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投資
投資
第2天早上潘海洋在自己裝修現代化的小卧室裏面醒來。
外邊早就天光大亮,看了看鬧鐘,這個時候已經有9點多了。爸媽應該去上班了,潘海洋穿着拖鞋揉着眼睛,到客廳裏面打開了冰箱看了一眼。果然自己的早餐在冰箱裏面放着,需要自己熱一熱。
“你說說大早上睡什麽睡,你就該早早起來跟爺爺一塊下去鍛煉身體,現在的年輕人就懶成這個樣子了,我們那個年代誰敢睡到早上9點。”
潘海洋一回頭,軟綿綿的跟潘老頭打招呼,“早啊,爺爺,您這會兒沒出去跟其他爺爺奶奶一塊跳廣場舞?”
“今天大夥不跳廣場舞了。”
“有活動?”
“沒什麽活動,只是昨天有一個富商跟咱們廠子裏面的領導接觸了,說是想要投資咱們廠子呢。”
潘爺爺把所有的青春和一生的時間獻給了那個激情燃燒的歲月,他作為廠子裏面的二代子弟,從出生一直到退休。經歷了輝煌也度過了落魄。可以說,對這個棉紡廠的感情非常深,以至于現在他每天早上就要跑到棉紡廠家屬院和以前的那些老同事,老鄰居,老關系們一起唱歌跳舞。省城大學不少退休老職工也邀請過潘老頭。只是潘老頭不願意融入大學的老人群而已。
“那富商是不是不了解咱們廠子的情況啊,聽說你們的退休金有一年多沒發下來了。”
“也不是,每個月發一點兒,但是都沒有補足過。除了養老這一塊,咱們廠子裏還有幾塊地皮呢,我跟你說現在地皮值錢,前幾年有不少開發商盯上咱們那幾塊地皮,咱們有不少老職工去專門說過這件事兒,想要買地皮,必須把咱們廠子這一攤事全接下來……我估計那個富商是沖着地皮來的。”
“爺爺已經退休了,別跟着吆喝那麽多了,咱們家我爸爸和我都不在廠裏面上班,沒什麽可争取的。”
“但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毀了咱們的廠子啊。”
“您就是老腦筋想不開,我聽我那些發小們說咱們廠子裏面的那些生産線都已經老舊的跟不上時代了,沒有貨源也沒什麽銷路,聽說倉庫裏面的老鼠早就搬出去了……很多人已經想其他門路養活自己了,這些事兒大家都知道。也就你們這些老腦筋不考慮這麽多。
你知不知道從小跟我一塊玩兒的那個彤彤家有20多套房子,現在人家還在家屬院住,實際上在10多年前他父母都已經借親戚的名義開公司了。說是在外邊給彤彤租房子,實際上彤彤住的房子是他們家自己的。有幾個真心實意為廠子考慮的,所以你也別不考慮後果的往前沖。”
潘老頭又不傻,也只是嘆了一口氣。“不說這個事了,你吃完飯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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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去一趟古玩城,白天還沒決定去哪兒了,你想去哪兒?我陪着你,要不然咱們去健身房吧。”
“不去不去,你要是有功夫,你就陪着我咱祖孫兩個在河邊溜達溜達就行了,溜達到中午了,買了菜回來咱們做飯,別讓你媽媽天天操心做飯這事兒了。”
兩個人在上午10點多到了小河邊,沒想到河邊坐了一群老頭老太太,看見潘老頭之後,十分熱情的招呼他們過去。
“老潘你聽說了嗎?這次的這個投資商非常有誠意,願意給咱們這些老職工養老,還說要給咱們引進新的生産線,以前的那些職工願意回來上班的接着上班。就是所有的管理模式聽他們的,管理層要讓他們指派。”
潘海洋覺得這樣挺好的,來這裏投資肯定要盈利,要是人家真的沒什麽條件,誰來這裏投資呀。
“那咱們廠子的領導答應了嗎?”
