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雙杏文
雙杏文
甄珠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周圍的空氣很是粘稠,每個人的目光在投到他的身上時極其的沉重,壓得他近乎喘不過氣來。
他們每個人眼中的惡意與好奇足夠逼死他的了。
這次他反應很快,在身後保镖沒有靠近他之前,先轉身給了保镖一腳,但是雙拳難敵四手。
甄珠被壓在地上,雙手被扣在了頭頂上,那人力氣大,并且扭着他的手臂,這樣他每一次掙紮都會劇痛無比,另外一個人壓着他的腿,他就像是被綁在解剖臺上的小白兔。
“把他的衣服脫了,我很想看看雙性人到底會長成什麽樣子。”
甄珠聽到有人這麽說,他身上的人立馬行動起來,先是撕開了他的上衣,空氣在貼上肌膚時他打了一個冷顫,慌亂的去掙紮反抗,手臂似是要被擰斷的痛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裏坐着的人中,有不少是暗戀唐祎許久,可是一直無法得到唐祎,既然得不到唐祎,就玩玩唐祎身邊的小保镖吧,畢竟狗在主人身邊待得足夠久了,多多少少也會像他的主人。
甄珠呼吸越來越重,他像是一件商品一般任人打量,當保镖的手落在他的腰帶上,腰帶扣清脆的聲音扯斷了甄珠緊繃的神經,他紅着眼睛用力去掙紮,好不容易腿能動彈了,但是臉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
甄珠愣了一下,直到他放棄掙紮,痛意全部變成了麻木,不再掙紮,保镖才放下了手,粗魯的撕毀了甄珠的褲子,大手抓住了甄珠的內褲,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夠将其扯下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甄珠的身上,也就沒有注意到保镖身後的門被人推開。
說到底他們還是瞧不上像甄珠這樣出身的人,甄珠對于他們來說就是一個可以随便踐踏的玩意。
“不是說了不要……”
那個富家公子哥話說到一半就說不出口了,他以為是侍者來送酒,但是一擡眸卻看到了滿眼都是煞氣的唐祎。
唐祎那張臉本就漂亮,但是多數時候是一種矜貴優雅的美,很少會像現在,美的如同會嗜血的鬼魅。
唐祎往地上一看,原本樣貌清秀的青年臉紅腫的厲害,唇角隐約還有血跡,緊實瓷白的肌膚暴l露在空氣中,身邊是被撕毀的衣服,就如同它的主人一般飽受欺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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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珠的腰略有些纖細,清晰的人魚線沒入褲腰中,這是一具肌肉線條不誇張,并且極具美感的身體,如果不去看那些深淺不一的傷疤的話。
唐祎以前也看到過甄珠的身體,但是他那個時候覺得同性的身體沒有什麽好看的,何況是一個經常會受傷的保镖的身體,那些傷疤猙獰醜陋。
保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唐祎一拳打到在地,不過就算他反應過來了,他也不敢對唐祎做什麽,唐祎是唐家的少爺,即便現在唐家不行了,但是唐祎依舊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只這一下還不足以讓唐祎出氣的,他眼眶微紅,眼底翻湧的陰戾遮擋住了原本清明,他嗜血涼薄的勾了勾唇角,每一拳都準确無誤的打在了保镖的身上。
沒有人敢出聲制止唐祎,因為唐祎現在是霍淮看上的人,他們可以得罪唐祎,但是得罪不起霍淮。
他見保镖躺在地上只有出氣沒有進氣時才停了下來,緩步走向坐在主位上的富家公子哥,一把拉過了男人的衣領,指節間的血跡弄髒了男人的衣領。
