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我愛你

我愛你

天空滿是陰霾。

站在青山十八號的門口，程遙還是有些心悸。

這是一座很古老得甚至算得上年久失修的精神病醫院。

程遙在門口停留了一小會，還是慢慢地走到了走廊上。

那裏正好有一個人病人在曬着太陽，雙目空空地看着遠方。

整個氛圍讓你感覺到壓抑。

程遙忍着不适慢慢地往裏走。

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迎面而來，滿臉堆着笑，說道：“程總，你來了。”

程遙有些厭棄地給了她一匝錢。

她笑着接過去，然後把程遙帶到了最裏面的房間。

房間裏面是個老人，正靜靜地坐在窗前，她茫然地看了看遠處的程遙，然後又呆呆地轉過了臉。

程遙慢慢地走進房間，坐在老人的對面，開門見山地說道：“你應該知道我來是為了什麽。”

老人還是看着遠方，沒有說話，也沒有反應。

程遙看了看老人，忽然笑道：“你不想說，沒事，我理解，但我想，你也很想知道你的孫女去哪了吧？”

這時，老人波瀾不驚的臉上忽然出現細微的抖動。

Advertisement

程遙捕捉到了這點變化，她傾身慢慢地說道：“告訴我，二十年前陸家到底發生了什麽？”

傍晚時，向雲忙完了，回到家的時候，卻看到程遙已經安靜地坐在那裏了。

她慢慢走過去，搖了搖程遙的肩膀，和她打了個招呼。

程遙最近很深沉，總是沉默，有些半夜會驚醒，讓她很擔心。

“程遙，”向雲揉了揉程遙的臉，柔聲問道：“你還好嗎？陳芸說，你早上出去了，你去哪了。”

“嗯，”程遙擡起頭，笑了笑，說道：“沒什麽，辦點事情。”

程遙神情恹恹的，向雲止住了話頭，随意說道：“你知道，今早好像一個精神病醫院出現了兇殺案。”

她随意地将包放在一邊，開始準備晚飯：“我也很好奇，為什麽精神病醫院還能有兇殺案？”

程遙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很快恢複了常态，說道：“大概是沒做好病人之間的隔離吧，病人傷害病人這種事情，國外也常有。”

向雲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然後又笑道：“我今晚做你喜歡吃的糖醋排骨，你要多吃一點哦。”

“嗯。”

糖醋排骨做起來很麻煩。

因為要炒糖色，要準備香料。

向雲這頭正在翻炒着排骨，那頭程遙就慢慢從背後抱住了向雲。

“程遙，”程遙的呼吸噴灑在向雲的脖頸，弄得她感到有些酥麻，只能無奈地告訴程遙：“你別玩了，程遙。”

程遙卻不依，低聲說道：“向雲，你好香啊。”

向雲聽得到程遙的聲線發生了一點變化，連忙抓住了程遙的手，說道：“好啦好啦，你乖乖在餐桌旁做着，很快就等着吃了。”

程遙點了點頭，乖巧地說：“嗯，好。”

然後她便慢慢退出廚房了。

這頓飯程遙破天荒胃口很好的樣子，吃了不少排骨。

向雲看着，心裏有一種滿足感。

晚間，向雲在洗漱，程遙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她的臀部，然後徑直在盥洗室脫起了衣服。

“喂，你幹什麽？”向雲捂住眼睛。

這個家夥怎麽可以這麽開放啊。

但程遙毫無所謂，反而看着向雲，一臉狐疑地說道：“怎麽了？我在我女朋友面脫衣服也不行嗎？”

向雲氣結，不跟這樣的無賴說話了，打算走出去。

但卻被程遙一把抱住，她暧昧地在她耳邊低語：“這麽害羞啊？那要不要一起洗啊？”

向雲紅着臉，掙紮着走出去。

這時，向雲忽然接到一個電話：“向小姐，您的包裹送到了。在門口，麻煩您來拿一下。”

什麽包裹？

向雲一臉狐疑地走到門口，接過保安遞過來的包裹，索性拿到卧室拆開。

包裹裏面是一封信，和一個盒子。

看着信上熟悉的字，向雲心裏升起一種不好的感覺。

她正想把盒子藏起來，但程遙已經從盥洗室走了出來，并且饒有興致地看着盒子：“裏面是什麽？”

“。。。”

向雲呆在原地，程遙卻徑直伸手打開盒子。

果然，裏面是。。。粉色的小盒子，和一瓶油。

一瓶油。。。

油。。。

向雲立馬抱住盒子，紅着臉，結結巴巴地解釋道：“程遙，我可以解釋，可以解釋的。。。”

程遙坐到床上，雙手交叉抱着胸，饒有興致地看着向雲，說道：“你解釋什麽？好啊，解釋啊，我聽着呢。”

向雲站直身子，大腦卻一片空白，什麽都說不出來，只是委屈巴巴地看着程遙。

程遙笑了笑，站直身子，慢慢走到向雲身邊，一把拿過向雲手裏的盒子，一把摟住祥雲的腰，送上了自己唇。

程遙的吻很纏綿，早已經不是學生時代那邊的蜻蜓點水。

她問過向雲的唇，脖頸和臉頰，最後來到耳朵，在那裏低低地說道：“我很想要你，你想嗎？寶貝。”

一句“寶貝”，滿滿是低音炮的沖擊。

向雲感覺暈乎乎地，就像喝了甜蜜的清酒，順着喉嚨落到自己的心尖尖上，然後綻放出花朵。

她讷讷地點了點頭，然後迎來了更熱情的親吻。

然後她感覺自己被輕輕地放在床上，然後便感受到了程遙的親吻和觸摸。

情到深處，程遙低低地說道：“我愛你，向雲。”

“嗯。”

快樂沖散了向雲的意識，她循着本能回答着：“我也愛你。”

但程遙還是繼續說道：“我愛你。”

“我也愛你。”

直到攀登上高峰的時候，程遙在她耳邊喘着氣，再一次說道：“我愛你，不要離開我。”

“嗯，永遠不會。”

然後向雲便陷入一陣空白。

極致的快樂後，是一種幸福的疲憊。

向雲無意識地，像一只小貓一般，蹭了蹭程遙的胳膊，以此希望來獲得一個吻。

程遙的嘴角輕輕一勾，在向雲的額頭輕輕地落下一吻。

夜半的風很涼，程遙坐在陽臺，輕輕地點燃了一支煙，她舉起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幫我查一個人，我待會把資料發給你。”

“嗯。”

她的聲線很冷，與這涼如水的夜融為一體。

她轉頭望向屋內，看着沉睡的女人，臉上的冰霜稍解。

夜風在她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了一段淺淺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