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師尊文17
師尊文17
祝衍之在撫琴,甄珠亦是第一見祝衍之撥弄古琴,但不知道為什麽,明明低沉悠揚的琴聲在他聽來格外沉悶。
祝衍之餘光中見到甄珠青綠色的身影,他緩緩停了下來,等着甄珠走到他面前時,驟然拉住甄珠的手腕,将甄珠拖拽到了床上。
甄珠驚慌失措的看着他,眼中隐約還有些恐懼,這些是以前祝衍之最不想要在甄珠眼中看到的,可是他現在完全管不上了, “甄珠……”
祝衍之玉白的指腹在甄珠的脖頸間劃過,他聲音低沉的厲害, “你有沒有和別人行過魚水之歡”
甄珠控制不住的收縮了一下瞳孔,想要和前幾次一樣,佯裝生氣,把這件事情糊弄過去, “你說什麽呢祝衍之你快點放開我,我要生氣了!我就是個泥人,我能夠和誰行魚水之歡。”
他其實是有點心虛的,因為祝衍之的記憶對他的影響,他先前是對沈煙秋有好感的,又被少年風光霁月的外表所吸引,所以縱使是沈煙秋中了蛇毒才控制不住自己,把他推倒在了床上,但是他亦并未讓沈煙秋停下來,半推半就的把事情做了。
甄珠被祝衍之壓着,他只能握着拳打在祝衍之的身上,原本他還能夠踢踹祝衍之,但是祝衍之腿壓過來後,輕而易舉就鎖住了甄珠所有動作,他瞪圓了眼睛,脖頸上都是桃粉。
祝衍之壓低身子,眸色晦暗, “可是……今日,有人和我說,你與他上了床,還在床上哭的厲害。”
那人說的太真了,還拿沖虛印給他看。
幻影中的人與他生着一模一樣的臉,但是眼角迤逦的紅色多了抹妖媚,與他也有諸多的不同。
祝衍之自己很清楚,他與沈煙秋之間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但是在他消失這段時間,是甄珠一直在天玑門內……
他閉了閉眼眸,将肆虐的戾氣又給壓了回去,抵在甄珠頭側的手因為太過用力,指節泛着冷白, “他還拿了沖虛印給我看,你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甄珠皺了皺眉,手腳冰冷,他很清楚沖虛印的用處,但是他沒有想到沈煙秋的手中有沖虛印,更沒有想到沈煙秋拿着沖虛印把那夜晚上的事情記錄了下來,還拿給祝衍之看。
他無法解釋狡辯,只等擡起頭,眼眸裏染着淚光, “我不知道……我什麽都沒有做,你憑什麽來質問我你要是相信那個人的話,你就和那個人好去吧,明明想着法子給你送藥的人是我,可是你總是懷疑我……”
“就算他有沖虛印,那又不是不可以僞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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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衍之看到甄珠眼角的淚珠,眉頭微蹙,但是态度柔和了下來,他垂下頭,吻去了甄珠落下來的眼淚, “好了,不哭了,我只是随便問問,你怎麽就哭的這麽可憐了”
“你看,我還是要早些時日出去,不然總會有人挑撥我們的關系,而且這個小世界已經不安全了,除了你,還有另外一人來回出入。”
他清楚甄珠還在騙他,泥人單純,就連騙人也會被人一眼看破,他不知道自己該笑,還是應該生氣。
但是既然甄珠還願意騙他,就說明甄珠還是在乎他的,所以他願意被甄珠騙。
只要甄珠還用着他的魂魄,就還是會被他吸引,甄珠就不會離開他。
甄珠緊緊的抓住祝衍之的袖口,目光躲閃,雖然祝衍之對他的态度極度的溫柔,讓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祝衍之捧在手中馬上就要融化的雪花,但是他心中還是不安。
晚上,祝衍之并沒有碰他,而是緊緊的抱着他,他退出小世界時,一直提心吊膽,生怕驚擾了祝衍之。
雖然祝衍之沒有告訴她,是誰闖入了小世界,但是會拿床上的事情來質問祝衍之的,恐怕就只有沈煙秋了。
