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chapter23
chapter23
清晨,鳥兒開始了他們新的一天。
溫迎吃過早飯就和羅夢蘭告辭,然後和蔣樂純一起離開。
羅夢蘭經過昨天的事情,也沒有當初嚴厲的态度,而是關心溫迎好不好,并囑咐她要多多休息。
原本就是不對付的兩個人,來自母親的熟絡,溫迎一時間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淡淡點頭,說自己知道了。
語言裏也是客客氣氣,讓她也照顧好自己。
就在溫迎臨出門前,聽到羅夢蘭跟她說:“畫畫呢?也沒畫了嗎?也是因為被這情緒影響了嗎?”
聞言溫迎穿鞋子的手頓了頓,點頭淡淡說道:“嗯,應該畫不成了。”
她垂眸掩飾自己心中的不舍,但她确确實實是畫不了,畫畫連載期帶來的情緒令她焦慮不安,甚至還會出現幻覺、失眠、狂躁不安。
她也做出過努力,可得出結論是應該要放一放。
羅夢蘭看着她黯然失神的模樣,嘴巴張了張也沒說什麽,只是從她的房間裏拿出她之前的手稿。
溫迎從羅夢蘭手裏接過手稿,愣了愣,她不是把它藏的很好,怎麽就被發現了?
然後就聽見羅夢蘭在說:“這個還是昨天顧淮發現的,我才知道原來你還在畫畫。”
溫迎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當初滑稽又略顯生澀的手稿,要說她想畫畫的契機倒是機緣巧合。
那個時候,是她跟羅夢蘭第一次對峙,也是她第一次發病的時候。
就因為她感覺窒息的時候,她就在那場期末考試失利,羅夢蘭怎麽會允許溫迎出現這樣的失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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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夢蘭又給溫迎加了幾份試卷,溫迎煩了,累了,開始了她第一次的反抗。
後來,她來到了海邊,放肆大笑的玩了個盡興。
直到月色悄然爬上海岸線,溫迎在海邊看到一個女人,披頭散發朝着海中央走去,她赤着腳踩在沙子上,全然不顧海水沖上來的碎石割破她的腳,遠處海鷗拍打翅膀,海浪翻滾……她就那麽毫不猶豫地繼續往前走。
溫迎站在那兒看着,那道身影逐漸淹沒在海中,她這才回過神,連忙跑去将那個女人拖上岸。
她用力拍了拍那個女人的臉頰,試圖喚醒她,她将自己身上的校服脫下來披在她身上。
那個女人渙散的瞳孔逐漸聚焦,看清楚眼前的人後,她虛弱地輕聲叫喚:“畫……畫。”
溫迎沒有聽清,以為她的畫被海浪沖走,她站起身朝着一望無際的海望着,想着真的掉到海裏也早就被沖走。
“什麽畫?很重要嗎?掉到海裏應該是找不回來。”
那個女人聽言,卻逐漸恢複清醒,“我怎麽來這裏。”
“哦,你剛剛差點被海浪沖走。”溫迎蹲下身子,将她扶起來,靠在礁石上。
那個女人望着大海盡頭,眼裏是讀不懂的情緒,過了很久,溫迎才輕聲問:“你……你還好嗎?”
那個女人看着遠方,“小姑娘,謝謝你。”
後來,溫迎和她聊了很久,才知道她是一名設計師,在那天溫迎也很她分享了自己的故事,可能是不相識的人,她說了很多,那個女人跟她說不如試試畫畫,或許它能幫助她走出困境。
再後來,溫迎回想起來,她一定很愛自己的丈夫,怎會抑郁對這個世界充滿失望。
溫迎聽着她的建議,然後靠着畫畫賺到第一份錢的時候,她再回到海邊,有過幾次但再也沒碰到那道身影。
……
溫迎帶着手稿,和蔣樂純一起回到了樂迎小館,幾天沒開,蔣樂純正念叨着:“這得少賺多少錢啊。”
溫迎看着那幾張手稿,想着不如重操舊業貼補家用的時候,錢行就出現在小館門前。
錢行笑着對溫迎點點頭,蔣樂純見過錢行,知道可能是顧淮來找溫迎,“你先去吧,可能找你有事。”
溫迎想了想,将手稿放進包裏就跟着錢行走了。
之後錢行将她送到一棟小洋樓門前,“溫小姐,您在這裏等下,總裁馬上就來。”
“好的。”
說完錢行就離開了,溫迎站在小洋樓門口,等着無聊了便開始四處逛起來,小洋樓四處靜谧,周圍都是被高大的樹木包圍着。
她待在弶港這麽久,都沒發現就在市區後面竟然還有這一處,倒也是鬧中取靜,溫迎逛着逛着,就走到了小洋樓後面,發現那裏有一扇落地窗,對面是有個小湖泊,她透過窗戶看着裏面屋內擺設。
原來這小洋樓是一間做衣服的工作室,樓裏的窗簾是暗紅色絲絨質地長長的垂落在地上,然後中間放了個隔板,就像是這邊畫畫,那邊是制作工坊。
一邊是放着的木質畫架,地上是散落着顏料,畫板上還有一些幹硬的顏料。
而另一邊裏面擺放着很長很長的架子,架子上放着許多針線,旁邊放着塑膠模特,地上還有許多各種材質的布料。
只不過裏面落了灰像是許多沒人來過,看來應該有些年頭了。
這間工作室牆上貼着許多的衣服設計稿,她不由地上前細細看起來,她的視線定格在一張泛黃的紙上。
那紙上落了灰,溫迎看着怎麽感覺哪裏見過?
