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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霍老太是霍霈霖的奶奶,霍爺爺走得早,霍家當家的人是霍老太。
許修言離開家之前與之後,都和霍霈霖走得近,霍老太心疼許修言,便将許修言當作親孫子,也順帶管教許修言的“修身慎行”。
初願小時候跟在爺爺奶奶身邊見過很多人,見過霍老太,她印象裏的霍老太特別嚴肅,冷峻嚴厲不怒自威,她長大後也聽爺爺奶奶提過霍老太雷厲風行的性格手段,她便真的以為霍老太對許修言實施了某種“家規”,打得許修言滿背皮開肉綻。
……竟然是刮痧。
這個故意戲耍她的壞人,初願惱得不想和他說話。
但許修言在處理好他們兩人的殘局,開半小時車帶她回家,又抱她去他房間後,她生理激素不受控制,到底是在又一次暮雨朝雲後回嗔作喜罷了這筆賬。
只要他沒受傷就好,她想。
初願困得要命,閉着眼翻身睡覺,又被他箍腰摟了回去,和他喃了兩句話很快在他懷裏睡去。
**
隔日清晨,許修言走出卧室,動作很輕,但他胳膊從她脖頸下抽開的那一刻,初願已驚了夢,醒了過來。
但她還很困,沒睜眼,在腦袋裏迷迷糊糊地想着些離散點樣的事。
過了些時間,許修言開門回來,初願閉着眼,如羽眼睫顫抖的速度越來越快。
許修言說:“貓裝睡都比你像。”
“……”
初願睜開眼瞪他,心跳忽然漏掉了一拍。
穿西裝戴眼鏡的許修言正坐在床邊,即将去上班的斯文沉穩模樣,但他裏面白襯衫領口敞着,透了兩分不經意的慵懶,眼鏡下垂眸的視線落在她被子上,右眉微擡,好似在用意味不明的雙眼逐次掀她的被子,看似正經卻又輕佻,亂人心弦。
接着,他真的輕佻擡手,伸向了她被子。
初願忙捂住被子,看到他另只手裏拿着一條深色領帶,問他:“是要我幫你打領帶嗎?”
許修言手停住,遞領帶給她:“看來你會。”
初願得意:“自然是會的。”
“都給誰打過領帶?”
“先生,我只給我爸打過領帶,都沒給初烈打過,你可是第二個男……”
初願邊說邊起身,但她腦袋才剛離開枕頭一點,話也沒說完,許修言摘下眼鏡,雙手撐在她兩側,親吻落了下來。
初願還沒完全蘇醒,随着他的親吻下意識閉上眼睛,恍惚瞬間落入了分不清虛虛實實的夢裏,纏綿交頸的吻,從若即若離的觸吻到柔軟貼合,再到足以融化對方的溫情。
許修言稍分開些,垂眼看清晨肌膚清透性子溫軟的初願,她軟唇被他吻得鮮豔可口,她本能般地乖乖迎合尋吻他,他眼色深了深,輕吻又落進她唇間。
這一吻持續了五六分鐘,每次許修言分開時,又禁不住再吻下去。
終于許修言手機響起要上班的提示音時,不得不放開她,初願卻環着他頸不松手,輕聲說:“許修言,你好像很喜歡親我,是嗎?”
許修言肘部撐床,手撫她頭發:“人的口腔部位敏感,舌頭的觸碰比唇部的刺激大,大腦神經接收到濕吻的刺激會加倍興奮,讓人身心愉悅。”
初願強裝鎮定:“所以綜上所述,你的答案是?”
許修言溫文儒雅地答:“和你接吻,和你做,我身心愉悅。”
“……”
她說的只是親吻的事啊!誰說做了!!
許修言問:“你不身心愉悅?”
“……愉,愉悅。”
他說的這些話語與聲音,簡直有和接吻一樣的效果,讓她臊得紅了臉頰,比接吻還讓她心跳快。
明明他語言也沒有很粗俗,語調也平平,似乎也是情侶間應該有的正常交流,但她又覺得他就是故意憋着壞耍流氓調戲她,斯文不正經大概就是他這樣的,初願向上提被子擋臉,羞惱地催他:“你快去上班吧。”
許修言看她這模樣,知道她大抵上是不可能坐起來給他打領帶了,戴上眼鏡,自己打領帶,邊道:“記得中午給我送飯。”
這是兩人昨夜說好的事,許修言說謊去出差,他有錯,初願夜裏一點從章方舟家裏出來,她也有失分寸,兩人半斤八兩,在路上吵了個關于泡腳盆的小架,都有心向對方示好,約定今天初願補好覺後去公司送飯。
初願點頭說“記得”,又說:“昨天是章方舟的小外甥女睡着了,章方舟沒帶司機,保姆不住家,我就幫忙送他們回家,小時宜五歲,章方舟雖然是親舅舅,也避嫌沒給小時宜換衣服,我幫忙換的,之後我和章方舟聊得久了些,我在國外遇到他的時候也經常會和他聊整夜,昨晚是我一時疏忽,沒有考慮周全,沒有顧及到你的想法,以後會注意。但我和章方舟沒有什麽的,只是朋友。”
說話間,初願幾度将“而且我以為你不在乎,不介意,我才跟他聊的”給吞了回去。
其實她現在仍這麽認為,認為他昨晚的那句“嫉妒比仇恨更容易讓人失去理智”也只是他演給她的情緒。
許修言的注意力卻有點偏:“以後回去在國外再遇到他,不許再聊整夜。”
“……好。”
初願心裏想,等她回去後,他們就分手了,他其實管不着了。
許修言打好領帶離開,初願突然幻想到以後也是這樣看着他背影和他分手,急聲叫他:“言哥。”
許修言在門前轉身,掀着淺眸:“嗯?”
