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男友浪~

甄浪明白了陸可煜的意思,原來呂新博那個無恥人渣,還給他家寶貝下了那種下三濫的東西。

甄浪雙眉緊皺,想起甄耀明跟他說從呂新博那裏得到毒.品的事,據甄耀明透露,呂新博手裏确實有一些違.禁.藥.品。

甄浪擔心呂新博那些來歷不明的東西,會對他家男孩身體造成傷害。因為隐約聽說過身邊圈子裏有類似事件,某些纨绔闊少精神空虛,沉迷違法藥劑,最後上瘾或者影響神經系統,出現幻覺什麽的。

甄浪臉色陰沉,再看他家寶貝的反應,權衡之後,覺得還是将陸可煜送到顧潤寧的醫院裏,由專業人士來處理清毒比較好。

甄浪也明白陸可煜對去醫院的顧慮和抵觸,環住男孩微微顫動的背,溫聲勸道:“可可乖——我覺得,這種情況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比較好,因為不知道他們給你用的是什麽藥,會不會傷害身體……”

男孩竭力曲着雙腿,掩飾身體的反應,知道他家可可現在是什麽狀态,甄浪極盡溫柔,諄諄善誘:“可可乖——在醫院裏,可以做妥善處理,可以洗胃,驗血,驗尿什麽的,如果檢測出是會損傷身體的成分,也會得到及時處理……”

身體的感覺太過強烈,鼠.蹊和雙腿間好像有電流游蹿。陸可煜正用所剩無幾的意志力控制自己不要發出聲音,聽完甄浪的話,知道他還是不顧自己的感受,決意要把這樣的自己送到醫院去,男孩心中彌漫着委屈的情緒,抿緊的唇洩出一聲絕望的啜泣,身體機械性地掙動起來。

亂蹬的雙腿将身上甄浪的風衣踢開一些,甄浪匆匆一眼,瞥到男孩那裏的情況,趕快把視線移開,鼻管裏一陣灼熱,臉上除了憂慮,疼惜,又染上了一抹緋色。

短短十幾分鐘,男孩已經出了幾輪汗,鬓角的黑發都被汗水濡濕,額上水光潋滟,整個人像剛從水裏撈上來的一樣。

他太難受了,身體的強烈感覺就要燒融理智,再加上這些天的疲憊,傷心,焦慮,委屈,此刻人十分脆弱和情緒化,完全接受不了甄浪的這個決定,掙動着身體,淚眼婆娑地望着甄浪。

甄浪心軟得一塌糊塗。剛才看到男孩的眼淚,聽到他的勇敢告白,甄浪就暗自決定,以後都要寵着他,護着他,不讓他家小孩再受一點委屈。結果轉眼間,這樣兩難的局面就擺在了眼前。

他了解他家小孩很愛面子,很害羞,對身體的反應也十分青澀敏感,不想逼迫他,更不想讓除了自己之外的人看到男孩現在的樣子。但理智上,陸可煜體質不好,受不了非.法.藥劑對身體的侵蝕。甄浪覺得必須去醫院治療處理。

甄浪狠了狠心,決定再冷硬一次,拿出身為人家男人的果斷和決策力。

他環緊男孩瘦伶伶的肩膀,壓下滿心疼惜,像哄不願意去醫院打針的孩子一樣溫柔勸慰:“可可別怕,我會一直陪着你。好嗎?保證不讓無關的人接近你,他們都是很專業的醫生,這種情況是藥物所致,不用害羞,放心交給他們處理,好嗎?”

身體裏有一股勢頭強勁的熱力向下腹彙聚,雙腿裏側一抽一抽地痛麻,麻癢的感覺在腿間蹿動,那裏也硬邦邦的,每個輕微動作都會刮蹭到發痛的程度。

男孩狹長深邃的眼尾,染上了淡淡的粉色,眼睛濕漉漉的,擔心自己會發出奇怪的嗚咽,手指握拳抵在唇邊,用了好幾秒時間,才明白甄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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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執意要把這樣的自己送到醫院去被人圍觀,檢查……

從被抵住的唇邊,洩出幾聲可憐的哼唧,思緒混亂而膠着,他有點弄不懂,為什麽剛才還對自己溫柔如水的人,此刻又恢複了冷酷決絕的态度,不疼他,也不管他的感受了……

“停車——!我……回家……”陸可煜紅着一雙水霧迷蒙的眼睛,竭力沖駕駛席說。

甄浪把躁動不安的小獸抱回懷裏,拍撫着背溫聲哄勸:“可可乖——這次——”他皺了皺眉,忍着心疼說,“這次,就聽我的吧。洗胃很快,處理好就帶你回家,吃可可愛吃的東西,再好好睡一覺,好嗎?”

