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第九十二章
92 第九十二章
◎命門被雙齒含咬◎
盛放的花束, 點亮的燭臺,描金繪花的瓷盤,晶瑩剔亮的水晶酒杯。
二十多位親友團齊坐六米長的餐桌。
或許是因為不熟絡, 又或者到了一個陌生的國土, 開始的時候,餐桌上的氣氛頗有幾分拘謹,但随着餐桌上的花束、燭臺被撤下,這場喜宴的熱鬧才在你來我往的舉杯間顯現。
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 即便是這樣, 靳洲還是被灌了不少的酒。
首當其沖的要數岑頌。
“這麽好的日子,你說你不喝酒說得過去嗎?”
老爺子不嫌亂地湊了一嘴:“說不過去!”
“你看,咱們老爺子都發話了,趕緊把這杯喝了!”
的确, 這樣好的日子,自己的喜酒,自然是要喝的。
一連幾杯喝下後, 岑頌在一旁越勸越起勁。
闫嗔拽了拽他衣擺:“差不多得了, 你這是要把叔叔灌醉嗎?”
岑頌一臉的幸災樂禍:“他又不能洞房, 不喝酒幹嘛?”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能逮到這樣灌他酒的機會, 實屬罕見!
想想,除了這次的婚禮,怕是也只有下次寶寶的滿月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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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腹喝酒, 很容易醉。
面對岑頌的一杯又一杯, 喝到微醺的靳洲似笑非笑地斜睨了他一眼, 岑頌見好就收地閉嘴了,但是他給盧斐使了個眼色。
盧斐的酒量......
岑頌心裏沒底,靳洲也沒底,但是楚菲菲太了解了。
她碰了碰已經換了一身輕便婚紗的安枝予:“你讓你們家那位悠着點,盧斐可是個千杯不醉的!”
怎麽會有人千杯不醉?
安枝予喝着果汁,一臉狐疑地看着她。
楚菲菲氣笑一聲:“我還能騙你不成?”
安枝予撇嘴:“你和他喝過?”
這麽奇恥大辱的一件事,說了就是打她臉。
楚菲菲把臉一偏:“沒有!”
就會嘴硬,手也牽了,吻痕也留了,一個房間也住了,這趟過來連情侶帽都戴了,飛機上打牌也一個勁地放水,不知道還端個什麽勁兒!
安枝予不相信也不服輸:“靳洲酒量很好的!”
楚菲菲送了她一記【你家靳洲什麽都頂呱呱】的眼神:“反正醜話我說前頭了,勸不勸你自己看着辦。”
若是平時,安枝予真的會叮囑靳洲少喝點,但今天這樣的值得慶賀的日子,他怎樣,安枝予都随他。
于是,醒酒器裏的酒添了一波又一波,靳洲一向喝酒不上臉,但這會兒,他眼角已經崩了一層濃濃的紅。
自己的酒量,靳洲心裏有數,兩瓶紅酒是他的極限,他可不想鬧出笑話,而且他現在不僅為人夫,還為人父。
所以面對盧斐再一次邀酒,他笑着搖了搖頭:“我如果喝醉了,今晚照顧枝予的重任可就落到你旁邊那位身上了。”
盧斐扭頭看向旁邊那位,這才發現楚菲菲正不溫不愠地睨着自己。
他放下手裏的酒杯,朝她笑:“怎麽了?”
楚菲菲裹了裹舌尖殘留的橙子的酸甜:“這麽想喝,等下要不要給你拿幾瓶回房間?”
盧斐不是聽不出她的好壞話,但他偏就順着她的話:“那你要來嗎?”
周圍的歡聲笑語蓋不過他撩人的嗓音。
楚菲菲的眼波停在他那雙特別勾人的桃花眼的眼尾。
她壓制住心髒的此起彼伏,故作平靜:“去你那幹嘛?”
“喝酒啊!”他眼神意味深長,可開口回答的時候卻不帶絲毫的猶豫。
好像他的目的真的就只是單純邀她去喝酒似的。
楚菲菲往他肩膀湊近幾分,沒有布料遮擋的肩膀肌膚挨到他肩膀的黑色布料。
“只是喝酒嗎?”
她挨過去的那只手臂,手掌壓着餐桌,白藕似的長臂直到他肩膀,細細的,搖搖欲墜的,可又能看出隐隐的肌肉線條,那是一種很能讓人生出保護和征服的矛盾欲。
他眼底含笑,短暫的猶豫了兩秒,最後在這道選擇題裏選擇了前者。
只是沒想到,他的點頭只得來楚菲菲意味深長的一句——
“看心情喽!”
晚宴持續到了十一點,雖然醉意早已席卷,但作為今晚的主角,靳洲硬是挺到了最後。
将最後一位客人妥善安排到三樓客房後,靳洲被安枝予扶回二樓的主卧室。
見他靠着床背,閉着眼睛在捏眉心,安枝予坐到他身邊:“頭疼嗎?”
靳洲停下動作,掀開眼看她,“還好。”
說完,他往床裏面挪,給她讓出位置:“你上來。”
安枝予扭頭在房間裏環顧一圈:“我還想去給你拿條濕毛巾來擦擦呢。”
“不用,”他小心翼翼地去拉她的手腕:“你先上來。”
結果安枝予剛一趟上去,他就從床背挪過來,枕在了她腿上。
安枝予笑了聲:“你幹嘛?”