初願緩了緩急意,輕聲說:“你有什麽想在談戀愛時候做的事嗎?我想陪你做。”
許修言稍作思忖:“在夏日海島酒店和你裸/聊三天三夜吧。”
“……”
初願抓起枕頭朝他扔了過去,紅着臉抿嘴瞪他。
許修言接住枕頭:“老婆。”
初願怒臉停住:“……?”
許修言側頭倚着門框,靜靜望着她,目光幽遠,而後說:“叫你這兩個字,是我和你戀愛第一天就想做的事。”
“…………”
“還有,你什麽都沒穿,被子落下來了。”
“!”
初願提起被子擋身體擋臉,罵聲擋不住笑意:“……許修言,你真的很讨厭!”
許修言眼底浮上笑意:“我去上班了。”
“嗯。”
**
許修言走後,初願睡了個心情很好入眠很深的回籠覺。
醒來後十點多下樓,她去敲保姆房讓阿姨幫忙熱菜,阿姨交給她第二封信。
“幸福樹已澆水,花瓶已換新玫瑰。
早上給你做了三道菜,鹽放少了,味淡,下次改進。”
右側落款:“老公”。
A5筆記本的紙,漂亮的鋼筆連筆字,初願回頭看玫瑰花,輕輕笑了。
糖醋魚,紅燒排骨,烤羊排,她沒注意許修言早上幾點起的,大約是他在霍霈霖家練過,用時沒需要太久。
雖然他說味道偏淡,但她嘗過後覺得很好很好。
聽到了他的一聲老婆,收集了他的兩封信,吃到了他親手做的三道菜,她更覺得她這次飛蛾撲火已經誤撞了很大的好運。
中午時,初願帶上阿姨給許修言打包的午飯,做黃泊元的車去送飯。
她總叫上黃泊元,除了因為黃泊元是無所事事的公子哥兒以外,還因為黃泊元是她唯一的同齡朋友。
黃泊元對上次他送蔣宛兒回去的事還心有餘悸,蔣宛兒煩人的要命,一路上叽叽歪歪鬧騰死他,這次他提前問初願:“大小姐,今天您不會玩我了吧?”
初願抱着飯盒笑:“說不準,誰讓我也不認識別人。”
“……”
黃泊元嘆着氣,一臉自己為何要受這苦罪的表情。
初願看了他兩眼,忽然問:“韓如意現在怎麽樣?”
黃泊元意外她問起這個人:“她爸前幾年進去了,她這兩年過得可能也不太好吧。”
初願輕“嗯”一聲。
黃泊元問:“還記仇嗎?”
初願點頭:“肯定記啊,我手指骨折治了一年,恢複不了原來的力量和速度,這輩子再也不會成為優秀的鋼琴家……我從五歲開始學琴,每天早晚努力練琴練了十一年,還是跟大師練琴,結果就這麽廢在半途了,我心得有多大啊我不記仇?”
黃泊元同情地看她手:“現在看着還行。”
初願雙手伸平了給他看:“明明是現在看着還很漂亮,但情緒特別激動的時候還是會抖。”
“上次抖是什麽時候?”
“被我媽撓癢癢的時候吧,我癢癢肉挺多的。”
“……”
大小姐又在胡說八道回避了。
那是初願高一時的記憶,在她開鋼琴演奏會的前一晚,她信任的好朋友韓如意說要送給她一個驚喜叫她出去,等她出去後,沒見到韓如意,只見到了蔣宛兒。
她和蔣宛兒兩人打到一起後,蔣宛兒認準了死掰她手指、折她夢想。
那晚,她在醫院裏哭到呼吸困難,是許修言為她擦的眼淚。
**
到蔣氏集團,黃泊元陪初願進樓裏,助理魏哲早在一樓等待,引着他們進老板電梯。
進了許修言辦公室,初願還沒看到許修言人影,先意外看到了霍霈霖。
“霍哥好。”初願笑着揮手打招呼。
霍霈霖點頭:“嗯,騷總的女朋友許子好……抱歉口誤,許總的女朋友嫂子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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