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報告19
報告19
“斷了?”齊奂內心毫無波瀾。
“嗯。”二伯父也沒往下多說,只是看了看時間,換了個話題,“你今晚弄完,我給你訂酒店,我知道你不喜歡回家裏。”
“好,不過還有個條件。”齊奂擡手指了指開車的齊衍,“我需要一個助手。”
超跑的車速很快,齊衍也開得有些飄,幾個人轉眼已經到了陳家車庫。
二伯父緩緩下了車,打理好了身上的西裝,他是個微胖的中年人,大背頭戴眼鏡,典型的領導形象。
跟齊奂的老爸長得不是很像。
齊奂的父母離異很早,現在都各自有了新家庭,跟齊奂的關系還算可以,過年過節兩邊的親戚她都會見,只是都不親。
“這個給你,臨時買的,不要介意。”二伯父給齊奂遞了件風衣。
黑色的,基礎款,但齊奂接過來時就知道肯定很貴,因為料子非常舒服。
她沒有拒絕。
齊奂的性格在旁人看來,其實還挺随和的,幾乎沒有誰見過她發脾氣。
她的情緒很穩定,有時候無波無瀾到甚至給人一種反應很慢的錯覺,但唯有兩個人是非常清楚她生氣是什麽樣子的。
其中一個就是齊衍,另一個則是她同母異父的妹妹,唐步婷。
這兩個人齊奂都不喜歡,而且是生理性反感,一見面就飙血壓的那種。
“我?我?!”齊衍對齊奂倒沒有生理性厭惡,但人家不喜歡他,他自然也不可能對齊奂有什麽好态度,“我才不碰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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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聲點,注意禮貌,帶好帽子。”二伯父瞪了他一眼,“畢業後的工作還要不要了?”
三個人正在車庫裏往上走。
齊衍的頭發太過顯眼,只能收在帽子裏掩飾一番,免得惹人不快,到底他畢業後的工作安排,确實還要走二伯父這邊的關系。
這也是他剛才願意好聲好氣去接齊奂的緣故。
“那也不能讓我去碰死人啊,多晦氣啊。”他皺起眉頭瞥向齊奂,“真想不通你一個女孩子幹嘛做這個。”
齊奂只笑,“為了給你親情價。”
“......二伯啊你看!”齊衍知道現在不能發火,但他可以轉移戰火嘛。
“齊奂啊,好好弄,有什麽要求跟我提,幫二伯的忙。”二伯父走在最前,頭也不回地吩咐,“你盛哥已經往這邊趕了,要麽讓他幫你吧。”
“不必,盛哥過兩天還要結婚呢,弟弟也不好意思讓人家幫這晦氣事兒吧。”齊奂又不讨厭齊盛,相反她還挺喜歡齊盛的。
那是二伯父的獨子,齊家這一輩混得最好的孩子。
“還是齊奂考慮得周到。”二伯父一句肯定就把齊奂捧了起來,又瞥向了齊衍,“總之別出岔子,陳家我們得罪不起。”
他壓了壓聲線,側過臉跟齊奂低語了一句,告知了她陳家的地位。
那可是樹大根深的大家族,在他們面前,像是齊家這樣只是偶然出了二伯父這單單一個大領導的家庭,根本不算什麽。
幾個人很快到了陳家正宅。
停靈的地方已經布置得非常妥當,陳家顯然找了個很了不起的私人殡葬公司,只不過即是如此,人家怎麽可能拿不出一個屬相合宜的入殓師來呢?
這裏面是否有什麽操作,齊奂懶得多問。
總之二伯父賣他的人情,齊奂也可以賣自己的人情。她長這麽大,确實得過不少齊家的好,能還就還呗。
“太太說最好八點就能開始吊唁,行嗎?”
陳府的管家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一身黑色,略施粉黛,長得非常普通。
是那種站在身後都不一定會被注意到的普通,她仿佛是這個房子裏的一部分,需要的時候她在,不需要的時候,她便随時随地隐入背景。
齊奂剛被安排着吃了一頓看似簡單但用料講究的晚餐,心情還是挺愉快的,“保證不了,但我會盡快,沒什麽事請不要進來打擾。”
“那是自然,不過......”管家欲言又止,“少爺的情況還請多多費心。”
“我知道,斷掉的地方對吧,接不了噢,弄個假的吧。”齊奂指了指齊盛給她帶的工具箱,“您要是沒那麽着急的話,材料還能選,尺寸還能定,但是現在沒辦法噢。”
“用最好的!”陳威的母親靠在門口,聲音沙啞,調子卻很淩厲,只是始終不敢進來一步。
齊奂點點頭,“我先看一下客人的情況,待會跟你們确定用具。”
她關上門,很快開始工作。
之前還以為陳威是個四五十的叔伯輩,卻不料這男人才三十幾歲,正是青壯好年華。
【豪華大床男屍一具,陳威,三十五歲,福市......念出來也會被哔掉的那種單位那種主任,死于多髒器衰竭。】
“你怎麽知道的?”齊衍壓根就沒看齊奂,自然也沒注意到她沒張嘴。
“知道什麽?”齊奂打開工具箱,擺上膚蠟和油彩,又看了一眼死者的照片。
陳威長得斯斯文文,三庭五眼都挺規範的,不難畫。
“知道他死于多髒器衰竭啊。”齊衍站在窗口,半點也不想靠近死人,“我問二伯他還不說,但我聽二伯的助理講,他是在辦公室被帶走的。”
“嗯。”齊奂見過很多那樣的客人。
約莫是熬夜加班一時沒挺住,亦或是吃了什麽藥,不小心過敏了,沒搶回來,很可惜,也很突然。
但單單就入殓的角度來看,髒器衰竭不影響外觀,是很好處理的死法,以齊奂的業務能力,這一單一個人做沒什麽問題。
“那你說,在辦公室,怎麽會斷了 ?”齊衍又問。
“人死後某個部位确實會短暫充血,你死的時候也會。”齊奂耐心解答。
所以約莫是搬回來的時候沖撞了吧。
她用不上齊衍幫什麽忙,但還是很壞心眼地想要使喚他,“你要是好奇,可以自己看看。”
她說完便把陳威身上的被單掀了起來。
“啊————”
齊衍沒忍住尖叫出聲。
但這不能怪他膽小,因為陳威的遺容可完全不是“不影響外觀”的範疇,相反他渾身都是水泡和膿腫,屍身可謂是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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