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出國比賽
接連兩發暴擊,蔡晴看了眼僵硬地站在那裏的人, 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趙樂民覺得自己像是被蔡晴嘲笑了, 雖然他并不知道什麽原因。
“沒什麽,只是覺得可笑罷了。”她這會兒突然間心血來潮, 大概是因為終于能夠踏足國際賽場所以高興,便是面對趙樂民, 她都有幾分耐心。
“隊裏跟我關系最好的是劉淼, 男隊員裏跟我玩的最好的是小秦。我好奇, 趙樂民你一來怕古總知道了沒好果子吃,二來跟我關系一般般,怎麽就想着來找我呢?”
趙樂民看着眼前這張臉,燈光暈黃讓蔡晴整個人像是被打了柔光, 比起賽場上的淩厲氣息多了些許的溫和,只是這溫和的面孔上如今卻又是明明白白寫着嘲笑。
他忽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他對蔡晴是有好感的——自信、漂亮又是成績出衆。男人女人都有慕強心理, 女人慕強渴望被男人征服,男人慕強則是希望征服那女人。
然而他的那點心思因為蔡晴斷然退役而煙消雲散,他在國羽的時間比蔡晴長, 知道和古振濤鬧僵了是什麽樣的後果, 所以他那點旖旎心思也就斷了。
直到再在訓練局看到蔡晴, 看到她現在穿着網球隊的隊服。
心思倒是沒死灰複燃,可是卻又是忍不住想要問問蔡晴, 到底是為什麽?
然而得到的卻是無情的嘲笑, 等着趙樂民回過神來, 只見蔡晴已經離開了,留個自己的是一個無限拉長的身影。
蔡晴覺得自己現在應該特別惹人讨厭,渾身上下像是披上了一層帶刺的外套,誰靠近她都會被紮一手。
可是如果這樣能讓自己安全,又有什麽不可以的呢?
對她友好的人她會投桃報李,而那些傷害過她的人,她還沒那麽大度的做到原諒,就像是趙樂民,定是要嘲諷一番才能過瘾。
前世她是一個好的前任,分手後便是再沒有過聯系。
前世她還是一個好的羽毛球選手,讓讓球就讓球。
然而做的這麽“好”又有什麽用呢?
所以這輩子,自己開心最重要,至于那些不讓她好過的人,那就看誰手腕更強硬些。
蔡晴回到宿舍的時候藍蘭正在那裏玩飛镖。
說起這個飛镖,蔡晴頭些天還差點被傷着——藍蘭起初将飛镖圓盤挂在門後,蔡晴推門進去的時候藍蘭手裏拿着飛镖躍躍欲試,險些就要脫手。
蔡晴這個差點成為“被害者”的沒吓着,倒是把藍蘭吓得夠嗆。
然後飛镖轉盤迅速轉移了陣地,直接後果是那一塊牆上被她紮了好幾個洞,而且那洞有越發明顯的趨勢。
看到蔡晴回來,藍蘭連忙拉着蔡晴一塊,“陪我玩,我明天陪你去吃飯呀。”
什麽叫陪她吃飯呀,蔡晴看了眼藍蘭的手腕,“不疼啊?”她們的手腕可是重點保護對象,最好還是不要用這種方式進行摧殘才是。
“還好啦。”藍蘭吐了吐舌頭,她總覺得自己在蔡晴面前跟小屁孩似的。
可是一個人能玩什麽呢?一天訓練結束,去理療室做了理療後,她既不想像蔡晴那樣讓自己泡在健身房裏面,也不願意跟駱君凱似的四處找人聊天“拉幫結派”。
一個人能玩的游戲有限,手機上的貪吃蛇她玩的都快吐了,好不容易撿起昔日愛好,結果還被蔡晴嫌棄。
看着那可憐巴巴的眼神,蔡晴一個心軟,“有撲克沒,我陪你玩會兒接火車。”
撲克牌至少三個人玩才有意思,兩個人的玩法蔡晴只能想起來接火車——大小王挑出來,随機洗牌後兩個人分別拿到半數的撲克牌,然後每次一張出牌,等桌面上亮出來的撲克牌出現同樣的數字時,就把同樣數字之間的撲克牌收起來。
運氣好的可能幾分鐘就結束戰局,運氣不好那就玩個把小時的也有。
有人陪自己玩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藍蘭很開心地玩了起來。
幾分鐘後,她不開心了。
“你真的沒作弊嗎?”把她手裏的牌都吃光了好不好?