甄珠離開小世界,想到就是殺掉沈煙秋,但是他自己動不了手,亦無法看到沈煙秋身陷險地而無動于衷,所以他只能夠把沈煙秋引險地。
但是他沒有想到沈煙秋的動作比他還要快,事情早就不像前世那樣發展了。
沈煙秋夜襲了天玑門,打傷了衆人,他着一身似是用血染紅的衣衫,頭戴墨玉發冠,絲絲縷縷的墨發在空中留在清淺的弧度,垂在身側的指尖還在不斷的向下滴血,猩紅的眼眸中見不到一丁點屬于人類的情感。
幾位長老被沈煙秋打傷在地,失去了反抗能力,沈煙秋帶給他們是的靈魂到心裏上的壓迫,所以即便他們告知自己不應該懼怕沈煙秋,但是他們臉上的微微戰栗的表情還是出賣了他們。
沈煙秋垂眸看着指尖的血, “念在昔日情分,我今天不殺人,但是要帶走一人,你們誰若是攔我,我就把你們變成不能言語的肉塊,心髒還是會跳動的,我說了不殺人,就是不殺人。”
五長老看了一眼已經變成沈煙秋口中肉塊的許中,完全看不出來人形了,就像是一塊被按了心髒的肉球。
他又悲又憤,天玑門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沈煙秋居然做出屠戮宗門的事情,他卻束手無策,每一次出手,都被沈煙秋不費吹灰之力打了回來。
一口郁結的血從五長老口中噴出,經脈倒逆,怕是從今以後徹底變成了一個廢人。
五長老的慘狀終于得到了沈煙秋一丁點的注意,他輕扯着殷紅的唇角, “五長老消消氣,我這麽對許中,完全是因為他在師尊面前獻媚讨好,我此生最見不得的就是有人對師尊抱有不該有的心思,這是他應得的的,況且生命輪轉,本就是一個輪回,他早些死去,便是早早的投胎,結束今生苦,換得來生歡樂,你說說你們也修煉了這麽久了,怎麽就還是看不破呢”
沈煙秋一腳踢開了想要阻攔他的五長老, “師尊,出來見我吧。”
他先前會離開小世界,完全是因為祝衍之承若會給他一個想要的解釋,所以他才願意暫時離開小世界,可是他左等右等,遲遲不見祝衍之的身影,他實在是坐不住了,明明之前那麽多個日日夜夜都熬了過來,但是眼見着馬上就能夠得到祝衍之了,他等不下去了。
為了避免祝衍之再一次欺騙他,他是殺到天玑門的,師尊雖然會恨他,但是他已經不在乎了,只要能夠得到師尊就行。
甄珠離開小世界,來到雪境山,就從空氣中聞到了絲絲縷縷的血腥味,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天玑門,但還是晚了。
沈煙秋沒有殺人,但是他傷人了,手段還極其的殘忍,鮮紅的血染紅了千層階。
沈煙秋擡眸望着明月清風的甄珠,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師尊,你終于願意出來見我了。”
他不管甄珠是不是因為他的屠戮才願意現身,只要甄珠願意主動出現在他的面前,而不是一昧的躲他,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你看,他要的并不多。
說到底,甄珠只有這幅皮囊是最像祝衍之的,他雖然會些法術,但是修為遠不如祝衍之,畢竟他只是個“替代品”,所以在與沈煙秋的交手中他很快就節節敗退,又非常沒有面子的被沈煙秋打暈帶走了。
……
角宿拎着從人界買來的吃食,一臉的不耐煩,随後想起尊主夜襲天玑門英姿飒爽的樣子,他心情才略微好了一點, “哼,那天玑門的宗主不是說是修仙界第一嗎還不還是被尊主抓了回來日日夜夜的折磨,我倒是也想要看看像這種高嶺之花跌落到泥中的樣子。”
“那種虛僞的人,要活生生的剝皮才足夠解氣,心宿,不如你和我去拿那祝衍之尋點樂意吧”
魔使心宿一副看傻子的目光看着角宿,見角宿眼中的精光仍是沒有消散,才知道這魔修是真的傻。
這麽傻的魔修怎麽被選上成為了魔使
“不去,你難道沒有看出來”
“看出來什麽”角宿等着一雙黑漆漆的眼眸,舔着唇角,一副嗜血的樣子。
心宿撇了撇唇角,二人行走在魔窟中, “沒什麽,反正我不和你去。”
