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雙杏文25
雙杏文25
甄珠能夠感受得出來唐祎對于過分信任,和公司有關的一切事情都告知了他。
這種“信任”并未讓甄珠感受到一種被人依賴的感覺,反倒是有一種在走鋼絲的錯覺,稍稍産生一點偏差,就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他眸色微暗,現在所有都準備好了,就差最後一點點了。
新年過後就是甄珠的生日了,往年都是他自己一個人過生日,如今倒也變得不同了,他成為了唐祎身邊的紅人,想來巴結他的人自然也是不少,送各種貴重禮物的都有。
唐祎看到後,目露嫌棄,修長的手指拂過那瓶淺色的古龍香水,“這人真是沒有品味,居然送了你一瓶最難聞的,這個味道不适合你。”
“你要是喜歡,我可以送你一瓶更好的。”
甄珠垂下睫羽,目光落在唐祎锃亮鮮明的皮鞋上,“少爺,我不用香水。”
唐祎神情微頓了一下,他有意識的低頭聞了聞甄珠衣領間的香味,只有淡淡的洗衣液味飄過。
他淺淺的勾着唇角,千嬌百媚,“既然這樣,這瓶香水更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我知道你不好拒絕這些人,這些禮我幫你退了。”
甄珠巴不得這個樣子,他原本就不想要這些禮物,但是說到底,他只是唐祎身邊一個小保镖,他若是态度太過強硬,會被人當做“恃寵而驕”,甚至是當做眼中釘,而且還不容易把這些禮物退回去,所以唐祎幫他開這個口再好不過了。
……
唐祎想要幫他半個生日party,唐綏吵着非要參加,唐祎陰沉着一張臉。
令甄珠有些意外的是,唐祎并沒有拒絕,單手把唐綏推上了車,說晚上會給他準備驚喜。
甄珠站在落地窗前,整片繁華的街道都盡收眼底,即便空中洋洋灑灑飄着潔白的雪花,但是很快就融入了這片熱鬧的夜景,無處可尋。
他記得前世,他好像就是在他生日這天死在大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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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哪裏有生日呢?他是孤兒,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哪天出聲的,他不過是為了能夠像其他孩子一樣,随便挑了一天。
辦公桌上的手機突然振動了起來,把甄珠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他走過去,猶豫片刻後,還是接通了電話。
“……甄珠,我以為你不會接我的電話,”霍淮的聲音沙啞到了極致,像是揉搓着一把枯黃的幹草,再緩緩點燃,“今天是你的生日吧,唐祎給你買了一個很漂亮的生日蛋糕呢……不,是他親手給你做的。”
霍淮對上唐祎又漂亮又憤怒的眼睛,他涼薄的揚了揚唇角,把手機遞了過去,但是方才還在拼命掙紮的唐祎忽然斂下了聲音。
霍淮見他這個樣子,知道唐祎是想方設法的保護着甄珠,他便是越發的生氣,随機臉上的表情一變,握緊的拳頭重重的打在唐祎的肚子上。
霍淮用足了力氣,唐祎又沒有任何防備,從牙齒間擠出來的痛呼聲傳到了甄珠的耳朵裏。
甄珠眸光微變,他還聽到了唐綏的聲音。
“甄珠哥哥,救我……”
唐綏雖然是成年了,但是他的聲音偏少年一點,聽起來像是可憐兮兮的、被欺負哭的高中生。
霍淮迎着脹紅着一張臉的唐祎的視線,重新把手機放到了耳邊,順勢打翻了唐祎親手給甄珠做的蛋糕,甜香的奶油飛濺的到處都是,唯有飛入炙熱的火焰中的雪白的影子沒有了蹤跡。
“甄珠,我想要見見你,你不想要見我嗎?還是說……”霍淮別有深意的看了唐祎一眼,意有所指,“你不想要見見你家的少爺。”
甄珠拿起外套,起身往外走,“你在哪裏?”
……
霍淮挂斷了電話,他見唐祎依舊對他瞪着一雙猩紅的眼眸,肌膚因為過高的溫度下的炙烤而微微泛紅,像極了雪後盛開的臘梅花。
他不免覺得有點好笑,心中更是多了一絲快意,起先他以為只有他自己飽受痛苦,現在又多了一個與他一樣痛苦的人,他怎麽能夠不開心呢?