“願賭服輸,乖,輸了就輸了,洗洗早點睡,明天還得去訓練呢。”
對于蔡晴而言,接下來的訓練就是她細化技術,進行戰術研究的開始。
然而之于藍蘭她們,殘酷的淘汰依舊持續,這周接連輸了五場比賽的黃瑩瑩積分墊底被淘汰,聽說是明天離開訓練局,下午的時候幾個人商量着KTV唱歌給黃瑩瑩送行,藍蘭不喜歡這種送別的局面,而且本身就五音不全所以沒去。
這不,駱君凱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明天開始,還剩下她們六個,然後一周過去後,又得繼續淘汰一人。
“我要是像你這麽厲害就好了。”
蔡晴一個不提防,就是被藍蘭趴在了身上,她愣了一下,正想要推開藍蘭,“蔡晴,我覺得有一點我比你強。”
“嗯?”
“我胸比你大。”藍蘭很是确定,蔡晴是個實實在在的太平公主,怎麽跟飛機場似的?
“嗯。”下一秒,蔡晴直接用腳踹開了這人。
占她便宜還說她胸小,膽子大了都敢造反了是?
藍蘭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委屈啦地看着蔡晴,“我就是說句實話嘛。”
呵呵。
蔡晴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服,“胸大不好,跑步的時候兜風,累贅。”
藍蘭驚訝,“所以這就是你能拿到奧運金牌的原因嗎?”丹麥那個運動員身材很火辣,胸部很飽滿。
“滾!”
……
整個四月份期間,岳常山的隊伍越來越小,伴随着黃瑩瑩的離開,盧燦、肖玉婷先後離開,到了第四周的周二就剩下蔡晴、藍蘭、駱君凱、肖明敏和喬明潔五個人。
周一沒有進行比賽,而是在訓練局進行了測試,依舊是以十二分鐘跑和萬米長跑為主,只不過這次萬米長跑的時間改為五十分鐘。
除此之外,又是增加了加速跑和折返跑等項目。
在操場上的幾項跑步運動中,大家都順利達标。
“你說咱們都能留在隊裏嗎?”駱君凱有些不太确定,從十八個到現在的五個,留下來的三分之一不到,岳指導還要再繼續淘汰她們嗎?
被提問的肖明敏搖頭,“不知道。”她的內部消息是有限的,遇到岳指導的時候好用的時候很少。
“要是被淘汰了,就得回去準備全運會了,不過師姐們對全運會都挺上心的,再加上還有國家隊的隊員參加,想拿到獎牌挺難的。”
沒人搭話,駱君凱引起了話頭卻是讓氣氛陷入尴尬之中。
素來是消息通的肖明敏這會兒也不想說什麽,其實省隊裏有很多師兄師姐都不指望成為專業網球運動員,有的是被國手們的國際賽場成績打擊到了,有的則是被國家隊打擊到了,在省隊多年就是為了全運會,拿到全運會冠軍雖然不像是奧運冠軍那樣有很多的獎勵,不過只要不吃喝嫖賭,下半輩子也算是有着落了。
大部分省隊蓄積着一大批的網球選手,別看她們這些人來國家隊試訓了,真要是上場打比賽還真不一定能打得過師兄師姐們。肖明敏很清楚,她們的優勢在于年輕,還有機會取得一些成績。
“蔡晴,我聽說你好像在國際網聯注冊上了,興許下個月就能去打比賽了。”她适當地向蔡晴示好,也如願的得到了一聲感謝,“是嗎?那等我拿到獎金,到時候請你們吃飯。”
“成啊,不過前提是那時候我們還在訓練局。”從小就是相對優渥的生活條件讓肖明敏生性樂觀,這十八年來唯一的執念就是網球。
從小時候收到阿姨送的球拍到後來去體校練球,再到高中辍學打網球,肖明敏對網球始終有執念。
當然這種執念也得面臨着殘酷的現實,上一周是本家肖玉婷墊底,自己也是敬陪次席——排名倒數第二。
這一周要是再來比賽的話,她估計自己就是要被淘汰了。
“事在人為。”蔡晴笑了笑,這笑容讓肖明敏稍微寬心,是啊,自己的處境再糟糕,也比不過蔡晴。
幾個人正有的沒的胡扯着的時候,岳常山姍姍來遲。
“耽誤了點時間,行了,今天就在館內練習。”岳常山看着個頭高低不齊的徒弟們,其實這半個月他過得也很糾結,包括走了的盧燦和肖玉婷,都算是不錯的苗子。
淘汰哪一個他都心疼,可是因為心疼就心慈手軟的話,只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剩下的這五個,或者說剩下的這四個,他一個都不想丢,哪怕是脾氣很差的駱君凱,都有一些可取之處。
原本打算只留下兩到三個人的岳常山這會兒糾結了,目光掃了一圈,他輕咳了一聲,“行了,明天你們師兄師姐打比賽會回來,到時候別給我丢人就是了。”
這個消息讓五人小分隊愣了下——這都一個半月了,她們終于能夠見到正常的國手了嗎?
