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第八十九章
89 第八十九章
◎深夜放肆,重一點......◎
上次在古鎮拍婚紗照, 安枝予一點都沒覺得累,但是這次從迪士尼回來,她卻休息了兩天還沒完全緩過來。
這兩天, 除了吃飯的時候, 靳洲抱她下樓,其餘時間,她都是在床上躺着。
今天早上醒來後,靳洲第一時間又是去掀被子, 安枝予把腿一并:“沒出血!”
靳洲提心吊膽了兩天, 昨天就要帶她去醫院了,可她卻怎麽說都不去。
知道自己說什麽都是徒勞,所以靳洲直接讓醫生上門了。
京市聲望最高的婦産科專家上門給她看診,這讓安枝予整個人都受寵若驚。
倒是劉主任, 禮貌之餘對她很是客氣,一番檢查下來,說沒事, 但是叮囑頭三個月不要再有過度的體力消耗。
把劉主任送走後, 靳洲坐在床邊沉默良久。
“怎麽啦?”看出他表情冷肅, 安枝予晃了晃他胳膊:“劉主任不是說了沒有大礙嗎?”
他在懊惱和自責。
是他大意了,只想着給她一場浪漫又記憶深刻的婚紗照,卻全完疏忽她正在孕早期。
那麽大的園區走下來,即便是正常人都要消耗不少的體力, 何況她還是懷着兩個寶寶的孕婦。
“枝予,”一陣自我反省後,他開口:“後面兩場婚紗照, 等孩子生下來我們再去拍, 好不好?”
雖然他是在問她, 但安枝予從他的臉上看出了認真和深思熟慮,即便她再心存驚喜,可現階段,沒有什麽比自己的身體,比肚子裏的兩個寶寶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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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安枝予點頭:“好,等以後寶寶出生,我們一家四口一起拍!”
腦海裏突然出現兩個暫時還不知道性別的小家夥幫自己拎着紗擺的畫面,安枝予心裏劃出的失落突然被一種濃濃的幸福取代。
但靳洲卻握住她手,聲音滿含歉意:“對不起。”
他這兩天已經說了好多句對不起了。
安枝予拽着他手,讓他坐近自己:“你以前怎麽說的?”
目光從她的手背擡到她臉上。
“你說對不起會拉遠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如果非要說這三個字——”
靳洲用擁抱打斷她:“我愛你。”
他真的很少很少會對安枝予說【對不起】這三個字,平時他都是倍加珍惜地待她,也就是在床上的時候會肆無忌憚,把她弄哭過很多次,但他從來都是用【我下次輕一點】代替【對不起】。
這次他是打心底覺得愧對她,以至于這兩天的時間裏,他都快要把對自己的肯定都抹殺幹淨了。
安枝予在他後背來來回回地撫着:“放心吧,我身體棒着呢,如果你實在不放心呢,我就再請兩天假在家養一養!”
昨晚靳洲就讓她再請兩天假了,當時她執拗得厲害,一副說什麽今天也要上班的架勢。
靳洲松開她,不确定的目光定在她眼睛裏:“真的?”
安枝予點頭,“但是,”她一根食指點在他胸口:“你得去上班!”
她昨晚之所以沒有答應他,就是因為他這兩天在家寸步不離地守着她。
她們公司夏天沒什麽事,請假沒有大礙,但是他管着那麽大一公司,哪有整天‘窩在家’的道理,不知道的要說他整日流連溫柔鄉了。
“男人要以事業為重,整天在家陪老婆算個什麽事呀!”
她又哄又帶着說教的語氣,讓靳洲失笑。
“好,那我等會兒去公司看看,沒什麽重要的事我就回來。”
雖說夏天是安枝予她們公司的淡季,但對靳氏集團來說,一年四年都很忙,車子剛駛出小區,靳洲就撥通了方宇的電話:“通知生物部門,十五分鐘後開會,另外,你再約一下方董,下午一點到兩點之間我有時間。”
午飯是安枝予一個人吃的,安枝予坐在餐桌前,環顧身後的客廳。
很奇怪,家裏多一個男人和少一男人的感覺竟然會這麽不一樣,明明顧姨也在,可依舊會有一種空蕩蕩的感覺。
安枝予索然無味地吃着面前的飯菜,餘光幾次往手機屏幕上瞄。
碗裏的飯還剩一大半,她終于沒忍住,發了條短信過去:【吃午飯了嗎?】
太想早點回去陪她,所以靳洲一點空隙都沒給自己留,這會兒他還在會議室。
看見安枝予發來的短信他才注意到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
他擡手示意會議暫停:“二十分鐘的吃飯時間。”說完他拿起手機步履匆匆往外走。
只是還沒等走出會議室,他就迫不及待地撥通了電話:“剛剛在忙,你呢,吃了嗎?”
一衆高管:難怪讓他們去吃飯呢,原來是太太‘查崗’了。
下午一點五十,方誠生物方顯勝走後五分鐘,靳洲也拿起桌上鑰匙。
只是沒想到,剛到樓下,一個滿身貴氣的中年女人從前臺迎了過來。
“靳總。”
靳洲看了對方一眼,眼神不覺意外:“蔣總。”
是方顯勝的太太,也就是方希羽的母親蔣瑤。
“靳總,可否耽誤你十分鐘的時間。”
靳洲禮貌地回以一笑:“抱歉蔣總,我趕時間。”
蔣瑤自知冒昧,但神色有掩飾不住的焦急:“五分鐘,只耽誤您五分鐘,可以嗎?”