陸可煜将唇抿成一條直線,眉宇擰緊了又松開,他太難受了,小腹裏好像有兩根筋突突地跳,他覺得甄浪根本不懂他現在的狀況,他不是十幾歲的小男孩,可是從沒經歷過這樣強烈的情.欲,他就快要撐不住了……

男孩抓緊了甄浪胸前的襯衫,艱難地告訴他他現在的情況:“甄——浪——,我,真的——很難受,帶我去個安靜的,沒有人的——地方吧,行嗎?”

司機于師傅聽了兩人八歸全程的對話,心疼半大孩子遇到這麽多事,也不好意思在這樣的對話裏插嘴,只能将車停在顧氏醫院入口的橫杆前,靜待總裁指示。

甄浪心髒抽痛着,擡眸望了一眼窗外顧氏醫院在夜色中發出白光的招牌,說:“可可,我保證只讓顧醫生一個人來給你檢查和洗胃行嗎?顧潤寧,我朋友,你認識的。”

攥在甄浪胸口的手,攥得發白,陸可煜哽了一下,沙啞的聲音帶着哭腔:“……甄浪——求求你——!”

連第一次都還保留着的青澀少年,在跟戀人的互動中也一直處于被動,對這種事格外敏感,陸可煜腦子裏亂亂的,只憑直覺知道,他完全接受不了被其他人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

上次,因為在圖書館裏突發那種狀況,陸可煜都默默郁悶了好久,甚至對圖書館産生了心理陰影,不想再去那裏上自習。

甄浪沉默了片刻,深深嘆氣,忍着心疼告訴男孩他的決定:“……你身體不好,這種事不能……任性……”

懷裏一片安靜,攥在胸口上的手指無力地垂落,甄浪低頭去看,看到男孩長長的眼睫輕顫,下面兩行眼淚快速滑落臉頰。

連這個人也不疼他了。男孩有點絕望地想。

“可可?”見陸可煜不說話,甄浪擔心得心髒直顫。

半晌,那邊終于有了動靜,男孩緊閉着眼睛沒去看他,只帶着一絲祈求意味說:“甄浪,你把我打昏吧……”

甄浪哽了一下,收緊了懷抱,心裏錐心刺骨地難受。他家小孩倔強又要強,被呂新博扣住,關了四天,也沒屈服,這應該已經是陸可煜最後的讓步了……

甄浪的黑色SUV擋在顧氏醫院的大門口,顧潤寧的車停在SUV車後。後方的車主好像猜到面前車廂中發生了狀況,不緊不慢跟在甄浪SUV後面,完全沒有要按喇叭催促的意思。

甄浪眼瞳輕轉,想到了一個折中的方法,他掏出手機給顧潤寧打電話,沒想到聽筒裏只響了一聲,電話那頭就十分爽快地接通了。

“喂——浪啊,有什麽事嗎?”顧潤寧語氣裏一派悠哉惬意,還帶着點甄浪聽不懂的意味深長來,莫名讓現在正心焦氣躁的甄大少十分光火。

“阿寧,你現在上我的車,藥箱裏有鎮靜劑的話,也一起帶來。”

顧潤寧眼睛一亮,猜到甄浪那邊的情況,不禁一臉興奮,閑閑道:“我這邊有點急,走不開。怎麽了嗎?你那邊——有什麽特殊狀況?”

甄浪言簡意赅:“可可被下了藥,那種藥!他不想去醫院,你來我車裏看看嚴不嚴重,用不用洗胃什麽的……”

顧潤寧:“那帶鎮靜劑幹嘛?”

甄浪收攏了懷抱,一邊安撫陸可煜,一邊說:“他現在情緒有點激動,對去醫院很抵觸……”

顧潤寧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反問:“打了鎮靜劑,還怎麽洗胃?打了鎮靜劑的洗胃是沒有靈魂的,那就變成了無痛胃鏡……”

甄浪懶得聽他的醫護知識普及,擔憂地問:“所以這種情況是需要洗胃的,對嗎?”

顧潤寧輕飄飄扔出一句:“我看過了,沒事,不用洗胃。”

甄浪:“……”旋即抓住了重點,訝然道,“你看過了?”

“嗯……”顧潤寧擡手撓了撓眼角,一派輕松随意,“還記得我送你的那瓶潤滑劑嗎?是國外同一個研究機構出售的情.趣藥品,很高精尖,很好用,放心,并不算違禁藥物。如果不是經常性服用,對身體不會造成傷害……”

甄浪:“!!!”

他哽了半晌,低頭看了看懷中男孩難受的樣子,大腦短路,一時懵掉,讷讷地問:“那我現在該怎麽辦呢?”

