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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茶水室外的笑聲不斷,海浪一樣翻湧着傳遞到茶水間。

“算了吧,”傅雲青說,“外面人多。”

詹魚擰着眉,掃了眼茶水室的門:“把門關了。”

傅雲青摸了摸他的頭發,詹魚的頭發出乎意料的柔軟,手指順着往下,摸到他通紅的耳朵:“沒關系,我不介意男朋友技術差。”

“剛剛沒發揮好,”詹魚拍開他的手,“還有不準摸狗一樣摸我。”

摸了頭,摸耳朵,撸狗都沒他這麽順手的。

傅雲青低低地笑了聲,收回手。

“再來一次。”

“不了,”傅雲青說,“以後吧。”

“不親拉倒。”詹魚嗤笑了聲,手揣進兜裏就要往外走。

傅雲青跟在他身後,距離門口兩步的距離時,詹魚突然回頭,猛地伸手去拽他的領子,傅雲青後退一步避開了偷襲。

詹魚盯着自己落空的手,暗暗磨牙:“親不親?”

傅雲青:“我真不介意。”

他媽的。

詹魚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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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點。

孫家人陸陸續續離開,傅雲青剛剛洗完澡出來,就看到手機上的新消息。

[請叫我詹同學:睡了?]

許是久久沒等到回複,對方又發了一條。

[請叫我詹同學:你竟然睡得着?]

傅雲青握着手機,把兩條消息反複看了好幾遍,心髒的地方酥酥麻麻的。

怎麽這麽可愛……

消息是十分鐘前發的,仍舊沒有得到回複,對方也沒有再發。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傅雲青走過去打開門,看到他還沒睡,詹魚松了口氣,但很快臉又臭了起來:“你沒睡為什麽不回我消息?”

“在洗澡,”傅雲青舉起手機,笑了笑,“剛看見,正要回複。”

“你準備睡了?”詹魚瞥了眼他身上的睡衣。

“嗯。”

“你睡得着?”

傅雲青垂眼看他,反問:“為什麽睡不着?”

詹魚:“………”

“可是我睡不着。”詹魚臭着臉,一副我不好過大家都別想好過的架勢。

“為什麽?”傅雲青思考了下,“是因為我說你快,技術差?”

詹魚的臉更臭了,這種奇恥大辱誰受得了。

他回房間躺床上半小時都沒能睡着,每次稍有困意,腦子裏就會想到這句該死的話。

“那你要怎麽樣才睡得着?”傅雲青問。

“再來一次。”

這次務必雪恥。

聽了他的話,傅雲青似乎是有些為難,不情願:“談戀愛也不是非要接I吻。”

詹魚的臉倏地一黑,這家夥之前可不是這麽說的。

所以……他的接吻技術差到讓對方抗拒接吻??

詹魚暗暗咬牙,揪住傅雲青的衣服:“白天那會兒人太多了,影響了我的發揮。”

傅雲青垂着眼,視線落在他的唇上,又收回,看向他的眼睛:“下次吧。”

詹魚:?

看着詹魚氣哼哼地走回房間,“砰”地一聲甩上了門,傅雲青低着頭,唇角克制不住地揚起。

關門的時候,他的視線在走廊盡頭的攝像頭上略過,紅色的光源忽明忽暗。

詹家別墅的攝像頭很多,但平時只有詹蘇生房間的攝像頭會打開,其次就是大門和一樓的區域,只有在舉辦宴會的時候才會把其他的打開。

家宴結束後,微信上四個人的小群就熱鬧起來,各有各的吐槽,有罵親戚的,也有罵飯菜不合胃口的。

大家的情況都差不多,吐槽起來就沒完沒了。

陳博洋正在罵家族裏有個年齡差不多的卷王,只不過人家的成績可比他們這群人好多了。

平日裏沒少被比較,到了這種聚餐的日子,簡直是騎臉開大。

[博學多才你洋哥:好學生都他媽煩人]

[再來一次:。]

看到熟悉的頭像,卻是陌生的名字,陳博洋懵了下才反應過來。

[博學多才你洋哥:魚哥你竟然改名字了??]