她越靠越近,就在她的額頭要撞到玻璃窗上的時候,她感受到了一陣柔軟。
“夫人倒也不必如此。”
溫迎聽到一陣爽朗的笑聲,她擡頭便看到看到穿着黑色羊毛呢西裝,裏面內搭黑色高領毛衣的男人正含笑注視着她。
只是溫迎看着顧淮,他的眼神深邃而平靜,給人感覺是一種冷峻肅穆。
可不知為什麽,她好像看到顧淮的眼裏蒙上一層霧氣,似乎在悲傷。
這裏會是哪裏?為何他會悲傷?
随即溫迎搖了搖頭,她在想什麽?怎麽會覺得他在難過?
“這裏是哪裏?”
“進去再說。”
顧淮掏出鑰匙打開小洋樓的門,拉着溫迎的手走進去。
剛剛還是站在門口看着裏面,現在一踏入,裏面常年積攢的潮濕味道,還有沒人使用的灰塵迎面而來,使得溫迎咳嗽了兩聲。
她擡頭卻看到顧淮站在窗邊,看向外面,她這才發現原來從這畫室看外面的風景別有一番風味。
此刻是冬天,前幾天又落了雪,所以光禿禿的枝桠上挂着積雪,一陣涼風輕起,積雪随風簌簌落下。
陽光燦爛,甚是惬意。
而顧淮的背影很是孤寂,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但看起來思緒飛揚。
是發生了什麽嗎?
不是他讓人帶她過來的嗎?
溫迎就這樣想着,屋外的風吹進來,吹動了牆上已經發黃的畫稿,也卷起一地的灰塵。
溫迎在衆多的畫稿中,看到一副很是熟悉的畫稿,她忍不住走上前細細觀摩。
這個不是那件……
“這就是那件月水吟的初稿。”
顧淮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他邁步走上前,站在溫迎的身旁,與她并排而立。
他的目光一直凝着牆上畫稿,溫迎則側身看着他,見他微微出神。
他在想什麽?
随後溫迎在一個角落裏發現了一個精美的畫框,她走過去蹲下身子,撣了撣灰。
畫上是一個白衣女孩,一襲淡藍色長裙,長發随意地挽起,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她站在樹蔭底下,微笑着仰首望天。
這不是海邊那個女人嗎?
溫迎指了指畫像,問道:“她是誰?”
“我母親。”顧淮收回思緒,語氣頓了頓繼續說:“這裏是她的工作室。”
“她……”溫迎本來想問她人呢,才想起蔣樂純說過顧淮父母雙亡,她也沒有把話說完。
她完全沒有想到當初遇到的那個人竟然是顧淮的母親,那個時候她不是說會等自己成功那天,然後祝賀她嗎?
可惜,她們終究沒能再見一面。
溫迎忽然想起那個時候在北城,顧淮讓自己穿那件月水吟去南園,是因為什麽呢?
當時談老爺子好像是要拿什麽東西出來,原來那個時候顧淮不是那塊地,而是為了那盒子的東西。
是遺物嗎?為什麽會在談老爺子手裏,又為什麽談老爺子和老者看到那件月水吟反映又如此反常。
溫迎的心裏有很多疑問,她想不通。
顧淮見她愁眉苦臉的模樣,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忽然笑笑,“其實我母親是談老爺子的私生女,北城那間店就是她開的,也是在那個時候我母親遇見了我父親。”
溫迎聞言愣了愣,什麽?這麽大的信息量?
那他和談修豈不是……
她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一個合适的詞,卻聽見顧淮淡淡的聲音飄來,“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我想從談老爺子那裏拿回我母親的遺物,那件月水吟,是我母親生前最後一件作品。”
“那個時候我母親重度抑郁,但是有一天她從海邊回來,她說她釋懷了,她說遇到了一個女孩子,她要等那個女孩子來找她,可是……她還是……”
顧淮說的很平靜,但他後面的話并沒有說出口,溫迎能感受到他內心的悲痛。
她上前輕輕環住了他,就像那個時候在溫家一樣,給予他安慰。
“其實那個女孩子是我。”溫迎輕輕開口說着,拍了拍他的背,“那天要不是你母親,或許我還真的撐不下去,只是沒想到我還是晚了。”
顧淮低頭埋在她的脖頸裏,不一會兒,溫迎感到自己肩膀微微濕潤,她沒有在說什麽。
良久,顧淮才緩緩松開,“今天我帶你來,是想跟你說,我母親有一封信給你。”
“信?”
“對。”顧淮點了點頭,從口袋裏摸出一個信封,“夫人,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
他将信封遞到溫迎面前。
溫迎接過信封打開,她将泛黃的信紙拿出來,上面只是簡短的一兩句:
致溫迎,
願你早日實現心中理想,做人嘛,最重要就是要開心!
溫迎怔了證,她将信紙放進信封,心中百般滋味,說不出來是什麽感覺。
她在勸溫迎要想開,可她自己卻想不開……
這天,溫迎和顧淮待在小洋樓直到黃昏至才離開,他們離開的時候,夕陽餘晖灑下,在落地窗戶的玻璃上留下斑駁的影子。
這時候,溫迎忽然很想拿起畫筆,腦海裏構思出了許多個場景,或許她可以繼續重拾那份信心。
她擡起頭看着身旁的顧淮,她鼓起勇氣踮起腳尖在他臉上留下一個吻,她說:“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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