顧潤寧壞笑:“你——看着辦……”他頓了頓,真誠說道,“第一次的話,我建議你溫柔一些……”

理解了好友的意思,甄浪一張帥臉唰然紅透,正要挂上電話,又聽好友用賤兮兮的語氣,語重心長地來了一句:“……好好享受……have a good night……”

甄浪:“……”

挂斷電話,甄浪一邊輕撫着陸可煜微微顫動的脊背,一邊有點難為情地跟司機說:“于叔,那個……我們去離這裏最近的酒店……”

于師傅僵着脖子回了一聲好,想到他家甄大少可能今晚就要開葷,這感覺很是玄妙,就像自己兒子要娶媳婦兒一樣令人興奮,莫名老臉一紅,調轉車頭。

後方顧潤寧的車乖巧讓開了路,于師傅一腳油門,争分奪秒一樣,直奔臨街的一個五星級豪華酒店方向開去。

黑色SUV在酒店專用停車場停車的間隙,莊助理和何秘書接到甄浪指示,已經拿了甄浪的金卡和證件,在酒店高層開了一套總統套房。

甄浪從車裏下來,打橫抱着用毛毯和自己的長風衣緊緊裹住的男孩,坐上總統套房專用電梯。

一路上并沒遇到什麽人,但男孩還是一臉羞窘地将頭深深埋在甄浪懷裏,修長白淨的手指緊緊攥着大腿上一截牛仔褲布料,攥得指節發白,生怕被人看出那裏的異狀。

直通豪華套房的電梯裏,只有他們兩人,甄浪垂眸望着懷裏青澀可愛的少年,想到曾經在一起時,男孩在自己面前要強又倔強,很有男友力,偶爾又會跟自己鬧脾氣的樣子,再結合此刻男孩羞窘無措,将臉深深埋在自己肩窩裏的樣子,心裏一片柔軟,就覺得他家可可無論什麽樣,什麽表情,都可愛到不行。

甄浪抱着陸可煜直接進了裝潢華美的歐式主卧室,他輕手輕腳将男孩放在松軟的大床上,轉身出去了。

陸可煜此刻已經忍到了極限,纖瘦的身體反扣在床上,輕咬着手背去抵擋快要溢出喉間的呻.吟。眼角噙着生理性的淚,那裏已經脹痛到麻木的程度。

男孩模模糊糊地覺得,甄浪一會兒會回來,他心裏的某處,在默默地等待着那個人快點回來。

門外有熟悉的足音,雖然将臉埋在雪白的枕頭裏,但陸可煜知道,甄浪回來了。

他側過頭,從松軟的枕頭裏露出側臉,偷偷看甄浪。

這個角度看不到甄浪的上半身,那人一雙筆直的大長腿和柔韌有力的窄腰映入眼簾。

甄浪俯下身,将水晶杯子盛着的一杯清水輕輕放在陸可煜床頭,寬闊的肩膀和堅實的胸膛又進入了男孩的視野,被自己哭濕的定制襯衫領口大敞着,露出頸項間性感的喉結和迷人的頸窩……

像被迷惑了一樣,男孩臉頰開始發燙,他第一次經歷這種境遇,弄不清自己在渴求什麽,只本能地想要抓住不遠處這個俊美非凡的男人。

陸可煜的手指微微顫抖着伸向甄浪,勉力攥住了甄浪随意垂落的一截襯衫下擺,就那樣緊緊抓着,不松手了,嘴裏夾帶着奶狗一樣的可愛哼唧,軟軟叫着戀人的名字:“……甄浪……”

甄浪怔了一下,再次彎腰,将兩樣東西很有經驗地放在陸可煜觸手可及的地方,好像竭力壓抑着什麽情緒,啞着嗓子說:“可可——你自己——可以的吧……”

他又補充道:“我去客廳呆着,你放心,不會有人吵到你,你——可以——慢慢來……”

腦子好像被強烈的渴望燒融了一樣,變得混沌不清,陸可煜用了好幾秒來消化甄浪這兩句話的含義。

他好像理解了什麽,又有點不敢置信,費力從枕頭裏擡起頭,凝眸望了一眼甄浪放在床頭的東西,它們是一盒紙巾和幾根能量棒……

腦中的猜想得到了驗證,陸可煜崩潰地哽咽起來。從剛才他就發現了,他的甄浪不疼他了,對他十分冷酷無情……

攥着甄浪衣角的修長手指突然松開,今夜一直默默流淚的男孩,将頭埋在枕頭裏,抽動着背脊,突然絕望地失聲痛哭。

甄浪心尖一抽,順勢坐在了陸可煜床邊,順着男孩的背,焦急地問:“可可怎麽了?那裏——很難受嗎?”