他們幾個經常改名字,換頭像,就詹魚從認識到現在,網名就從來沒有改過,問就是嫌麻煩,懶得。

用了這麽多年,今天他竟然改名字了!

[我是你兆祖宗:再來一次?這啥鬼名字]

[博學多才你洋哥:抽獎上頭了?抽的啥?]

[你有楠了:開蓋有獎?]

但無論他們如何好奇,當事人都沒有再出現過,任由他們猜測這個名字的由來。

中秋的第二天,詹魚和傅雲青去了詹家班宅院,和詹老爺子一起過節。

昨天晚上詹老爺子已經和徒弟們過了節了,但知道詹魚還會過來,所以今天還是準備了滿滿一桌飯菜。

院子裏放着七八張桌子,跟辦酒席一樣。

這麽多年下來,詹老爺子的徒弟收的不少,雖然有很多人最後因為各種原因沒堅持下去,但這個師傅他們還是認的,所以逢年過節人都不會少。

今天還留在詹家班的都是關系尤其好的一些,知道詹魚今天才過來,特意等着。

比起精致典雅的詹家聚會,詹家班的飯菜就顯得樸素很多,氛圍也空前的熱鬧。

七八張桌子坐滿了四五張,因為是節日,大家也不拘着,每張桌子上都放了酒,幾個性格豪爽的師兄師姐,直接換成了碗,專挑着白酒喝。

酒都是以往別人送詹雲岩的,只好不差,也就是這種日子,老爺子會拿出來讓大家随便喝。

“爺爺,給您補一句中秋快樂,”詹魚舉起手裏的杯子,樂呵呵地說:“記得給我發節日紅包。”

詹老爺子這人念舊,不喜歡隔空說祝福,所以這句中秋快樂,詹魚攢着到了人面前才說的。

詹雲岩沒好氣地跟他碰了下杯子:“你不說後面這句,紅包我還能多發一百塊。”

“爺爺,中秋快樂。”傅雲青也舉起手裏的杯子。

詹雲岩看他一眼,眼睛因為笑擠出來的褶子更甚:“好好好,這确實是個團圓的好日子。”

兩個人的杯子不輕不重地碰撞在一起。

在場的師兄姐們笑成一片,天色漸晚,四下挂了不少燈籠,把院子照得亮堂。

“還是在詹家班過節更好玩,”梁師兄喝了兩碗白酒,臉漲得通紅,他舉着手裏的酒杯過來和詹魚碰杯,“是不是今天的月亮更圓?”

“不知道,”詹魚的飲料沒了,拿起手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泡得久了,只剩下一股子苦味,嫌棄地又放下杯子,“就沒看過月亮。”

說是中秋聚會,但其實詹家聚會都是大人推杯換盞,小輩各玩各的,哪有什麽賞月的環節。

“來喝酒啊,”師兄看到他喝的茶,有些不樂意,“我都兩碗白酒了,你竟然喝茶。”

說着,他往旁邊拎了瓶酒過來,又眯着眼找杯子,半天沒看出詹魚的杯子是哪一個。

“用這個,”詹魚随手遞了個杯子給他,“我就喝一口,不愛喝酒,給你個面子。”

坐在他旁邊的傅雲青見狀挑了下眉:“這是我的杯子。”

詹魚瞥他一眼:“我不能用?”