“錄音都給你聽過了,你還這麽寶貴你那個小保镖呢?”霍淮找了地方依靠着,絲毫不敢落灰的雜物會将他的西裝染髒,方正如今他已經沒了往日意氣風發的模樣。
唐祎死死的盯着霍淮,恨不得從霍淮的身上撕扯下一塊肉來,是霍淮害他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原本他就只是一個豪門家的小少爺,是霍淮一直對他步步緊逼,現在好不容易把公司救了回來,可是他的身體永遠都好不了了。
唐祎想起先前聽到過的錄音,隐晦的暗了暗眸光,他很想要騙自己,但是他無比清晰的聽到了甄珠說如果不是他,即便是換你一個人,自己還是會這麽做……
霍淮見被綁住手腳的唐祎安靜了下來,他又一種報複的快感,沉着聲音笑了笑,“唐祎你也沒有比我好到哪裏去,不是嗎?一直被甄珠耍得團團轉,這樣吧……”
他走到唐祎的身前,迎上唐祎被火光燙紅的眼眸,“我幫你想個辦法試一試你那個小保镖吧。”
跳動的猩紅色的火苗在霍淮的眼中緩慢暈染開,唐祎手臂被反捆住,血液不流淌讓他漸漸感受不到痛,他動了動幹裂的唇,“你簡直是要瘋了!”
唐祎已經很努力的不去在意了,但是身後的火光越來越盛,甚至在霍淮把汽油倒進去後徹底到達了頂峰,炙烤着他與唐綏,似乎要将他們兩個人身體與皮膚裏的油脂完全榨取出來。
他開車時收到了霍淮給他發來的錄音,結果沒有過多久,霍淮突然出現攔下了他的車子,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用□□将他迷暈,帶到了這裏。
霍淮将他與唐綏綁到了一團火堆放,熾熱的火光從他的後背一直蔓延到了身前,汗水烤幹了就是血液的蒸發。
霍淮斂去了臉上一切的神情,居高臨下的盯着唐祎那張曾經令他癡迷不已的臉,“對,我是瘋了,被你和唐祎硬生生的逼瘋了。”
他曾經很不甘心唐祎會喜歡上像甄珠這樣的小保镖,但是他現在釋然了,他只要唐祎與他一樣痛苦就可以了。
……
系統頗為擔憂的看着甄珠,又看了看隐約冒出光影的廢棄樓房,【你真的一定要來這裏嗎?我們可以報警的。】
甄珠搖了搖頭,眼中的堅毅被濃濃的夜色斂去,“現在的霍淮會做出傷害唐祎的事情,唐祎得活着,起碼現在得活着。”
他小心翼翼走過沒有扶手的樓梯,迎着火光的方向,見到了霍淮,以及被困住、身後就是火海的唐祎與唐綏。
唐祎看到青年清秀幹淨的面容,眼中快速的閃過複雜的情緒,他垂下眼眸,強迫自己不去看甄珠,緊緊的咬住下唇,克制住質問甄珠的沖動。
他真的很想要問問甄珠,他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嗎?還是為了欺騙霍淮才那樣說的……
如果是後者該有多麽好。
他之前一直很堅定的相信甄珠是為了欺騙霍淮才那樣說的,直到霍淮在他耳邊輕聲問:
“你說……甄珠是為了救你,還是為了救你的弟弟,才身陷困境的?”
“甄珠,原本就應該屬于唐綏,唐祎是你橫插一腳。”
“哥哥……”
唐綏眼中含淚,看向甄珠時就像是一只被欺負的金毛,可憐巴巴的尋求着甄珠的安撫。
他嗓音已經有些沙啞了,先前霍淮在給甄珠打電話的時候,他一直聲嘶力竭的叫喊着,生怕甄珠會聽不到。
唐綏真的很害怕,他恐懼着會被人再一次抛棄,也擔心着甄珠只關心唐祎一個人,而把他遺忘。
甄珠只看了唐綏一眼就把視線放到了唐祎的身上,唐祎額前出了很多的汗,劉海粘在額間,橙黃的火光與窗戶透進來的陰影将他的面容分割成了兩部分。
霍淮微微側了一下身子,就把甄珠的視線擋住了,他陰戾的眼眸裏藏着笑意,格外的詭谲,“甄珠,你來的有點慢,看來你是真的不擔心唐祎的死活。”
甄珠沒有說話,空中燒焦的氣味不斷壓迫着他的神經,刺激着他想起他前世就是死在焚燒的車裏,他所要感受到的溫度還要比着高上很多倍,對于時而清醒,時而意識混沌的他來說就是一種折磨。