富家公子哥慌了神,身體控制不住的打顫,雙腿抖得更加厲害,在他眼前的唐祎已經不再只是個漂亮的花瓶,而是可以奪人性命的修羅。
“你……你不能對我動手,是……是霍淮讓我這麽做的。”
他說話聲音都在發顫,但是還不忘把霍淮搬出來震懾唐祎。
他若是不提霍淮,唐祎或許還不會這麽生氣。
唐祎本就不願屈服于霍淮,如今見在他人眼中自己早已變成了可以雌伏于其他男人的醜陋模樣,他對霍淮的恨意又重了一分。
對甄珠的愧疚也加深了一分。
唐祎笑得更加明豔了,像是嬌豔欲滴的紅玫瑰,眼中卻不含一點笑意,冷如刃的暴戾刺入了男人的心髒,一拳打在了男人鼻梁上。
在男人凄涼的哀嚎下,他一拳接着一拳揍了下去。
此時唐祎不再是養在溫室裏的玫瑰,而是開在屍體上的一朵罂粟。
他像垃圾一般丢掉了奄奄一息的男人,別有深意的看了譚榮軒一眼,就又收回了視線,在自己的衣服上把手上的血擦幹淨,轉身将地上的甄珠抱住。
甄珠就像是一只受傷的小獸,為了尋求溫暖而不斷在他的懷中拱着。
甄珠緊緊的抓住唐祎的衣服,将留有淚痕的臉埋入了唐祎的頸窩,拼命的從唐祎的身上攝取溫暖。
在唐祎出現在包間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已經賭贏了。
唐祎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給甄珠披在身上,他看到衣服上的血痕時微微猶豫了一下,但眼下實在沒有其他衣物,便只能夠将就一下。
唐祎原本可以把甄珠抱到會所內的另外包間,他以前也是這裏的會員,侍者看在他是唐家少爺的身份也會盡力的巴結他,但是他不想要。
他現在就像是一只野性被完全激發的野獸,只想把甄珠抱到真正屬于他的領地上,在這裏……他完全沒有安全感。
唐祎看到甄珠給他發的定位後,沒有立刻回複,這些天甄珠偶爾會給他發消息,但是他還生着氣,就不願意回複。
可今天他隐約覺察到一些不對勁的地方,他再給甄珠發消息,甄珠已經不回複他了,幸好他離會所不遠,匆忙趕了過來,将甄珠救了下來。
司機見陰沉着臉的唐祎從會所內走出,懷中窩着一個青年,他急忙迎上來,想要順手接走唐諱懷中的青年,卻被唐祎避開了。
司機對上唐祎幽暗陰鸷的眼眸,艱難的吞了吞口水,仿佛他剛才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急忙收回視線,給唐祎打開了車門。
甄珠将臉埋在了唐祎的胸口,司機看不清甄珠的臉,只能看到甄珠露在外面的修長的小腿。
甄珠穿的那樣的少,司機免不了亂想一通。
唐祎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陰沉,他把甄珠帶回了他現在的住處,指腹輕輕的擦過甄珠紅腫的面頰,如果他去晚了一點點,甄珠現在可以就被那幾個人糟蹋了,被迫去做那種腌臜的事情。
難怪甄珠會這麽害怕霍淮,甄珠不過是不願意離開他,霍淮就要讓人如此羞辱甄珠。
唐祎抱着甄珠走進了浴室,将人放到了裝滿溫熱水的浴缸裏。
他有自己的私心,并且有些控制不住,眼下這種情況,他最應該做的是送甄珠去醫院,可是他不斷的在心中說服自己甄珠臉上的傷不嚴重,回家抹抹藥也是一樣的,最要緊的是甄珠被人看過或者摸過的身體。
太髒了……他得給甄珠好好洗一洗。
唐祎雙眸泛紅,裏面滿是偏執陰鸷,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的時候,甄珠身上最後一塊布料已經被他拽了下來。
玉白的身體在水中蒙上了一層朦胧的薄紗,唐祎微微滾動喉結,視線在最神秘那處輕輕落了一下。
他往上一看,對上了一雙被水汽割裂的眼眸。
甄珠不知道在什麽時候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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