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第一百零一章

101 第一百零一章

◎與你相愛,我何等知足◎

靳洲也從來都不是一個與人攀比的人, 可作為男人,誰還沒有點勝負心。

所以等安枝予睡着以後,他先是翻了自己的朋友圈, 不過他朋友圈裏都是男人, 難以見到像安枝予剛剛看到的那些大型炫禮物現場。

于是他就把安枝予的手機拿了過來,刷新了朋友圈之後,他一條一條地看,說真的, 如果單從價格來比禮物的貴重, 那真的沒有一個人能比過他。

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才多少錢,去一趟阿拉斯加費爾班克斯看極光又能花多少錢,他拍下來的那顆三克拉的粉鑽,真的是分分鐘都能把那些人比下去。

可若是從新意來說, 從女人看重的那些浪漫來說,他那顆粉鑽真的就‘不值錢’了。

靳洲拉開抽屜,看了眼他準備留着明天作為一周年送她的那份禮物, 本來還覺得挺花心思的, 眼下再和那些人一比, 突然就覺得太過平平無奇了。

淩晨一點,靳洲抱着喝完奶已經快三個小時,将醒未醒的雲霓去了樓下。

熟練地給她沖完奶,靳洲抱着剛睜眼的小家夥去了沙發裏坐着。

今天這樣的夜晚, 很多花店都還在加班包花。

“抱歉啊,我們店暫時沒有這麽多的紅玫瑰。”

靳洲皺眉:“那白玫瑰呢?”

“白玫瑰也只剩幾十支了。”

靳洲又從網上找了另幾家花店。

“真是不好意思,高原紅和粉雪山都沒有了, 目前我們店就只剩暖玉和珂賽特了, 不知道你這邊能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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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洲從來都不是一個退而求其次的人。

等雲霓喝完奶, 眼皮晃悠着合上後,靳洲把她抱去了三樓,再然後,他出了門。

安枝予夜裏醒習慣了,睜開眼看見旁邊沒人,小床裏也是空的時候,她第一反應就是靳洲抱着雲霓去樓下給她沖奶粉了。

但是旁邊的枕頭上放着一個紅色的方形盒子。

去年的五月二十一號,是靳洲第一次在路上偶遇她的日子。

對靳洲來說,這個日子是無關安枝予,獨屬于他自己的紀念日。

可他還是送了她一份這樣特別的禮物。

盒子上面還有一張粉色便利貼,上面寫着:【給寶貝。】

雖然有了兩個寶寶,但靳洲從來都沒喊過他們寶貝,這個昵稱是他給安枝予的獨屬。

盒子打開,裏面是一片很厚實的,用黃金做成的卡片。

約莫六寸大的卡片上是有着一男一女,凸起的兩個人形輪廓做的很逼真,幾乎一眼就能認出是他和她。

将卡片從盒子裏取出來的時候,卡片的背面也有凹凸感,安枝予将卡片反過來一看——

那天,夕陽殷紅,你迎面走來。

怦然心動本該是一瞬間的事情,可你的出現,卻動搖了我的世界,超出我想象的後勁,讓每一次與你獨處時,都能輕而易舉地在我心裏掀起波濤。

安枝予,我的太太。

遇見你,我何其有幸。

與你相愛,我何等知足。

淩晨三點十六分,安枝予更新了一條朋友圈。

一張沉甸甸的黃金卡片,正面照片,背面情書。

配文:【我的靳先生,做你的太太,勝過這世間所有的驚喜。】

可她哪裏知道,這一天的驚喜,才剛剛開始。

早上八點,安枝予放在手邊的手機震了,沒等她接通,靳洲就放下筷子:“我上樓看看雲霓。”

老爺子看着他匆匆離桌的背影,稀奇地笑了聲:“平時也不見他這麽主動。”

對面,安枝予接通電話:“喂?”

“你好,請問是安女士嗎?”