當然,這并不是拿吳新宇和楊成贊這兩位傷兵不當人,只是來到國家隊這麽久,始終沒怎麽看到除了傷兵之外的國家隊隊員,甚至沒跟她們交手,實在是太遺憾了。
另一方面,今天依舊沒有對抗賽,是不是意味着淘汰已經結束了呢?
五人小分隊各有心思,蔡晴想了想自己認識的國手們,正打算去熱身練球,忽然間被岳常山喊住了。
“等着崔綿綿她們回來,你到時候跟着一塊去參加比賽。”
蔡晴聽到這話愣了下,“一塊?”
“別跟我咬文嚼字,我就是随口這麽一說。”岳常山瞪了一眼蔡晴,這人什麽都好,唯獨心思太纖細,有時候讓人忍不住的頭疼。
ITF挑戰賽在賽季的44個周裏面都會有,而且每周都會有好幾站比賽同時進行,這種賽事多是分布在歐美那邊,方便選手就近參賽報名。
憑借着現有的世界排名一般而言可以參加正賽,有很多半職業網球選手就是靠着參加這種比賽來掙錢的。之所以說半職業,是因為單純的依靠參加ITF挑戰賽還不能夠維系職業生涯,所以很多人又會做其他工作來補貼收入。
而像蔡晴這種剛在國際網聯注冊的運動員而言,沒有任何的賽事積分的她得從ITF挑戰賽的資格賽打起。
然而資格賽的報名也可能存在“堵車”現象,所以這就又會有一個人報名同一周的多個賽事的情況。
岳常山給蔡晴和崔綿綿報了五站比賽,到時候國際網聯的工作人員會進行相關調整,看看這兩個人能參加哪一站的賽事。
當然在岳常山看來最好的情況就是兩個中國選手能夠參加同一站的賽事,雖然冠軍只有一個,可是兩個人結伴出去,自己不用那麽操心。
蔡晴聽到這話後頓時傻眼了,“岳指,不帶您這樣的,就不怕我走丢了呀?”
“鼻子下面那玩意幹什麽用的,不認路不會問呀?”
“不會說英語怎麽問啊?”蔡晴頓時反駁道。
好,其實她是會英語的,而且英語水平也還不錯,再加上之前打羽毛球比賽在國外也沒少跑,其實到了國外倒也不是那麽害怕。
可是美國那邊真的去的不多,這也是實情。
岳常山被蔡晴給吼住了,好一會兒岳指導這才氣哼哼地說道:“不會英語學啊,與國際接軌知道嗎?我這是在鍛煉你們,懂嗎?”他說完看了一眼五人小分隊其他的人,“你們也一樣,好好學英語知道嗎?”
在蔡晴看來,岳常山只是不想出去罷了,是因為來回機票加酒店住宿費用太高了嗎?她揣測了一下。
這個美好的揣測很快就是被肖明敏給打的稀裏嘩啦的破碎——岳指不想出去是因為害怕坐飛機。
蔡晴愣了下,“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去年羊城國際公開賽的時候他跟着過去,林媛媛她們坐飛機去的,岳指就是坐火車。”
蔡晴聽到這不由啧舌,現在國內還沒高鐵動車呢,從北京到羊城,坐火車的話還不得把自己的老腰給坐斷?
