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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詹魚回想了下,似乎這家夥說過很多次喜歡,但從來沒說過原因。
所以果然是看上他的臉了?
傅雲青微不可察地頓了下:“為什麽這麽問?”
詹魚盯着他的臉,危險地眯了眯眼:“要是遇到個更帥的,你會換人喜歡嗎?”
傅雲青:“………”
也不知道這人哪來的奇思妙想。
“不會,”他伸手摸了摸詹魚的頭發,玩笑般道:“我就只喜歡你這麽帥的。”
詹魚把他的手拽下來,四處瞄了眼,咬牙道:“都說了別在學校拉拉扯扯的,還有不準這麽摸我的頭。”
傅雲青微微挑眉:“男生和男生打鬧不是很正常嗎?”
詹魚:“我們又不是男生和男生的關系。”
傅雲青沒忍住笑了聲。
下午三班體育課遇上了臨時調課的國際班。
詹魚正坐在樹底下打游戲,以往體育課他們都喜歡打球,但班上打球的那幾個都是體育生去集訓了,打球總是缺了個人,他們就變成了打游戲。
“魚哥,”陳博洋一邊操作着游戲人物,一邊說話,“有個驚天大新聞,聽不聽?”
詹魚垂着眼,動作娴熟地操作小人跳躍避開攻擊:“嗯?”
“我們幾個人裏面有人談戀愛了!”兆曲和陳夏楠去買水了,只剩下他們倆在。
周圍沒人,但陳博洋就是要說得神神秘秘的,生怕有人知道一樣。
詹魚正在跳下一個障礙,聞言手一滑,小人跳進了陷阱坑裏——GAME OVER!
“你怎麽知道的?”詹魚神色鎮定地捏着手機。
陳博洋見他似乎一點都不驚訝,立刻嘿嘿嘿地笑起來:“不愧是我魚哥,竟然比我早知道。”
詹魚心想,這他媽就是他自己,他能不知道嗎?
等等……
他突然意識到,陳博洋這家夥說得似乎不是他。
“你說的誰?”他問。
“陳夏楠啊,”陳博洋愣了下,“難道魚哥你知道的不是那小子,還有其他人談戀愛了?”
詹魚輕咳兩聲:“沒有,你怎麽知道的?”
陳博洋賊眉鼠眼地四處瞅瞅,确定沒人在附近,兆曲和陳夏楠也還沒回來,這才捂着嘴小聲說:“我前兩天看他老是在發消息,就有點懷疑,昨天我看到他脖子上有個紅印子,嘿嘿嘿。”
“紅印子?”詹魚想象了下,“也許是蚊子咬的呢?”
“魚哥——”陳博洋搖搖手指,“我也是談過好幾個對象的人,根本不會看錯,絕對是吻I痕!”
“哦。”詹魚點點頭,不太感興趣,“談就談呗,多大的事兒。”
他們這群人裏,雖然陳博洋是個傻逼,但卻是行情最好的,談過好幾個女朋友,雖然詹魚都記不住那些人的臉。
兆曲談過兩個,陳夏楠嚴格來說沒談過,只有過一個暧昧對象,但還沒拉上小手,就在小樹林被教導主任給抓了,胎死腹中。
“你說他什麽時候會跟我們說?”陳博洋很好奇,陳夏楠性格比較內向,他還以為這小子不會早戀呢。
“不知道,你直接問他呗。”詹魚重開了一把游戲,前面的關卡他都熟悉了,很快又到了剛剛跳進陷阱坑的那關。
“魚哥,我再給你透個底,”陳博洋見沒有震驚到他,忍不住又抖個大新聞,“那小子好像找的是個男朋友。”
手一抖,游戲小人跳進了同一個陷阱坑——GAME OVER!
詹魚:“………”
這關今天是過不去了是吧?
按滅手機屏幕,詹魚轉過臉去:“找男朋友怎麽了?犯法了?”
陳博洋現在無心游戲,聞言直接退了游戲,賊兮兮地說:“不是,男朋友,魚哥,你是不是不知道男朋友代表什麽?”
“代表什麽?”詹魚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代表那小子彎了啊!!”陳博洋“啪”地拍了下大腿,跟拍驚堂木一樣,“在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我們中間竟然有人彎了!”
詹魚:“………”
“彎了就彎了,”他抱着手,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你報警抓他啊?”
“那當然不可能,”陳博洋感嘆道:“我就是驚訝,沒想到那小子竟然會彎。”
“你怎麽知道他找的是男朋友?”詹魚問。
“我有幾次看到他和一個男的走在一起,那男的還摟陳夏楠的腰,不過那會兒我沒多想,現在想想,肯定就是那個逼。”
陳博洋對自己的猜測很有信心,說的言之鑿鑿。
“摟腰……”詹魚回想了下幾個人的相處,“這不是男生和男生之間的正常相處嗎?”
“不一樣,”陳博洋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就我這閱歷千帆的眼睛,我看得出來,是不是處對象,我看一眼就知道。”
詹魚:“………”
“不是,”陳博洋突然反應過來,“魚哥你對彎了的反應這麽這麽平淡?”
他魚哥不是一個鐵血直男嗎?鐵血直男是什麽?不應該是聞彎色變嗎,最不濟也應該是一臉嫌棄吧。
詹魚咳咳兩聲,又摸了摸鼻子:“畢竟夏楠是我們好兄弟嘛。”
“也是,”陳博洋嘆息一聲,“就算他彎了,只要不禍害咱們內部的成員,就還是好兄弟。”
詹魚:“……也許是成員禍害他呢。”
陳博洋懵了下,看看他,又看看學校超市的方向:“我們裏面又沒有其他人彎了,誰嚯嚯他?”