“我是。”

“這裏有束花需要您本人簽收,我就在門口。”

安枝予一愣,忙站起身,“好,你等一下,我馬上出來。”

兩只胳膊都環不過來的一大束的玫瑰花,安枝予抱着,一邊走一邊擡頭看。

三樓,靳洲抱着雲霓站在窗邊,在朝她笑。

安枝予走到樓下,仰頭問他:“五點多才回來,就是去訂花了是不是?”

那當然,就她懷裏捧的那束,白玫瑰的中間是用紅玫瑰圍出的一個心形這個圖案,不僅是他自己想出來的,也是他親手包的。

至于為什麽不在包好後就拿回來送她......

靳洲抱着雲霓轉身:“走,我們下去等媽媽。”

樓下,老爺子彎着腰在看那束占了大半個茶幾的玫瑰花。

“你別說,現在花店包花的技術還真不錯。”

想到剛剛送花來的花店店員悄咪咪跟她說的那句話,安枝予抿嘴在笑。

“這沒有九百九十九朵吧?”老爺子伸着手指頭,剛要開始數,胳膊被奶奶拍了一下:“你行啦!”

眼看樓梯那兒還沒有人下來,喬夢碰了碰安枝予的胳膊:“別在這站着了。”她朝樓梯那兒怒了努嘴。

二樓,靳雲霓今天難得聽話,被爸爸放在小床裏一聲不吭的。

安枝予剛邁進卧室,腰就要靳洲一只手給攬懷裏了。

“喜不喜歡?”

安枝予偏開臉笑了聲,而後用手戳了戳他心口:“你這是跟風,知不知道?”

他才不管這是不是跟風,是不是攀比,他就只管——

“到底喜不喜歡?”

安枝予踮腳把吻落在他唇上:“喜歡。”他親手包的花,她何止是喜歡。

可她沒想到,九點,又有電話打進來:“你好,請問是安女士嗎?”

安枝予一把抓住又想‘跑’的那只胳膊:“我是。”

“這裏有束花需要您簽收,我在悅玺墅12棟門口。”

十點,安枝予又接到一個送花的電話。

安枝予抱着一大束的藍色妖姬,“你到底訂了幾束?”

靳洲勾了勾眉骨:“也沒幾束......”

結果十一點,安枝予又抱了一束可愛瓷回來。

十二點,她又收到一束瑞典女王。

一點,雙生玫瑰。

以為自己會收花收到麻木,但是沒有。

每一束花,都有不同的驚喜。

眼看她把手機放下,靳洲刷新了一下朋友圈,照片還沒來及點開,岑頌的電話打進來。

“哪有你這樣的?”

靳洲一臉無辜:“我怎麽了?”

還好意思問他怎麽了!

岑頌氣不打一處來:“我們家這個一上午什麽都沒幹,就光看你家那位的朋友圈了!”

看看也就算了,看完還得賞他一記冷眼!

靳洲語氣淡淡:“你不也送了嗎?”

岑頌氣笑一聲:“敢情你在學我?”

送個花而已,他有什麽好學他的。

靳洲說:“全世界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送花。”

的确,這兩天,全世界都在送花。

但在今天之前,在靳洲出手之前,他家那位的朋友圈裏,沒有一個人送的花比他多。

天知道他跑了多少家花店才湊齊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紅絲絨。

結果呢,他這位好兄弟比他還會送,這才一點就送了六束,那花束大小,一看就知道是五百二十一朵!

岑頌閉了閉眼,語氣裏帶着幾分認輸的無奈:“有個差不多就得了!”

再這麽送下去,那不是把他的後路都堵死了嗎?

偏偏電話那頭傳來:“這才幾點?”

岑頌反應了幾秒,笑出一聲不可置信:“你該不會要送到今天淩晨十二點吧?”

見電話那頭沉默,岑頌咬了咬牙:“我送送,你也送花,你說你能不能有點創意?”

