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章

第 2 章

“哎呀，沒關系的鼬，佐助和秋彌也是我看着長大的，也算我的半個孫子孫女。”大叔往鼬的菜籃子裏塞了一些番茄“一點小東西，沒關系的。”

鼬感謝的微微颔首接下了蔬菜，心底卻在苦澀。

買完菜，三個人一個人一串三色丸子一邊走着一邊吃。

“鼬哥哥，你知道嗎？秋彌超厲害的，他學忍術超快的，上次的你教我的火遁，秋彌一下子就學會了。”佐助驕傲的跟宇智波鼬炫耀着。

鼬笑了笑。

“秋彌很厲害啊！”鼬摸摸佐助的腦袋誇獎道。

“嗯，秋彌最棒了！”佐助興奮的說到“我也要更加努力才可以！”

鼬看着那吃着丸子不怎麽說話的秋彌，視線對上的時候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

秋彌也回應了鼬，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途中都是佐助在說話，鼬适當的應和一下。

晚餐的時間是比較輕松的，雖富岳雖然說是比較嚴肅，但是他的教育還是可以的，在飯桌上不會教育孩子，會說一些比較輕松的事情，也會誇誇佐助。

但是這樣的家庭怎麽會養出宇智波鼬這樣的一個二五仔呢。

是夜，秋彌從噩夢中驚醒，汗水浸濕了他額頭。

他的睡衣緊貼在身上，透露着他心煩意亂的狀态。他慢慢坐起身，靠着窗戶，凝視着黑暗的窗外，仿佛在尋找一絲安慰。

夢境之中，一片漆黑，秋彌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無盡的黑暗之中，周圍一片寂靜。他看見兩個人離他越來越遠，他們的身影在黑暗中逐漸模糊，仿佛要消失在無邊無際的黑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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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彌不願意就這樣失去他們，他拼命加快腳步，試圖追上他們。

然而，他發現自己所處的水越來越深，随着他的奔跑，水的阻力越來越大，仿佛無形的力量牽扯着他的身體，使他難以前進。他感到水面已經淹過了他的腳踝，然後是膝蓋，再到腰部，最終水已經漫過了他的頭頂。

黑暗中，他們似乎轉過頭，望着他，嘴唇動了動，似乎在與他交流着什麽。秋彌的心情變得沉重起來，他感到窒息和絕望正在籠罩着他，仿佛将他吞噬。

“哥哥！！不要走！！求你了！等等我，等等我！”秋彌絕望地呼喊着，聲音在黑暗中回蕩，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在這片漆黑中，秋彌感到自己形單影只，獨自面對着黑暗和恐懼。

他的雙手伸出，試圖觸碰到些什麽，卻只能感受到冰冷的水流。

他的雙腳在水中掙紮着，試圖找到離開的方向，卻只能感受到無邊無際的黑暗和無盡的水勢。

夢中的無助讓秋彌覺得喘不過氣來。

強烈的嘔吐欲望讓秋彌翻身下床。

他不斷的咳嗽着，血液順着指縫滴落在地板上。

這個時候門被悄悄地打開了，宇智波鼬從屋外走了進來，電燈打開瞬間，驅散了房間的黑暗。

“你做噩夢了？秋彌。”

秋彌晚上睡不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宇智波鼬的房間就在秋彌的對面，秋彌一有什麽動靜宇智波鼬可以立刻發現。

“……抱歉，我又吵到你了。”秋彌拿起了床頭的白色小藥丸和水杯，冰冷的水劃過喉嚨緩解了口渴，但是他的臉上仍然蒼白。

年紀小吃安眠藥和止痛藥并不是什麽好事，秋彌的量已經快超過成年人了。

“我送你去醫院。”

鼬來到秋彌的身邊，秋彌搖了搖頭。

“反正已經沒幾年好活了，不用折騰了。”

宇智波鼬只是看着秋彌，在秋彌吃了藥之後走進來幫秋彌關上了窗。

“出了汗之後吹風容易感冒。”

“謝謝鼬哥哥。”

“好好休息。”鼬這麽說着微微颔首準備離開秋彌的房間。

兩個人客氣而疏遠。

一向來這樣，秋彌只會粘着止水。

“鼬哥哥。”

在鼬關門之前，秋彌叫住了鼬。

“怎麽了？”鼬輕聲的問到。

“……”秋彌看着眼前的男子，他很年輕，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卻老練穩重。

他的眉眼和止水有幾分相似。

“……止水哥，到底是怎麽死的。”秋彌輕聲的問到。

“……任務之中犧牲的。”宇智波鼬再次進入了秋彌的房間，順便把門關上了。

“嗯。”秋彌笑着應到，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別的原因，秋彌的笑容帶着幾分勉強。

宇智波鼬來到秋彌的身邊把他抱到了床上。

“晚上不要想太多。”鼬揉了揉秋彌的頭發，但是被秋彌抓住了鼬的手腕。

“……我這雙眼，你要是有用，你拿走好嗎？”

