥言一把摟上他的腰,“啞巴了?”耳邊炙熱的氣息逼迫對方回答自己的問題,顧煥言像一個持槍的獵手,他有足夠的耐心。

不出一秒,被困在結實的臂彎裏,嚴朗月他脆弱的心裏防線轟隆傾倒,如實相告。

“這個……解釋起來有點麻煩。”食指抵在一起,互相戳戳,他心虛的樣子讓顧煥言異常煩躁。

“今晚咱倆一起睡。”

“啊!”嚴朗月驚訝到擡起頭。

正是嚴朗月這種大吃一驚的态度,更是讓顧煥言生氣。他老婆不喜歡他。既然如此,那一定要争個高低!

被禁锢的嚴朗月只能讨好地眨巴眼睛求饒,可顧煥言就像是眼瞎了,俯身威脅:“你老公我到要看看他有多大魅力,能讓你念念不忘!”

事态已經很嚴峻了,嚴朗月必須要行動了,伸手立馬捂着顧煥言的嘴不讓他靠近自己。

“聽我解釋!!!”

被捂嘴的顧煥言不說話,就一直盯着他看,導致嚴朗月渾身不自在,硬着頭皮解釋:“她是女孩子,她想多長就多長。”

“騙我?”

悶悶的聲音讓嚴朗月搖搖頭解釋,“不是……”話音剛落,他的腦袋突然轉過來彎,聲調猛地提高三分,“你不會吃醋了吧?”

頂着嚴朗月他揶揄的目光,顧煥言大大方方承認了,“對。”

“!”

嚴朗月感到驚喜,下一秒手心一濕。

顧煥言虔誠一吻,說:“我是吃醋了。”

仿佛對方是什麽洪水猛獸,立馬松開他的嘴,嚴朗月将手背在身後,下意識後退,離危險的顧煥言遠一點。

已經相信嚴朗月說的都是真話,半垂眼睫,顧煥言拿起遙控關了電視機,“不要以為這事就過去了,請不要轉移話題,還有,今晚等我。”

“……”

嚴朗月的眼睛不太适應光亮,眯起來,一個人小聲嘟囔,“能自己睡嗎?”

“你可以試試。”

很好說話的顧煥言告訴他,可以選擇不和自己一起的,這個不勉強。

見顧煥言語氣平淡,态度無所謂。

嚴朗月整個人都不好了。

完了,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他的菊花保不住了。

一血!沒了!

哭喪着臉的嚴朗月趴在沙發裏哭唧唧,他手足無措的樣子被顧煥言看見了,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心情又低落了,湊近想要觸摸嚴朗月,

當鹌鹑的嚴朗月在關切的顧煥言靠近的一瞬間,彈射起身,捂着額頭吃痛的顧煥言頭暈目眩。

“啊對不起——”嚴朗月慌亂穿上左右腳反了的拖鞋,驚慌失措地跑開了。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顧煥言輕笑,看來還不能操之過急。分寸問題還不能太過。

顧煥言非常有耐心,就像蘆葦蕩裏的獵人。不急,總有獵物落水的一刻。有目标,就有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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