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章

第 25 章

瑪蒙作為世界首位的幻術師很快找到了破解的方法。

樂園的城堡裏也是充滿了歡快的顏色,各種各樣的棉花娃娃在他們身邊跑過。

這些都是秋彌認識的人,在精神世界之中他們是一起住在這個城堡裏的。

“xixixi,公主這不是在了嗎?”貝爾走在那浮誇的樓梯上笑了起來。

因為是幻想的緣故,城堡的道路毫無邏輯可言,在這樣迷亂的環境裏,瑪蒙的重要性就出現了。

但在這個時候,XANXUS卻突然間伸手向了一副并不起眼的挂畫。

那副畫描繪場景是陰暗的雨天,而畫中人物的臉龐則是由幾張模糊的照片拼接成型的,從外表上看來十分抽象。

但随即他們所處的環境卻突然間有了改變,明亮歡快的顏色消失了,從變成了極其陰森的古堡,飛濺的血跡和破碎的建築物讓氣氛更加恐怖。

“這裏……瓦裏安?”瑪蒙驚訝地四下打量着周圍的情況。

熟悉的場景讓斯庫瓦羅瞳孔微縮,當年他因為是瓦裏安的第二把手的緣故,是最先被放回來掃尾的。

他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這裏沒有屍體,只有支離破碎的玩偶,棉花碎絮散落一地,蛛網遍地,空氣中彌漫着腐敗的惡臭,還夾雜着令人作嘔的血腥味,以及一些奇怪的聲音。

斯庫瓦羅心頭湧過一股莫名的悲傷。

“這是秋彌的世界,是他的主觀感受。”瑪蒙看向了那被蛛網掩藏起來的通道。

在這裏他們能感覺到的只有這無盡的壓抑和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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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遺忘的記憶。”貝爾笑着說到。

“礙事。”XANXUS的手中亮起的橙紅色的火焰,顯然是想要将這些蛛網燒盡。

“別!”瑪蒙立刻阻止住了xanxus,但已經來不及了。

精神世界的守衛那只貓咪說過,想要玩可以,但是不要做出破壞設施的事情。

蛛網也是這裏的設施。

不出意外,随着蛛網的灰燼緩緩落在地上,那些地上的殘缺的人偶掙紮着動了起來。他們如同被魔法重新注入生命般,艱難地擡起破碎的手臂,試圖擺脫束縛。

腳下的地毯被這一奇異的現象所影響,漸漸變得如同一片沼澤,潮濕的氣息充斥着整個房間。

在這滞留的灰燼中,一股蒼涼的氛圍籠罩了整個場景。

殘缺的人偶們的面容扭曲而痛苦,仿佛在無聲地吶喊。

他們的眼睛裏透露出一絲迷離的光芒,似乎在尋找着什麽。

他們的身體緩慢地挪動着。

房間的牆壁上挂滿了古老的挂毯,紋理細膩而複雜,在此時化為了灰燼,露出了牆後破碎的牆面。

在現實之中,搖籃事件之前,這裏挂着的九代目和XANXUS兩人的畫像。

在這裏用瓦裏安标志的挂毯遮住了一切。

一條條裂縫蔓延在牆壁之上,如同破碎的玻璃。

終于,有一只蜘蛛腿踩中了一塊完好無損的挂毯,伴随着喀嚓的聲響。

“我靠!這個家夥精神世界裏到底是什麽東西啊!”斯庫瓦羅驚叫道。

“xixixi,游戲打怪嘛。”貝爾笑着想要去摸自己的武器,但是卻猛地僵住了。

是的。

這裏是精神世界,如果不是主人允許,武器是帶不進來的。

所以一開始瑪蒙都沒有想到XANXUS能夠使用火焰。

蜘蛛只是此處的守衛之一。

微弱的冰藍色燭火搖曳,在高臺之上,他們記憶中的秋彌臉上還有這陶瓷人偶一樣龜裂的痕跡但雙目中卻是一片冰冷,腰腹部以下則是那駭人黑色蜘蛛。

最後的守衛,卻在不斷重複着當日手刃自己同伴的場景,不斷的折磨着自己。

早已封閉的房間不應該再出現。

何為暗殺者?

他們了結目标都會潛伏在暗處,一點點的慢慢布局,制造一個精心的意外,等待時機一招斃命。

秋彌曾經吐槽過幹這行和蜘蛛一樣。

在這裏,并不歡迎任何外來者的闖入。

蜘蛛的臉上那已經有着已經幹枯的血淚痕,他的面容平靜卻帶着強烈的殺意。

“撤退吧。”瑪蒙輕聲的說道“這裏是他的精神世界,破壞掉了象征的話對本體有不可逆的傷害。”

但是闖入了蜘蛛的巢穴哪裏還能輕而易舉的全身而退。

橙紅色的火焰灼燒着蛛網,青藍色的燭火搖曳着,雙方似乎融合在了一起。

整片大地似乎都在燃燒。

秋彌這邊情況做了一個夢,一個非常恐怖的夢。

血色的夕陽如烈火般燃燒,它将整個戰場染成了一片火海。

無邊無際的空曠之地上,倒下的屍體構成了一幅慘烈的畫卷,血液在地面上蔓延開來,浸透了整片土地,形成一條條鮮紅的河流。

“不要……不要……”秋彌低沉嘶啞的聲音從他的嘴裏發出,仿佛有無形的力量壓迫着他的喉嚨,使他無法呼吸。

他的目光游離而敏銳地掃過這些倒下的屍體,面容有熟悉的親人,有陌生人,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驚恐和絕望。他們的眼睛凝視着遠方,仿佛在訴說着無盡的痛苦和無奈。

