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潭非濂求親得逞

第19章 潭非濂求親得逞

潭非濂關上門後靠在門邊沒有動。

被安排在休息室的男孩是丘家前兩年才接回家的私生子,丘漠。

丘漠在丘家人安排下被強制放在這裏,棄子有用的時候會被換上幹淨的衣裳,丘漠身上的衣裳細聞還能聞到拆封的刺鼻味道。

丘漠被禁锢的不只是身體,他自知道自己被扔在這裏是為什麽,自小的缺失敏感造成丘漠的精神脆弱,柔軟的小白兔潛意識裏只有讨好與讨人喜歡的怯弱。

他潋滟着眸顫抖。

屋子裏的人會是丘家給他選定丈夫,許弈。

丘漠只期盼于對方是個溫柔的人,給予他身為人最基本的尊重就夠了。

與他來說,在丘家活着,已經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丘漠心中慌亂,用被束縛的手抓住門把手想将其打開,他不敢逃卻也不想在這裏待着。

丘漠開門的動作好似驚動了屋內的人,黑色的影子逐漸将門邊的丘漠籠罩住。

丘漠手心撚起薄汗,死咬着唇心中越來越害怕。

忽地,丘漠感到肩膀猛地一緊!

未來得及反應便被一股野蠻的力道将他這個人翻過身死死抵在門板之上。

“嗯……”丘漠肩膀被按的因為疼痛嗚咽出口。

丘漠呼吸急促地望着前面的人,對方眼底迷離渾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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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孔沒有焦距身上的酒味明顯,看起來是醉了。

能來這間屋子的人只會是許家的小少爺,許弈。

丘漠被眼前人的氣勢震懾住驚恐地微微張開唇,眼底滿是委屈與害怕。

許宴神色中的厲色從來都是壓人的,他按着丘漠的肩膀,呼吸綿沉地質問,“你是誰?”

丘漠被這話問的想哭,他本是個性子柔軟的人,被欺負慣了,聽着對方呵斥般的神色眼眶邊酸澀的厲害。

他心想:許弈比家裏的哥哥都要兇。

是因為不喜歡自己嗎?

既然逃不掉,是不是讨得許弈的歡喜更好呢。

丘漠微微凝視着身前西裝革履的男人,他動不了多深的心思,會的只是愚昧的自救。

丘漠緊攥着指尖緊張心慌的厲害。

思緒間,像是下定決心般微微墊腳朝着人吻了過去。

他喜歡男人,天生就喜歡男人,家裏的哥哥說,他是異類,和所有人都不一樣,丘漠從不反駁這樣的話。

丘家的人讓他來伺候許弈,他也沒有任何選擇。

兩人身形相差有些大,丘漠試着用自己理解的親吻讨好面前這位所謂的未來丈夫,他吻的笨拙,心中的懼意在思緒極致之時控制不住太多的情緒,丘漠吻着吻着眼尾便滑落下淚來。

丘漠感受到對方的身體僵了一刻,但身上的體溫卻騙不了人。

“哥哥,我是丘漠。”丘漠微微與許宴分開些距離,連聲音都在顫。

許宴粗沉的呼吸拍打在丘漠臉頰上,丘漠主動伸手探到了許宴腰間的皮帶上。

忽感腰間一緊,丘漠被許宴粗魯地拽着扔上了床榻。

當許宴俯身下來的時候丘漠眼眶泛紅眼底的淚更多了。

丘漠的褲子被粗魯地扒開,許宴的視線混沌卻一直保持着上位者的姿态,他醉的厲害,有些看不清面前的人兒,只知道自己想做什麽。

身體裏那股無法抑制的天性帶着他瘋狂堕落。

許宴掐着丘漠的下颚,朝着身下的人吻了下去。

“嗚……”口中鹹澀的滋味傳來,許宴嘗到了無聲的淚漬。

許宴不耐煩地蹙眉。

好似清醒了些停下了動作,他擡眸揉着自己的眉心,那股奇怪的怒火怎麽也洩不下去。

丘漠見人面色微怒心中愈發害怕了。

如果許弈不喜歡自己,他在丘家将舉步維艱。

這時候他手腕上的繩索也松動了些丘漠顫着身掙脫出來,他試探着靠近許宴,而後擡手環住許宴的後腰驚懼地一點一點收緊抱住了面前的男人。

丘漠拽着許宴的西裝馬甲,驚慌地不敢看他,殷色的唇輕啓:“哥哥,和我做吧。”