詹魚:“我沒說他。”
“那你說的誰?”陳博洋更懵了。
“沒誰。”詹魚重新摸出手機,“還有新聞嗎?沒有我開游戲了。”
“暫時沒有了。”
“你和兆曲說了沒?”詹魚捏着手機問陳博洋。
陳博洋撓撓頭,嫌棄地啧了聲:“沒說,兆曲那小子沖的很,我怕他聽了就跑去問陳夏楠了。”
“嗯,”詹魚點點頭,“開游戲了。”
陳博洋也跟着開了游戲,打到一半,突然啊了一聲。
“怎麽了?”詹魚已經習慣了他的一驚一乍,絲毫不受影響地操作游戲小人,成功地跳過了剛剛那個陷阱坑。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陳博洋嘿嘿嘿地直笑,“魚哥你說夏楠那小子是攻還是受?”
“什麽攻受?”詹魚的注意力都在游戲上,只是順着他的話往下問。
“就是誰在上面誰在下面?”
詹魚分神瞥他一眼:“上面下面有什麽關系?”
“怎麽沒關系,”陳博洋見他對攻受關系沒什麽反應,心想一定是他魚哥平時不看耽美的緣故,于是認真地解釋道:“你還記得我們看的那部動漫嗎?”
“就兆曲生日看的那部。”
詹魚哪能忘記那部保溫杯大片,簡直是記憶尤深。
“裏面被搞得嗷嗷哭的那個就是受,小叔子是攻,一個是搞的,一個是被搞的。”
詹魚手又是一抖,游戲小子倒在了下一個陷阱坑,他擰着眉看着那個GAME OVER的标志:“……一定要有攻受?”
陳博洋很認真地點點頭:“那肯定的。”
詹魚沉默了下,腦子裏閃過男嫂子和小叔子的畫面,還有那個碩大的,存在感爆棚的保溫杯,有些接受不能:“怎麽辨別攻受?”
陳博洋一愣,略有些遲疑:“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啊。”
他雖然入了耽美的坑,但耽美文裏只說了誰是攻誰是受,也沒說為啥啊。
“可能是根據體型和武力值吧?”他不确定地說。
他看的耽美作品裏,攻一般都體型更高大,能制服受。
詹魚想了想,體型輸了,但武力值好像還行。
“啊對了,”陳博洋拍了下手,嘿嘿笑道:“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兄弟大,持久。”
詹魚:?
“這個不清楚。”詹魚無意間就把腦子裏想的給說了出來,上次掃廁所,傅雲青都不敢在他面前脫褲子,那應該是條件不夠優越的吧?
但不知道為什麽總是有種好像對方這方面條件挺好的想法,腦海裏模模糊糊閃過某個畫面,不等詹魚抓住就飛快地略過,消失得無影無蹤。
可能是體型帶來的錯覺吧。
詹魚心想。
這麽看,自己做攻的可能性還是有的。
“對,這個得親眼看了才知道。”陳博洋以為他是在說陳夏楠和他對象,“這也不是咱們外人能知道的,總不能去偷看人家上廁所吧。”
“不過我覺得夏楠肯定是受。”陳博洋突然說。
“為什麽?”
“因為夏楠比那個男的矮。”
詹魚:“……矮點怎麽了,矮了就不能做攻了?”
他也就矮了傅雲青那家夥幾厘米而已,地球直徑還12742千米呢,他這幾厘米算什麽!
陳博洋納悶地看他一眼:“魚哥,你急啥?我就是單純覺得矮子攻不好磕,踮着腳親人,這多磕碜啊。”
詹魚面無表情地看着他:“我沒急。”
陳博洋沒敢說話,沒急你聲音這麽大幹嘛?
等兆曲和陳夏楠回來,陳博洋又恢複了平時的樣子,和兩個人嘻嘻哈哈的,絲毫沒有剛剛八卦的嘴臉。
晚上下了自習回家。
“好學生,給我熱杯牛奶。”詹魚躺在沙發上打游戲,還不忘指使傅雲青。
傅雲青正要去洗澡,聞言掉頭去給他熱牛奶。
見他沒空喝,傅雲青把牛奶放在茶幾上。
“等等。”詹魚突然放下手機。
傅雲青聞聲回頭:“還要什麽?”
詹魚盯着他認真地打量了一下:“我們量個身高。”
傅雲青不知道他想做什麽,但還是配合他站到門關的位置,門關有臺階,詹魚站在臺階上用筆在門框上畫了條線。
“好了,”詹魚把筆遞給他,“現在你幫我畫。”
傅雲青接過筆,等詹魚站好了,剛要下筆,詹魚出聲提醒:“你別作弊,把我往矮了畫。”
傅雲青:“……知道了。”
等畫好了線,詹魚立刻轉身去看,臉上的表情一點點消失:“我們差這麽多?”
整整一個手指頭的長度,這他媽比人口增長率的線還長。
傅雲青看他一眼:“我沒壓到你頭發。”
雖然不知道詹魚想做什麽,但他畫線的時候,刻意往上多畫了三厘米。
詹魚凝神思考了下,然後伸手比劃了下兩條線之間的差距,轉頭對傅雲青說:“我有一個新目标。”
“什麽?”傅雲青略一挑眉。
“半年內,我要長得比你高。”詹魚說。
他好歹也是一米八的個頭,再長七八厘米而已,不算什麽難度。
傅雲青看看他,又看看身高線,沒有打擊他的信心:“雖然你已經十八了,但希望還是很大的。”
“怎麽突然開始想長高了?”他問。
“男人的事你別管,洗你的澡去,”詹魚推開他,“我要去喝牛奶鍛煉身體了,七厘米是目标底線,再長十厘米才是理想身高。”
傅雲青:“………”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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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