親都親過了……想到親,詹魚的臉又是一黑。

“好好好,”梁師兄已經醉了,根本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麽,笑得手一個勁兒哆嗦,一杯酒灑了半杯出去,“那就謝謝師弟賞臉了。”

白酒的味道很辛辣,詹魚自知酒量不好,說一口就真是一口,沾了點嘴皮子的分量。

見他喝了,梁師兄喜笑顏開,又對着他旁邊的傅雲青說:“咱們也喝一杯,以前是我說話不中聽,我自罰一碗,當是賠罪。”

說完,他端起自己手裏的碗,一口氣把裏面的白酒給喝了下去。

上次找傅雲青的事情,被師傅知道了,師傅二話不說把他們幾個給叫過來罵了一頓。

他們清楚師傅不是個會因為血緣偏心的人,不然也不能當初這麽練詹師弟。

當然,師傅也是真的很喜歡詹師弟。

所以即便是不知道原因,他們也都知道是自己想錯了,一直琢磨着尋個時間道歉。

只不過詹魚和傅雲青平時都在學校,拖到今天才遇上。

這一碗下去,他的臉更紅了,脖頸也紅像是煮熟的蝦子。

傅雲青垂眼,端起詹魚幾乎沒喝過的酒杯,笑道:“嗯,謝謝你們一直照顧小魚。”

梁師兄愣了下,有些迷糊地想這話怎麽和他前些天去表妹婚禮聽的話這麽像。

酒精讓他的大腦完全失去思考能力,他端起碗,眯着眼睛瞅——

這上面也沒寫着囍啊?

詹魚阻攔不及,眼睜睜看着傅雲青把半杯白酒給喝了下去。

“這是白酒。”詹魚後知後覺地提醒了一句。

傅雲青神色如常,仿佛喝下去的只是杯白開水。

“好酒量!”梁師兄拍手,“再來,這碗我敬你,以後大家都是好兄弟,有事你叫我,一準到。”

他又咕咚咕咚地喝了一碗下去。

傅雲青又跟着喝了半杯。

詹魚:“………”

幸好梁師兄沒逮着一只羊往死裏薅,喝了兩碗就拎着酒瓶子轉去了其他桌。

看着人歪歪扭扭地走了,詹魚睨着傅雲青:“白酒你都敢喝?”

詹老爺子這裏的酒可不簡單,度數高,而且烈,也就大院裏這群從小喝到大的師兄姐們敢喝,能喝。

“嗯,”傅雲青低低地應了聲,“确實很烈。”

詹魚心想,那不是廢話,他就沾了點嘴皮子,現在腦袋都有些暈,更何況喝了這麽滿滿一杯。

“你醉了?”詹魚盯着他的臉打量。

微微有些紅,但眼神似乎還挺清明。

傅雲青捏了捏眉心:“胃不太舒服。”

“你可別在這吐,還有人在吃飯呢,”詹魚四下環視一圈,“要不去廁所?”

詹家班是很老舊的四合院格局,房間不少,廁所是共用的。

“不用,你可以扶我回房間嗎?”傅雲青蹙了下眉。

詹魚啧了聲:“不能喝直接拒絕就好了,逞什麽能。”

雖然說得嫌棄,但他還是伸出手,傅雲青順勢攬住他的肩。

“爺爺,我送傅雲青回房間,他喝多了。”詹魚偏頭對旁邊正在和師兄劃拳的詹老爺子說了一句。

老爺子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清,只胡亂地擺擺手。

詹魚攬着傅雲青的腰,帶着人往房間走。

雖然是喝了酒,但傅雲青不吵不鬧的,倒是很配合他。

身後的人嘻嘻哈哈的笑着,有人在劃拳,也有人掐着嗓子唱戲,鬧鬧哄哄的。

進了房間,關上門,外面的聲音也沒有多大的改善。

“把你放哪兒,床上?”詹魚偏頭問。

語氣随意地像是在問杯子擱哪兒。

“嗯。”傅雲青應了聲。

詹魚半摟半抱地帶着人走到床邊,把人扶到床邊坐下,不等他後退,傅雲青突然收手環住他的腰,詹魚猝不及防地坐在了他的腿上。

“想抱你。”

距離近了,詹魚能聞到他說話時,口鼻間那股淡淡的酒味。

和喝起來的辛辣不同,這味道聞起來有種淳厚的香。

“撒酒瘋?”詹魚挑了下眉。

“嗯,就當是吧。”傅雲青低低地笑了一聲。

詹魚偏頭,正好對上他的眼睛,舌I尖抵了抵上牙:“你會斷片嗎?”