“我不哭。”

丘漠的聲音帶着哭腔,乖巧的眸裹挾怪異的悲傷與期盼。

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話崩壞了許宴的弦,下一秒丘漠便被他再次按在身下。

“嗚……!”許宴這次的動作比方才粗暴了數倍。

頭頂吊燈波動,風聲,暧聲,呓語聲,織成一個巨大的網,欲望生出蔓延的根,與愛無關,夢醒即散。

***

許弈見了丘老爺子上樓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

剛走到樓梯間他便看見潭非濂在那等着他。

“我哥呢,醒了嗎?”許弈問。

“在和人*床呢。”潭非濂看了一眼休息的位置淡然道。

許弈一臉不可置信,人都醉了,怎麽可能,況且這樓上他哥就算風流,一時半會又能找誰和他……

許弈直接往休息室門口的位置走去。

當走到門口屋內太過明顯的喘聲直接讓許弈刷地一下臉紅了幾度。

許弈飛速以最快的速度轉身,耳垂紅的越來越明顯,假裝很忙的樣子導致許弈同手同腳了。

許弈:!!!!

“哥哥,沒想到你這麽純情呢。”潭非濂看着許弈走過來的樣子,眼尾盛着笑意。

“你怎麽不告訴我!”許弈羞道。

“我說了。”

許弈:“………”

他對許宴本就尊敬,聽見那樣動靜只覺得道德紅線崩塌,許宴在他心裏一直西裝革履裏三件外三件的正人君子,他實在無法想象自己大哥剛剛的話。

放在網文小說裏就是:**********!

潭非濂上了床也喜歡說些讓人羞恥的髒話,兩人一起在哪裏學過的嗎?!

潭非濂走到許弈面前湊近看他,“你是在害羞嗎?”

說完潭非濂用只有許弈能聽見的話又說了一句:“哥哥叫起來更好聽。”

這句話導致許弈踹了潭非濂一腳!

讓人面紅耳赤的插曲許弈沒敢多想。

帶着潭非濂回到家之後許弈接到了韓肆白的電話。

許弈一臉嚴肅的模樣挂斷電話後便又要出門的打算。

“哥哥要出去嗎?”潭非濂站在門口看着尋找工作牌的許弈話語中情緒不多。

“實驗室出了些問題,我要過去一趟,你在家裏待着。”許弈拿着工作牌将實驗室的衣裳也拿手上。

“什麽時候回來。”潭非濂問。

“應該會很晚。”許弈說着就要習慣性地伸手去拿置物櫃上桌子上的香煙,剛碰到手就被潭非濂截胡了。

許弈:“………”這假老婆和真老婆有什麽區別,煙也不讓抽,殺了他吧。

“實驗室今天晚上會停電。”潭非濂收了煙岔開話題道:“哥哥要早點回來。”

說完潭非濂微微張開雙臂,等待着什麽。

許弈:???

許弈往一側走去沒去抱潭非濂,到門口位置開門的時候發現怎麽也打不開,指紋鎖千金重一般任由許弈用力卻依舊紋絲不動。

許弈滞氣地弓着身子去拉扯畫面滑稽看的潭非濂忍俊不禁直想笑。

許弈:“……”

許弈眼眸閉了閉,他知道是潭非濂做的手腳。

最終開門無果的許弈折回到潭非濂身邊主動靠近潭非濂懷中任務似的抱了抱潭非濂。

話還在嘴邊呢許弈的腰被潭非濂攬住,“再親一下。”

許弈看向關着的大門,只能認載傾身在潭非濂臉頰親了一下。

在那瞬間,潭非濂發尾風動而後開出了一朵紫色的花來,好似發現許弈看見了,潭非濂的那縷發尾往後藏了起來。

許弈看着潭非濂藏花動作一下子連剛剛到緊張感都忘了,他見潭非濂心情不錯,“我能……看看你的花嗎?”

本以為潭非濂會不願。

話語間潭非濂發尾的花繞到了前面。

許弈驚喜地擡手手碰了一下,那朵紫色的花朵便直接落到了許弈手心。

許弈:“………!!”

碰瓷!