真是想不到,想不到。
正在悄悄八卦的蔡晴不禁搖頭,結果一擡頭就看到岳指導竟然去而複返,她頓時傻眼了,“岳指,您還有什麽事?”剛才八卦沒被聽到?
“你要去上大學嗎?”
這問題問的蔡晴懵了一下,不過用了兩秒鐘消化這個問題的人很快就表示拒絕,“不去。”
今年八月份在土耳其的伊茲密爾舉辦世界大學生運動會,大概報名工作就要開始了,所以岳常山想要自己當個大學插班生去參加這個比賽。
不過蔡晴拒絕了。
岳常山也只是禮貌一問而已,被拒絕了也沒什麽,不過看着蔡晴拒絕的這麽堅決他有些疑惑——上大學還能讓她掉二斤肉不成,怎麽态度這麽強硬?
“不去就算了。”岳常山丢下一句話就又走了,倒是其他幾個人見證這一幕後不禁心底高呼蔡晴太大膽了。
就這麽堅決的拒絕岳指導,真不怕被穿小鞋呀?
再去看看蔡晴,已經沒事人似的去熱身了。
……
見到崔綿綿已經是星期四時候的事情了,跟這個綿綿軟軟的名字一點不同,崔綿綿性格很男孩子氣,便是長相也有些偏剛毅,用她自己的話來形容就是除了不是性別男以外,她幾乎是個男人。
假小子性格的人看到蔡晴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你現在網球打得怎麽樣?”國內的奧運冠軍數量跟大熊貓差不多,一個個的都是國寶,所以對蔡晴她們多少都是知道的,然而她們認識的是羽毛球冠軍蔡晴,而不是網球運動員蔡晴。
“還成。”
蔡晴的回答不鹹不淡,崔綿綿忍不住做了個鬼臉,“有個小道消息,要不要聽一下?”
蔡晴皺了下眉頭,“什麽?”怎麽在網球隊,人人都是百曉生?
“咱們參加5月2號到8號的比賽,我去日本,你去俄羅斯。”
岳常山的想法到底沒能如願,然而這兩場賽事也很有意思,俄羅斯希姆基是ITF10k系列賽,而日本岐阜則是ITF8K挑戰賽。一般而言,賽事獎金越高,就會越能吸引人。
不過有時候也得看賽事舉辦地點。
五月初的希姆基最高溫度不到十八度,哪比得上岐阜溫度宜人?
而且岐阜8K結束後緊接着就又是福岡6K賽事,到了五月份的第三個周就又是久留米6K賽,如果一切順利就可以在日本晃悠三個周,倒是省了不少的機票錢,對于很多靠比賽讨生活的網球運動員而言,日本賽事獎金雖然少,不過更經濟劃算。
當然,能夠如願還得看國際網聯的工作人員怎麽按照積分安排報名選手。
蔡晴如今積分為零,所以哪裏空缺填補哪裏。
雖然之前很想要當甩手掌櫃,不過岳常山還是有些擔心,“你一個人去成嗎?”
“岳指您怕我一去不回啊?”蔡晴看着那素來嚴肅的臉忽然間僵硬,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我還沒打算移民,再說了俄羅斯也不是移民的好去處啊。”
那邊氣候,實在是對人太不友好了。
“就你歪理多。”被徒弟調侃了的岳常山大眼一瞪,不過這對于蔡晴而言卻沒什麽威懾力。
“岳指,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心情還算是愉悅的岳指導稍稍傲嬌了一下,“都開口了,還有你不敢問的?”
“我就是想知道,您是不是不打算淘汰人了?”