“你覺得呢?不讓他們當領導了,這一群人肯定不願意啊。現在正在讨價還價呢,我聽3號樓的謝老頭說了,咱們廠子裏面的領導早晚要同意,畢竟現在大夥兒都揭不開鍋了。”
“說來說去,還是咱們廠子裏面負擔大,再加上績效也不好,要不然能走到今天嗎?當年咱們六家紡織廠,咱們可是龍頭老大呀,你看看現在一廠因為在30多年前讓私人注資,現在牛逼轟轟的跟什麽似的。咱們一下子比人家晚了30多年。”
“30年可是一代人呢。”
“我聽說那個富商老板也姓潘,有人說他家祖籍也是咱們這裏的,老潘啊,說不定是你們本家呢”
潘老頭立即反駁,“別胡說八道,我爸爸随着廠子從外地遷過來的,我們家祖籍才不是這裏呢,是在隔壁省份兒呢。”
潘海洋看了看時間,“爺爺,您先在這兒坐着,我去買菜,等一會兒咱一塊回去。”
潘老頭不在乎的揮了揮手,潘海洋往前走了幾步,在河道的拐彎處,立即與一個人相撞。聽見一聲脆響,跟潘海洋相撞的這個人如死了爹娘一樣嚎啕大哭,拉着潘海洋不讓走,非要讓他陪自個兒的瓷器。
“我這可是唐朝的官瓷啊,我剛買的,花了我600萬。”
這是典型的碰瓷兒。
潘海洋趕快打了一個報警電話。
因為這件事菜也沒買成,一群人要去做筆錄。
對方非要說碎掉的瓷器是唐朝的,可最後經過趕來的潘爸爸檢驗,這些瓷器全部是明朝的。就算是這樣,對方也一口咬定是潘海洋把他的瓷器全部碰碎了。
河邊的監控只在下雨天開啓。再加上兩個人相撞的時候也沒什麽目擊者。這個時候真的說不清楚了,對方只是撒潑打滾兒,一個勁的要求賠償。
家裏面所有的存款加起來不到80萬,這種瓷器完整的在拍賣會上拍出來的價格是200多萬。潘海洋堅持別人是訛詐,但是碎瓷的主人又說潘海洋不願意賠償故意推卸責任。
最後只能走司法途徑來解決這件事。
從筆錄辦公室出來之後,潘海洋忍不住拍了一下額頭。“我怎麽最近一段時間跟這條河相沖,為什麽所有的倒黴事都在這條河邊發生的呢?”
沒人的時候他又走到了河邊。沒想到河邊這個時候坐着一個老頭,正在那兒垂釣。
看到潘海洋之後伸手招呼他,“來,小夥子你坐我旁邊,咱倆說說話。”
懶得搭理他。
“年輕人不懂得尊老愛幼,跟我說兩句話你又不會少塊肉……我看你印堂發黑,是不是最近有什麽倒黴事兒啊?”
“你老人家是神棍?”
“怎麽說是神棍呢,周易八卦這些東西是老祖宗傳下來的,這叫玄學。”
潘海洋冷笑了一下。
“你看你這孩子,我要不是看着你這會兒在這邊徘徊來徘徊去我還不搭理你呢,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想跳河?”
潘海洋扭頭就想走。
“你還別不信,你就是有那種輕生的念頭,一臉死相。我跟你說我又不要你錢,我不圖你什麽,你坐下來跟我說幾句話,我開解開解你,也算我。日行一善了。”
潘海洋聽完想着自己這會兒真的是倒黴到家了,要是碰上這個老神棍騙自己的什麽——反正也沒什麽可騙的,家裏面的房子屬于集體的,家裏面的存款可能要賠給那個碰瓷兒的。
而且不管是房子還是存款,都屬于爸爸媽媽。這麽一想,自己還真的一無所有。
所以他坐到老神棍旁邊,盤腿面對着這條河。“您想說什麽呀?”
“我給你講講玄學,從你的面相看,像是死過一次,不過我仔細看……一邊臉大富大貴……另一邊臉還是大富大貴。”
“嗨,你等于沒說。”
“小夥子好氣度,要是別人,我說死過一次早跟我急了。你還別不相信我,我跟你說我不靠這個賺錢,我這個是祖傳的,雖然時靈時不靈。但我今天說了,你也聽聽。
你小子最近黴運纏身,本來你不該這麽倒黴,但是有人算計你,本來人家算計不可能輕易成功,但是看你面相像死過一次一樣自帶晦氣,所以算計你的成功率還是比較高的。”
“你是不是聽說了,我前一段時間被一個網紅在網上訛詐了,今兒又碰見了一個碰瓷的,标準的碰瓷兒的,拿一瓷器硬說是我給他碰碎了。”
“這都是小事兒,反正我從你面相上看,算計你的不是那碰瓷兒的跟那網紅,似乎是血親。”
“你這怎麽看出來的,能不能教我兩招?”
“這麽說你真的相信了?”
“不相信”
“你不相信幹嘛要學呀,我跟你說學這個一定要相信,而且像我們這種傳給你等于說把我的衣缽傳給了你,你呢,對我要像對你爸爸那樣。我覺得我要真傳給你了,你肯定孝敬我,怎麽樣?考慮考慮要不要跟我學一手,我們家就住在金花苑,3號樓4單元5樓東戶,我把這麽詳細的地址跟你說了,想開了來找我。”
“行吧,您這邊繼續釣魚吧,我該回去了。”
潘海洋回家之後發現潘老頭在家裏面坐着。潘老頭前面的茶幾上擺着一個方便面箱子,看見孫子回來,趕快站起來問。“怎麽樣?”
“這個需要等通知,我請了律師,人家說,咱們可能要賠點錢。數額不會太大,這個您放心。”
“錢我已經給你借過來了,還的時候你自己還。”潘老頭拍了拍方便面紙箱,“從古玩城你信爺爺那裏借來了200萬。”又拍了拍孫子的肩膀,“我還年輕的時候,你爸爸還是一個小皮猴子,有人跟我說,賺錢是這個世界上最容易的事兒。不過我一輩子也沒賺來錢,你爸也清貧了一輩子,我把這句話跟你說,就看你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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