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帶我回家
第83章 帶我回家
潭非濂眼底的擔憂落魄失神失心的模樣許弈從未在任何人眼中看到過。
血絲繞着眼尾。
淺淡的眸子印着許弈的模樣,後怕到了極致。
面前光怪陸離的畫面清晰了幾分。
許弈緊咬着唇,堅毅的模樣僞裝不下。
心髒好似都連帶着被剖開。
潭非濂什麽都沒問,他攬住許弈的腰身,只輕聲說:“老婆,我在呢。”
“別怕。”
潭非濂沒問許弈去了哪裏,沒問他為什麽會在這樣,更不埋怨他不接自己的電話。
他只知道,許弈在害怕。
許弈靠在潭非濂懷裏,他身上的氣息讓人安心,攪着混亂的心跳聲漸漸變得平和。
許弈有些僵硬的手緩緩擡起觸碰到潭非濂的衣裳死死拽住。
“非濂,帶我回家吧。”
許弈的聲音沉的厲害,嘶啞黏膩。
潭非濂輕撫許弈的後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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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弈無力的模樣讓潭非濂心疼的厲害,他捧住許弈的臉頰,摘下他的口罩,“走不動的話我背你。”
許弈被潭非濂的話逗的想笑,“你幼稚不幼稚。”
“不幼稚,人類談戀愛都是這樣的。”說着潭非濂就轉過了身,做出要背許弈的模樣,“上來。”
談戀愛都是這樣的……
談戀愛……
許弈腦子裏冒出這個奇怪的念頭,居然還就真沒猶豫靠上了潭非濂的背,靠上去還不忘說,“潭非濂你幼稚死了。”
潭非濂将許弈背起,扶起許弈的雙腳,步子踏的緩慢,“你開心就不幼稚。”
許弈腦袋靠在潭非濂頸側,餘光便可以看清潭非濂那張俊美的臉頰。
“你真好看。”
潭非濂往前走,“哥哥喜歡的是我的皮囊嗎?”
“哥是那麽随便的人嗎?”
“要是我毀容了呢?”
許弈嗯了一聲,“休妻。”
潭非濂聞言就将許弈往下放,許弈着急忙慌地環住潭非濂的頸脖,“诶!诶……”
“臭小子,哥開玩笑的。”
“你變成什麽樣我都喜歡。”許弈揉了揉潭非濂的發絲,比之前長了些,“開朵花給哥哥看看。”
潭非濂繼續往前走,跨過一個水潭他想的時候幸好自己背着哥哥。
“開不了。”潭非濂說。
“為什麽?”許弈恹恹的狀态因為潭非濂此刻稍好了些,但依舊是無神趴在潭非濂身上。
“異種的花要極度喜悅的時候才能開的出來。”潭非濂的發絲被微風吹的飄蕩劃過許弈的臉頰。
許弈知道了,潭非濂現在心情并不好。
“你不高興啊……”
“因為擔心我?”許弈問。
潭非濂不說話只跨着步子往前。
許弈望向潭非濂冷冰冰的臉抿了抿唇,看樣子是被自己氣的了。
“你不接我電話,我打了那麽多,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嗎?”潭非濂拖着許弈的手不由收緊。
“哥知道了,下次一定接。”許弈在潭非濂頸脖蹭了蹭。
“我都認錯了,開朵花給我看。”旋即許弈又開始了。
潭非濂:“開不了。”
許弈:“開一下。”
潭非濂:“開不出來。”
許弈:“就一朵。”
潭非濂:“本來就只有一朵。”
許弈:“你試一試。”
潭非濂:“我控制不了它。”
許弈靠近潭非濂耳畔:“老公。”
剎那間,潭非濂的步子頓住,心尖被尖銳的爪子撓濂一下,目光潰散一秒,發尾處開出一朵紫色的花。
綻放間許弈眼底明亮一刻,伸手撥弄花蕊,眼神瞥向潭非濂的不那麽冷冰冰的臉頰,“寶貝,你那麽好哄呢。”
“哥哥剛剛叫的什麽?”潭非濂側目對上許弈的目光,看得出來的歡喜,“再叫一次。”
許弈裝沒聽到,他已經得逞了,靠在潭非濂腦袋上把玩他的花蕊。
他記得潭非濂說過花是他的#殖器。
那自己親一下他不得爽死?