四月馬上就要過去了,五人小分隊沒有出現裁員情況,其他四個人都有那麽點忐忑不安,蔡晴看這會兒岳常山心情還不錯,所以就幫着問了句。
“看心情,說不定你從俄羅斯回來後,有的人已經不在了。”
從岳常山的話中蔡晴還有些分辨不出真假,她該問的已經問了,剩下的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離開岳常山的辦公室,蔡晴被站在門前的杜彥斌吓了一跳。
杜彥斌挺想要跟着蔡晴去現場的,然而他的簽證沒辦下來,這把他氣得兩天沒吃好飯,這會兒只能事無巨細的交代,“我知道你們比賽期間壓力大,可是體能鍛煉也不能斷了,你出去的這一星期,還得堅持體能鍛煉。”他把振動杆從背後拿了出來,上面還纏着彈力繩,“你回頭就練振動杆還有彈力繩好了,也別給自己加太多的量,注意控制着訓練時間,小心肌肉疲憊。”
杜彥斌交代的很多,就差跟她說三餐吃多少,一口飯菜咀嚼多少下這些問題了。
“行了,我又不是沒出去打過比賽,知道該注意什麽。”
對比她第一次出國打羽毛球比賽,現在的蔡晴就是沉穩淡定的多了,雖然她會的俄語也就僅限于Здравствыйте(你好)和Спасибо(謝謝)這兩句。
希姆基位于莫斯科西北,這座城市聞名于前蘇聯時期的衛國戰争——
俄羅斯雖大,但我們已無路可退——身後就是莫斯科!
人口不到二十萬人,當地最火熱的體育項目是籃球和足球,網球這項運動和國內的足球迷一樣——看而不玩。
比賽地點設在以著名蘇聯作家奧斯特洛夫斯基命名的學校的網球館裏。
票價相對較低,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預選賽和正賽簽位都是十六位,其中預選賽晉級四人到正賽之中,而到了正賽第二輪也就是八強之中蔡晴才能夠拿到4個wta積分,拿到ITF10k冠軍則是能拿到12分。
而現階段wta世界排名第一積分4897。
蔡晴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甩出腦子,路要一步步地走,比賽要一場場地打,而積分也得一點點地攢,什麽都不能操之過急啊。
她認真研究簽位表,參賽的十二名正賽選手中排名最高的當前世界排名第一百五十八位,之所以報名參賽希姆基站是因為就在家門口,參賽比較方便。
而資格賽中蔡晴第一輪的對手世界排名三百多,不過這也比蔡晴強——她還沒有世界排名。
雖然知道這種低級別的賽事很多時候相當簡陋,不過沒有球童需要運動員去撿球這還是讓蔡晴有些頭疼,她的第一場資格賽安排在二號球場的第二場,因為不清楚第一場比賽什麽時候結束,所以蔡晴在飲食上得注意,既不能吃太飽讓自己産生困頓之意,又不能不吃——比賽中沒有能量供應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杜彥斌可以在體能訓練中提供建議,可他到底不是營養學家,所以這會兒蔡晴按照自己打羽毛球時的習慣,早晨起來後吃了一包全麥餅幹,擔心候場時間過長,所以又往球包裏塞了幾根前天在莫斯科機場買的燕麥巧克力棒。
她檢查了完下自己的球拍,正打算拉上球包時又是想起來一件事,“怎麽能忘了你呢?”
被彈力繩吊在衣架上的香蕉被她掰下來一根,蔡晴調皮的戳了下剩下的幾根香蕉,下一秒一根香蕉“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呃,不是說香蕉被吊起來後它們會以為自己還長在樹上所以會延緩老化嗎?這個癱在地上的香蕉變異了?
……
旅店距離學校的網球館不遠,蔡晴步行二十多分鐘就到了,她過去的時候二號球場的比賽還在運動員熱身階段,蔡晴去一旁的訓練場地熱身——簡單的無球練習讓自己身體熱起來。
賽事組委會的工作人員來通知蔡晴時她還有些沒反應過來,“Tsing sai。”
工作人員又是重複了兩邊,“是主動棄權了嗎?”聽懂了這句的蔡晴連忙上前去交涉。
要不是因為賽事簽呈表上只有她的名字後面有CHN縮寫,蔡晴簡直都懷疑人生了,按照國際慣例叫她Qing Cai也就罷了,Tsing sai算什麽回事?
解決了因為發音以及口音引發的小小誤會後,蔡晴背着包前去二號場地,迎來她國際賽場上的首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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