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他的日記
第123章 他的日記
昏沉的燈光下凝視着許弈逐漸擰疼泛紅的臉,潭非濂的眼神越來越溫柔。
許弈擡手環住潭非濂的頸脖往下壓,“再近一點。”
潭非濂俯身吻在許弈頸側,手上青筋暴起,吻了他一下,氣息如火灼燒:“夠近了嗎?”
許弈漆黑的睫顫抖的厲害,嘶啞的話跟随着潭非濂,“不夠。”
白茶花香在許弈周遭絲絲入骨,他仰着腦袋微微張開唇瓣,“不夠。”
潭非濂擁住許弈,身上的氣息安撫身旁的愛人。
“潭非濂……再近一些。”
“不夠……”
靠的再近許弈都覺得不夠。
期盼已久的相遇讓許弈渴望潭非濂用一切提醒他,潭非濂在。
疲累後潭非濂吻了吻許弈的額頭,“不用抱那麽緊,潭非濂不會再離開你了。”
許弈在迷離中聽見潭非濂的話緩緩閉上了眼眸。
他聽見潭非濂說,永遠不會再離開自己。
潭非濂不會騙他。
第二日天明許弈睜開眼,發現潭非濂又在偷看自己的日記。
許弈惺忪地動了動眸,看見潭非濂的時候嘴角不自覺勾勒出笑意。
盯着潭非濂半晌,許弈才懶散地開口:“不是給你說了,不可以随便看別人的日記,這樣不禮貌。”
潭非濂蹙眉,他不太理解人類對于日記的定義。
明明上面會寫自己喜歡什麽,讨厭什麽,希望得到什麽,那便是心裏缺失的。
為什麽又不期望別人看到。
喜歡他的人可以完成他的心願。
潭非濂想,人類寫日記是欲望的縮影,悲傷被寫下記錄的也并不是不堪,被人唾棄的事物也可以成為瑰寶,沒有勇氣的人歇斯底裏的嘶吼給他們創造可以得到的平行世界。
潭非濂才看了一半,他瞥了許弈一眼視線又落在許弈的日記本上。
繼續看哥哥還會教訓他。
讓他按照人類的思考方式去考慮問題,對待過程。
但他還想看。
潭非濂:“我沒素質。”
許弈:??!
許弈被潭濂直白又不要臉的話噎的直接清醒了。
許弈知道潭非濂的狗性子,懶得再教育他了。
許弈:“你沒素質?我不是在教你嗎?”
潭非濂:“我特別沒素質,我可以看嗎?”
許弈:“特別沒素質的話,你可以看。”
潭非濂正經地嗯了一聲,而後繼續去翻看許弈的日記。
裏面有許弈找他的全過程。
和筆墨越來越重的想念。
看完日記後潭非濂壓着許弈又做了幾次。
給許弈做急了。
“寶貝,最後一次。”潭非濂撫摸着許弈身上的刻字,話語區別于前幾次的強制霸道,是委屈的請求。
他知道,許弈就是會縱容他。
先強制,許弈不樂意的時候就撒嬌。
哥哥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許弈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他掀開被子起身那一瞬比參加一個月特訓還累。
許弈蹙眉:哥這條命都算是撿回來的。
許弈摸索半晌才穿好衣裳,從卧室出去發現潭非濂在教潭延用藤蔓鎖喉!
許弈正站在卧室門口位置,兩人的動作招招致命!哪裏像是在玩樂!
許弈看的兩眼一黑。
看見屋內的畫面許弈反手就拿了一把衣架才出門!
五分鐘後。
兩父子兩一臉不服地跪坐陽臺外,一個腦袋朝左,一個腦袋朝右。
服了,但沒完全服。
許弈看着兩人憤憤的模樣拿着衣架再次走了出去,他站在兩人面前,問潭非濂:“看什麽呢?不服嗎?”
潭非濂腦袋擺正:“看雲,服的,老婆教訓的對。”
許弈眼神瞥向小的:“潭延,你又在看什麽?垮着臉不服嗎?”
潭延身子瑟縮了一下,每次許弈叫他大名的時候都是生氣了,潭延乖乖擺正腦袋:“是蚊子咬我,我沒有不服。”
兩人跪正後許弈瞪了潭非濂一眼:“下次再讓我發現你教他那麽危險的東西,你自己去屋外樹上睡。”
潭延聽見許弈教訓潭非濂沒憋住笑了出聲,雖然極力壓制着,許弈還是聽見了。
許弈眼神淩過去。
“你在幸災樂禍什麽?下次他教你你學,和他一起去樹上睡!”
潭非濂:“…………”
潭延:“…………”
許弈對着兩父子一頓教訓後就留下了一句話:“跪好,都長長記性。”
許弈回屋後兩父子相視。
潭延:“爸爸,你真窩囊,讓他那麽欺負。”
潭非濂:“你不窩囊?你起來啊。”
潭延語塞:“我們倆真窩囊。”
潭延雙手放在膝蓋上:“都怪你,一開始就教那麽難的,媽媽看見了肯定生氣啊。”
潭非濂:“要不是你自己不會用差點把自己勒死,我老婆能讓我跪?”
潭延:“是你教的太難。”
潭非濂:“是你蠢。”
潭延:“我是失誤。”
潭非濂:“那是我三歲就會的東西。”
潭非濂:“和你媽媽一樣,笨的可愛。”
潭非濂:“蠢崽子。”
潭延看了潭非濂一眼,他不允許自己趨于下風,潭延眼神往屋內看去,嘶吼道:“媽媽!爸爸說他不服!”
潭非濂:嗯??
潭非濂:????!
許弈回過身拿着衣架往陽臺方向過來。
許弈:“你不服?”