靳洲擡手看一眼時間:“那您長話短說。”
蔣瑤長舒一口氣的同時,直切主題:“聽說靳氏前不久剛招了一個剛畢業沒多久的年輕人,且一進靳氏就擔任了生物研究組的組長,以他的——”
沒等她說完,靳洲打斷:“蔣總,您今天過來,就是為了來質疑我們靳氏員工的資歷嗎?”
蔣瑤一愣,忙解釋:“不是,靳總,您不要誤會,我只是覺得他太年輕了,畢竟接下來我們兩家要合作,我是怕他難以擔此重任。”
“這個蔣總無需擔心,年紀與真才實學,這兩者之間從來都沒有必然的關系,能進入靳氏工作,都是要經過層層篩選的,你剛剛說的年輕人,我見過,”說到這,他笑了笑:“他是有兩把刷子的。”
“但是我們方誠這次的疫苗——”
“蔣總,請恕我冒昧,據我所知,您目前并不參與方誠任何一個項目的研究,如果您對這次我們兩家合作有任何的猶疑,為何不在上次的董事會上提出來呢?”
蔣瑤一時啞口。
靳洲低頭看一眼時間:“蔣總,如果您還有其他的事,可以和我的秘書另約時間,我先失陪了。”
靳洲回到家的時候,剛好房文敏也在。
聽見開門聲,安枝予忙從沙發那兒那跑過去:“你怎麽這麽早就回來啦?”她話雖這麽說,可人卻緊緊抱住了靳洲的腰。
“跑這麽快,腿不酸了?”
安枝予抿唇笑:“都說好多了,哦對了,我媽來了,正在廚房給我炸小酥肉呢!”
“貪吃鬼,”說着,他舉起手裏包裝極為精致的小盒子:“給你帶了點桂花酥。”
“是健身房的嗎?”
靳洲點頭:“回頭讓媽帶兩盒回去,我明天再去給你拿。”
安枝予接過他脫下的西裝外套:“我留她在這吃晚飯,她非不,你去幫我勸勸。”
“只在這吃晚飯?”靳洲故意擺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我還準備讓媽在這住幾天呢!”
“還住呢,”安枝予撇嘴:“你能把她留下來吃個飯就不錯了。”
難得遇到一件可以和她打賭的事,靳洲挽着袖子瞧了她一眼:“如果我能讓媽在這陪你住到周末呢?”
明明他語氣和眼神都沒有一絲的不正經,可安枝予卻莫名地想歪了。
“那我就......”她話說一半,卻又打住:“晚上告訴你!”
廚房裏,房文敏一聽今天醫生上門來給她檢查,聲音頓時就急了:“是哪裏不舒服嗎?還是說......見紅了?”
“不是不是,”靳洲忙解釋:“周末的時候不是帶她去拍婚紗照了嗎,拍了一天,把她累着了,這兩天她腿酸的都下不了床,所以今天就讓醫生上門給她看看了。”
“只是腿酸?沒其他大礙吧?”
“沒有沒有,”靳洲停了停頓:“醫生叮囑最近要靜養,所以這周我就打算讓她在家待着,但是......”
“沒事沒事,你忙你的,”房文敏立馬就主動答應了:“這幾天我在這陪着她。”
在門口偷聽的人嘴角都要撇成倒立的括弧了。
等靳洲出來,安枝予送了他三個字:“心機男!”
*
這段時間,靳洲一直都沒敢怎麽‘碰’她,即便是吻,也都是蜻蜓點水、淺嘗辄止。
他克制,安枝予也不敢主動。
但是今天.,她突然想放肆一下。
所以當靳洲洗完澡躺到床上,剛把她摟到懷裏,安枝予就仰起臉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靳洲以為是晚安吻,就在她唇上也輕輕回了一個,結果剛要退開,脖子就被她摟住了。
很過火的一個吻,完全被她主導,趕在呼吸漸深漸亂的前一秒,靳洲拉開她。
他臉上除了有滿足的笑,還有壓抑的欲色。
“快睡覺!”
安枝予抱着他的脖子不松手,他往後躲,她就往前湊。
“獎勵你的,不要啊?”
靳洲這才恍然懂她下午說的那句【晚上告訴你】的意思。
他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可以了。”
安枝予不滿意地扁了扁嘴:“你現在這麽清心寡欲了嗎?”
這話說的。
他現在不清心寡欲還能怎麽辦。
見他不說話,安枝予把手縮回毯子裏:“一點都不想嗎?”
薄毯随着她手裏的動作略有起伏,靳洲眉心漸漸往一起攏,想制止,奈何手卻不聽話地僵在她腰上,絲毫都動不了。
微抿的唇角随着他壓抑又低沉的一聲而翹出狡黠的弧度。
安枝予仰頭吻住他。
摟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緊了幾分力道,理智随着他阖眼的動作被淹沒。
他捧住她臉,加深了這個吻。
暧昧的聲音從唇齒間溢出來,他不再小心翼翼,呼吸纏得人心髒發緊。
唇舌松開,讓她喘息的間隙裏,他掀開眼,滾燙的目光,幾乎能燎了原。
唇再度壓下去的前一秒,他說:“重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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