霍淮今天并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他還帶來保镖,就是害怕甄珠會破壞他的游戲,他擡手指向唐祎,“你看,将他們懸吊起來的繩子很快就會被燒斷了,到時候他們兩個人會一起掉入火中,我聽說,人皮燒焦的味道極其的難聞。”
他原以為甄珠的反應會比較激烈,因為但凡稍稍差了一點,甄珠最喜歡的唐祎就會葬身火海,就算不死,唐祎現在唯一擁有的漂亮的皮囊也會蕩然無存。
他很想要知道,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唐祎還能拿什麽留住甄珠。
可是甄珠神情淡然,沒有絲毫的擔憂與恐慌,霍淮極力的想要從甄珠的身上找出一點破産,但令他很是失望的是,甄珠的臉上什麽表情都沒有。
“甄珠……”這是唐祎被霍淮綁到這裏後,他第一次開口說話。
他滿眼擔憂的看着甄珠,下唇被他自己咬出了血,他卻渾然不知,可能是因為滾燙的溫度麻木了他的知覺,“甄珠,我讓你走,現在,滾出去。”
甄珠直直的看着唐祎,比起唐祎眼中的瘋癫,他顯得異常的平靜。
他溫和的勾了勾唇角,“少爺,我不走。”
唐祎用力瞪着眼睛,似乎要将眼角瞪裂,他輕吸了一口氣來平複心情,“甄珠,你是害怕沒有了我的庇護,你會在唐家沒有一席之地,你放心,唐家不會有人為難你的。”
甄珠身為他的保镖,若是他出了什麽事情,到時候唐家衆人一定會怪罪甄珠的。
可是,他更害怕霍淮會傷害甄珠。
甄珠臉上的笑意更加溫柔,就像是拂過花瓣的輕風,“少爺你還在這裏,我又能夠去哪裏呢?”
“我要把你完好無缺的帶回去。”
唐祎眼中依舊凝結着重重的擔憂,他憤恨的看向霍淮,“霍淮,你要是傷害甄珠,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霍淮譏諷的勾着唇角,走到甄珠的身邊,拍了拍甄珠的肩頭,“你想要玩個游戲嗎?人只有在最緊張的情況下,做出的選擇才是最遵從本心的,其實我也很想知道你對唐祎到底有多少忠心。”
他猛地推了一下還在思考的甄珠,轉身就将繩子隔斷了。
唐祎縮着瞳孔,在被炙熱的火焰吞沒之前,就已經被被自己的恐懼所吞沒。
但是比起灼燒到他肌膚上的痛意,眼前他所看到的更是刺痛了他。
他看着自己伸出的手臂,究竟是什麽樣的自信,讓他覺得甄珠一定會選擇他,而不是唐綏。
滾燙的火焰灼燒着他所有的肌膚,即便他痛得在地上打滾也于事無補。
他好疼,怎麽會這麽疼?
——甄珠,你有沒有看到我現在痛苦的樣子?
——你為什麽可以毫不動容?
甄珠飛奔過去,将唐綏從火堆上救下來的時候,他微微側眸,剛好看到在火中面目猙獰、難以置信盯着他的唐祎。
他捂着被燙傷的手臂,對上了唐祎被淚光浸透的眼眸,那張美麗的皮囊也瞬間蕩然無存,紅色的裂紋爬滿了唐祎的整張臉,猙獰可怖。
随着唐祎曾經那張美豔的臉,整個世界也開始逐漸崩塌。
甄珠在唐祎的眼底看到了恨意,但是他無動于衷,只是将懷中的唐綏抱的更緊了一些。
對,最好更恨他一點。
這樣心才會更痛。
他死過很多次,但是次次只有心痛,卻沒有恨,或許是在作者的操控下,他連最簡單的恨都做不到。
甄珠對着唐祎動了動唇瓣,“我知道你想要問我什麽……我對你沒有一點真心,我只是在利用你唐祎唐家少爺的身份。”
“如果從一開始,我就不是你的保镖就好了。”
……
甄珠以為在經過短暫的失明後就會去往下一個世界,但是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眼前依舊是一片黑暗,像是有粘稠的墨水将他整個人包裹住,就連呼吸也開始漸漸變得不通暢。
他剛想要動動身子,但是突然發現他是面朝下方趴窩着的,因為周圍一點光都沒有,他辨別方向的能力也開始下降。
“系統?”