理智已經一片混沌,心裏郁結着太多委屈,男孩不管不顧,放聲痛哭,哭聲中,還夾帶着對甄浪的最高譴責:“……你走——不用管我——你趕緊走!”

“可可,你在生氣嗎?”

“你走吧——”

甄浪:“……”

“可可,我只是覺得……”

陸可煜:“快走——”

甄浪:“……”

甄浪深深嘆息一聲後,突然抓住陸可煜戴着自己獅子浮雕腕表的嶙峋腕骨,擡起,拉高,單膝抵在床上,順勢将人翻了過來,旋即俯身上前,将男孩按在身下。

甄浪這個迅捷的動作,讓男孩此時異常敏感的地方,刮蹭到衣物,再次受到了沖擊,下腹部一片灼熱,陸可煜狠狠咬住唇,羽眉皺緊又松開,不解地望着甄浪。

甄浪臉上的表情跟剛才有了些許不同,一雙桃花眼睛微微眯起,凝着危險又迷人的鋒芒,語氣強勢,并帶有某種掠奪性的意味:“你——想讓我留下?”

眼角還噙着淚花,男孩透過一層淚膜,望着視野裏模糊卻依然俊逸非凡的身影,突然有點害怕。

好像被甄浪身上瞬間散發出的霸道氣場所懾,男孩聽從內心的聲音,乖順又誠實地點了點頭。

甄浪俯身在陸可煜耳際,用充滿磁性的低音炮道:“笨可可——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嗎?”

陸可煜腦中懵懵然的,有點明白又有點惶惑,他先點了點頭,又搖頭,好像懂,好像不懂。他太難受了,心底升起一種難以言明的渴求——他好想這個人在身邊……

好像被甄浪突如其來的強勢氣焰吓到,男孩沒再崩潰哭泣,紅着臉,怯怯地望着甄浪。

甄浪:“可可——告訴我明确的答案!你——想讓我留下來嗎?”

心裏莫名有點害怕這個渾身都散發着濃烈費洛蒙的性.感男子,男孩有點不敢看他,将眼瞳移向別處,又移回來,沉吟了片刻,最後還是遵從了自己的內心,怯怯地點了點頭。

得到這樣的答案,甄浪并沒流露出欣喜雀躍的神情,臉色反而冷峻異常,強迫男孩看着自己,然後深深盯着陸可煜漂亮的眼瞳,一字一字鄭重地問:“我是你的誰?”

男孩眨了眨眼睛,望着甄浪森冷闫肅的帥臉,莫名有些膽怯,不知哪段記憶跟此刻搭錯了線,一個答案呼之欲出,陸可煜猶疑地回答:“爸爸——?”

甄浪一頭黑線:“…………”

剛才還升騰着一身強勢氣場的霸道男子,在他家寶貝輕飄飄扔給他兩個字後,場面瞬間崩壞。

甄浪深刻反省自己以前的龌蹉言行,不經意間,往自家單純青澀的男孩腦中,塞進了大量令人羞恥的廢料……

甄大少太陽穴上繃着的青筋突突跳了跳,旋即皺眉扶額,想要先醞釀一下情緒,稍後再振雄風。

半晌,他穩住了心神,擡眸深深望着陸可煜,說:“不是——我是說——在你心裏,我是你的什麽人?”

男孩怔了一下,旋即垂下濃黑的眼睫,将視線移到別處,不去看騎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眼皮和耳廓都泛着一層淡粉,紅着臉說:“……男朋友……”

這個精準清晰,十分讨喜的答案,讓甄大少心情愉悅,男孩那種害羞又堅定的語氣,短短三個字,說得甄浪全身骨頭都酥了。

這個正确答案也從一個側面證明,他家男孩此刻挽留自己的舉動,并不是被那種藥物迷惑了心智所造成的結果,他是真的想自己留下啊!!!

甄浪食髓知味,不知餍足,又問道:“我是誰?”

“……男朋友……”

“誰的男朋友?”

“……我的……”

“我叫什麽?”

“……甄浪……”

“再說一遍!”

“……甄浪……”

“再說!”

“……”這人真浪……

甄浪擡起手臂,迫不及待地撕開自己揉滿眼淚的襯衫,露出性感的鎖骨和緊致清晰的腹肌。

旋即掀開男孩身上的被子,一把拉開那件白T下擺,纖細雪白的窄腰露了出來,因為主人微弱的掙動,小腹上薄薄一層肌肉,繃緊又松開,形成了向下凹陷的,弧度優美的可愛凹窩。

甄浪一直在忍耐,早就已經繃不住了,他俯身撐在男孩身側,循着記憶裏的位置,用炙熱的唇去找男孩側腹上那一小片敏感的區域,薄唇剛剛碰觸到男孩灼熱的膚表,就換來了激烈的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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