許弈靠近花朵的位置唇瓣靠近親了一下。
他明顯感覺到潭非濂拖着自己的手抖了抖。
“哥哥,別這樣。”潭非濂聲音嘶啞的厲害。
許弈又親了一下。
“你不喜歡嗎?”許弈問。
潭非濂:在大街上哏是很不禮貌的事情!
許弈明白潭非濂的意思,“潭非濂,你一天除了親我睡我還想其他的嗎?”
“跟你有關的我都會想。”潭非濂說。
許弈很滿意,在潭非濂的後頸吻了一下,“我們有一個孩子,你想不想見見他?”
孩子?
潭非濂瞳孔驟然一顫,“……孩子?”
“糖糖嗎?”半晌,潭非濂問道。
他在隔離島上見到過糖糖,他們見過一次,潭非濂翻看過林越大試驗記錄,上面寫的是他們二人基因宮外培養出來的。
“哥哥喜歡他嗎?”潭非濂試探道。
潭非濂是異種,他自認為孩子出來的那一刻就應該自己想辦法活下來,那時候覺得許弈痛恨自己,所以一定會厭惡那個孩子。
“你見過糖糖?”許弈有些驚訝。
“見過一次。”潭非濂說。
“你一點也不關心他?”許弈質問。
“我也是自己活下來的,他為什麽不能。”
許弈:???
“潭非濂,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知道自己有孩子還不管他!”
潭非濂回答的及其認真:“我只想管你。”
許弈:“………”
“你不愛他。”
“我只愛你。”潭非濂說。
許弈沒辦法理解潭非濂這個異種的腦回路。
“等有時間了,你要去看看他。”許弈告訴潭非濂。
“我會因為哥哥對他好。”潭非濂回答許弈。
許弈又氣又惱還不知道怎麽罵他。
“早晚被你氣死。”
許弈觸碰到花朵的指尖被一滴濕潤的觸感驚起,他擡眸望去,發現下雨了。
這日的雨下的急,水珠從針絲片刻間便變得大了起來。
許弈拿手指戳了戳潭非濂的臉頰,“潭非濂,跑起來。”
潭非濂鼻梁被雨珠打濕,他的步子快了起來,他不想哥哥被淋濕。
雨水越來越大,漸漸街道上的人都往屋檐躲去。
許弈感受着清涼忽然擡眸笑了起來,“我想淋雨。”許弈說。
潭非濂在雨中急步,慢慢的步履越大,但沒有要躲避的意思。
削薄的霧氣升起道路邊潭非濂背着許弈奔跑,樹木被風吹的簌簌輕響,水溏濺起浪,雨水拍打着脊背,人心卻無比自由。
潭非濂願意陪着他瘋,陪着他做任何事。
回到家的時候兩個人都濕透了,潭非濂直接将人抱進了浴室。
把許弈放進浴缸後潭非濂打開了溫水,随後濕着衣裳就去解許弈的衣裳。
看着潭非濂認真的模樣許弈任由他擺弄,“褲子要脫嗎?”
潭非濂眼神擡起。
許弈憋笑地刮了刮鼻尖,“你自己不脫嗎,待會兒感冒了。”
潭非濂随手單手便解開了自己的黑色襯衣,本就結實的胸膛裸露出來胸膛被雨水淋刷過顯得格外性感。
許弈忽然感到鼻梁一熱,猛地一股熱流從鼻腔流出。
許弈擡手去碰。
他媽的流鼻血了!
許弈迅速抽出一旁的紙張捂住自己的鼻子。
他就知道,自己挺饞潭非濂的身子的。
潭非濂被許弈突如其來的變故吓的心驚,他靠近許弈就去給他止血,“哥哥……你怎麽了?”
許弈看着越來越近的潭非濂臉也黑了,“你……離我遠點就行。”
潭非濂拿着手帕給許弈止血,等血止住潭非濂才去細想許弈的話。
兩人對視,許弈直白地問潭非濂:“做嗎?”
潭非濂被問的一愣,他還沒見過許弈什麽時候這麽主動過,實在要命!
潭非濂站起身在浴缸前,浴缸內的水位已經到了許弈胸膛。
他微微撐起身,潭非濂抓住許弈的手觸碰到了自己腰間。
“哥哥自己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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