甄珠叫了幾聲系統,可是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直到一只手落在他的後背上。
明明是輕輕撫摸的動作,可是他卻是感覺像是被刀片橫刮着血肉,讓他痛不欲生,只差那麽一點,他就要痛呼出聲了,額角泌出來的冷汗浸濕了眼角。
他做不了一丁點掙紮的動作,因為他完全感受不到四肢的存在,只能喘着粗氣,企圖用這樣的方式來讓自己不那麽難受。
甄珠讨厭現在這幅樣子,被人擺弄,無力掙紮。
一道低沉的男聲從珍珠耳畔傳來,“我弄疼你了?你生氣了?”
雖然是疑問句,但是語氣中充滿了肯定,仿佛甄珠越是生氣,他便約開心。
“你是……”甄珠一句話還沒有說完,男人的手再一次落到了他的後背上,與其說是輕撫,不如說是變相的在懲罰他,刺骨的痛感讓他根本沒有辦法凝聚起注意力。
但是男人的話就好像是輸入到他大腦中的,即便他沒有聽清楚,但也知道男人說了什麽。
男人沉着聲音笑了笑,若不是甄珠現在身體痛的厲害,他一定會覺得男人的笑聲十分的好聽,就像是撥動的古琴。
甄珠的臉被人十分惡劣的戳了戳,“我是這本小說的作者,你說我辛辛苦苦寫的小說就被你這麽給破壞了,我應不應該懲罰你?”
甄珠牙齒都在打顫,好在男人終于察覺到他痛不欲生,拿開了放在他身上的手。
男人慢條斯理:“我一直覺得只有你一個人有前世的記憶,有些太過不公平了,如果唐祎也有前世的記憶,你說你還能夠成功嗎?”
他輕緩的笑了一聲,“不用那麽緊張,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好好睡一覺吧。”
甄珠不想要睡,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慢慢消散的意識,在徹底昏過去之前,他聽到了男人伏在他的耳畔旁輕聲道:“……你要是沒有這麽不聽話的,我還挺喜歡你的。”
甄珠聽完,只想要譏諷的揚揚唇角,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等到他終于奪回對自己身體的掌控權時,睜眼後便發現自己是趴在地上的,鼻尖滴落的血液讓他只能夠聞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
拳腳密不透風的落在他的身上,他不僅做不到還手,對于現在這種情況,他連站起來都是一件難事。
他只能夠忍耐着身上無處不在的痛意,護住自己的頭,讓自己不至于受致命傷。
這是他為了能夠成為當上唐祎的保镖所學的第一節課。
甄珠口鼻裏全是血腥味,就在他以為自己在那個作者的操控下再死一次的時候,有人叫停了對他動手的這些人。
“好了,停手吧,再打下去,恐怕唐少爺就要哭出來了。”
甄珠狼狽的從地上撐起身子,舔了舔唇角的血跡,一雙锃亮的皮鞋出現在他的視線中,他下意識的擡起眼眸,不出意外的看到了霍淮陰翳冰冷的面容,深邃的眼眸覆上了一層淡淡的陰影,眼中的恨意卻是如此的清晰。
甄珠很想笑,因為他覺得霍淮說錯了,如果唐祎真的像作者說的那樣,擁有了前世的記憶,怕是已經恨他入骨了,又怎麽會為了他哭呢?
反倒是霍淮……
甄珠很不确定的又多看了霍淮幾眼,霍淮眼中陰戾的恨意讓他有些摸不着頭腦,就算是在前幾世,霍淮也沒有對他展露出這麽清晰的恨意。
霍淮看來從來都是把他當做蝼蟻。
“霍淮……”
一道略顯清瘦的明媚的少年沖到霍淮的面前,美豔的眼眸泌出了晶瑩的淚光,他站在甄珠的身前,一副保護姿态。
唐祎聲音裏都有些哽咽,看向地上的甄珠時,滿眼都是心疼,“霍淮,你到底想要做什麽?甄珠是我的保镖,但是你也不能夠這麽對待他!”
霍淮譏諷的看着唐祎,輕拉了一下襯衣領口,“你對你的小保镖很好呀,可是你知道嗎?這是一只會咬主人的狗,稍有不慎,就會被他咬的血肉模糊。”
霍淮一想到他身下那物件到現在都無法使用,他就替自己覺得不值。
???!
甄珠忍着痛眨了眨眼睛。
什麽情況?
為什麽霍淮會這麽恨他?應該恨他的是唐祎才對,可是……
他下意識看向擋在自己身前的唐祎,以前的唐祎絕對不會在霍淮的面前如此保護他。
這就很奇怪了?
作者只說唐祎會有前世的記憶,可能擁有記憶的唐祎不應該恨他入骨嗎?
又怎麽會在他被唐祎為難的時候出來保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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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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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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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