“不會,”傅雲青說,“為什麽這麽問?”

他是酒意來的快,去的也快的體質,上輩子酒量不差,應酬場上很少喝醉。

“不會就好。”詹魚點點頭,覺得這個姿勢不得勁,上次就發現了,側着坐腰I酸。

按着傅雲青的肩,調整了下坐姿,換成面對面,膝蓋搭在床沿,果然舒服不少。

傅雲青坐着不動,脖頸上青筋不動聲色地跳了下。

“你忘記了也沒關系,”詹魚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低聲說:“明天我會提醒你。”

說着他低頭去碰傅雲青的嘴唇。

房間外的喧嚣似乎突然就消失了。

詹魚回憶着上次傅雲青親他的步驟,伸出舌I尖舔了下傅雲青的唇縫,傅雲青扣在他腰上的手忍不住收緊。

這是喜歡的意思?

詹魚一邊觀察他的反應,一邊嚴格地進行着自己的雪恥大計。

“你的嘴裏有酒味。”詹魚含糊地說了句。

淳厚的酒香在唇齒間彌漫,後勁兒很大,也不知道是剛剛那一嘴皮子的酒,還是傅雲青嘴裏的酒味,詹魚感覺自己比剛才還要更醉一點。

腦袋昏昏沉沉的,心跳得厲害。

摟在腰I上的手沿I着脊I梁I骨一路摸到他的後頸,詹魚有點癢,還有些其他的感覺,具體是什麽又說不上來。

詹魚的動作很生I澀,總要去思考下一步是什麽。

傅雲青喉結滾了滾,在詹魚又一次想退出換氣的時候,克制不住地反客為主。

詹魚占據着主動的姿勢,卻被動地在接受,舌I根隐隐作痛,傅雲青的手I插I進他的頭發。

兩個人的呼吸很重,分不清是誰的更急一點。

傅雲青放開他的時候,詹魚下意識挽留了下,牽連出一根晶瑩的絲。

“喜歡嗎?”傅雲青抵着他的額頭,聲音很低,帶着種顆粒般的質感,莫名讓人覺得很性I感。

詹魚臉很紅,耳朵也紅。

“勉勉強強吧。”聲音出來了,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多啞,忍不住偏頭清了清嗓子。

“我教你怎麽接I吻,好不好?”傅雲青在他的唇角吻了下。

“我不用教……”詹魚下意識想拒絕,但想到昨天的事情,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憋了好半天才說了個好。

傅雲青輕笑一聲,又吻住他。

詹魚不知道傅雲青的技術算不算好,但和他接吻确實很舒服。

就像是一個頗有耐心的獵人,傅雲青含I着詹魚的唇,并不着急去尋找他的舌I頭,反而是有一下沒一下的吮I咬,逗弄一樣。

一開始詹魚還挺享受的,時間久了就有點急,忍不住伸出舌I尖去碰傅雲青的。

唇舌追I逐交I纏I在一起,發出啧啧的聲響,夾雜着淡淡酒香。

“呼吸。”傅雲青低聲提醒。

兩個人不知道親了多少次,有時候實在是受I不住了,詹魚會忍不住擡頭換氣,但很快又會被傅雲青按着後頸壓下來。

初秋的夜裏已經有了些涼意。

屋外的院子裏還沒有散,時不時能聽到喧嚣的笑鬧聲,穿過沒有任何隔音效果的門板,回蕩在卧室裏。

詹魚額角,脖頸上都是潮濕的汗意I,臉頰很紅,眼神透着種獵豹餍I足後的倦懶。

“喜歡嗎?”傅雲青又問了一次。

詹魚不耐煩地啧了聲:“你煩不煩?”

不喜歡能跟他親這麽多次?

“其實我也不太會,”傅雲青笑笑,伸手抹了下他脖頸上的潮濕,“所以擔心你不喜歡。”

詹魚盯着他看了會兒,又面無表情地轉開。

他媽的,這是在炫耀自己天賦異禀嗎?