秋彌看向宇智波鼬，他知道之後宇智波鼬會經歷什麽樣的事情，他的記憶有很明顯的斷層，但是身體的病弱和佐助的陪伴讓他無暇去顧及去細想哪裏的不對勁。

宇智波鼬一頓，揉了揉秋彌的頭發。

“你自己的眼睛好好保護，止水也會希望你能平安的。”

“……止水哥讓我聽你的話。”秋彌被揉着頭發小聲的說到“我能活的時間不久，到時候死了這雙眼要麽被火化，要麽被人拿走，與其被別人拿走，我還是想交給你。”

“為什麽秋彌你覺得會被人拿走？”宇智波鼬有些意外的看向秋彌。

“旗木卡卡西。”秋彌頓了頓說到。

“他并非宇智波一族的人，但是卻有了宇智波的眼睛，他能做到，其他人自然也可以，宇智波的這雙眼，原本就是寶物，被窺視很自然。”秋彌輕聲的訴說。

“所以我寧願把它給鼬哥哥。”秋彌擡起頭來認真的看着宇智波鼬。

“這些你不用考慮的，與其想這些，不如好好休息，早點養好身子，佐助很期待和你一起去上學。”宇智波鼬看這秋彌的眼神很平靜。

宇智波鼬自然不會完全相信這個孩子。

但是止水……

他臨死之前拜托自己照顧好秋彌。

止水說秋彌以前的出生沒得選擇，但是現在能讓他在和平的年代長大就讓他慢慢的長大吧。

和平。

宇智波鼬微微垂下眼簾，掩飾了眸子裏的神色。

“嗯。”秋彌點了點頭“鼬哥哥，你也不要太累了，早點休息吧，我不會有事的。”

“好。”宇智波鼬給秋彌掖了掖被子，才轉身離開了秋彌的房間。

宇智波鼬走後，秋彌睜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直至眼前陷入黑暗。

次日清早，佐助要去上學，秋彌因為身體原因要留在家裏，昨天晚上吃了過量的安眠藥，秋彌今天腦子渾渾噩噩的，腦子裏閃回過很多畫面，但是卻沒有辦法串聯起來。

美琴來看過秋彌幾次，帶來了藥和一些點心，秋彌都沒什麽胃口，但是她依舊勸秋彌吃了一些。

美琴見狀只能嘆了口氣。

下午秋彌的情況好了一些，忍者學校一般放學是在三點，因為很多忍術都是家傳的，多留些時間讓孩子們在家也是好的。

不過出乎意料的，今天先回來的是鼬。

“秋彌，身體不好不要站在門口，會着涼的。”宇智波鼬看到秋彌在門口嘆了口氣。

止水和他說過，秋彌非常非常粘哥哥，不過想想也能理解，那個年代能活下來就本身就是很不容易的，聽說他們原本有五個兄弟，最後活下來的只有斑，而且泉奈……按照記載是泉奈以自身作為代價救了秋彌。

他的記憶因為術而混亂，但是‘哥哥‘無疑是最好的指令。

秋彌曾經跟着止水他們出過任務，原本只是想要試試這個自稱宇智波斑弟弟的人身手，不過也許是因為身體原因，一開始秋彌的戰鬥并不算太出色，但在那場戰鬥中，止水被受了并不重的傷，沾上血的秋彌變得有些瘋癫。

但是他們也見識到了傳說中那股力量。

只不過……

也許是穿越時間的術後果太嚴重，秋彌在殺死所有敵人之後大口大口的吐血，任何人的靠近都不可以，只有止水可以。

因為記憶的不準确，他的的确确把止水當做了哥哥，他是想在任務之後就自殺的，多虧了止水抓住了刀帶沒讓秋彌成功。

也許是因為當年泉奈的死亡讓秋彌過于自責，秋彌自殺時候是沒有想活下去的，傷口太深醫生用了猛藥，之後的秋彌就是渾渾噩噩起來，睡着的時間比清醒的時間多，後遺症也越來雨多。

利用好這個特質，秋彌會是一把比誰都好用得刀。

但是止水和鼬都不想用。

他沒多少時間好活了。

讓他活在哥哥還活着的謊言裏吧。

這點請求，鼬還是做得到的。

“佐助哥也快回來了嘛。”秋彌對着鼬笑了笑“今天的工作結束了？”

“嗯。”

“那麽。”秋彌張開雙手。

鼬有些無奈，但還是放下了手中的背包，抱住了秋彌。

“歡迎回家，鼬哥哥。”

“……我回來了。”

“啊啊，好狡猾啊，尼桑！”身後的佐助背着書包走了進來“我回來了，秋彌。”

“歡迎回來！”秋彌撲倒了佐助的身上笑着說道。

“秋彌有沒有在家乖乖的呀。”佐助揉了揉秋彌的頭發。

一切都是這麽美好。

宇智波鼬看這眼前的互動，嘴角雖然帶着笑意，但是眼睛微垂，遮擋了瞳孔中流淌的複雜神色。

已經沒辦法挽回了。

明天都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