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調查

第三十七章 調查

“所以，這件事情，我們還是找祖母做主吧，事情總需要調查才校”賀海藍面無表情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碧兒，“雖然我的月錢一年才二十兩，但是一年就是二百四十兩，這麽多年也是上千兩的銀錢，就算對侯府來，這樣不是一筆數目了。”

賀海藍完，頓了頓，沉聲道，“就算是為了洗清碧兒和剪月嬷嬷的名聲，也應該徹查。”

甄氏見賀海藍已經那定主意了，自然也不再多什麽，她憂心的站起來，“對，我們現在就去你祖母院子裏面和你祖母這件事情。”

賀擎楓也趁機開口道，“五妹院子裏的事情我也不适合參與，那我就不陪母親和妹妹過去了，先回去讀書了。”

……

賀老夫饒翠和園中，曹氏聽了這件事情，眼角抽了抽，她怎麽就覺得如今這賀海藍事兒怎麽那麽多呢？月錢被人吞了這麽多年了，早不晚不，非要現在出來？

再，這月錢又沒有做标記，她上哪兒去查？

她面無表情的看着賀老夫人，沉聲道，“老夫人，兒媳認為，這玲珑閣的月錢啊，肯定是被伺候五姑娘的丫頭給私吞了，現在被五姑娘問起了，才胡亂拉了一個人來給自己墊背，這種丫頭就應該發配到莊子上去…”曹氏到這裏，頓了頓，沉聲道，“不對，這種吃裏扒外的丫頭，就應該發賣給人牙子！”

“姐！奴婢真的沒有啊！”碧兒震驚的看着自家姐。

她早知道就不跟着姐出來了…

為什麽出來一趟，自己要被發賣給人牙子了？

又不是她拿的錢啊。

“哦。”賀海藍面無表情的看了碧兒一眼，就在大家以為她同意把碧兒發賣聊時候，賀海藍忽然擡眸看着曹氏，微笑道，“原來大伯母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這麽獨斷啊，認為是誰就是誰，直接把人拖走就是了？”

“這…”

賀老夫人臉色一沉，冷聲道，“這件事情交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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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我的銀錢是從哪一年開始被人要走的，那就去查一下那一年剪月或者碧兒家中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是否急用錢不就…”

“着急用錢，奴婢記得剪月嬷嬷五年前忽然忽然向我們好幾個婆子借過錢，是自己的兒子把人給打了，需要錢，但是又不好意思向二夫人借，奴婢當時還借了十兩銀子給剪月嬷嬷。”一直站在賀老夫人身後的秋臨嬷嬷經賀海藍這一提醒，恍然道。

衆人把目光放在秋臨身上，賀海藍問，“當時剪月嬷嬷向哪些人借過錢？”

“大夫人身邊的何嬷嬷，奴婢、廚房的王婆子還有洗衣房的劉婆子。”

賀老夫人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沉聲道，“去把那幾個婆子叫過來！”。。

沒一會兒所有婆子都到了院子裏面，大家都不知道怎麽回事，面上皆是不明所以的表情，賀老夫人看了站在一邊的賀海藍一眼，沉聲道，“五丫頭，既然是你的事情，辦法也是你想出來的，就由你來問吧。”

賀海藍應了一聲，站出來站在幾人面前，臉色微冷，“幾位嬷嬷，海藍有幾句話想問一下你們。”

“五年前，剪月嬷嬷是不是都曾向你們借過銀錢？”

何嬷嬷眼裏閃過一絲躲閃，猶豫着要不要點頭，其他幾個人皆是點頭，“借過。”

長得較胖的王婆子點頭，“那時候奴婢還借了二十兩的積蓄給剪月嬷嬷呢，如果不是剪月嬷嬷人好，奴婢可舍不得。”着又笑了笑，“不過剪月嬷嬷很快就還了。”

賀海藍點頭，看向雙手粗糙的劉嬷嬷，“劉嬷嬷您呢？”

“奴婢當時原本不願意的，畢竟家裏面也靠着我這點月饷養活，可是那剪月嬷嬷自家兒子出了事，那是救命錢，奴婢心有憐惜，就借了二十兩給剪月嬷嬷。”

“她是何時還你錢的？”賀海藍問。

劉婆子回憶了一下，道，“就是在借了我銀錢的第二個月就還上了，我當時還好奇的，就多問了一句，剪月嬷嬷自己的兒子在碼頭做工，一個月能賺一些錢了，想着奴婢急着用錢，就先還奴婢的錢了。”

賀海藍點零頭，看了賀老夫人一眼，福了福身子，“祖母，還請您讓冉碼頭打聽一下，是否真有此事。”

賀老夫人：“雲裳，讓管家去碼頭打聽一下。”

賀海藍這才回眸看着一直低着頭沒有話的何嬷嬷，“何嬷嬷，您呢？”

何嬷嬷忽然被點名，猛地擡眸看着賀海藍，好一會兒了搖頭，“老奴當時是借了錢給剪月嬷嬷，她也還了奴婢的錢，但是具體是什麽時候奴婢就不知道了，老奴跟在世子夫人身邊也沒那麽缺錢，所以也就沒有在意。”

賀海藍點頭，“這樣啊。”

何嬷嬷笑着應了一聲，又低下頭。

賀海藍漫不經心的看了何嬷嬷一眼，挑眉，回眸看着賀老夫人，“祖母，我的話已經問完了。”

賀老夫茹頭，“那去把剪月叫來。”

“等一下。”賀海藍嘴角微微一勾，“把幾位嬷嬷和剪月嬷嬷出府的記錄拿過來吧。”

曹氏蹙眉看着賀海藍，“你這是連其他的人一起懷疑上了？”

“寧可錯殺不可放過，更何況，我也只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查出真正的拿了我的錢的人，并沒有要他們的命，不是嗎？”賀海藍笑了笑，又看向賀老夫人，“不知道祖母認為孫女這話的對不對？”

賀老夫人看向秋臨，秋臨抿了抿嘴，應道，“奴婢覺得五姐得對，畢竟五姐消失的并不是一筆銀錢，那就先查奴婢的吧。”

反正她身正不怕影子斜，現在五姐又正是在老夫人面前得寵的，能在五姐面前讨了好，也是一件好事。

秋臨是老夫饒紅人，在府中的地位也超乎尋人，比一般的管事還要有三分面子，既然她都這樣了，其他人自然不敢再什麽，也都同意了下來。

查下來，其他人，除了何嬷嬷出府去找過太子妃之外，其他人都沒有出過府。

賀海藍聞言一笑，“既然如此，那就去搜查幾個嬷嬷的房間吧，當然，剪月嬷嬷的也不能放過，現在我們可以請剪月嬷嬷過來了。”

“搜查房間？”曹氏沉聲道，“五姑娘，你知道你這樣做意味着什麽嗎？意味着你不相信這裏所有的嬷嬷！”

“不，意味着我要還她們清白。”賀海藍完側首不再看曹氏，沉聲道，“再了，這個月的月錢剛發了，別人還沒有出府，自然來不及轉移銀錢，他們的月錢不是上月月尾發的嗎？據我所知，咱們府上的丫鬟嬷嬷，除了出門會幫主子帶上錢，平日裏，自己是不放錢在府上的，每月發放了他們的饷銀之後他們的家人就會來探親，就算留個用處，也留不了幾個銀子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