角宿沒有想到心宿這麽不夠哥們,悶悶的嘟囔了一聲, “膽小鬼。”
這倒也可以說是心宿膽小吧,要是角宿能夠稍微細心一點,他也不會說出這樣的提議。
天玑門的宗主祝衍之雖然被囚禁在魔窟中,但是人界房中該有的東西,那裏是一件不差,有床榻,有美人榻,有貴妃椅……尊主還讓他們去人界買來這些吃食……
他怎麽看尊主都不像是在變着法子的折磨人,倒像是喜歡人家,又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所以就只能先把人關起來,一解相似之苦。
不過,在他看來這可不是什麽好辦法。
……
甄珠醒來時,人已經在魔窟內了,他躺在床榻上,微微想要動一下身子,就聽到了鐵鏈摩擦在一起清脆的聲音,他低頭去看,精致的鏈條拴在了他的腳踝上。
沈煙秋就在他的身側,默默的看着他的神情變化,修長的手指勾着他手腕上的玉镯,語氣不好:
“我原以為這玉镯你是要送人的,但是沒有想到是別人送與你的,那個人為什麽要送你女子的玉镯師尊呀,你當真心甘情願雌伏于其他男人身下嗎”
沈煙秋一把拉過甄珠的手腕,甄珠被他扯疼了,只能用憤怒的目光瞪着沈煙秋。
沈煙秋換了一身黑紅色的衣衫,上面繡着淡淡的暗紋,随着光線而緩緩流暢光暈,襯得沈煙秋那種從畫中出來的臉妖媚詭異。
“這玉镯怎麽拿下來”沈煙秋在甄珠暈過去的時候,嘗試了很多辦法,但是都沒能将甄珠手腕上的玉镯取下來。
他覺得這玉镯無比的礙眼,像是無時無刻都在提醒他,甄珠已經身有所屬了,即便他現在将甄珠抓了起來,甄珠還是會有一天離開他。
甄珠将臉別向一邊, “我不知道。”
他說的是實話,若是知道怎麽取下玉镯的話,他也不會戴到今日,可以甄珠這幅樣子落在沈煙秋的眼中就變成了撒謊與隐瞞。
沈煙秋沙啞着笑了幾聲, “沒事,你就先戴着,這是一個玉镯,說明不了太大的問題,師尊,我給你備好了衣物,現在就換上吧。”
他當着甄珠的面,拿出了一身豔紅的嫁衣,上面點綴着珠翠,華貴無比。
“你瘋了!”甄珠看到沈煙秋手中的嫁衣,就大概猜到了沈煙秋想要做什麽,他這個泥人最讨厭受制于人了,成婚對他來說亦是如此。
沈煙秋輕撫着甄珠的側臉,目光逐漸癡迷, “對,我是瘋了,但也是師尊你把我逼瘋的。”
他不顧甄珠的掙紮,先是把甄珠按到了溫泉中,粗。暴地脫下了甄珠的衣衫。
甄珠的修為被封,只能任由沈煙秋亂來,沈煙秋的動作和溫柔一點關系都沒有,很快就把甄珠的肌膚給弄紅了。
沈煙秋自然也看到了甄珠皺皺巴巴像是蒼老之人才會有的肌膚,他問甄珠這是怎麽回事,可是真是一句也不會回他,閉上眼眸,明明不甘心,卻只能由着他亂來。
甄珠這幅氣鼓鼓的表情取悅了沈煙秋,所以他也就沒在逼問甄珠,給甄珠洗完身子後,将嫁衣穿了上去。
沈煙秋有遵循人間婚嫁的習俗,在給甄珠換衣的時候,沒有做“欺負”甄珠的事情,但事實上,他自己也忍耐的難受,所以他抱着鳳冠霞帔的甄珠直接入了洞房。
甄珠被扔到了床榻上,磕疼了手臂,眉頭輕皺,他還沒有開口罵寫什麽,沈煙秋就壓了過來。
“沈煙秋你……”
沈煙秋喝了些許的酒,眼尾紅豔,像是魅惑人心的鬼魅, “我怎麽了師尊你可以雌伏在他人之下,就不能在我的身下嗎是那人的東西比我大,還是活比我好”
甄珠在氣頭上,嘴硬道: “自然是比你大,又比你活好,你再活了多久,之前沒有看過葷吧除了會橫沖直撞,你還會什麽我寧可用個死物,也不想要被你碰一下。”
“好,好,好。”
沈煙秋接連說了三個臉,臉色陰沉的厲害,用力的撕扯下他給甄珠穿上的嫁衣。
……
甄珠以為經過上次的事情,沈煙秋在這種事情上最起碼有點長進,但是完全沒有,還弄得他更疼了。
後來他疼的哭了出來,沈煙秋就抱着他,對他又親又哄,可是那動作倒是一點都沒有收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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