本來靳洲也覺得送花很沒有創意,但經過這一上午,他從安枝予的臉上感覺到,她特別喜歡這種沒有創意的驚喜。

靳洲抱着雲舟去了窗邊,今天天氣好,很适合曬太陽補補鈣,雲舟趴在他肩膀,後背一整個都露在不算灼熱的陽光下。

“還有事嗎?”靳洲說:“沒事的話也給你家書黎曬曬太陽。”

“等等!”岑頌喊住他:“你今天除了送花,還有別的嗎?”

靳洲嘴角爬出笑痕:“怎麽?”

笑得這麽得意,肯定還有。

岑頌一點都不想知道,但他嘴巴不聽使喚:“還有什麽?”

靳洲怎麽可能告訴他。

但是呢,他還是小小地透露了點:“你該不會忘了,今天是我和枝予的婚宴吧?”

從上午十點開始,靳氏旗下所有商場的戶外和室內的液晶顯示屏都在播放着兩人在英國婚禮現場的視頻。

視頻播放到最後,畫面被定格,是一個男人用掌心托起一個女人的手,而女人的手心裏還有兩只小手。

不過液晶屏上的驚喜不是靳洲告訴安枝予的。

晚上九點,在安枝予又抱着一大束的愛莎回到客廳的時候,闫嗔的電話打來了。

被岑頌極力掩蓋不想讓她知道的,屬于別人的驚喜,最終還是被闫嗔從熱搜上看到了。

“我真的要被叔叔鯊瘋了,他也太會了吧!”

安枝予還以為她說的是自己這一個小時一束花的事。

她抿嘴笑:“你不是也有嘛!”

“我有什麽嘛,就沒見過比我們家這個還要現實的人!”

“現實?”安枝予抱着花坐到沙發裏:“怎麽現實了?”

闫嗔哼了聲:“你知道他今天送我什麽了嗎?”

“什麽?”

“他竟然給了我一張五百二十一萬塊錢的卡,誰缺錢啊!”

旁邊,岑頌小聲糾正她:“是五百二十一萬一千三百一十四塊!”

闫嗔作氣地踢了他一腳:“你別說話!”

電話那頭,安枝予聽到他倆的對話,笑得停不下來:“我感覺很特別啊!”

闫嗔都要把嘴噘到天上了:“哪裏特別了,俗氣,太俗氣了!”

這話岑頌就不愛聽了:“你朋友圈裏的那誰,她男朋友發的還帶小數點呢!”

闫嗔剜了他一眼,“所以你在學人家嗎,那你怎麽不學學叔叔?”

岑頌哼了聲:“他今天玩的都是當初我玩剩下的!”

當初岑頌追闫嗔的時候,那可是買下了全京市最貴的一張液晶顯示屏,在人聲鼎沸裏祝她生日快樂。

闫嗔一臉委屈:“我不管,今天朋友圈裏,就我沒更新!”

相比她的沒更新,安枝予已經更新的累了,所以傍晚到現在,她都是只拍照沒再發朋友圈。

電話挂斷後,安枝予刷新了朋友圈,剛好看見楚菲菲十分鐘前更新的一條視頻,視頻裏截的正是靳洲用手托起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三個人的手。

昨晚靳洲幾乎是一夜沒睡,剛才雲霓鬧騰,他就把小家夥抱去了樓上,卻沒想,把雲霓哄睡着後,他眼睛也合上了。

安枝予把睡着的雲霓抱到了小床裏,然後輕腳上了床,胳膊剛摟到靳洲腰上,他就醒了。

盡管他滿眼倦色,可睜開眼看見她,他眉眼還是一秒沾滿了笑意。

安枝予仰頭看他,“老公。”

頭頂是昏黃的光影,落在他眼睛裏,缱绻又溫柔。

他輕輕應她:“嗯?”

她輕聲細語的,眼裏頭含着羞:“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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