潭非濂:我他媽……
潭非濂又被教訓了一次之後才被允許起身。
他向許弈承諾許久以後不教潭延危險的東西,才将許弈哄好。
潭非濂剛回來這段時間許弈幾乎每天都纏着他做。
漸漸的連皮膚都好了許多。
休假的一個月,兩人彌補了太多遺憾。
潭非濂會帶他做愛人之間所有會做的事情,許弈願與不願都會順着潭非濂,接受他買的花,挑的禮物,給的早安吻,聽他說一句又一句的喜歡和愛。
潭非濂是他的妻子。
在許弈家屬的第一欄。
當許弈走過一家婚戒店的時候,後知後覺,他連婚禮都沒有給過潭非濂。
這就算沒名沒份。
許弈走進婚戒店,出來的時候買了一枚求婚戒指。
然後一本正經去工作。
從管理局出來許弈就看見了警戒線外等着自己的潭非濂。
許弈從門口出去朝潭非濂跑了過去。
潭非濂穿了一件黑長風衣,許弈到潭非濂面前眼神環顧四周。
他倒是想抱住潭非濂。
但他的身份不适合在管理局門口做這種事情。
潭非濂雙手揣兜,俯身在許弈嘴角吻了一下。
潭非濂就是有整個人都帶着蠱意的漂亮。
冰冷的吻讓許弈愣了愣:“給你說多少次了,在外面……”
“不能親你。”潭非濂接話道。
說完潭非濂認真起來:“我屏蔽了周圍的磁場,他們看不見我們。”
許弈驚奇地擡眸:“真的?”
許弈靠近潭非濂一步整個人靠在潭非濂懷裏,“那再抱抱。”
“等很久了嗎?”許弈問。
“有點想你。”許弈抓着潭非濂的衣裳擡眸親了親潭非濂的唇。
剛啵完許弈就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
“卧槽卧槽!那是許指揮嗎?他是在親那個男人嗎?!”
“卧槽!見鬼了!許指揮怎麽會抱着一個男人!”
“他們還在親親!”
“我沒看錯吧!”
“那個男人是誰?和許指揮還真是般配。”
“難道有生之年終于能吃上許指揮的喜糖?”
一句句話傳入耳畔。
許弈瞳孔漸漸睜大:?????!!
狗日的潭非濂居然诓他!!!
不是說看不見嗎?!
“你小子騙我!”
許弈:“我怎麽教你的?”
潭非濂:“我要你告訴所有人我們倆的關系。”
許弈:“我們的事情非告訴別人幹什麽?”
“當然要告訴所有人。”
潭非濂眼底晦澀幾分:“管理局有人追我老婆,我想殺了他。”
許弈:“……別人追我,我又不會答應。”
許弈抓住潭非濂的手:“我要是有你這張臉,才不會天天胡思亂想。”
潭非濂:“我小氣。”
許弈:“………”
許弈凝着眉,事已至此,應該大大方方才是。
要不然潭非濂這小瘋子指不定又要做出什麽事來。
許弈拉起潭非濂的手往幾名同事面前走去。
許弈對潭非濂的介紹是:妻子。
潭非濂站在一旁認真地聽許弈向別人介紹自己。
事情越說越離譜。
幾天後謠言傳成了潭延是潭非濂生的。
許弈對此滿意,并不做解釋。
“老婆,你的面子真是比天大。”潭非濂壓着許弈狠狠欺負,故意挑逗他。
“真是可愛死了。”
許弈側目勾了勾唇:“沒吃飯嗎?”
潭非濂失笑出聲。
果然,這天底下沒有人比他的寶貝更可愛的人。
“吃着呢。”
許弈公開潭非濂後被起哄帶潭非濂參加飯局。
潭非濂的身份依舊是許弈的妻子。
兩人坐在一起,許弈一直被人灌酒。
為了體現自己愛妻的體貼人設,別人給潭非濂的酒,許弈也喝。
潭非濂:“…………”他老婆的面子比天大。
一整個飯局下來許弈一個勁給潭非濂加菜。
“寶貝多吃點。”
“少喝酒。”
喝到最後給潭非濂真的喝生氣了。
潭非濂搶過許弈手裏的酒杯,面色嚴肅冷峻,他難得叫了許弈的全名:“許弈,你再喝一杯試試。”
許弈見潭非濂看起來生氣的模樣,只覺得不妙。
這時候其他人也出來打圓場:“許哥,嫂子生氣了,你少喝點。”
“是啊是啊……哈哈哈哈……要不然待會兒不讓你進屋就完了。”
“嫂子真體貼。”
許弈淡然地仰頭:“你們嫂子哪都好。”
“漂亮,聽話,屁股大,找老婆就得找這樣的。”
潭非濂:自己老婆自己寵。
潭非濂側目看着許弈臉頰的紅暈,不知是該教訓還是縱容。
潭非濂忽地站起身,環顧這一桌子的人,不輕不重的語氣壓迫十足:“下次再有人喊他喝酒,誰喊算誰的,我看見他一次揍他一次。”
衆人垂目:許指揮老婆看起來很兇啊……
衆人:許指揮難道是妻管嚴?
衆人:害怕。
這日潭非濂背着許弈回家已經是深夜。
看見許弈開心沒有煩惱的樣子,喝的那點酒潭非濂背着許弈走了幾分鐘都已經原諒他了。
許弈靠在潭非濂後背,好聽的聲線裹挾着酒味:“潭非濂在背我回家。”
潭非濂輕出聲,地上的楓葉被吹的輕舞,頭頂是浪漫的溫黃色,“嗯,潭非濂在背你回家。”
許弈:“潭非濂會一直背我回家。”
潭非濂:“當然。”
許弈眼底浮起笑意,他忽地從口袋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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