就摸了一下,怎麽就掉了!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許弈凝視着手心的花,想還給潭非濂卻發現還不上去了。

“哥哥聞聞。”

許弈到真是好奇潭非濂這發尾的花是什麽味道,之前在實驗室的時候實驗人員都拿不到潭非濂發尾的花,許弈順着花拿着花瓣在鼻尖聞了聞,花朵是散開的,觸碰到鼻尖的時候免不了與唇瓣接觸。

莫名其妙的許弈感覺自己觸碰到花瓣的時候潭非濂爽到了一樣。

神情怪異。

許弈眉宇微微蹙起。

做什麽這個表情?

像被……了一樣。

“哥哥知道花是植物的什麽嗎?”潭非濂直視着許弈,說,“是生殖*官。”

許弈:!!!

許弈刷地一下放下手中的花,他剛剛一時間哪裏想那麽多,都忘了潭非濂的混合基因,此刻只覺扔掉也不是撚碎了也不是!

“哥哥摘了它,就得負責。”

許弈臉色窘迫地扔下手中的燙手山芋。

“還給你!”

潭非濂接過花朵将其放在客廳桌子上,他告訴許弈,“送哥哥了,哥哥想我的時候可以親親它,我會以最快的速度醒來,并且來到你的身邊。”

許弈看都沒敢再看直接開門出去了。

潭非濂看着被摘下來的花,眼尾蕩漾狡黠之色,“真沒用,那麽醜,哥哥不喜歡你。”

***

管理局,高級特殊實驗中心。

相對于人類世界正常規則中的基因産物,特殊實驗所內東西是對于普通人全然保密的存在,高級別的重重關卡,5層以上的精确識別,确保實驗室內不會出現任何沒有管理局授權進入的人。

裏面的各式儀器測驗手段更是區別于普通實驗室。

許弈挂着工作牌在裏面勘查着各項數據。

12年前閩州老城區的實驗室爆炸之後出現了多種植物動物乃至接觸過的人類突然變異。

那場噩夢維持了整整半年之久,感染特殊基因的人類幾乎全部被斬殺殆盡。

沒死的人類,被管理局以救助的名義帶去了實驗室。

結果自然不是什麽人道主義的支援救助,是冠冕堂皇的開膛破腹。

植物與動物大部分依舊是進了實驗室。

許弈所在的特殊實驗中心,研究的便是可再生性能,當變異後生物可以抗擊一切病毒自愈,造福人類便成了最具正義的理由。

12年了,現在管理局依舊成立着最高防控部門,異種,與所有人來說都是威脅生命的外來物種,人人得而誅之,但生活在暗處的異種總能在人類沒有防備之時作惡。

漸漸的,人類與異種好似成為了天生的敵人。

沒有人在意當年的真相,更沒有人在意被驅趕至下水道的異類想不想再見光明。

許弈看着溫箱裏的變異植物種一時間失了神。

“遙城有一處密閉的實驗室,符合關押潭非濂的條件,你要不要去看看?”韓肆白的聲音在許弈身側響起,調子壓着手裏拿着一疊資料假意和許弈對峙。

關押……

莫名的,許弈不喜歡這個詞。

如果潭非濂不會傷害任何人,那他為什麽不能是自由的呢。

“遙城離這裏要三天的路程,誰看着他?”許弈翻着資料的手收緊。

“那你聽說過蛇島嗎?”韓肆白的聲音只有許弈能聽見。

許弈動作猛地頓住,眼神怪異慌道:“最近這段時間管局查的緊,再說吧。”

“許弈,你到底為什麽那麽在意他?只要沒死不就行了,非要把他當小孩照顧着嗎?你不知道他有多危險嗎?”

“潭非濂他殺過人!”韓肆白厲色開口,“你不要把自己當作例外。”

許弈沉默了幾秒,“他殺的人本來就該死。”

“我沒和你扯他殺的人該死不該死的問題。”

韓肆白煩悶地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從他殺人就能看出來,他不适合呆在有人的地方。”

“你為什麽要不要命的賭?”韓肆白話語氣急。

許弈聲音柔和了些,“別氣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再找找吧,蛇島不行。”

“潭非濂最近有沒有對你怎麽樣?”韓肆白手攥着。

許弈擡眸望了一眼周遭,雖然知道韓肆白為人警惕,身邊有旁人他不會過來找自己,就是和自己說話也會事先黑掉監控系統。

許弈還是餘光環顧了一圈,“他……”

許弈正要說呢電話響了起來,拿出手機顯示來電: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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