秋彌的雙手顫抖着,他癱坐在那片屍體堆的中央,呼吸急促而沉重,仿佛每一口空氣都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這個時候,秋彌看到了一個背對着他的人。

秋彌愣了一下,随即欣喜若狂的站起來,但屍體堆成山的環境并沒有給予他足夠的支撐,他的腳步有些踉跄,但他并沒有在意,因為他只關注着那個背對着他的人。

\"救救我……\"秋彌的聲音顫抖着,仿佛是一根被風吹彎的幹枯枝條。他的吶喊被血腥的風吞噬,沒有傳到那個人的耳中。

就在秋彌準備再次呼喊的時候,那人緩緩地轉過身。他的動作如同一幅緩慢而詭異的畫面,讓秋彌的心髒猛地一顫。

秋彌僵硬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凝固了,眼神裏充滿了恐懼與不可置信。他看到了自己,一個臉色蒼白、目光空洞的自己。

那個自己正緩緩地嘴唇間流淌着鮮紅的血跡,他的雙手滿是腐爛的肉塊,不斷地将屍體送入嘴中,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

赤色的雙眸中,黑色的巴紋緩緩的轉動。

時間仿佛被拉長了無數倍,每一秒都如同一年那般漫長。

秋彌的雙眼漸漸失去了光芒,再也看不到任何事物。

最後,秋彌的意識徹底沉入黑暗的深淵,他再也無法感受到任何東西,只剩下那個恐怖的自己,在這片屍體堆中永遠徘徊。

怪物對着秋彌伸出手。

秋彌愣了一下。

不想要的東西都能給他。

下意識的。

秋彌這麽覺得。

“走了。”

一個略帶着輕佻的聲音傳來,秋彌只能在自己模糊的視線裏看到大片的白色。

他拽起秋彌的手。

“不想想起來的事情就不要想起來,這次我會保護好你的。”

他抱着秋彌輕聲的說道。

秋彌看不清楚這個人臉,但是在他身上秋彌問到了甜甜的味道。

和白蘭很像,但這個人不是白蘭。

很懷念,很熟悉。

很安心。

秋彌抱着他的脖子沉沉的睡去了。

秋彌發高燒到驚厥,所幸瓦裏安的醫療是世界頂尖的。

燒了一個晚上後,溫度控制下來後,秋彌也醒了過來,但是反應有些呆愣。

“秋彌?”魯斯利亞在秋彌的身邊晃了晃手。

“我怎麽了?”秋彌嘶啞着喉嚨問到。

“嗯,受了點風,感冒了。”魯斯利亞看向秋彌說到“還好嗎?”

“唔——嗯!?這是哪兒?”秋彌茫然的擡頭,他這才注意到此時陌生的環境“你又是誰!?”

拔高的音調因為發燒後虛弱讓秋彌咳嗽了起來。

“小秋彌,你忘了,這裏是瓦裏安呀。”魯斯利亞看着秋彌,墨鏡之下看不清他的表情。

“瓦裏安?哪裏?恭彌哥呢?我要回家了。”秋彌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然後他看到了自己的手機,拿起手機就準備下床走人。

随即他就發現了角落自己的行李箱。

“哎?我的箱子?”秋彌有些疑惑,他解鎖手機後打算聯絡恭彌哥,然後注意到了聊天信息,秋彌靠着箱子楞了好一會兒。

“哇,我居然是來意大利旅游的?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了?”

秋彌每天都在給恭彌發消息,看着手機裏的照片,秋彌疑惑的抓了抓頭發,欲言又止的看向魯斯利亞。

發燒了,該不會是燒傻了吧?

秋彌覺得自己不應該沒有記憶啊,在聊天記錄裏秋彌昨天還在游樂場玩呢。

要不還是先回日本檢查一下身體吧?

秋彌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小秋彌,人還沒好,還是先躺一會兒吧,待會兒早餐會送過來的。”魯斯利亞走到秋彌的身邊伸手揉了揉秋彌的頭。

“不用了,我感覺已經好多了。”秋彌搖了搖頭。

“那好吧,那你現在好好休息。”

“好的,謝謝……”

“魯斯利亞,可以叫我魯斯姐哦~”魯斯利亞笑着說道“好好休息。”

“好。”秋彌點了點頭。

魯斯利亞離開後,秋彌回到了床上,仔細的看了圈自己最近發的動态和別人的聊天記錄。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給恭彌哥打了個電話。

“哥。”

電話接起來之後,秋彌叫了一聲。

“怎麽了?”雲雀恭彌那邊背景音似乎有些嘈雜,聽得出來雲雀應該是在整頓風紀。

“哥,今天吃到了很難吃的意大利料理,我想竹壽司的早餐外賣了。”秋彌随口說到,心跳卻加快了不少。

畢竟這是他主動對恭彌說謊,如果說他真的是在意大利旅游發燒了話,自家哥哥肯定會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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