“你手機一直硌着……”詹魚擰着眉,話才出口,就看到放在床頭的手機,到了嘴邊的話倏地沒了聲兒。

傅雲青的耳根竄上一點紅:“抱歉,抱着喜歡的人,有點控制不住。”

詹魚身體有些發麻,觸碰的地方存在感極強,隔着單薄的布料抵I着他。

“……上次也是?”

上次他也感覺到了,但他沒想到只是接I吻就會……

所以他根本沒往這方面想。

傅雲青低低地嗯了一聲。

詹魚坐立難安,想站起來,但又覺得這個時候站起來很奇怪:“……那要不你去洗個澡?”

“這裏不方便。”傅雲青說。

詹魚愣了愣,才想起來,是了,這裏是詹家班,不止是廁所共用,浴室也是。

這種情況下去洗澡,遇到別人,那多尴尬。

“那怎麽辦?”

他媽的,誰沒有經歷過一樣,有什麽不敢看的。

想是這麽想,但詹魚只是瞄了一眼又飛快地挪開,臉更紅了。

“你先回房間吧。”傅雲青偏頭,搭在他腰上的手克制着,鼓起一根分明的青筋。

“我回房間也解決不了問題啊,”詹魚擰着眉,“要不我去浴房給你看看有沒有人。”

傅雲青看他一眼,垂下眼說:“能解決。”

大概是大腦缺氧的後遺症,詹魚的反應有些遲鈍,半晌才反應過來,立刻火燒火燎地站起身。

“那那,那你解決吧,”他不自在地眼睛到處看,“我先回去了。”

走出去兩步,他抓起桌上的紙巾又悶頭走回去,塞進傅雲青懷裏,這下是真走了。

剛出房間,正好遇上拎着酒瓶子的梁師兄。

“咦,小魚你怎麽在這裏?”梁師兄眯着眼看了半天,“古師姐不是說這裏是傅雲青的房間?”

他是來找人喝酒的,結果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有人說是回房間了。

“他喝醉了。”詹魚不自在地摸了摸臉,感覺這張臉皮已經快達到燃點了。

“這就醉了?”梁師兄眨眨眼,說:“我進去問問他。”

身後的房間裏發出一點細碎的聲響,詹魚頭皮一麻,生怕他推開門就看到不該看的東西,連忙伸手攔住他:“他真醉了,醉得抱着我叫媽!”

梁師兄一愣:“哦,那确實醉的厲害,我還以為他小子是裝醉躲酒呢。”

明明看着是個好酒量的,沒想到一杯就倒了。

詹魚冷靜地點點頭,把他原地轉了個房間,對着詹老爺子的方向指了指:“看到師父沒?”

這個時候大院的人已經分成了幾堆,就詹老爺子那邊人最多,擠了七八個。

梁師兄點點頭:“看到了。”

“他身邊坐的是邱師兄,”詹魚怕他看不清楚,特意告訴他是穿了紅色衣服的,“邱師兄上次說你酒量差,酒品差,不如他。”

梁師兄本來在點頭說嗯,聽到後半句嗯猛地拔高了音調。

“這小子,是不要命啦!”他拎着酒瓶子,朝着詹魚指的方向走,“看我今天不喝趴了他。”

等人走了,看到他紮進人堆,詹魚抹了下脖子,剛剛在房間裏出了汗,現在風一吹,還挺涼。

詹魚面無表情地回頭看了眼身後的房門。

他媽的,接個吻怎麽還出現幻覺了,剛剛竟然聽到屋裏有自己的聲音。

傅雲青在詹家班沒什麽關系很好的人,按理來說沒人會在這個時候找他,但詹魚還是冷着臉在門口,跟門神一樣站了十五分鐘才走。

應該結束了吧?

作者有話說:

知道了,你的極限是十五分鐘()

最近年底比較忙,抱歉抱歉,提前把營養液6k的加更寫完,這章有紅包!

(看到有寶寶不知道怎麽領紅包,只要發了評論,第二天就會有紅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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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 魚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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