“我嘴裏有酒味,”他說:“離你太近不好。”
安枝予彎下腰湊近他,“我聞聞。”
可他不僅不讓她聞還立馬把嘴巴捂住,聲音隔着手掌,又悶又沉:“對寶寶也不好。”
醉醺醺的一雙眼,含着水汽,看着特別乖。
安枝予用指背蹭了蹭他臉,滾燙,她眉眼含笑:“第一次見你喝這麽多的酒。”
不是她第一次見,而是他從來都沒像今天這樣,喝這麽多的酒。
倒不是酒量不行,而是非必要去碰的東西,他都會盡可能的不碰。
“今天開心嗎?”
這是他今天最想最想問她的話。
他眼瞳裏的那雙眼在笑。
安枝予重重地點了點頭:“開心。”
“那你喜歡嗎?”他又問。
“不喜歡怎麽會開心?”
他卻不滿意她的回答似的:“那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被酒精浸過的嗓音啞啞的,帶着慵懶的醉意。
原來他喝醉的時候是這個樣子,有一點乖,又有一點纏人。
安枝予抿唇笑着:“喜歡,特別特別喜歡,喜歡得不得了!”
他這才滿足了似的,側過身,把臉往她腿上蹭了蹭,可觸感并不是他想要的,他擰着眉,費勁地擡起頭。
安枝予不知他要幹嘛 ,忙問怎麽了。
他也不說話,将她腿上的裙擺一直往上推,一直推到不妨礙他臉能蹭到她皮膚,那雙蹙着的眉心這才攤開。
“好了。”
可這樣,他豈不是一眼就能看見她......
安枝予紅着臉推了推他肩:“你過來睡好不行嘛?”
“不要,”他滾燙的臉壓在她微微有些涼的腿上:“這樣舒服。”
可他襯衫領口扣到了最上面,這樣怎麽會舒服。
安枝予便想去把他襯衫最上面的紐扣解開,結果手剛伸到他下巴,就被他握住了。
“你幹嘛?”
“給你解開啊!”
他一聽,立馬說不行:“會頂到寶寶。”
安枝予先是一愣,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她失笑一聲,想解釋,可心思一歪,忍不住逗他了:“已經過了三個月了,你忘了?”
他沒忘,一直清楚記着她的孕周。
他稍微思忖了一下,最後還是搖頭:“我喝酒了,”他聲音能聽出幾分委屈:“會把握不好力度和分寸。”
他的直白讓安枝予腦海裏有了想象的畫面,配合他那異常低沉與性感的嗓音,讓人忍不住想使壞。
安枝予輕輕捏着他同樣滾燙的耳垂,不知是無心還是有意,因為那裏是靳洲敏感的地方之一。
他怕癢地往後躲,可他越躲,安枝予的手越是追着他。
他無奈地抓住她手,求饒似的:“別鬧了。”
“那我不鬧,你過來躺好。”
他笑了聲,認輸似的,從她腿上挪了過去。
同一個枕頭,面對面地側躺。
再加上他眼裏水汽蒙蒙的,因為眉眼含笑,眼尾上翹,這麽凝眸看人,能把人的心都看得癢癢的。
安枝予悄悄往他身前挨近,眼看他又要往後躲,安枝予頓時揚起了調子:“不許躲!”
他拿她沒轍,乖乖躺着不動了,任她拱進了他懷裏。
以為她就只是想讓他抱着睡,結果懷裏的人仰起臉問他:“我幫你把紐扣解開好不好?”
他垂着看她的那雙眼睫抖了兩下,不知是質疑她的動機,還是不相信自己的自控力。
“解開不是舒服一點嗎?”
他這才輕笑一聲,放松地應了一聲好。
第一顆紐扣崩開的時候,他全身感覺到松懈地吐出氣息,解到第二顆的時候,他眼睛閉上,接着,他感覺到了不對勁。
酒精把他身體浸得滾燙,而她指腹涼涼的,碰到他鎖骨,他肩膀不受控地瑟縮了一下。
睜開眼,剛好對上她那雙三分羞澀七分狡黠的眸光。
靳洲一看便知道她想做什麽了。
他按住她手:“不可以。”
安枝予仰頭在他下巴親了一下:“不想嗎?”
想,當然想,可是不行。
他把理由又說了一遍:“我喝酒了,會——”
後面的話被安枝予用指腹止住,她看着他,眼神羞澀卻大膽,直到把唇覆上他喉間凸起。
男人的喉結對女人有一種難以招架的誘惑,而對于男人來說,命門被雙齒含咬,那種感覺有一種瀕臨危險卻又讓人極度享受的快.感。
他呼吸重了許多:“枝予。”
“嗯?”
他抽出襯衫衣擺,抓住了她的手。
沒入的時候,他抽了一口氣。
眼睛閉上的前一秒,能清楚看見他通紅的眼底,分不清是酒精浸的,還是谷欠色染的。
白色的襯衫衣擺跟着頭頂的水晶吊燈晃出了影子,浮在她比婚紗還要白的肩膀,後背的拉鏈滑到了腰窩。
安枝予抱着他,讓他埋在胸前。
她輕輕軟軟的聲音悶在他發頂:“還要嗎?”
他吐了一口濁氣,滾燙的聲音早已啞得一塌糊塗:“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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